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二十三章 引蛇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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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兰遮城外围明军营地；
大船靠近到海岸后投放下小船，不久之后秦歌上岸。
岸边是等候多时的刘鸿训、熊文灿、郑枝隆等人。
熊文灿及其福建水军将官之前对于秦歌的认知仅仅停留在朝廷土司公主和秦良玉将军义女上，那个时候对于秦歌的议论更多放在在容貌和昔日秦园非同寻常身份层面。
福建拍卖，秦歌声名鹊起，这种名声是集中在秦歌匪夷所思的手段上。
熊文灿、福建水师将官对于秦歌刮目相看。等知晓郑枝隆的投诚出自秦歌手笔，这些人对秦歌转变的尊重了起来。
同东印度公司海战胜利的消息传来，除了知道秦歌能量的刘鸿训等人，熊文灿所在的体系人员对秦歌如今便只有发自肺腑的钦佩。
秦歌上岸，左右都是福建巡抚、水军高级将官，郑枝隆等人陪伴左右。
计划众人熟悉，事到眼前，说明所有计划的环节被完美衔接了起来。所以营帐内气氛并没有大战开始的紧张。
交谈到双方洽谈的种种时反而有说笑声传来。
匣剑帷灯。
辰时；
信息传送到章海龙手中，五座主炮台被控制，烈火旗军士就位，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天色即将初白，空气中又有牛毛细雨飘落了下来，海面雾气缭绕。
视线放大的时候章海龙将手中野战食品全部送入口中，人走向炮台，瞭望着港口方向灯塔。
灯塔并没有控制，拿起望远镜的时候镜头中能看到瞭望的荷兰士兵。
不久之后炮击声自海面传送了过来。
炮击产生便猛烈了起来，水雾当中距离港口数海里海面炮击声快速交织在一起。
“炮击，炮击”
灯塔荷兰军士示警着，更远方向的炮台同时出现荷兰士兵。
看着身边穿着荷兰军士服饰又要跑起来的姜馗，章海龙笑了笑。
“别演过头了”
“机会难得呀”姜馗一脸认真。
海面两方向的炮击持续而猛烈，热兰遮城被惊动。
总督府；
还没有早膳，海面炮战的消息汇报了进来。
普特曼斯、雷约滋第一意识就是东印度公司舰队抵达，舰队同区域海面活动的大明水军交战。
海战爆发便说明之前一切以拖延时间为目的的洽谈彻底中断，双方刀枪相见。
传令城堡军士战斗准备，普特曼斯、雷约滋直奔城头。
海面；
之字形移动的首里舰队不断开火，炮弹落向远离福建水军、郑枝隆舰队的海面激荡起层层水柱，对向舰队亦然，回击的炮弹砸开水面推出一层层的涟漪。
陈衷记看着舰队火炮倾泻，视线内火光团团绽开，人笑着对陈晖说道：“也算是经历了大风大浪，这样的海战却是头一遭，秦歌公主好手段”。
谈及秦歌，在海上被章海龙生擒的陈晖丝毫没有尴尬，点头：“是呀，公主高人，手段莫测，就等荷兰舰队出港”
处在晨雾中的两支舰队不断移动又不断的炮击，城楼方向普特曼斯、雷约滋神情时而凝重，时而充满了期待。
天色已经完全的发白，但海面方向因为晨雾观察效果不佳，炮击的猛烈说明参与海战的战舰为数不少。
登城楼，首先看到的是明军锋线方向混乱如临大敌，随后近一炷香时间就是在这种炮击的煎熬中度过。
望远镜镜头转移到远远近近的炮台，士兵严阵以待，热兰遮城港内战舰人员就位。
浓雾稍微的消散，有战舰舰体在望远镜镜头中清晰了起来。
“是布雷达号” 雷约滋手臂重重的挥舞了一下。
东印度公司巴达维亚旗舰，多次来往鸡笼和巴达维亚，所有热兰遮城荷兰军士熟悉无比。
布雷达号战舰为主，一支百余艘战舰组成的舰队越来越多的出现在镜头中，庞大舰队晨雾中更彰显的威武，自海面利剑一样斜插向西南。
战舰的这种轨迹明显传递了一个信号，东印度公司舰队已经控制了局势。
“舰队出击火力驰援”
没有犹豫，也没有错失“战机”， 普特曼斯下令。
港口内百艘大小战舰扬帆出港。
落秋刀章海龙、袖中刀辛建成就在微雨落下的清晨看着热兰遮城港荷兰舰队航行出港口，顺着布雷达号斜向插进去线路攻击了过去。
炮台之上，章海龙看着烈火旗军士摆弄着后膛炮。
“这仗打的”下垂的视线内进入荷兰军士服装，章海龙笑。
先是穿着倭人服饰，利用商船夺取了荷兰战舰，如今站在荷兰人炮台上穿着西洋服饰，看戏一样目睹对方战舰航行进入迷雾中。
有去无回；
海上激烈而持久的炮击传入热兰遮城。
局势紧张，因明军水军封锁而后撤进入的荷兰人并不知道东印度公司舰队驰援，最初是慌乱，随后看到城内军队镇定，炮击也仅仅产生在海面，相互打探，惴惴不安的等待着。
人群中有十多名西洋人聚在一起。
神情明显镇定于周边人员。
感触着藏在身上的手雷，阿索林脸上期待的神情更甚。
十多人都是明军逼近，水军出现在热兰遮城海域之前卡提尔、章海龙安排进入城内的水军士兵。
最早追随了卡提尔，参与过特训，都是好手。
不久之后，十多人移动向了城堡南部区域。
热兰遮城海面；
“布雷达号” 战舰在内的战舰进入晨雾深处，舰队迅速转向正北，航速降低了下来，这个时候有海王蛇侦察船靠近，港口荷兰舰队顺着航线开行了过来。
诱敌的是皮克，战斗指令快速下达了出去。
同样的信息传送到了郑枝隆舰队、明军福建水师及其李牧青、卡提尔等人手中。
打烟花一样的炮击还在继续，三方向的舰队同时调整航向，都是便于侧舷炮击的方向。
“布雷达号” 战舰舰体始终隐隐约约出现在自热兰遮城港而出的荷兰战舰旗舰“芬洛”视线中。
密集的炮击声交织在西南海域，“布雷达号”的意图很明显，借助晨雾掩护抄袭明军舰队侧翼。
舰队持续前行，“芬洛”号调出一艘小舰航行向“布雷达号” 。
同时瞭望哨不断利用旗语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