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 大章
晚上的大街上吹着冷风，可这却是影响不到酒店里的火热气氛，酒桌上江郎与汪洋父子俩及汪洋的表哥推杯换盏的喝着一轮接着一轮。
“老爷子，谢谢您与汪洋的引荐我才认识李大哥，这两天也谢谢你们全家对我与阮芳的款待。感谢的话我不再多说了全在这杯酒里了！”
“少喝一点。江大哥。”阮芳坐在汪母身边看见江郎一杯接着一杯往嘴里灌，彼有些心疼。
“阮芳妹子，这小江兄弟是个大老爷们，不多喝点酒怎么行？”李天大着舌头，满嘴的酒气。
“是呀，阮芳。今天我做东，我要把老爷子好，李大哥他们招待好！大家要喝的尽兴才是。”
“小江兄弟你这态度我欣赏，你放心到时候我一定会尽自己最大的能力来帮助你寻找你女朋友。”
“那我这边先谢谢李大哥了，我们再走一个！”说着江郎端起酒杯又与李天碰了一下。
这顿饭吃的是主宾都很满意，特别是江郎，他已经与李天约好等月底在内蒙边境汇合，做好证件的准备前往苏联。江郎为了赶时间，在与汪家一家人做了离别后就同阮芳坐火车离开了这里回到了家乡。
“妈！”从火车站坐面的回家的江郎还没下车，就看见了母亲在院中喂鸡的背影，有些按奈不住自己激动地心情与母亲打着招呼。
“儿呀？”听见儿子叫自己，江老太太就转过身去，看见儿子正从车上下来，她看不清车内的情况，所以问道：“你找到肖玲了？”
“没呀！妈，这次我与阮芳跑到南方去扑了个空。”江郎说着就伸出手指着刚从车的另一侧下来的阮芳，“我们虽然没找到肖玲，但也不是没有收获，我们获知了肖玲的消息了。”
“那她现在在哪？”江郎太太一听没找到肖玲，难免有些失望，她对肖玲那姑娘还是很喜欢的，肖玲自从失踪后，老太太无时不刻的担心着肖玲的安全。现在得知儿子外出的一番寻找没有确切的结果，有些不太高兴。
“我从老三那得知，肖玲被他们从北边转买到欧洲去了，我想去北方找找，说不定能得知她的确切下落！”
“北方？你难道还要去国外？你还要花时间寻找吗？那你这工作怎么办？你不想干了吗？这对你来说值不值得？”江老太太虽然希望肖玲能够回来，但是她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抛下工作去国外寻找，肖玲失踪了这么长时间，她担心江郎继续花功夫去寻找会没有结果。
“妈，你看我这寻找了一半路程，不能在快抵达终点的时候放弃吧？再说这工作，等我找到肖玲之后再回来重新找一份吧，现在这份工作我先放下，只要我勤劳，还不愁找不到吃饭的活计。”
看见儿子的这种态度，深知儿子性格的老太太不再劝阻：“唉，既然你已经决定好你后边的事，你就继续去寻找肖玲那丫头吧，家里的事你不用操心，你几位哥哥还在家里，只不过你要明白这之后寻找旅途的艰险，你如果坚持不下去继续寻找，你可以回来，没人会笑话你！”
“知道了妈妈，谢谢您的支持，我会找到肖玲的！”江郎知道母亲对自己未来的期望，但是他是一个认准目标，誓不罢休的人。虽然不知道接下来的寻找过程有何困难，有何凶险，但是他有信心找到肖玲，完成自己的寻找之旅。
阮芳站在江郎母子俩的身边未发一言，她知道现在自己的这位‘江大哥’为了寻找到肖玲而有些陷入魔怔了。她虽然对与寻找肖玲一事没有多大的兴趣，但是她爱着江郎已经爱到骨子里去了，不管江郎以后去哪，她会一直追随着江郎的脚步。‘既然当不了他的伴侣，那就当他妹妹吧。’阮芳在内心想到。
老太太看见阮芳站在她娘俩的旁边，身为女人的她多多少少的懂得一些阮芳的想法，但还是感觉有些尴尬，就支开话题道：“江郎，你们这还没吃饭吧？走，赶紧进屋，妈妈给你以及阮芳姑娘一人煮一碗鸡蛋面。”
“不了，妈，我这您就不必麻烦了，您只需要给阮芳下一碗面就行。我不饿，我去肖玲家一趟，去告诉肖叔叔肖玲的确切行踪，让他们至少能知道肖玲还活着，不再悲伤。”
“那好，你就去吧！”江老太太摆了摆手，然后拉着阮芳的手向屋内走去，“小阮姑娘呀，咱进去唠唠嗑，让他一个人折腾去吧！”
看着母亲拉着阮芳进了屋，江郎有些无语的笑了笑。他转身走向了肖玲家的方向，肖玲家离这并不远，穿过之前肖玲走失的那条小路，江郎只花费了不到20分钟的时间就走到了肖玲家的大门口。
肖玲家大门口有一颗老树，树下几个老人正围在一起下棋，肖父就站在旁边看着入了迷，经过一位棋友的提醒才抬起头发现了江郎。
“小江，你回来了？你找到我女儿了？”肖父情绪有些激动，他大步走向了江郎，询问着自己女儿的消息。
“肖叔叔，让您失望了，我这一趟并没有找到肖玲。”江郎满脸的歉意向肖父说对不起。
“没事，唉。让你为这事操心了，小江！肖玲是她命不好，没能与你再续缘分。”肖父听见江郎未能找到自己的女儿，满怀期待的眼神瞬间黯淡下去；“我们家这寻找了一年多，也未找到她的踪迹，但愿我那苦命的女儿还活在这个世上。”
“肖叔叔，我这话还没说完呀。”江郎的这句话又给了肖父一丝希望，他抬起自己的眼皮，等着江郎继续说话。
“肖叔叔，我虽然没找到肖玲，但知道了她的确切下落。她现在被那些可恶的混球卖到国外去了，我打算下一步继续去寻找她！”
“国外？你…你是说肖玲被卖到国外了？”肖父听见自己女儿的确切消息，很是震惊，“我那苦命的孩子呀！”肖父哭了，这是激动加上悔恨的再带有一丝高兴的泪水。要不是当初他让肖玲出门买东西，肖玲也不会失踪到现在，如今听见自己女儿还活着，还有希望能找到，肖父不知道该如何的表达自己内心的感受了。
“是的，国外。”江郎再次回答了肖父，以此来证明肖父未听错。“我联系了一位朋友，他在国外有一定的关系帮我去寻找肖玲。”
“小江呀，你要继续去寻找肖玲，还花功夫发动你的朋友帮你寻找。你真是有心了，但是你这去国外我感觉不值得，虽然你很爱我的女儿，但是叔叔劝你不要再继续寻找下去了，这让叔叔阿姨有什么脸面继续面对你们，你为我们家，为肖玲已经做得够多了。叔叔不希望你再继续花费自己的精力来完成这个目标,来继续寻找我的女儿。”
“叔叔，啥也不说了！您的想法与感受我都清楚，但我不能让肖玲从这个社会上不明不白的消失，我既然有这个能力我就会一直寻找下去，等找到她后履行我对她的婚姻承诺，这不仅仅是我对她的爱，更是我对她的责任。”江郎的语气透露出一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气势。
“唉，叔叔也不对说什么了，万千话语说不出口，只能简单的对你说一声谢谢，小江你接下来的寻找要注意安全呀。不能出任何事伤及自身，不然肖叔叔以及你肖阿姨无脸再面对你的家人了。”肖父铁打般的男人流下了眼泪，“说了这么久，走。小江我们进屋去，让肖叔叔我炒几个菜，咱爷俩好好地喝上几杯，不然这未来一段时间我们没法在一起喝酒了！”
“不了，肖叔叔，这酒还是等着我把肖玲找回来后一起喝吧，就当是我们的庆功酒，您看如何？我这家里饭也做好了，我回去吃，就不麻烦您了！”
“好吧，就凭你这句话，肖叔叔就等着你把我的女儿找到后，一起来喝这庆功酒。”肖父不再劝说让江郎进屋。
“好嘞，那就回见吧，肖叔叔，下次我们再见面我会把肖玲完完整整的带回来。”
江郎告别了肖父后回到家自己感觉有些饿了，就自己给自己煮了一碗面，稀项活地就着两瓣大蒜美美吃了下去。
转眼到了月底，这12月份的天阴阴沉沉的让人感觉到压力。这一天一大早，江郎就早早地醒来与阮芳背上了衣物行李离开了家。江郎头一天下午就买好了第二天去包头的火车票，他与李天约定好了在那碰面。
经过一番长途跋涉，两个人来到了这座草原上的城市，身在南方的他俩一下车就沉迷于这北方的雪后草原了。要不是接下来有事情要干，估计两人就要好好的玩上他个几天。
江郎领着阮芳按着李天留下的地址找到了李天在包头的住所，两人带着一丝期待按响了楼门的门铃。等了不到一分钟门就打开了。
“李哥，我们来麻烦你了！”门一打开，江郎就递上了自己带来的家乡特产，向李天打着招呼。
“没事没事，你们来就行了，还带这些干什么？”李天一边说一边接过了江郎递给的特产。“来，进来坐。正好趁着你嫂子不在家，等下咱兄弟两好好地喝上几杯，”
“嫂子还在汪叔叔那玩，没回来吗？李哥真不好意思，为了我的事让你这一个人回来。”江郎听见李天的话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为了自己的事情，让人家没空陪伴自己的家人。
“你嫂子与我一起回来了，只不过她去上班了，没在家里。”李天一边领着江郎与阮芳两人进屋，一边向江郎解释。
“那我这就不算是打扰李哥与嫂子的游玩时光了，要是为了我这事让李哥你一个人回来，我下次再见到嫂子就不好意思打招呼啦！”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不管她在不在这里，你这事情我一定会帮的，就宠你这一声哥，我也不能让你白叫，是不是呀？阮芳妹子。”
“李大哥，这真的是麻烦你了，江大哥这叫你哥是应该的。”阮芳接过话茬。
“你这与小江都太客气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干这事我还能积不少功德。”李天把两人让上座位后，为两人倒上开水接着说道：“小江兄弟，正好你们今天这来的早，我带你们去开身份证明，再拍几张照片，然后我托关系，不出三四天你们这过境手续就会下来了。”
“是吗?这么快就下来了？”江郎有些惊讶这速度，他以为最起码得半个月往上吧。“那真是谢谢李哥了，要不是你在这帮忙，就靠我们自己这都要花费不少功夫了。”
“没事，只是等你们找到了人，再好好地请我喝上几杯就行。”
“那是一定的！”江郎一边说着，一边向李天递上了个信封：“李哥，这让您帮忙办事，不能让你花费自己的钱吧，这一点钱我不知道够不够填补你花费的。”
“小江兄弟，你这是拿你李哥我当外人了！我不需要这些钱，你再这样我可就要生气了，我之前说过我帮你们也是帮我自己积德行善呀！你赶紧把这钱收回去，这以后寻找人的路上肯定要不少花费你的钱财。”
看见李天拒绝接受自己的钱，江郎有些尴住了，他看了看阮芳，阮芳知道需要她来化解这个尴尬。“李大哥这说的对，但是我们也不能白让李大哥帮忙，不是吗？要不这样，等江大哥你找到肖玲姐后再来感谢李大哥。”
“这话不错，小江呀，等你找到你女朋友以后再说吧！”李天摆着手，“我去看看水烧好没，等下让你们尝尝我做的水煮鱼。”
“那就先谢谢李哥了！”江郎看李天不肯收下自己的红包，只能把拿出去的钱又放回了自己的口袋。两人之后在李天的招待下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餐。饭后两人在李天的带领下去了本地的照相馆照了几张证件照就看着李天把他俩的照片交给了自己的朋友。
一连几天的等待，元月5日这一天，李天的朋友终于把江郎与阮芳的出国证件送来了，但特别不巧的是，李天的妻子这一天早上出门扔垃圾的时候摔了一跤，现在情况不明朗，人已经让邻居帮忙送医院去了。
江郎与阮芳两人正在李天的带领下购买去苏联的物资，等三人高高兴兴地回到李天的家时，却得知了这一消息，李天的妻子在邻居的帮助下去了医院。李天得知这一情况后急的哭了奔向了妻子所在的医院。江郎与阮芳跟随着一同前去探望。
“李大哥，你别急，嫂子她一定会没事的！”阮芳在路上一直劝慰着李天。
“是呀，李哥。嫂子她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江郎接过阮芳的话劝慰着李天。本来三人已经准备好了第二天去往苏联的火车票，但是也没想到会有这事发生，看样子，李天这是去不了苏联了。
“我不急，我不急。我想信她这么好个人一定会没事的。”李天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身子还是有些微微发颤，他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等三人来到了医院，却发现李天的妻子只是摔断了腿，并且后脑着地造成了轻微脑震荡，这个结果说重也不重，说轻也不轻，必须要有人照顾。在李天服侍着妻子躺下休息后，李天向江郎两人使了个眼色，三人走出了病房。
“小江，你看你嫂子摔成了这样，我必须留下来照顾她，没办法去苏联了。要不你们看这样行不行，我写一封信你们明天带上，到苏联那边后你们带上这封信去找我的朋友，让他帮助你们继续寻找肖玲。”
“只能这样了，这还要麻烦李哥你写信给你的朋友。”江郎虽然有些无奈，但是他不可能让人家再继续带领他们前往苏联了吧！人家又不欠他的，这之前帮他办了很多事，现在还想办法让人家朋友继续帮助自己，对一位只见过几面的朋友来说，这很够意思了。总不能自己不要自己的脸，让人家带着自己去苏联吧。
“那等会我去找几支笔来，我写封信你们带上，我再给你们一个地址，等你们下车后自己去找一下了，这地方很好找。对了，我再写几个常用语不然你们去那听不懂俄语会很麻烦的。”
“谢谢李大哥了。”阮芳没想到李天还这么细心想到了他们语言不通的问题。她与江郎一时都没想到这个事情，原来如果李天与他们一起的话，何必再操心这个事情，但是现在不同了，只有他们连个人前往苏联，语言会成为很大的障碍。
“没事，我现在就回去，我把信写好后还要带钱过来给你们嫂子交住院费。你们先在这里等着我，再帮我把你们的嫂子照顾一下，我去去就回。”
“那麻烦李哥了，你路上慢点。”江郎在李天离开医院后与阮芳商量着“阮芳，嫂子现在摔成这样，我们一定要表示下我们的心意，等下我把钱给嫂子送去，一个是表达对她的慰问，一个就是借此表达我们对李哥的谢意，你看这怎么样?”
“好呀，江大哥，我支持你这个做法！”阮芳点点头，赞同了江郎这个提议。
李天离开不到半小时就抱着两床被子回到了病房，在阮芳的劝说下，李天收取了江郎之前拿出的那一份用信封包好的红包。摸着沉甸甸的信封，李天有些不好意思，他感觉自己没帮上设么忙就拿了这么厚的红包。
“李哥，别不好意思，这钱现在不仅仅是我们对你表达谢意这么简单，还有一个意思就是表达我们对嫂子的慰问。”江郎看着李天有些不好意思，他立马明白过来，向李天讲解送给他钱的缘由。
“那我就先收下了，等小江你以后如果有空，就常来看一下哥哥我。”李天最终还是收下了那份红包。
在告别李天后，江郎与阮芳两人提着他们之前购买的物品回到了他们锁住的旅馆开始休息，第二天清晨两人起来后，在李天的陪同下前往了火车站坐上了去往北方这个神秘国度的火车。
真是屋漏偏逢雨，江郎感觉老天好像一直在阻挡自己寻找肖玲。之前能给他们提供帮助的李天现在有事缠身，帮不了他们太多，现在他与阮芳在下车后，遭遇了几名当地的小偷，他们的行李被偷的一件不剩。
“这贼老天，为何我运气这么倒霉。”江郎站在大厅门口大声咒骂着，不断地诅咒当地的这些偷儿，他的话让来往的行人纷纷侧目。
“算了，江大哥。这估计是老天爷对你的磨练吧！”阮芳劝着江郎让他不要再骂了。阮芳看的很开，她不在乎那些行李，她只在乎江郎，只要江郎没事就好。
“唉，不知道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了，联系人的地址也没有了。”江郎满脸的沮丧。
“我们先想办法在这异国他乡生存下去，在考虑其它的吧。”阮芳道：“我们先找个能住的地方吧，没想到这里比国内还冷，我们现在需要一个挡风遮雨的地方。”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看着大厅外大雪皱起了眉头。好在天无绝人之路，两人观察了一会后发现了车站外有一座废弃的房子可以暂时落脚。两个人冒着雪花从垃圾箱里收集了一些破旧的纸板和衣物以及最主要的过期食物开始了他们在这个城市的流浪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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