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指江山(七)
一)
(点篇诗)
鬼魅无情,奈何人间痴缠。
两点相思,惊起浮生梦一篇。
——阴梦忆云
(正文)
话说,自从阴姬上次与那阿云落水一遇之后,她不知为何脑中总是浮现出阿云与她双目对视,差点吻到她的场景。
“啊呀,我这都是在想些什么呀。”阴姬一边摇着头,一边用手敲打着自己的脑袋。
“阴姬,你怎么了?”红蝶看着阴姬古怪的行为,略有疑惑的问道。
而阴姬面对红蝶的疑问,却好似有意回避,结结巴巴的回答道:“红……红蝶大人……阴姬没什么……可能是最近天气微寒,略有些不适应罢了,我……我去打探张宪情况了。”说着阴姬便急忙的化为了一道黑烟,消失于这虚空之中。
而红蝶微望着阴姬消失之处,一丝愁绪直逼心头,她轻闭双眼,寒风阵阵将她发丝吹向云霄,她轻抚一只灵蝶将它置于耳边,斜着头抚摸着它的翅膀,轻声语道:“阴姬,你我皆为鬼魅,前世皆为定命,何苦自欺之?”说着她将手一放,只见那灵蝶在空中旋舞着,朝着张宪,朝着阴姬的方向飞去……
“前面好险啊。”阴姬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松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可是马上她又朝着自己的脑袋打了一下,自语道:“不对呀,我逃什么呀,我为什么要逃呢?”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她发现她自己不知不觉的已经走到了新兵营的营帐前。
她定睛一望,发现那阿云此时就在里面,她看到他的瞬间便觉脸红耳赤面如烫玉,于是她掉转过身便急忙往回跑。只见此时一个硕大殷厚的手一把抓住了她,她一个转身却见阿云那双迷人洒脱的眼睛正盯着自己的双眼而他的鼻梁也于自己近在咫尺……
“你……你想干嘛?”殷吉慌乱的一把甩掉了阿云的手,她摸着前面阿云握她的地方,她感觉阵阵炽热直逼心头。
而阿云却只是对着天空笑了一笑,看着她爽朗的笑道:“殷姑娘,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你是女儿身是怎么混进军营里的?”
“我……”殷吉面对着阿云的追问,那是刹那间无言以对不知如何回答。
而那阿云却只是看着她宛然一笑,然后在她的耳边轻轻语道:“要让我帮你保守秘密也行,你得随我去一个地方。”殷吉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便被阿云一把拖了走。
只见她被阿云带到了一滩湖水前,随即那阿云轻轻将位于湖畔一旁的树叶掀开,从里面露出了一艘小舟,他拉着殷吉的手,慢慢将她扶入舟中。然后他微微一笑,对着殷吉的耳边说了一句坐好了哟,便跳到船头用其内力源源不断的推动船头。
若你不曾到过天境,若你未曾见过水月洞天,若你以为水天不重色,若你此生不愿虚度,那你又岂会不惊于这接天莲叶,天水一色,云雾缭绕,如梦似幻的湖光山色?
只见那阿云一缕星河之笑挂脸上,点点柔情露眼中,看着那艳阳的照射他计算着时辰,只见他突然说了句到了,那湖水便数株其喷,丝丝凉雨直落于殷吉的眼前身上,那水不仅滴在了殷吉的身上,也滴进了殷吉的心中。
而此时由于前面喷射使得船只不稳,殷吉一时之间失去了重心那是刹那间倒向了阿云,那如蜜之唇贴上了阿云的唇上……
“你!”殷吉脸红着一把推开了阿云,跳入了这湖水之中,消失于阿云的面前。而此刻却只留阿云一个人呆呆的望着这虚空,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
二)
(点篇诗)
铁马踏云杨抢战,生死几回搏?
叱呵沙场任血泣,英雄自相惜。
——宪惜再兴叹
(正文)
话说,自从那上次张宪被嘱托照顾军队家属一事办完之后,那是更加得到岳飞的赏识,短短数月之间他就从一般的前锋兵升为了岳将军得力的部将之一,而阿云也作为张宪的得力助手常伴其侧。
“张宪,你又要走了吗?不知为何这次我总有种不祥的预兆。”如雪从背后一把抱住了张宪,眼神中透露着种种不安。
而张宪却转过身来轻轻抚摸着如雪的脸庞,在她的耳边轻语道:“这次岳将军委我于重任,让我攻打莫邪关,这场战役十分重要我无论如何也要赢下来,如雪…这次如果我获胜的话,有件事我想对你说。”
“什么事?”如雪疑惑的看着张宪,而张宪却只是神秘的一笑,随后用手指弹了一下她的脑袋,便哈哈大笑着离开了。而营帐中只剩下摸着自己的脑门,陷入了万分疑惑无限猜想之中的如雪在那里独自一个人浮想联翩。
“报!张将军,我们已经抵达莫邪关了!”
“好,郭进,我与云带大军在底下奋勇杀敌拖住敌军,你带一支分队乘机登楼而上出其不意!我们只要夺取城楼便夺取了这次战争的胜利!”张宪说着那熊熊之火尽燃眼中。
只见那刹那之间,锣鼓声声,兵排矩阵,铿锵一握,士气如虹。而那张宪铁甲加身,马踏飞杨,目火尽燃,斧头抢一持,冲于万千战士之前,这仗还未打,这敌军见这张宪之势,便士气已去了大半。
而接下来,只见张宪,阿云等人是身如神助,英勇无比,以一当百,破军万千,那吓的敌军是节节败退,而此时又见那郭进登高一呼遥喊城门已失,那曹成的败将算是彻底认了输,丢枪弃盾了。
“张将军,我们赢了!”郭进兴奋的跑到张宪的面前前来报告,而张宪的脸上却未有丝毫胜利的喜悦之感,反而是嘱咐郭进道:“郭进,我们现在虽然暂时赢了,但是切莫轻敌大意,你嘱咐下去,各将士们都要连夜提高警惕,切不可松懈!”
“是的,将军!”郭进按着张宪的吩咐将那叮嘱是一个个的传了下去,而那第五将军韩顺夫听了却不削一气道:“那张宪那个毛头小子知道些什么?不过就是那岳飞最近新提拔的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我韩顺夫杀敌的时候他怕是还在娘胎里呢!来,岳翻贤弟!我们来喝酒。”
只见那韩顺夫一边念叨着那张宪一边使劲的给岳翻倒酒,而他们也在饮酒作乐中渐渐走入了噩梦的边缘。
那夜寒风刺骨冰,月儿如血染。只见戚风残月之中,一双如狼似虎的眼睛正在四处打探着那猎物的痕迹。夜,弹奏了一曲戚风颂,那饿狼嗅着酒的气味悄然转进了韩顺夫的房中。
只见那漆黑蒙月之下,那血刀一拔,这韩顺夫与岳翻两人便顷刻只见陨了性命。而那饿狼却对着残月痴痴的笑着,露出了那双血红之眼贪望着整片岳家军…
“报!第五将军韩顺夫和岳将军之弟岳翻昨日被人杀死了!”
“什么?!”张宪听了后,那是一怒之下将那身边的座椅拍了个粉粉碎,随即他又愤怒的问道:“我昨日不是都关照过要每个人都做警惕的吗? 为何他们竟然被杀?”
“报告将军我昨日已经关照过了,但是他们不把将军的话放在心上!”
“韩顺夫啊,韩顺夫,大意失荆州,大意思荆州啊!”张宪一边摇着头一边叹气的说道,紧接着他又追问郭进道:“你可知究竟是何人杀了他们?”
“禀告将军!据调查是曹成的手下扬再兴,此人英勇无比,恐怕难以对付。”郭进双手合拳举于头前眼神中透露出了一丝担忧。
“哦?那我倒要会一会这个杨再兴了,看看究竟是他杨再兴英勇还是我张宪更英勇!”只见那张宪一边说着,一边那眼神之中是冉冉斗志之火烧尽了这整个鸿宇…
经过了几日的调查张宪获得了情报得知了杨再兴的所在之所,便连夜赶到了杨再兴的营帐之前。只见他对着那再兴的营帐是惊天一声吼,怒目一声斥,而那再兴拨开了营帐见了张宪也是目如饿狼,脸如鬼畜。而在他们那双目对视的一瞬,他们心中都暗自明了彼此是同一种人。
只见天空一个惊天雷一下,那再兴和张宪分别拿起斧头抢和杨家枪,他们一人如虎一人如狼。斧劈杨枪,杨刺斧柄,宪一怒砍杨一顿挡,宪掌一劈杨腿一踹,互不相让互为雄狮…
“张宪,要不是你我敌对立场,我杨再兴今日到真想结交你这个朋友!”再兴豪迈的笑着,看着张宪的眼神中露出一丝欣赏之色。
而张宪看着再兴也同样敬佩的说道:“我张宪此生未逢敌手,你杨再兴是第一个!现在金兵犯我国土,扰我子民,根本不是我等内斗之时,我们应该团结一致共抗金兵,卫我山河啊!”
“笑话,我杀了岳飞之弟,我若随你回去,他能放过我?”再兴不削的回了一句。
“岳将军,只为大义,倘若你肯投靠为我大宋保家卫国,我敢保证他不伤你一丝一毫,而且让你建功立业!”
“废话少说,拿命来吧!”说着再兴吼着冲向了张宪,而张宪于那零点一秒之间一把斧头直逼再兴脖颈。
“我…输了…”再兴丢下了杨家枪,抬头仰望着这灰蒙的虚空,他淡淡一笑,眼神中露出了一丝坦然。
“张宪,我倒要看看你说的岳将军,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只是个普通人,却爱了大宋,唯独忽视了他自己。”宪如焦阳般笑着转过头去看着再兴。
那灰蒙的天空中一丝彩光破云而入,温暖了整片黄土,慈悲了世间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