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六章 刚健有为,自强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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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点将台上,视野的下方是训练的香河大营军士;
所有步军士兵配置的全部都是九练锻造法打造的破虏刀,新式盔甲、强弩在秦歌南下时配置到位。
朱由检新政,军事层面废除屯田制和卫所制度,组建天子崇明师,神机营归属崇明师,朱由检新政首年,香河大营在文无忌搭建初步框架之后由兵部、参谋院联手完成了最终的改制。
十万精锐,步兵七万,骑兵三万;
卫所制废除,步兵改制趋向另外空间后世编制。当初的改制中崇明师特殊,不属常规编制,如今朱由检亲自号令取消了崇明师编制层面的特殊性。
崇明师更改为崇明军,含之前五军营、白杆兵在内,崇明军七万步兵设置为兴武师、振武师、锐武师、锋武师,骑兵三万,称呼为“金甲骑”“ 青冢骑”
前者取自王昌龄“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誓不还”。
青冢骑则出自“岁岁金河复玉关,朝朝马策与刀环。三春白雪归青冢,万里黄河绕黑山。”一诗,
青冢骑的命名朱由检力排众议,对战岳托,大明超过三万的精锐铁骑出击,存活下来的只有一万多骑,青山处处埋忠魂。
以血为誓,朱由检拒绝了“虎豹骑”‘飞虎骑’等的称呼,命名了“青冢骑”, 青冢,指边塞,也泛指坟墓,朱由检本意是边塞的坟墓。
悼念阵亡将士也有青冢骑定然成女真坟墓之寓意。
骑兵一分为二,金甲骑名称威武,但香河大营私下举行过调研,其结果近乎所有的骑兵都踊跃加入青冢骑,最终以长城之战幸存骑兵为班底,组建的青冢骑也确实有一股怨气、杀气、煞气、悍气!
将官的选择朱由检便不需要费尽思量,京城保卫战、晋地之战表现突出的大有人在,关键是参谋院已经施行了考核制。
结果是曹文昭、孙祖寿赫然上榜。
忠、灵、勇,这是朱由检参考的标准,朱由检亲征,王祖寿恰逢被罢黜官职但却组建义军驰援,参与大小所有战事,手下近乎牺牲殆尽。忠烈之军,勇武之将。
曹文昭名声在外,晋地之战再露锋芒,但成为天子第一军骑兵领军,关键还是两个人文韬武略,能力出众。
京城保卫战令人眼前一亮的还有卢象升、秦佐明、曹少商、周之涣这些少壮将官。这些人或者和文无忌有交往,受其影响,或者能举一反三,驭将首先要不拘一格,慧眼识珠。朱由检相信自己亲征当中的所见所闻。
朱国定、黄得功等原本可以升职,却心甘情愿留在香河大营接受整编和竞争,成为和秦佐明年轻一辈齐肩的步军师长。
香河大营军士阵法演练,重点就是将官和士兵的协调统一性,将官任命势在必行,文无忌保荐对于朱由检而言是参考之重,朱由检改制,设置参谋院,兵部和参谋院履行了自己新职能,以参加京城保卫战将官为主外加兵部推荐将官,层层考核。
黄得功、朱国定、卢象升、秦佐明、孙祖寿、曹文昭就是通过苛刻的考核及其五军都督府、参谋院、兵部推荐,在千余名将官竞争中脱颖而出,千里挑一,六人最终成为天子第一军步兵、骑兵最高军职将官。
毛文龙同样历经考核后继续负责神机营。
这算是大明历史中最大规模的将官集中任命,还算是最为公正、公平、唯能力居之的一次上位。将军府共计有七人参与考核,过关的只有秦佐明。满桂驻守大同府则没有参与考核,算是特殊。秦翼明早就被秦良玉安排追随文无忌学习,参与盛京特战行动,也不在考核之列。
黄得功、朱国定、卢象升、秦佐明、孙祖寿、曹文昭等人无不受文无忌影响,兵法推演中出兵胆大心细,部署周密,颠覆传统将刚谋略,得到孙承宗、秦良玉高度赞赏和肯定。
大潮飞花,没有了历史中的“天雄军”,却多了卢象升带领的锐武师。白杆兵也成了历史,多了秦佐明的“兴武师”。
香河大营有隶属的马场,所有战马都是自云内州贩卖而来的蒙古马。耐力出众,擅长奔袭。
骑兵专用破虏长刀和重枪,金甲骑白马,挂亮银盔甲,青冢骑则是黑马黑甲。
军营中大量增加了设备,木制健腹轮、单双杠、木人桩、各种障碍器材应有尽有。奔跑、跳跃、攀越、支撑、平衡和钻爬等技能及其速度、耐力、灵活性训练是日常科目。
战术演练、阵法配合、结对冲杀则属特训科目。
香河营地的气温不算炙热,但朱由检看到的是热火朝天的画面,光着膀子的军士肌肉隆起,神色彪悍,这些在之前自己是不曾看到的。
视线的左边是锐武师一个千人步兵方阵在队列;
千人拔刀,刀锋斩断了日光,凝聚了杀气;
磅礴的气势随着嘹亮的口号喷涌而出;
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视线的右边是兴武营训练场地;
场地有别与其他区域,大型水池边架了类似“水龙”的装备,士兵操控,水柱喷涌。水池数丈外是两丈高度的木台,木台、水池中间修建有攀援墙。
两墙之间则是泥水池。
亢奋的人声响起在日光里,一道道人影在疯狂的吼喊与喝骂中踏过了浑浊的水浪,这些军士浑身赤膊,身上的肌肉结实强悍,一看即知是饱经锤炼之士,勇悍非常.
木台上军士大喊一声纵身跃下,半空时便要翻过身来,后背朝下,水柱喷了过来,下面的军士在漫天水花中调整着位置,砰的一声,落下的军士被接住。
两丈的距离加上跃下之人体重都不轻,,每一个人的跌落都如同碾盘落下,下方军士奋力接住,手臂也要承受巨大的力量,而落下者往往还没调息完毕,就得起身接住另一名同伴,整个场面应接不暇,几乎令人窒息。
朱由检感觉呼吸都有点急促。
而监督操练的黄得功仍在不停的大喊:“快点,快点”
“快点跳”
“不许迟疑”
“想想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是香河大营的人”
一幕幕浮光掠影,朱由检感慨,恍然如梦。
不久之后,香河大营的将士列队。
得知朱由检现身,都以为检阅,士兵振奋,哪里知道都判断错误。
朱由检不检阅,是训勉。
香河大营正式组建,这是朱由检第一次公开训勉,心中有腹稿,结合了同文无忌交谈后的些许话语、领悟,朝廷改制后的感触及其朱由检自己心得。
朱由检给自己腹稿标题,名为“刚健有为自强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