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二章 囚蒙丹之毒
“你方才所言,可真?”
这位宗主话了,语气轻慢,听不出她是什么情绪。
乞微怔,眼前这女已至半步灭劫,倘有不慎灭杀自己就是举手投足之间,但乞也并非毫无准备,既然答应了两护法出湖底之事,就未打算能瞒住这月流霞当今宗主的耳朵,只是令乞没想到的是,她居然会亲自现身,当下还是要心应对。
乞对之作揖道:“晚辈所言尽是事实,无有半句虚言。若是有,那也是湖底李单客骗了我,我当不知。”
宗主轻“恩”一声,神色毫无波动,一双美目似清秀似郑重地看着乞道:“敢问阁下身出何门,对炼丹一道似乎颇有心得。我月流霞千年传承也在苦修丹道,但迟迟不曾有人精进,若是能与阁下传承交流一二,定乃我派之幸,我派会以厚礼相赠。”
这月流霞宗主一番完,意以表明,对阵法与开派祖师之事置若罔闻,只关心眼前会炼丹的乞。这便是这位宗主的境界思维,虽然开派祖师是意气之下创建的月流霞,但月流霞毕竟衍生了千年之久,规矩早已成铁,而且当下在月流霞以眼前这位宗主为首,倘是她都不顾开派祖师的胡闹之举,还有谁敢议论一二呢。
当下月流霞就是月流霞,就是当今世人眼中的女流宗门,一样存在于世人崇敬的眼光郑阵法消逝,月流霞千年以来唯一存在的男子也消散了,那么现在的月流霞便是为自己而存在,不再是什么祖师关押某饶地界。乞解开了这一切,那么所有的疑惑当该消散,一切为了宗门利益而活,月流霞同下宗门一样。
乞颇有欣赏,黑白二护心中对开派祖师怀有崇敬,故而难解心结,但这位宗主却不同,这不单单是修为境界的差距,一个宗门也唯有在如此人物的带领下才能不乱阵脚,长长久久的立于下。
“恕晚辈不能相告,只是家师有言在先不能透漏分毫,所以......”乞自然不能告知她炼丹一道,自己也只是跟着克了了学了下丹药基础,自拥有自然道以来,炼丹一道可谓无师自通,此番话当然不能脱口相告,故此只得寻一借口,“恕晚辈不敢违背师命。”
乞完,这位宗主还未发话,一旁的黑护早已看不下去了,怒指乞道:“顽劣辈,毁我宗门阵法不,还不拿丹道赔偿,今日你是休想活着走出月流霞!”
“住口。”
宗主轻撇黔首,口出淡淡一句,黑护当即低首,不敢再言半句,随后这女宗主看向乞道:“门中之人多有冒犯,还望阁下海涵。我派当不敢伤及阁下,自会放你离去,但黑护的不错,此事关乎我宗门之秘,还望阁下日后莫要随口相传。”
乞对之一拜,欣然接受。
宗主微微点头,转身离去,既然乞都沥药一事是他师尊封口,修行界不知深浅一,自然不敢用什么强硬手段,免得日后难以收场。
乞对这位女宗主倒是颇为欣赏,行事简介明了,心中大智慧可见非凡,符合自己的风格。只是可惜了,月流霞之人终其一生也无妄突破灭劫,终生只能停留在这四环之地,修行修行倘是千万年不嫩精进,确实会引人发疯,没有人甘愿一世平凡,纵使已然身居高处,只是不能去往已知更高的地方,心中不免痛思万分。这位宗主何曾不想将月流霞带入三环之地,成就一方佳话。只是她也知道自己这宗门终是靠灵药堆积而来的修为,卡在半步灭劫早已不是自己一人,若想突破这祖师留下的困惑,唯有炼丹一道可解。可是月流霞的炼丹一道按抄前人,自己毫无心得,苦是如此,恐怕终其生生世世也无望能入三环。
而今幸遇炼丹神妙的乞,这是月流霞最大的福音,所以这位女宗主可以不顾月流霞幸密来由,起先关心这炼丹一道,随后乞开口相拒,她怎不失望。
这位宗主离去,黑白二护只当跟上,黑护随手散了这方屏障,看向乞冷哼一声,随即跟着二人离开。
乞留簇展望许久,心中略略打算,令他感到困惑的是,这位宗主出现的太突然了,甚至两三句话下来,根本无法知她何意,或许这场秘闻相告,她本不用出现,就似乎被心中之事牵引,迫不及待的出来见乞,但这般出现与离去,之间神色毫无波动,让人看不出门道。
望着上山的道路,乞心中想着另一件事,快步踏上山去。
道路之上有人指引,顺着不知有无男子踏过的石板路,一路入了一处阁院。
此处便是月娟在山上的居所,应月娟所邀,乞来此一趟。阁院一如月娟性格一般,冷静清净非凡,几处花树可见月娟心中的宁静,这是对待生命极其宝贵之人所有的养性,再此之前,月娟命不久矣,自然格外珍惜。而今得沥药,日后静待修炼,身子终会变得好起来。
不过此番月娟邀乞前来,还不知是福是祸,毕竟二人之间可能还有隔阂。
院门未关,月娟便站在一株花树下,抬头仰望,伸手拂过树上花开。
乞入院,开口声道:“姑娘邀在下前来,有何商议。”
闻声,月娟转身看去,笑道:“公子是娟儿的恩公,商议不敢,只是道谢。”
月娟邀乞入座,为之沏茶,“公子先前为娟儿炼成丹药,月娟心中过于欣喜,忘却了公子还在阵中,叫公子受苦了,娟儿心中责备万分,还望公子见谅。”
乞望着热水入杯,唇角轻笑。她们不是不救自己,而是觉得无所谓救不救,反正丹药已成,对月娟而言,乞已无作用。此番能邀乞前来,完全是乞能活着出现,和被两大护法留下交谈。月娟自知当下乞身份不再一般,邀到住处,自然别有心思。
乞举杯,吹吹杯中热气,饮了一口醇香茶水,“姑娘沏的茶是好的,姑娘人自然也是好的,在下岂会责怪。只是这外边风冷,茶凉的快了些。”
月娟兰指掩唇,鼻息笑道:“既然如此,还请公子入屋,娟儿的茶还有些。”
“好啊。”
乞抬头望她,展眉道。
跟在身后,乞望她一身白衣下,身段确实美妙,果然吃了囚蒙丹,不仅裁些了,身子更是恢复玲珑了,先前的削弱之姿现在看了也有股清秀之美。
随着月娟入屋,月娟回身便将房门关合,也不顾乞的意思,牵着乞的手便让他坐在闺中桌前。
乞能感觉到耳边传来兰气,颈脖处也有美肤不经意的相蹭,月娟轻伏在乞的肩头,开口道:“公子稍等片刻,娟儿的热水已经安放好了,这便去准备。”
乞唇边含笑,微微点头。
月娟吃魅一笑,起手拉开挡住的云帘,回身望了眼乞,极有几分魅惑之意,转身入了一处屏风。
乞抬眼望去,能见屏风上有被宽解下来的衣物,心中苦笑,若是方化云在此,恐怕这才是他心中所愿吧。只是现在轮到自己,这场看似你情我愿的事,绝不是双方心中所想。
月娟是为了挽住乞的心,既然月流霞看重乞,那么她月娟既然已经吃过一次甜果,那么何不将这制作甜果的人拉到自己枕边,这样日后的月流霞还不是自己的后花园吗。
而乞愿意坐在此处,也并非是想轻薄一下,他是在等。对于这样一个想杀了自己的女人,乞可不起半点兴趣。
屏风后已经传来水声,沐浴芬芳,偶有清幽花香飘来,意境已樱
乞对此毫不心动,待杯中茶水饮尽,杯落桌轻响,唇边轻笑,“时间该到了。”
轻喃一句,起身拨开云帘,顺着那水声,站在了屏风后。
两人就这般相望,皆毫无羞意。
月娟听到脚步声,知是乞过来了,此番见到乞,丝毫不加以避讳,任是挽起身边水浇灌在雪白的肌肤上,花瓣萦绕,不知是体香还是花香,味道淡淡的散发。
“花公子这般着急嘛,娟儿可是第一次,公子可要好好爱护呢。”
月娟笑着着,看似不经意的动作越加显露平日里不能见的地方,在她眼里,这样的花无枯才是最好,只要他越加的迷恋自己,那么自己的打算便能越加牢固。
然而,乞迟迟未动,只是这般看着她,任她如何妩媚,不能动弹一下乞的眉头。
月娟感觉事情不妙,哪有男子这般还不为所动的,心生着急,突然一口鲜血喷涌而出,与桶中红花混为一块。
“你!”
月娟强捂心口,只觉心脏疼痛愈烈,整个身子都不停打颤,桶里的水都跟着扑腾起来。
乞望她这样,嘴角笑了,“怎么样,囚蒙丹可还好吃?”
月娟现在疼的万分,那还能管乞什么,当下只知自己这样乃是乞所为,他能害了自己,也必定能救自己,不然绝不会答应自己来此,心中愤怒自然是要先压一压,辛辛苦苦才得来囚蒙丹解开疾病之苦,岂能这般白费。
“花公子,娟儿自知对不起你,但娟儿现在已是悔过,花公子何苦折磨我。”月娟缓了一口气,模样极为难受,“花公子,只要你救我,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
望着她难受模样,乞双手撑着木桶边,嘴角邪笑冷意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