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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前尘旧事重提

    “很好呀,母后放心,王爷这人不懂表达,可吟萱说的话,他都用心记着,上次,清虚道长到府里来,我说我喜欢道长的那串珠子,王爷特地给我做了这个手镯,虽然与道长的珠串不太一样,可只要是王爷送的,吟萱就喜欢……”

    杜吟萱乱扯一通有的没的事情,让人听着脸色都在逐渐变化,太后一脸慈祥的笑容,宇文瑾言比较感兴趣,太子妃礼貌地微笑着,王后的不悦却是表现在了脸上。

    “看来,你跟临儿相处得还不错。”王后话里带着一丝丝的酸意,杜吟萱嘴角微微上扬,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尽管自己谎话连篇。

    “他还能这么有心?”宇文瑾言表示怀疑地看向杜吟萱,杜吟萱面带微笑,坚定地点头,太后似乎呼了一口气,“那就好,哀家之前还担心这孙儿不开窍,又想什么女将……”

    “女将?”杜吟萱一听便皱了眉头,怎么又出现了什么女将,宇文临不是喜欢文桑公主吗,难道还喜欢一个女将?

    “不过现在哀家不用担心了,那你吃住可还习惯,徽月与西蒙毕竟有很多不一样的风俗习惯。”

    这个问题,杜吟萱觉得有必要好好回答,脑子里快速思考着,徽月王强行给杜吟萱更名改姓的事,太后明明是知道的,王后想要她嫁给太子做内应的时候太后也是知道的,可是她却没有阻止,这突然就这么关心她,有点奇怪。

    一会儿后,杜吟萱回答道:“的确是有许多不一样的地方,不过吟萱既然已经嫁给王爷,那就是入乡随俗,跟随王爷的习惯就好了。”

    “嗯~”太后欣慰地点点头,看着王后脸色也不难看,杜吟萱庆幸还好自己留了个心思。

    过问了一些事情,太后打起呵欠,带着一起困意,跟众人道:“今儿你们都累了,哀家也该去午休片刻,你们就随意些。”

    太后走后,杜吟萱看着天色,正值日中,便同王后道:“母后,这个时候王爷也快要回清宁殿了,吟萱便告退了。”

    “嗯,伺候好王爷。”

    杜吟萱点了点头便离去,出了慈宁宫,回想着王后的话,杜吟萱莫名地笑了出来,要说是照顾,杜吟萱还能照顾一下他,伺候可说不定。

    来时有人去接,回去却是她自己一人,杜吟萱在王宫里转了转,硬是没有想起来,自己来时的路线,这路痴的毛病从前世就有了,做鬼也没变过。

    也不知走向何处,只见前方一片荷塘,荷塘前有几座假山,不过两人高,对岸亦然,不过是用修饰这片荷塘,荷塘中有一座横跨整个荷塘的拱桥,桥的另一头经过花园,可见是另一个宫殿,虽大却不富丽堂皇。

    秋季的荷叶大多数已经枯萎,也没了亭亭玉立的荷花,杜吟萱挠挠头,自言自语道:“来的时候好像没有经过荷塘……”

    “对,没有经过。”

    杜吟萱再次确定,真没经过,折过身打算往回走,可荷塘那头似乎传来了一个女生的哭泣声。

    杜吟萱脚步戛然止住,又回过头去看那片荷塘,一个人影都没有见着,四周静悄悄地,只有日光在移动,就连风吹荷叶的动静都没有。

    杜吟萱觉得自己应该是幻听了,便迈步又走了,可那哭声就像缠住了她一样,又隐隐约约传进了她耳中,杜吟萱这回警惕地回过头,心想会不会是哪个被训了的丫头正在此处偷偷地哭泣。

    在王宫里常有丫鬟被训的事,似乎也不足为奇,大王的妃子,总有几个因为不得宠而变得暴躁的,杜吟萱觉得自己应该安慰一下这个被训的丫鬟。

    于是,离荷塘本来并不近的杜吟萱,渐渐靠近了这片已经有部分荷叶干枯了的荷塘,并偷偷摸摸地观看四周,猜想那小丫头会藏在哪里?

    可凑近了之后,杜吟萱再没有听到任何声音,耐不住性子的杜吟萱终于还是出声问道:“有人吗?”

    “……”

    四周依然是静悄悄的,没有什么反应,杜吟萱在桥头停住了,往对面看了一眼,没在假山处发现什么人,杜吟萱灰心丧气,自己最近可能是没有休息好,已经出现了幻听。

    再次折回去,杜吟萱又听到了哭声,比前两次还凄惨,呜呜咽咽不成声音,这下子她却是有点毛躁了,回过头大叫一声:“到底谁在哭?”

    “……”

    依旧是安静的回应,杜吟萱心一急,又道“你不出来是吧,那我去找你。”

    说罢杜吟萱往桥上走去,可是脚踏上这座拱桥,杜吟萱神情渐渐有了变化,也不再向前走,而是低头看着这座让她感受到了同类气息的拱桥。

    知觉告诉她,这座桥上应该死过很多人,或者说这片荷塘下应该有许多尸体。

    杜吟萱下意识地抬头,收回脚便走向荷塘边上,看着这片荷塘,荷叶枯萎不说,关键是特别杂乱,好像多年没有人处理一般,荷塘里的水也是静得出奇,没有任何的波动,就是一潭死水,已经发黑发臭的死水。

    认真地瞧了几眼,这个荷塘确实大有问题,阴气十分重,应该有十几具尸体了。

    杜吟萱正想瞧了清楚,听到身后有人叫了她,“靖王妃……”

    杜吟萱回过神,看向那人,见是两个丫鬟陪着太子妃蒋婉儿,太子妃疑惑地看着她,“靖王妃不是应该回清宁殿吗?怎么会在这里?”

    “呃~想走走,看看宫中的景色。”

    太子妃瞧了一眼杜吟萱身后的荷塘,十分地警惕疏远,道:“靖王妃不知道吧,你身后这个荷塘不能让人靠近,这是宫里的不祥之地,会给身边的人带来灾难。”

    “是吗?我不太清楚,我这人记性不太好,时常迷路。”

    杜吟萱笑着应道,身体也慢慢向蒋婉儿靠近,蒋婉儿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容,道:“靖王妃不经常在宫里走动,不记得路也在情理之中,只是靖王妃不识路,应该让一个侍女跟着。”

    “嗯,多谢太子妃指教,杜吟萱受教了。”杜吟萱抱拳道,蒋婉儿微愣,又保持浅浅的笑意。

    “靖王妃要回清宁殿,本宫送王妃一趟吧。”

    杜吟萱点了点头,“那就麻烦太子妃了。”

    “不客气。”

    蒋婉儿出现了之后,杜吟萱便没有听到了哭声,可是荷塘里的冤魂,她依旧惦记着,杜吟萱走了几步,回头看了看荷塘,似乎被困在里面的冤魂,都渴望一个能帮助他们离开荷塘的救星。

    “我觉得,你很幸运。”走着走着,蒋婉儿突然跟杜吟萱搭话,用一种羡慕的语气跟她搭话,杜吟萱也是错愕得紧,连忙问:“太子妃是突发感想吗?”

    “嗯,听你说你与靖王的事,我就觉得,你很幸运,我很羡慕。”蒋婉儿直视杜吟萱的眼神,杜吟萱迎着她的目光,心里愧疚,却不能说破自己只是为了气一气王后。

    在太子妃的引路下,杜吟萱回到清宁殿,里面空无一人,杜吟萱一人待在偌大的宫殿里,四周安静得可怕,她自己一人坐了许久,听见有人敲门,杜吟萱起身去开门,见一个陌生又有几分熟悉的小丫鬟待在门口。

    “你是?”杜吟萱疑惑问道,那丫鬟俏皮道:“靖王妃不认识我了吗?你见过我的。”

    杜吟萱突然回忆起来了,她是那日送三王爷宇文适到殿里的丫鬟。

    “想起来了,你是来找靖王的吗?靖王还没回来。”

    “王妃,奴婢是来找您的。”芙儿含笑道,

    杜吟萱更好奇了,“找我?”

    “嗯,是王爷让奴婢来找您,”

    芙儿所说的王爷必定是三王爷宇文适,可宇文适不可能无缘无故就叫她过去,除非宇文临在他那里,杜吟萱答应了。

    跟着芙儿出门,又沿着方才那条路,杜吟萱越走越觉得阴气更重,心里瘆的慌,终于还是回到了荷塘。

    “王妃,快,前面就是了。”

    芙儿指着对面若隐若现的宫殿,一脸笑意,杜吟萱看着芙儿走上拱桥,隔得远了,才发现芙儿走路轻飘飘的,并没有迈脚走过去,而是飘过去,杜吟萱顿时明白了什么,脚步没有跟上,目光犀利地看着芙儿,道:“你不用过去了,我知道。”

    芙儿回过头,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杜吟萱笑道:“让我离开这幻境。”

    芙儿显然惊诧了片刻,随后却是欣赏的目光,杜吟萱阖目,芙儿微笑着走到桥中央,转身跳进了荷塘里。

    杜吟萱再次睁开眼睛,她还在荷塘边,只一拳的距离,便要踏入脏乱的荷塘里。

    她看着这一拳头的距离,心头嘲笑自己修行退步了,苦涩笑道:“众心齐,山可移,你们十几位齐心合力,似乎可以把我拉入这荷塘里。”

    荷塘里传来一个呜呜咽咽的声音,杜吟萱听着声音是从桥中央传来,便走到桥上,扶着桥上的扶手,杜吟萱看向荷塘中央,清晰地听见那人说的话。

    “徽月盛历两百三十二年,第一个被扔下这荷塘的人,是徽月盛世时的大将军的夫人。”

    杜吟萱忽然有一种不好的猜测,“那时,徽月王是不是荒/淫无道?”

    “他强占了她,却把人杀了,扔进了这荷塘里。”

    简单一句话带过的事情,想必他们都不愿意想起,杜吟萱攥紧拳头,替这女人愤愤不平,又想到一事,“所以北侯割据封地,是在这件事情之后?”

    “北侯是将军的弟弟,得知自己的嫂子被大王侮辱,自然想要反了他。”

    杜吟萱甚是感叹,盛世明君太少,总有贪图享受而废了一个朝代的人。

    “可你们每一位遇害的原因都不同,我怎么帮你们?”

    “帮太子。”这是一个女生抽噎的声音,杜吟萱眉头一皱,帮太子?宇文朔?

    看懂了杜吟萱心里的疑惑,又有声音从荷塘底下传来,“此太子非彼太子,他们伺候的都是前任太子宇文适,心里是认定了他才是太子。”

    杜吟萱恍然大悟,也多了一些震惊,那个断腿的三王爷曾是太子,如果他的双腿打从出生之时就没有了,大王以及众臣不会认同他的太子之位,那就是之后被人砍下的,也同时砍断了他与太子之位的缘分。

    杜吟萱想得一身鸡皮疙瘩,砍下别人双腿的人,真是狠心,杜吟萱从内心到肢体都在强烈排斥,“你们怎么就能确定我可以帮到你们。”

    “如果卡扎伊娜尊主也不能帮到我们,我们也就只有信命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坚定地说,杜吟萱还是听到其中的无奈之意的,可是这背后的事情,肯定没那么简单。

    “我得想个法子。”

    杜吟萱同他们说罢,便离开了拱桥,经过假山,瞥了一眼假山里的人,藏得再好也会透露出气息,留一个缝隙,就等着谁会来做这个第一个入局,来给她开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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