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谢宇的故事2
“除此之外,那个孝居然就像看不到他一样,至始至终,他都在化妆!看都没看他一眼!”
“月光从窗户照进来,场景越发的诡异!”
“那盗贼胆子也是大,他看了半天,竟也不害怕,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他居然问那孝,小鬼,你们家值钱的东西都放在哪?”
“孝扭头看了他一眼,随后起身走到自己的床前,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床底!”
“盗贼心生疑惑,难道这谢家值钱的东西都放在这小小的床底?”
“他又问了那个孝一遍,你家值钱的东西真的在这床底下?”
“那孝点点头,盗贼遂趴到地上,钻到床底下,但那床底下连塞个人都够拥挤的,哪有什么财物?灰尘倒是不少!盗贼被呛了一鼻子灰!”
“他愤怒的从床底爬出来,质问那个孝,为什么说谎骗他!”
“但孝一口咬定他家的财物都在床底下,孝说的认真,一点也不像说谎样子。”
“盗贼将信将疑的再一次爬进床底下,这一次他看的非常的仔细,但依旧什么也没看到,一块铜板都没有!不过他却意外发现,床底下似乎是空的,他摸索着,不知道摸到了哪里,一大块木板忽然弹起来,露出一个可供一个人进入的洞,从洞里吹出丝丝冷风,那下面,竟是不知通向何处!”
“盗贼决定下到洞里,那小鬼说的床底下多半是指这个洞!兴许谢家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藏在这个洞里,难怪他的那么多盗贼同伴来谢家老是偷不到值钱的东西!”
“盗贼从床底爬出来,威胁那个孝道,不许喊人!孝说,好!随后他从身后拿出一个步袋递给盗贼!”
“盗贼满脸疑惑,就问他,给个袋子给他干什么?孝说,给你装钱!”
“盗贼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心里却乐开了花,如果洞里真装满了值钱的东西,他空着两手,也拿不了多少!”
“盗贼从他手里接过布袋,正准备下到下面去,但他转念一想,万一他下去后这孝把盖子给他盖上或者将人喊来,那他岂不是成了翁中鳖,于是他要求那孝跟他一起下去,他原本以为孝会拒绝,但让他意外的是,孝根本没有半点迟疑,就答应了他!”
“洞口下面有一条梯子,从洞口下去后,里面豁然开朗,盗贼发现,这地下竟然都挖空了,里面建了不少房子,就像谢府地上的倒影一般,活活一座地下宫殿!盗贼惊叹的同时,也知道自己必须得加快进度了,他待的时间不短了,再磨蹭下去,就要鸡鸣天亮了。”
“他随便进了一间屋子,看到那件房间里摆了很多金器银器,他顺手就往布袋装,布袋很快就装满了,装不下了他就挑一些小件的塞进自己的腰袋里。”
“但就在这时,一直没出声的孝忽然开口道,可以了!”
“盗贼停下来,问他,什么可以了!”
“孝指着那个布袋道,袋子装满了就可以了!”
“盗贼将腰袋里的东西取出来,孝脸上凝重的神情才慢慢消失,他又将那些东西捡起来装进自己的腰袋里,孝刚刚恢复如常的神情又变得凝重起来,如此反复几次后,盗贼明白了,袋子装满后,他如果多拿一件东西,这孝是不打算让自己走了!”
“眼看天色快亮,他想反正都装了一袋了,不在让他拿就不拿吧,他原路返回了孝的房间,趁着夜色,离开了谢府!”
“回来后,他将那些金器银器卖了很多钱,虽觉得那晚的事很诡异,但并没有多想,一直到他挥霍完所有的钱,他才又想起了那个孝!”
“他再一次潜入谢府,特意找到了孝的房间,跟上次一样,他又看到了那个孝半夜起来画花戏脸,画完后,便给了盗贼一个上次一模一样的布袋。”
“他跟盗贼说,进去后装满这个布袋即可离开,不能多拿一样东西!否则将会有可怕的事情发生!”
“那盗贼虽然胆大,但并不是那种贪得无厌之人,并且有了第一次的经验,他也没敢多拿,就装满了那个布袋便离开了!”
“这就是那个盗贼在谢府所遇到的事,而且据他说,那个地下宫殿里,放了不知多少的金银珠宝!”
“他的那些盗贼同伴听得心里直痒痒,一座放了不知多少钱财的地下宫殿,一个半夜起来画花戏妆的孝,一个布袋!”
“既然那座地下宫殿藏了那么多金银珠宝,每一次只能拿一个小布袋怎么能对得起盗贼这个称号呢?”
“如果多拿了会怎样?堂堂盗贼,怎么可以被一个孝唬住?”
“当天夜里,那些听说了此事的盗贼纷纷潜入谢府里,企图寻找那个孝的房间!”
“但那个盗贼并没有说出那个孝房间的方位,所以他们也不得而知!那一夜,几乎所有人无功而返!”
“只有一人,那天晚上偷到了很多的银子!”
“那是一个很年轻的盗贼X来的第二天,他便在酒楼设宴,请他的那些盗贼朋友喝酒,觥筹交错之间,他向他们说起了那晚他的遭遇!”
“也是碰巧,他随便溜进了一间房子,刚一进去他吓了一大跳,因为他看到房间里此时正坐着一个孝s来他才意识到,这个孝就是那个盗贼说的那个孝,因为他在房间里看到了孝正在画花戏脸。”
“他等着孝画完,就让他带他去找他们家放钱的地方!随后孝给了他一个布袋,带他去了地下宫殿,跟那个盗贼喝醉酒说的一模一样!”
“只是在装东西的时候,在那年轻盗贼装了满满一袋银子后,孝便出声提醒他,可以走了!”
“但那年轻盗贼不仅没有立刻走,还故意往自己的衣服里塞银子,一直塞到不能塞为止!他倒要看看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
“然而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如果有,那也只是那个孝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那画着花戏脸的脸确实可怕!”
“年轻盗贼就这样大摇大摆的从孝面前走过,他身上因为塞满了银子看起来鼓鼓囊囊的,活像一个球,但他一点也不担心自己出不去!”
“他很自信,因为他年轻,他可以来无影去无踪!”
“他很好奇,他没按照孝说的拿,只拿他给的那个布袋,装满即可!那孝会怎么样?”
“叫人?喊人?”
“然而这些都没有!”
“他只说了一句话,这句话简直比他大声喊叫吸引谢府的家丁过来来还要可恨!”
“他冲年轻盗贼的背影淡淡的道,你衣服里塞的那些银子,是用来给你买棺材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