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百六十六章 真是张三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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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因为沐晟有这些顾虑,他一时便不知如何是好。答应黎景琦折回去,又怕受到黄福的猜疑;不理会黎景琦,那似乎自己的架子也太大了。
沐晟这一迟疑不动步,前面的黄福似乎是发觉了什么异样,他立即回头看着沐晟、黎景琦二人。
关键时刻,沐晟是灵机一动,他朝黄福一抱拳道:“黄大人,黎世侄还说有事情想向你我求教,要不咱们移步书房?”
什么?让黄福也折回来?那还怎么安排会面之事?
黎景琦有些急了,他连忙向黄福、沐晟二人赔笑道:“其实也不是什么求教,可不敢叨扰布政使大人。只是有一位沐将军的故人正好在我府上,想与沐将军叙一叙!”
黎景琦本是想着如此一说,那黄福就会识趣地先行离开了。可黎景琦这么一说,沐晟就更加不让黄福离开了。
因为黎景琦说有一位自己的故人要在他府上与自己会面,这是为什么?如果是正大光明的会面,那完全可以去自己府上呀,为什么又要在黎府会面?
黎景琦越是想支开黄福,沐晟反而越觉得自己不能背着黄福再入黎府。于是,沐晟索性扯住黄福的衣袖,说道:“我与黄大人亲密无间,我的朋友自然就是黄大人的朋友,今日就耽误黄大人的时间,烦请黄大人与我一同再入黎府。”
沐晟这一下,是搞得黄福、黎景琦二人都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黄福本来是听说黎正阿老爷子病重,沐晟要前去探望,他理应一同前往。这会儿,黎景琦好像是有什么事儿要背着自己与沐晟谈,沐晟肯定是担心自己心中会有想法,因此非要拉上自己。
况且沐晟已经说了,自己与他亲密无间,他的朋友就是自己的朋友。如果不随沐晟进去,这无疑是当着众人的面打沐晟的嘴巴;可如果随沐晟进去,似乎黎家并不欢迎自己。黄福也一时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而黎景琦呢,本来就是安排沐晟与自己的岳父会个面。因为岳父的身份特殊,不方便让太多的人知道,因此要避开黄福。可是这一会儿,沐晟非要拉黄福一起,自己总不可能直接对那黄福说,布政使大人,您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去吧,这里没您什么事儿。
黎景琦一时没有办法,只好对沐晟说道:“沐将军,真不是什么特殊人物,就是我岳父想见您!”
黎景琦的岳父?黎景琦的岳父是谁?沐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见沐晟一时有些懵圈儿,黎景琦赶紧补充道:“我岳父!胡老爷子!”
沐晟恍然大悟,他将黄福的手腕抓得死死的,说道:“黄大人,这个人你应该见一见,就是胡季牦的父亲!”
黎景琦没想到沐晟一下子就给黄福交底了,正急得六神无主的,没想到黄福一听沐晟这话,便笑道:“原来是胡老爷子?那晚生得去见一见!”
说完,黄福又对黎景琦说道:“黎兄勿需担心!来交趾之前,我可是三番五次向你的两位大舅哥讨教,我与季牦、季貔二位老哥也算是一见如故。没想到这次能见着他们的父亲胡老爷子,我岂能错过这个机会?”
黎景琦正着急呢,这会听黄福提起两位大舅哥,还说曾向他们二人讨教过,黎景琦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联想一下黄福来到交趾短短的时间里,竟然做出了许多成绩,原来他来交趾之前,是向季牦、季貔兄弟讨教过呀!怪不得呢!
既然事情已经明水,黎景琦只好立即将黄福、沐晟二人请进书房。
我先前虽与黄福没有打过照面,但见景琦领着沐晟和另一人一同来了书房,而且这人的行为举止,一看就非凡人。我立即意识到,这人应该就是交趾布政使黄福。
景琦立即是向我介绍,说这人就是布政使黄大人。然后又向黄福介绍,说我就是胡老爷子。
黄福是立即客客气气地向我作揖道:“晚生拜见胡老爷子。晚生来交趾之前,心里十分忐忑,这交趾已从我华夏版图上分裂出去数百年,如今再度回归,必然会有磨合的痛苦。我这个首任交趾布政使要是不能迅速理顺这些关系,那不仅是辜负了圣上的重托,更是对不起华夏民族。因此,晚生在应天多次拜会了令郎季牦、季貔两位老哥。两位老哥也是出于对民族的大义、出于对交趾百姓的高度负责,对晚生是不吝赐教。没想到今日机缘巧合,能让我在此遇到老爷子,晚生还有好些事情要向老爷子请教呢!请受晚生一拜!”
见黄福这副客气的样子,另外听他说起曾向季牦、季貔讨教之事,再加上先前范巨论对他赞誉有加,我立即对这个布政使大人产生了好感。我赶紧上前托住黄福的双肘,说道:“布政使大人不可,老夫一介草民,岂可受此大礼?”
黄福赶紧又是客气道:“老爷子与晚生父亲年岁相当,晚生理应行礼。在老爷子面前,只有晚生后辈,没有布政使!”
还不待我说话,一旁的沐晟也是赶紧抱拳道:“正是!在老爷子面前,咱们都是晚生后辈,哪有什么官家的说法!”
见黄福、沐晟二人都是以晚辈自居,我也不再多说,便请他们二人都坐下。
众人坐定之后,沐晟率先开口道:“不知老爷子突然要见晚生,所为何事?”
我立即问沐晟道:“你已随父亲在云南生活二十余年,可曾听说过黔滇一带有一个道号‘三丰’的道人?”
我这话一出,沐晟立即脸上变色道:“三丰?真的是三丰?老爷子您确信没有听错?”
我立即将沈大哥在西山留下的那首打油诗念了出来:硕弟居龙头,保冉滇中安。今随三丰去,修道炼仙丹。从此无万山,贫道号三山。亲友勿挂念,道俗各自安。
然后我告诉沐晟,咱们到曲靖府的时候,沈大哥之子沈香保说父亲已随一道人去滇池西山修道。咱们在西山寻访了半个月,总算是找到了一群道人搭设的草庐,但早已没有人,只看到草庐的木柱子上刻着这首打油诗。落款是:戊子夏,那就是说今年夏天他们已经离开了此处。
沐晟嘴里是反复念叨着沈大哥留下的那首打油诗。许久,他才说道:“看来这诗应该毫无疑问是沈伯父所留了,只是我真是没想到,那张三丰如今真的还健在!”
什么?张三丰?真的是张三丰?
我惊得张大嘴巴,问道:“你说这个道号‘三丰’的道人就是张三丰?这黔滇一带还有没有其他厉害的道人,道号也叫‘三丰’的?”
沐晟摇了摇头,说道:“别说黔滇一带了,就是整个大明版图之上,也不敢有第二个道士敢叫‘三丰’这个道号的。”
接下来,沐晟是给我们讲了好些关于张三丰的传奇故事。众人都觉得相当惊奇,这老道都是一百六十岁的高龄了,你要说那修道炼丹不能让人长生不老,还真是没人相信。要不然,当年朱元璋也不会数次派人去武当山请他,甚至最后打算亲自前往。不过是因为张三丰实在不想与朱元璋会面,从此离开武当山不知所踪。
毕竟咱是从科学社会穿越过去的,这人要活一百六十岁,我反正是怎么也不相信的。于是,我问沐晟道:“既然洪武末年,张三丰就已不知所踪,说不定他早就死了。现如今,只是有人借着他的名头,在这里招摇撞骗呢!”
沐晟摇了摇头,说道:
“建文三年,沈伯父有一次带着马帮跑大理一带,在途中突然就病倒了。随行的伙计们立即找了个小镇,停了下来。众人住进了镇上的一间客栈,准备让沈伯父将养一些时日。
伙计们也替沈伯父请了郎中,但沈伯父的病情不见好转,一连请了几个郎中都是摇了摇头,只是开了些药,算是尽人事、听天命。那帮伙计们都慌了,立即派人回昆明报信。
当时,我哥哥沐春去世还不到两年,我从哥哥手中接过这镇守云南的任务,好些事情都还没理顺,听说沈伯父突然染了重疾,我也是慌了。我都不知道一旦沈伯父走了,咱驻云南大军的后勤给养供给该怎么办。
我立即在昆明城将能找到的、有些名气的郎中全部找了,如此算是凑了一个庞大的医疗团,准备前往大理的那个小镇,去为沈伯父医治。
可出乎众人意料的是,咱们的这一大帮郎中还在赶往大理的路上,大理那边又传来消息,说沈伯父的痊愈了,已经带着马帮继续上路了。”
沐晟说到这里,众人都颇觉疑惑。沈大哥这究竟是得的什么病?怎么来得快,也去得快?究竟他又是怎么好的?怎么如此奇怪的事情,竟然没听人说起过呢?
沐晟很快为大家解开了这个疑惑。
话说那帮伙计在客栈之中守着病情越来越重的沈大哥,也不知如何是好。一日,忽然有一帮道人来到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