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三章大事件，小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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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京城内，皇太极、代善下城楼，另外方向，萨哈璘随同刘邦林登上了城墙。

    浩浩荡荡的商队从城外绵延了出去，大量护卫人员进出在棚户区，难得的热闹气氛。

    萨哈璘眉角有兴奋的神情。

    城墙下的皇太极看了看萨哈璘，目光斜视代善，内心叹息。

    萨哈璘文武双全，盛京王子当中佼佼者，制造了晋地事件，一度让大明翼州、济南等地灾情雪上加霜，可惜天嫉英才。

    想了些安慰的话语，但觉得此时无声胜有声，终归皇太极没有劝导。

    代善也是目见了萨哈璘，封为和硕贝勒，四大贝勒之首，参与国政，代善日理万机，持重的代善不相信萨哈璘会长久以往的失忆，代善是不相信萨哈璘癫疯，萨哈林不记得南下的点点滴滴，但返回盛京，却在其他层面依旧展现着傲人的天赋，亲王府神通广大，卧虎藏龙，有的是能人异士，代善重金请医，得出的结论就是萨哈璘遭受某种打击出现了短暂性的心智失常，调养或者刺激都有可能恢复正常。代善相信萨哈璘会重见光明。

    所以代善没有皇太极般的叹息，只是略微的扫视，思维便放在了城墙时刻皇太极的话语中，开垦、军备、高句丽等。

    皇太极上位之前，代善具备和皇太极争夺汗位的条件，长年统兵作战，军功累累，辖有正红、镶红二旗，实力强大，还有五个能征惯战的儿子和亲侄。这些人皆是英勇善战的猛将，年少时就披挂甲胄，带领士卒，冲锋陷阵。

    但代善却拥护了皇太极，同时向阿敏、莽古尔泰及贝勒阿巴泰、德格类、济尔哈朗、阿济格、多尔衮、多铎、杜度、硕托、豪格等提议立皇太极为汗，以八和硕贝勒共同推举的形式拥立了新汗。

    得益如此，年事已高的代善逐渐让出军权却在国政层面充当了越来越重要的作用。操劳盛京内外事务，案牍劳形。

    意识中想着皇太极的安排，间或的时候城外商队的状况一闪而过，代善想着，“没有王家、范家、邵家，自己也是无需出面的，但特殊光景下胡家、渠家进入盛京，也不能怠慢，扩大走私还是需要这些人，犒劳是少不了的，阿敏自高句丽皇宫带回了不少物件，可以酌情赏赐，原本萨哈璘负责便再好不过，但萨哈璘眼下是不合适，既然这样，自己一些筹备已久的方案也应该付诸计划，让李子爵去接触。

    这是是一个萨哈璘暂时性失疯，折返盛京后便被提上日程的计划。

    重金招收关外草莽，盛京是拥有一大批来自关外、高句丽的高手，萨哈璘抵达盛京，人失疯但随行而来的出了魏子杰、罗国相、骆师蓉这些好手之外还有为数不少关押在晋地大牢的重犯，能逃过锦衣卫追杀的全部都是顶尖好手。

    盛京在飞虎营基础上利用扩充起来的人手组建了飞豹营。

    领军人物反复衡量之后盛京放弃了诸库、多尔衮而选择了李咏芳。

    李咏芳为大明游击，万历年间投归努尔哈赤，是明朝第一位投降后金的边将，努尔哈赤将七子贝勒阿巴泰之女嫁给李咏芳，成了额驸。

    努尔哈赤伐明系列战争中，李永芳几乎每战必随，先后参与清河、铁岭、辽阳、沈阳等重大城池之战，多次拒绝明朝辽东巡抚王化贞的招降，策反大量明朝官民投降。努尔哈赤为嘉奖李咏芳忠心，赐“免死三次”的特权。

    盛京出兵高句丽，李咏芳随同出征，凯旋而归后并没有如若阿敏一样领军再次出征，驻留盛京并授予爵位，盛京开了先例。

    李子爵负责飞豹营，诸库副手，罗国相、魏子杰、骆师蓉，来自晋地大牢的廖化成、郭燎等十多人和辽东草莽悉数被重用。

    飞豹营主要担负侦查、渗透、刺杀、策反。接近大明现今锦衣卫功能设置。

    完善功能，诸库也在想方设法逐步恢复打入云内州的内线联系，此次又是安插眼线的一次绝佳机会。

    并肩而行，各有所思，萨哈璘和代善走向皇宫。

    城墙上的萨哈璘先是兴奋，随后看着来来往往商队思索了起来，有些东西在萨哈璘印象中如浮光掠影一闪而过，从感觉要记得什么却抓不住主线，萨哈璘眉目间又有烦躁的神情。

    “我是总感觉不对，哪里不对呢？”萨哈璘自言自语。

    随在身边的刘邦林内心一紧，“小王爷不是要恢复记忆吧”。

    棚户区；

    太阳西移，光线逐渐明亮了起来，桌面上的地图，攻击点、后撤线路等一目了然。

    棚户区琮记刑侦体系始终在运转，从停靠在辽东湾的秦沐阳水军方位到上岸的烈火旗规划后撤线路清晰，反复的推敲记忆，莫胭将地图揉成一团，放入火盆中。

    门被有节奏的敲响，风四娘开门，琮记成员带着一名手臂骨折，面色清秀，神情惶恐的女子进入。

    了解原委，风四娘搂着名为吕婉的女子，和颜悦色：“回家了，都过去了”

    吕婉哭泣着，压低了声音，肩膀耸动，看着竖在墙角的巨刀，风四娘又咬牙切齿。

    城南；

    乔梓、辛力端坐在马车中，城墙的阴影压了下来，两个人仿若能看到自己眼神中的坚决。

    两个人都属六扇门高手，参加了古长城之战，战事完毕，诸葛子贤安排继续跟随文无忌打探消息。

    当初两个人的想法是战死便对得起文无忌，也不算背叛诸葛子贤。

    盛京之战，两个人但求杀敌。

    巧合的是两个人身材、容貌轮廓都相似胡梓轩、渠绩勋；两个人出自六扇门，对于易容更有非同一般的造诣。

    信王赈灾，朱由校驾崩，朱由检赶赴京城途中遭遇刺杀，一场螳螂扑产黄雀在后的布局，易容化妆的就是诸葛子贤。

    易容、加容貌身材近似又加上同样对易容有心得的文无忌指点，两个成了装扮胡梓轩、渠绩勋的不二人选。

    文无忌不知道两个人出自六扇门也不知道乔梓、辛力求死的心态。

    入城的两个人内心越来越平静。

    城内，女真炮兵教官之一的曹振彦自造设局而出，原本是想着要去棚户区找相好的女子。投靠女真，以曹振彦如今地位，富贵加身，应有尽有，但曹振彦还是喜欢棚户区那些女真劫持而来的大明富贵、官宦子女。细皮嫩肉，知书达理，那里是女真五大三粗皮肤像树皮一样的女人所能比较。

    可看到进入城内的商队，想到会有大量护镖人员进入，曹振彦犹豫着要不要更改计划。

    再一次回盛京是要一月以后，短暂的犹豫，曹振彦走向城外。

    城内造设院，刘汉伸腰，活动下筋骨，有商队进入的消息传送了过来，刘汉起身，透窗而望。

    五内杂陈，现在的自己和大明期间并没有什么不同，富贵在身，衣食无忧，盛京得到了倭国技术，造设院忙碌了起来，知道火炮是用来应对大明军队，但自己又做得了什么，一朝天子一朝臣。能活着就好。

    人摇摇头，又埋身在文案当中，桌面是大量火炮、火枪设计的图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