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坏消息
经过一夜的休息,第二天两人被老酒鬼托马斯喊起,并跟随着他去了要管理的市场,路上有些宿醉的两个年轻人看见老酒鬼的精神不错,很疑惑的问道:“托马斯,昨天你比我们两个喝的多,为什么你今天起得如此的早,而且精神状态这么好?”
“这个你们年轻人就不懂了吧?我这每天都起得如此的早,是因为我已经习惯了,不管前一天夜里休息的有多晚,第二天会准时地起来。”
“包括喝醉之后的睡觉?”阮芳好奇地问道。
“是呀,不然你们以为我的绰号是怎么来的?我这喝酒之后容易睡着,也更容易起来。”托马斯一脸的骄傲。
“牛,您这厉害。”江郎向托马斯竖起了大拇指,赞叹道。喝醉的人那么容易起来,并且精神状态这么好,这是江郎遇见的第一个他很佩服。
托马斯满脸笑意的接受了江郎对他的称赞,说道:“这市场到了,你们两个随我来。”
听见托马斯说市场到了,江郎就与阮芳好奇的看向这片空地,看着没有一个人的场地,江郎与阮芳有些疑惑,这里除过自己三人怎么没有人。
见到两人的疑惑目光,托马斯笑了笑,解释道:“我们现在早来了半个小时,那些商人会在半小时后陆陆续续的过来,我们现在来是
打扫管理室与先一步巡查市场。”
听了托马斯解释后,两人的疑惑消除,在托马斯的提议下,阮芳在管理室里打扫卫生,托马斯自己和江郎在外边巡查市场,并抬走障碍物为即将开放的市场做好准备工作。
就这样忙碌一天后,傍晚三人在等待最后一名商人离开后一起巡查了一遍市场。托马斯见到没什么事,就向江郎与阮芳发出邀请,请他们两人一起去郊外的渔场吃特色的烤鱼。三人在渔场吃的尽兴,满头大汗的三人感觉自己暖和了许多。
见到两人吃不下后,托马斯问道:“江,想不想彻底地放松下?”
正在擦嘴的江郎闻言,有些好奇:“托马斯,现在还能怎么放松?”
托马斯提议道:“江,你想不想洗澡,这里有个温泉浴场,你们可以与我一起去洗一下,泡个热水澡,真的很舒服。”
听见托马斯的提议后,江郎与阮芳都很动心,但是囊中羞涩的他俩不好意思继续让托马斯请客,就想开口婉拒托马斯的好意。
“江,我知道你们刚来,没钱用。”托马斯见到两人的窘境,摆摆手道:“不过,没关系,我现在请你们,等你们有钱了在继续请我,这不是一样的嘛?”说完后,托马斯拉着江郎招呼着阮芳向浴场走去。
在浴场阮芳去了女间后,两个大男人肩并肩的进了浴池,看见江郎身上的弹伤和刀伤,托马斯很惊讶的问道:“江,你这是黑社会嘛?怎么会有这些伤痕?”
“我看起来像黑社会吗?”江郎有些无话可说了。
“难道不像吗?”托马斯喊道:“难道你是军人?”
“算你答对了一半,托马斯,我曾经服过兵役,只不过因为一些家事退伍回家了。”江郎被托马斯的问题勾起了他之前的记忆。
“这些伤痕,就是你最好的军功章!江,你可以说说你的战斗经历嘛?我想了解下我们邻国的军人。”托马斯非常好奇江郎的战斗经历,“我们可以边泡澡边交谈!”
“只要你想听,我就告诉你!托马斯。”接着江郎就把他自己参军到退伍之间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托马斯。
托马斯听后很佩服江郎的身手。他想了一下,问道:“江,你可以教我一下你的功夫吗?听你刚才介绍说,你靠你的功夫,躲过了几次危机,我很感兴趣!当然,我可以教你我们国家的俄语还有德语,这样以后你可以多掌握几种语言与他人交流。”
江郎对托马斯的提议很动心,他同意了托马斯的要求。但是他有些担心的说道:“托马斯,你这么大的年龄了,学这些容易伤着自己,而且学会后,对你的帮助有可能不怎么大!”
“江,我这还没老的让人搀扶,我怎么不能学习你的功夫,再说你怎么知道这些功夫对我有没有用。”托马斯有些不乐意了“你是不是不想教会我?按照你们的话来说,教会徒弟饿死师父嘛?”
“不是这样,我只是有些担心你的安全而已,托马斯!”江郎立马解释道“你教会我两种语言,我教会你一种功夫,这我咋会不乐意呀?说到底,还是我赚了。”
“只要你乐意就好,江。”见到江郎最终同意下来,托马斯也很开心。就这样两人开始了亦师亦友的同居生活。
三月十五日的这一天,星期六,原本是个周末外出郊游的日子,但天气不怎么好,阴沉沉的让人说不出来的难受。处在城郊的仓库更是冷冷清清的。这大清早江郎就早早的起来在门口扫地,突然一声电话铃响起,不仅仅是惊醒了睡懒觉的托马斯,更是把大门外的江郎吓了一跳。
“谁呀,这是,还让不让人好好的休息了!”托马斯接起话筒嗯嗯两声后大喊道:“江,老板让你过去一趟,他说他有事找你!”
“什么事,电话里没说嘛?”江郎放下了自己手中的扫把,好奇的问道。
“老板没说,他只是让你赶紧过去!”托马斯放下了电话抱怨道:“真是的,好不容易想在这种烂天气里偷懒睡个懒觉,现在全没兴致了!”
“抱歉呀,托马斯,因为我的事情打扰你的睡眠了。”江郎感觉为了自己的事情扰了别人的清梦很不好意思。
“没事,江,要是你为打扰到我的睡眠而感到抱歉的话,那等你回来再给我做一道你们家乡的水煮鱼。”
“好呀,等我回来我多再做个排骨,到时候咱俩再好好的喝上几杯!”江郎对托马斯做出承诺后,骑上李老配给他们的自行车前往了李公馆。
在下人通报李老后,江郎再一次进入了李公馆。相比较第一次的匆忙,这一次江郎有了更空闲的心思观察整个李公馆。
“小江你来了。”一道声音传入江郎的耳中,打断了江郎对于李公馆内部的观察。
江郎回过神,向李望打着招呼:“李老,您好呀,不知道您叫我来有何事情?”
李望面容有些肃穆,他伸出右手揉揉鼻子,“小江,今天我叫你过来,是想通知你一件消息,你要有点心理准备。”
“什么事?还需要我做好心理准备?”江郎对李望的这番话一头雾水,“李老,这什么事让我做好心理准备?”
“小江呀,你之前托我找的那个你们的朋友。”
“李老,您有她的消息了?”李望的话还没说完,江郎就打断了。
“是的,我托地那位朋友找到她的消息了!”虽然江郎打断了他的话,但他没有任何的不满,他知道江郎急于听到这一消息。
“什么消息?难道很不好?所以让我做好心理准备!是不是?李老?”江郎急了,言语不免有些大声。
“是的,很不好消息,你们的那位朋友她在被人贩转卖的途中跳河自杀了!”
“李老,您,您这是在开玩笑嘛?她自杀了?不,我不相信!”江郎猛然听到这一消息,接受不了满脸的失笑。
“小江,我知道你这一时半会接受不了这一消息,但它是事实,它的确发生了,你朋友跳河自杀了。”
“那她的遗体现在在哪?那些该死的人贩子在哪?”江郎想从李望这获知具体消息,一方面他好去看望肖玲,一方面就是为肖玲报仇。
“你的朋友在被人贩转移途中,死在了明斯克州,让当地警方葬在无名公墓了,那些人贩吗,他们受到了该有的惩罚,这事是报应循环。要不是你那位朋友被当地人发现了尸体,让那些警察开始以此查起,那个隐秘了几年的的犯罪链也不会大白于天下,你的那位朋友虽然死了,但是她这积了一件大的阴德。”李望满脸的唏嘘,不知是对犯罪分子的痛恨,还是对于江郎这位朋友感到惋惜。
“那除过此事没什么事了吗?李老?”江郎强忍着眼眶中的泪水,他想哭,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哭泣。
“没了,小江,我知道你难过,但人要往前看呀,别被这些事情击垮了自己。”李望劝说着江郎。
“没事,李老。我知道,您要是没其他事情了,我先走了!”江郎说完后还未等李望有所回应,就自顾自的向大门口走去。
一路上江郎是不知道赈济灾民走回来的,等他失魂落魄的走回住处时,他的表情吓到了阮芳与托马斯。
“江,你这是怎么了?”托马斯满脸的疑惑,他不知道江郎经历了什么事情,才能变得如此神情。
“是呀,江大哥你怎么了?”阮芳看着江郎满脸的担心。
“肖玲,肖玲死了。”江郎说出这句话后,从开始的小声啜泣开始大声的哭开了。
“肖玲姐死了?”阮芳满脸的惊讶,“江大哥,这是怎么回事?”
“我刚从李老那获知的,肖玲中途逃跑,跳河自杀了!”江郎擦着眼泪开始转述他从李望那获知的消息。
“那接下来怎么办?”阮芳听完江郎的话后,询问道,她与江郎跑这么远,吃了这么多的苦,就是为了找寻肖玲。现在肖玲死了,他们的目标消失了,接下来他们该何去何从。
“我打算等我们有了钱后去把肖玲的骨灰移回国内,落叶归根,不能让肖玲找不到家!”江郎回应了阮芳。
“好的,江大哥你不管干什么我都会支持你。”阮芳对江郎的想法表达着支持,她没见过肖玲,对于这个陌生的人,隐藏的情敌很难有好感,所以她对肖玲的死亡没多大的触感。
“江,虽然我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感觉到这个肖玲对你很重要。现在她死了,你应该忘记悲伤,望前看,而忘记悲伤的方法很简单就是不停的工作学习,这样你就会麻木自己的五官,麻木了自己的心里,这样你就不会悲伤了。”
“学习?工作?忘掉悲伤?往前看?”江郎听到托马斯话后喃喃自语。
“是的,我们继续之前的语言学习,没工作就学习,有工作就干工作。等你工作有了钱,你就可以去看你们的那位朋友了。”
“好的,我暂时先安心的工作和学习你们的语言,”江郎听从了托马斯的建议。
在托马斯的帮助下,江郎花了将近两个月的功夫简单学会了两种语言,遂带着阮芳也精通地学会了俄语。而托马斯在江郎尽心尽力地教导下学习了中国的太极与长拳。
在双方继续深化自己的学习成果时,一场震惊世界的意外发生了。1986年4月26日的凌晨,远在西方的基辅这座美丽而拥有着悠久历史的城市,一场大爆炸的乌云笼照在这座城市的上空,切尔若贝利核电站的威胁让整个苏联,甚至这个欧洲,整个世界为之害怕。
4月28日清晨,远东的人们开始了他们每天为着面包而奋斗的日子。这一天的人们却有了一个他们一生难忘的回忆,经过二十多个小时的隐瞒后,切尔若贝利的事故政府还是公布了出来。这场人历史上的第二乘灾难让人感觉到了恐惧,感觉到了死亡的环绕。虽然这座城市远在千里之外,但是人们自发的为受难者祈祷。当然,这其中并不包括托马斯。当消息一播出,托马斯崩溃了,他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他也害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害怕接受结果的他,约来江郎喝酒。这一天托马斯的情绪不怎么高,这也是江郎第一次见到托马斯一杯酒就能喝醉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