第三五三章 收拾了一下
蜃龙在旁边心里那就更不是滋味了!它最清楚它那“死去的躯体”会是什么样的状态,本来心里想象中的样子都是形容枯槁,萎缩的就跟一具僵尸似的,可现在居然如此“精致动人”,这都不是和它想象的相差甚远,根本就是颠覆到心里都不平衡不服气起来!
但是妖邪的身体得得确确相当萎缩,在他的努力下不说和干尸一样,某些部位那宛如树皮一样的干枯皮肤以及相当突出的血管和紧密扎实但细长的肌肉看上去还是能让人知道不正常。可他的脸为什么能够如此“好看”呢?这当然就是化妆的神奇了。
据说相当厉害的化妆师在其手下,能让一个人随意转换容颜,年龄、性别甚至是种族都能改变,虽然种族一类涉及特效化妆,但在蜃龙和苏灵瑶这两个了解实情的看来,妖邪这种状态差不多就是这样了,僵尸到人类约等于人类到外星人~嗯!
妖邪的好妆容同时也得益于他原本的好相貌,毕竟咱们紫玄小道可不是真的要去拍电影,而是想恢复以前的样子好好生活天天搞事,所以在五官的刻画上,看得出来尽量恢复着原本的样子,这也是蜃龙最忌讳的地方。
可现在这精致的脸上严重秃噜下一大块皮,以一种让人觉得有点儿恶心的样子挂在腮帮子那里,里面的肉和骨头清晰可见,却离奇的没有流血,只不停的渗着一种粉红色的液体,比血液可黏稠多了。可不就是苏灵瑶砸的那一下落下的“伤”嘛,而那张面具,此时同样四分五裂的散落在地,看上去也不是什么凡品,否则他的头不至于还能如此完整。
“咳咳咳。”妖邪虽然已经不再需要呼吸,但苏灵瑶这么大的手劲依旧让他的脖子非常不舒服,痛苦的感觉席卷意识体,忍不住就巨咳起来。
他的眼睛朝着右边挂在那里的脸皮看,一双如鸡爪一般的手使劲拽着苏灵瑶的手腕,看样子是想将它拉开,尖利的指甲深深掐入苏灵瑶的皮肤,那灰白的颜色和苏灵瑶的嫩白形成鲜明对比,让秦冽怒从心起。
他也突兀行动起来,身法一开无需老狰出马,自己对着持枪还在发愣中的六个面具人举拳而砸,砰砰声连响,最前面的两个就被干趴下,挣扎都挣扎不了几下,躺倒之后便咽了气。如果有人能对他们进行尸检的话就会发现,这两人的喉骨以及大脑俱被砸碎,可见秦大队长这一出手是完全没留他们命的打算。
可这些面具人毕竟不是普通人,和闯入战委会的那些人一样,身手以及实力都很厉害,远远超过普通人类功夫高手的境界,就连在狩猎场中打黑拳的那些人都不能比拟!
两人死掉之后其余四人瞬间缓过神来并且趁着这么点儿时间组织起了攻势。如此近的距离手里的枪当然无法使用,他们便将这些当做武器,两个人朝着秦冽攻击,最后两人则转身冲苏灵瑶冲了过去,意图救下被抓的头头妖邪。
牢房中被关着的人面对这样混乱的场面都吓死了,很多人躲在墙角瑟瑟发抖,一看之下就知道都只是普通人罢了。另一些人比如卡尔斯特伦则依旧坚挺的扒着木桩,一方面担心简伤的伤势,一方面又想知道这两人对付五个强大敌人会有怎样的结果,因为这个结果同样关系到他们的命运!
连妖邪都不是苏灵瑶对手,这两个冲过来的人哪里够看。她一伸脚拦住妖邪朝她踢过来的动作,同时再反踢回去反而把妖邪的腿骨给踢断了,回应她的自然又是妖邪的惨嚎。与此同时,另一手反身抓住砸来的一柄轻机枪,手腕一转就夺了回来,在手上一转,另一头正好杵到其中一个面具人的面具上,那白色面具也碎裂开来掉在了地上。可枪的冲劲没减,直直又砸到那人的鼻子上,瞬间就把鼻梁给砸进了脸里。同时灵气往里一冲,也把这人的脑袋给整个搅成了浆糊,使其倒地咽气。
另一个人则毁在了蜃龙手里,饶是他们再小心也想不到蜃龙居然自己就会飞!再没有苏灵瑶的操控下,它那盾牌一样状态的身子又化为索命的飞轮,嘁哩喀喳朝那人一撞再一转,饶是他凭着自己的身板阻拦了几下,依旧没有躲过被切死的命运,浑身是伤也倒在地上咽了气。
秦冽那边就着实打了几个回合,可那两个人也同样没撑多久,尽数被秦冽所诛。
这样的场面让妖邪震惊极了!他和蜃龙不同,虽然日子过得鬼鬼祟祟,但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可比蜃龙多多了,深切的明白这个世界单人个体武力值简直渣到爆炸,甚至比他“活着”生活的年代还要不如!但弱小的同时却在工具一途发展强大,许多武器的威力甚至震慑到他,所以他才选择躲藏起来,并且能瞅准这个机会大肆捞钱,同时也是他优越感的由来。
可现在呢?面前这两个人真的还是人类嘛?!是这个世界的人类?不是如今出现在外太空的那些外星人变化的?!这两个人的实力别说是现代华夏国或者如今的地球了,就是曾经占据自己身体的那个灵界物种也不可能有如此强大的武力!
他在苏灵瑶依旧掐着脖子的时候继续费力思考,一双冰冷的眼睛顽固的从已经因为痛苦而微眯起来的眼缝中瞪着苏灵瑶。是不是自己躲在阴暗的地方太久,久到已经和外面的世界脱了节,这才没有注意到这个女人的出现。
是,他是看了那些视频,但依据他的判断,那也不过只是比那些可笑的特殊者强上一层罢了,为此他花费了所有的时间尽自己最大的可能升级了这个地方的陷阱,而且还和那个花旗国合作,不正是想要借助别人的手给他下绊子嘛!即便灭不掉这个秦大队长,弄伤或是增加麻烦都对自己有利,却没想到这些行动失败了。
对此他还真疑惑过,得出的结论是花旗国的人太菜,毕竟是海外之人,不是他看不起他们,想当年他“活着”的时候那什么花旗国的地方,能有几个野人都不错的了,如今这个国家也仅建国两百年,会犯些短视的毛病一点都不奇怪。
可现在看来,他还真是冤枉了那花旗国人了,有这样强大的一个人在,饶是他们再努力整动静,有十个自己帮忙也无法搞什么事情啊!自己这些年可是狠下心训练过自己,即便当年那些道派师兄弟再次前来,自己一个人也无惧与他们!那些灵魂碎片哪一个不是躲在古墓中修行了上千年的老妖物,一样被他撕碎吞噬,所以如今他才能这样几乎像一个正常人、一个活人那样行动自如!
可自己这样的实力在这个女人手里,竟然连一招都交手不过,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根本比那最硬的钢筋铁骨还结实,自己甚至都无法在她的皮肤上留下伤口!
而且她下手也狠,自己只稍微反抗了一下,腿骨就被踢断,不敢想象自己要是没被掐住脖子真的和她交手的话,她是不是根本弄死他都不带眨眼的!由此推断,她只是不想杀自己而已,否则,自己的命运早就同死在地上的自己的手下一样了。
不过虽然打不过逃不掉,但只要对方不想杀自己,无论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那么自己依旧还有生机,毕竟自己还有一张嘴不是。
他想到这里,再次努力拔了拔掐在脖子上的小手,妄图能稍微松动一点,自己好发出声音来。可最后他仍旧悲哀的发现,即便自己使劲浑身解数,还是没办法撼动这只手分毫。
好吧,那他只好试着努力的发声了,“咳……你……是谁?”
苏灵瑶其实全程都知道这家伙脑子里在滴溜溜的想着什么,即便如妖邪这样的家伙,也会有求生欲的。自己从出手到现在完全没给他留任何情面,没杀他也不是因为之前想的可以收下他,纯粹是因为还有很多事没搞明白,至少花旗国打什么主意总要了解清楚吧,还有那种药丸,到底是个啥,有没有流出去之类的。所以一直就在这里看着,想看他到底会怎么做。
见他努力了半天,这求生欲还真挺强,这样都能被他发出声音来了,虽然没太说清楚,可到底在她的控制下还能出声,也真不错。
她歪了歪头,饶有兴趣的看进那眼睛里,“我是来抓你的人啊。”对他说了这么一句。
妖邪听完后简直都想骂出声来,心说你这特么算是回答嘛!都这样了猪都知道你是来抓我的人吧,要调戏老子也能不能放松一下,好让我方便和你交流,我这样努力的说话也浪费你时间不是!
“我……我知道。”他从嘴里蹦出这么三个字来,也属于一句废话。哼,不是要和老子玩嘛,老子也学你的样子,不说有意义的话,有种直接宰了老子啊!
苏灵瑶看懂了他眼中的情绪,微一勾嘴角,反手就把他这高大的身子朝秦冽那方向甩去。秦冽也是个狠人,面对飞过来的妖邪,压根就不用手接,而是抱胸出腿,在半空中用脚底板一拦,接着再往地上一踩,活生生就将妖邪整个人给踩躺在了地板上。与此同时,那两条断掉的腿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别在身体两侧,看得牢里的人们一阵抽气。
艾玛我的亲娘诶,他们被抓来这里关起来,好些人都被灌了药然后逼着去上面打黑拳。虽然那药吃了能活着的人没几个,可只要活下来并且乖乖打架的话,至少还是有钱赚的,而且他们被关进来之后吃的喝的一样没少。哪像这两个突然闯进来的一男一女,一上来话都没说一句便开打,打就打吧,还这么狠!这俩啥人啊,别是也和这里的人一路货色吧,是来砸场子的?那他们这些人岂不是出了狼窝又进虎穴?!毕竟如果是“好人”的话,怎么可能杀人不眨眼还带折磨人的。
想到这里,牢里面那些人顿时也不敢像几分钟以前那样乐观激动了,缩在角落里反而因为秦冽和苏灵瑶瑟瑟发抖起来,不知道的看着这场面,还要以为秦冽秦大队长和苏灵瑶长老才是魔头,这会儿正在打家劫舍呢!
将妖邪暂时扔给秦冽之后,苏灵瑶并没有急着继续同他交流,而是走到简伤那间牢房,伸手抓住牢门的木桩一扯,看起来坚固的门就这样被扯了开来。她走进去再次掏出“红药水”,抓住简伤的腿“嘶啦嘶啦”撕开裤腿,把药给倒了上去。
简伤中枪有些时候了,人脑在剧痛之中会自行分泌吗啡,所以熬过一阵剧痛之后慢慢就能稍缓下来。此时勒着自己腿部的伤处正阻止血液流失更多呢。苏灵瑶这一扯,又牵动了伤口,他就又“嗷嗷”起来。
好在这时候药敷了上去,复合膏的药效发挥之后,立刻便止了痛,这才没让他继续受罪。
“小瑶,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他抬着自己的腿免得让它挨到地上,地上脏来着,一边就咧开嘴露出一副大白牙笑着朝苏灵瑶说道。
苏灵瑶轻哼一声,“呵,你不是英利国黑手党大头目嘛,这么点伤就叫得这么惨,和以前的样子比起来,差距着实不小。”
说完小心收好瓶子,再也不管他走出这间牢房,在他“哎哎”的挽留呼唤中走到对面,同样把卡尔斯特伦的牢门扯开,这样卡尔斯特伦就可以照顾简伤了,自己还忙着呢。
秦冽脚踩妖邪,脑袋却跟着自家老婆转,见她是去救人也就放了心,但是心里那就对简伤更是好奇起来,心里想着等这事结束了可得问问老婆那男人是谁?他俩啥时候怎么认识的。为啥这事就没对他说过。不是他多心啊,他身为一个男人,通过那人看着自家老婆的眼神还真觉得这人的心思可没那么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