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峰回路转
潮水慢慢平静了下来，战场硝烟也如微风拂过，那灵族族长莞尔一笑，身形一闪，便是居于天空城的至高点，而后化为一缕流光径直射入了灵族圣殿之中，射入了那聚灵石内。
司马右等人还未来得及反应，他们便是感觉到整个天空城在隐隐地晃动着，海水瞬间翻腾起来，月色变得极其阴冷，狂风骤起，而后自灵族圣殿之内，一抹毫光闪现而出，在半空中似乎点亮了什么，而后一个巨大的法阵缓缓成型，司马右望着脚下那纹路复杂的法阵，也是心有忌惮，他能够感受到这个法阵的能量之强，只怕比自己见过的所有法阵都要强大。
“快退！”司马右厉声一喝，众人也是感觉到了意思不对劲，便是立马撤退。
“撤退？还来得及么？”那灵族族长的身影再度浮现，漂浮于半空之中，邪魅一笑，而后整个天空城便是轰隆一声，一个巨大的漩涡在法阵中央处，也就是那个聚灵石所在之地，渐渐浮现。
那个漩涡如同直通深渊一般深邃无比，而后便是见到海水倒流，空间崩坏，皆是尽数被吸收进那个漩涡，那些灵族灵仆与人族兵士也是无法幸免，在被吸进的一瞬间便是被碾碎成虚无！
司马右与凤浅等人望着这一幕，神情变得极为凝重，他们清楚若是他们也是被卷入那个漩涡之中，只怕同样也会被碾碎成虚无。
“这便是传闻中那个十阶法阵，聚灵法阵的威力么？”司马右也是忍不住赞叹道，毕竟这个星球上已经多少年没有出现过十阶能力者了，这十阶法阵自然也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
“十阶法阵？”凤浅等人皆是惊讶不已，没想到这天空城竟然还有着这般存在，难怪，难怪那个灵族族长从未显露过惧怕之色，原来是有着这般强大的底牌。
“那我们快撤吧！”凤浅也是催促道，毕竟十阶法阵不是他们能够抵挡的，如今之计，只有撤退。
司马右摇了摇头，他望着那不断扩大，不断吸收的漩涡，也是痛苦地闭上了双眼，“只怕如今已是来不及了，这个聚灵法阵一经启动，法阵内的所有人都是逃不了，只能等待被其吸入的结局！”
众人皆惊，难不成今日他们人族所有人都要葬送在这里了？
“可能唯一的办法，就是从他的身上寻找答案了吧！”司马右睁开双眸，狠厉地望着那漂浮高空的灵族族长，而后飘身一跃，携眷着磅礴的能量向着那灵族族长冲去。
凤浅与云崖相视一眼，点了点头，便是随着司马右追了上去，毕竟如今已是没有了逃生的希望，倒不如将那灵族族长率先解决，即便是同归于尽那也不失为一种好的结局。
灵族族长双眸微眯，看着那三股磅礴的能量朝着自己袭来，居然是比之前更胜，想来是抱了必死的决心了吧，但他并未有半分惧色，如今法阵已经启动，除了自己任何东西都会毁灭在这个聚灵法阵之中，自己只要暂时避其锋芒即可，倒是不需要自己亲自动手解决。
司马右自知时间已是不多，一出手便是用处了绝招，他一口精血吐出，而后于虚空中一点，精血逐渐扩散，蔓延之地皆是逐渐变成了泛着鹅黄的古朴之色，所有人的行动都如瞬间暂停一般，，连那个漩涡旋转的速度也是减慢了几分。
“凤浅，云崖，快快动手！我坚持不了太久！”司马昭也是厉声喝道，连气息都是减弱了几分，显然那一滴精血对其也是造成了极大的损伤。
凤浅与云崖二人皆是点头，而后分别化身光神体与云巨人冲向那被凝滞的灵族族长，眼见那带着浓浓的雷电之力的巨大拳头与光辉闪耀的剑锋就要倾泻在灵族族长的身上之时，那鹅黄竟是轰然破碎，整片空间恢复了原色，深邃的黑与惨淡的白。
而后那司马右便是一口鲜血吐出，如同折翅的鸟儿一般慢慢往下掉，一旁的云繁眼疾手快便是接住了他，不过他在施展出这一招后便是陷入了昏迷状态，不省人事了。
灵族族长在被解开凝滞的一瞬间便是反映了过来，望着即将倾泻在自己身上的能量，他自知如今已是躲不开了，便是仓促间施展防御，但显然，这个防御不足以抵挡那二人最强势的一击，那灵族族长便是生生地承受了凤浅二人地攻击，灵魂震荡了一下，有着许多游丝自其体内飘荡而出，身体也是愈发的淡薄，仿若透明一般，显然也是受到了重创。
但那灵族族长反而是放声大笑，他看着凤浅二人，“你们还是等着被聚灵法阵化为虚无吧！”
凤浅望了望后方，人族的军队已是有着近半的能力者都是被那个漩涡化为了虚无，剩下的一些势力稍强一些的人，仍旧在奋力抵抗，不过那都是垂死挣扎罢了，因为她也能够感觉到，那个法阵在吸收了这么多能量后，那引力已经是愈来愈大了，连她都是有些站不住脚了。
看来必须速战速决了，“云崖！”
云崖看着她，而后点了点头。
而后磅礴的能量自凤浅与云崖二人体内涌出，凤浅的光神体几近爆炸的趋势，无数地光辉不断四溢，闪烁，连空间都是在高温之下不断熔化，而那云崖自身也是融进了那云巨人之中，云巨人瞬间便是再度膨胀了几分，天空中风云翻滚，澎湃的雷电之力皆是被其吸收而尽，瞬间化身为一个雷电巨人。
云繁瞧得这一幕也是心生感慨，她自然看出来了，着凤浅与云崖都是不顾性命般地汇集着能量，只为一击击败那灵族族长。
灵族族长瞧得这一幕，也是惋惜地叹道，“若是你们一早便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施展此招，或许你们还有机会，不过，如今，却已经是太迟了！”
话音刚落，还不待凤浅与云崖二人出招，整个天空城都是开始倒塌，连天空都似乎要塌陷，深海之中，也是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空洞，令人望而生畏，而后那个巨大的漩涡瞬间暴涨，立于天地之间，凤浅等人立于漩涡之前却显得那般渺小，凤浅无奈叹了口气，看来今日还真得要陨落在此地了，她笑了笑，有着几分痴傻的味道。
“司马先生，请恕凤浅以后不能再陪着你了，姐姐，这一辈子我最终还是对不起你了！”
她闭上了双眸，任凭那一股巨大的引力将其引入其中，而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刻，一抹流光自塌陷的天空城中迅速射出，落在了灵族族长的身前，赫然便是那楚泽！
而后不知怎么的，那个漩涡竟是逐渐缩小，缩小，最终化为一道黑芒，隐没在虚空之中，那个法阵的光芒也是逐渐黯淡，最终破碎，海面也是终于恢复了平静，天空也是逐渐明朗起来，月色照在每一个人的身上，竟是那般温暖，可能这就是劫后余生的感动吧，而后他们齐齐望向那站在灵族族长对面的楚泽，也是满脸的不解。
但此刻楚泽可没心情关心这些。
那灵族族长的神色极为难看，那法阵乃是他唯一的底牌，也是他最为强大的底牌，如今竟是这般轻松就消失了？而始作俑者竟然是站在自己对面的这个五阶能力者？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但事实即是如此。
“是你？”
楚泽点了点头。
“是你打败了冷清？”
楚泽再度点了点头。
“是你控制了阵眼，毁坏了法阵？”
楚泽在此点头。
灵族族长甚至有些不敢相信，那冷清身为八阶能力者，怎么可能被他打败，那阵眼，聚灵石内更是有着比自己还要强大的存在，他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就控制了聚灵石，他还想继续追问，但却是被楚泽率先开了口。
“你，还记得楚逾么？”
便是这样一句云淡风轻的话，却是在灵族族长的脑海内掀起了巨大的波澜。
“楚逾？楚逾？楚逾！谁，谁是楚逾，我不是，我不是！”
“不，你是，你就是楚逾！”
两道不同的声音在灵族族长的脑海中分庭抗争，似乎要将他的脑海撕裂一般。
而后他的双眸变得血红，满目杀气的望着楚泽，“是你！都是你！我要杀了你！”说罢便是一抬手，一股磅礴的能量汇聚，袭向楚泽。
凤浅等人见了也是极为担心，便是立即出手。
楚泽摆了摆手，示意凤浅等人不用出手，而后就那么静静站着，不作防御，不做反击，之时静静地看着他。
就在能量轰击在楚泽身上的一瞬间，那双手竟是轻飘飘落在了楚泽的脸庞上，轻轻抚摸着他，而那磅礴的能量也是瞬间消失。
“泽儿，真的是你么？”
楚泽点了点头。
那灵族族长竟是一脸的慈祥温和之色，如同一位和善的长者一般，对楚泽无限关怀，看的众人也是瞠目结舌。
而就在此事，那张脸竟是再度变得凶狠，作势一掌就要拍在楚泽的脑袋上。
楚泽的双眸瞬间变得沧桑浑浊，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难道，你真的不记得自己是谁了么？”那道声音仿若自远古而来，那灵族族长听了竟是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