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吵架1
“就要睡了!”
“本王顺便给你带了栗子酥!”
说着,萧寻就将手里包的栗子酥递过来!
顾溪越看了一眼,没有接过,冷下几分声线,“若白就是一个奴婢,身份低微,受不得王爷对我这么好!”
萧寻微愣,以为是顾溪越气还没有消?
“就算是奴婢,也得吃东西!”
萧寻也没缩回手,径直将包好的栗子酥放到桌上!
见顾溪越依旧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有些束手无策。
“你先尝尝看!也许会喜欢!”
“王爷喜欢的若白不一定会喜欢,王爷还是自己吃吧!”
说完,顾溪越抓起桌上的栗子酥塞到萧寻怀里,“天色已晚,王爷请回!我要休息了!”
顾溪越俨然一副逐客令的样子,让萧寻实在是摸不到头脑!
他这送糕点来也算是讨好了!倒是没想到顾溪越居然这样不识趣,脸上也黑起来几分!
“你这又是哪门子脾气?”
顾溪越轻笑,此时的她早已经忘记了自己只是人家的小丫鬟,提着气也好不服输的说,“若白哪儿敢和王爷置气,王爷向来喜欢玩弄人于股掌之间,想要置气,我也得有本事才行!”
见顾溪越如此没来由的说,萧寻已经全黑了脸,“在你心里你就是这么看本王的?”
顾溪越嗤笑一声,“何止如此!王爷手段高明,若白岂能看透!”
萧寻被顾溪越这话气急,一甩手扔下手中的栗子酥,愤然而去!
顾溪越愣在原地,看着愤然而去的萧寻,又看了眼脚下已经摔烂的栗子酥,自嘲一笑,瘫坐在凳子上。
连顾溪越自己也想不到,她居然如此激动!
自那日和萧寻明目张胆的吵架后,萧寻第二天就吩咐不用她伺候了,顾溪越倒是得了些天自在!
可不知道怎么的,不用伺候那高高在上的王爷,倒是显得空落落的!
难道是如今的自己当丫鬟已经习惯了?
“若白!”
河洛不知道从哪儿出现,吓了顾溪越一跳!
自从上次从普宁镇回来,顾溪越还没见过他,如今已经一个多月了,也不知道这家伙去哪儿了!
“是你坝洛!”顾溪越回神,百无聊奈的浇着脚下的花!
“嘿嘿!”河洛看着顾溪越挠头一笑!
“这么些日子你都去哪儿了?”顾溪越问!
“出去办些事儿,才回来!”
“这次也太久了吧?”
以前河洛倒是也常常出门给萧寻办事,不过最长也就是十来天的样子,这次倒是一个多月了9真是目前为止最长的一次!
“是有点儿久!”河洛赞成的说,但却也无奈。
“怎么,来找我干嘛?”
顾溪越看了眼一脸心事儿的河洛问道!
“也没什么事儿。”河洛倒是有些愁,“就是我今天回来发现王爷脾气不好,你可知道怎么回事儿!”
顾溪越顿了顿手,继续浇着花,“我也不知道!”
“啊?”河洛瞪着大眼睛,不可置信的问,“就你伺候王爷,你还能不知道啊?”
顾溪越放下手中的水壶,“我现在已经没有伺候王爷了!”
听顾溪越这么一说,河洛更是纳闷了,“为什么?”
顾溪越双手一摊,“我也不知道!你问王爷去吧!”
河洛哪儿敢去问王爷,要知道他今天刚刚回来就被莫名其妙的训了一顿,此时的他现在还心有余悸!
不过,他不在府中的日子,王爷和若白到底发生什么了?以前王爷可是最在乎若白的了!
难道是王爷移情别恋了?
河洛已经在心里暗自猜想起来,不免有些同情起‘失宠’的顾溪越来!
顾溪越没了差事儿,闲的也是无聊,没事儿就去花园里拾到拾到花草,给它们剪剪枝叶除除杂草什么的,倒是把园丁师傅的活儿都给抢了!
正栖身于花丛中的顾溪越刚探出个头擦把汗,就瞥见了院子里的萧寻!
一身黑袍束于身上,修长的身材在这泛光的太阳下面拉长了一道黑色的影子,一直朝着顾溪越这边蔓延!
自从那日和萧寻吵架后,顾溪越已经十来日没见过萧寻了,再加上萧寻这些日子更是早出晚归,怕是也难见!
看着正朝这边走过来的人影,顾溪越已经心跳加速起来,十几天没见,那张黑沉沉的脸更是越来越冷冽了,特别是那双深邃冒着寒气的眸子,更是能让人为之一震!
顾溪越想若是那天晚上他这样看着自己,就算借她十万个胆子她想必也提不起胆子敢和他顶嘴!
出于礼仪制度,顾溪越也只好出了花丛给他行礼!
“参见王爷!”
“谁让你动这花的?”萧寻声音寒烈,一种不言而喻的怒气直射出来!
顾溪越差点一哆嗦,“什么花?”
萧寻没有多看她一眼,径直走到顾溪越身后那一株七彩蔷薇,伸手将顾溪越修剪掉的枝叶捏在手间,目光流连在那枝叶身上,眸子里徒然伤感起来,转身对着顾溪越隐隐的怒火。
“谁让你动的?”
顾溪越这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看着他手中怜惜的七彩蔷薇枝丫,顾溪越虽然有些许愣然,但还是说,“这个时候修剪,开春的时候枝叶才会长得更繁茂!”
“本王有允许你剪了吗?”萧寻看着顾溪越,怒火迸发。
顾溪越背后冷汗径直四起,不就是一根枝丫吗,这么凶至于吗?
“不就是一根枝丫吗,这么凶至于吗?”
顾溪越心里是这样想的,嘴上也是这样说了!
因为她实在不明白为了小小一根枝叶,他有必要这么小题大做?
还是说他就是趁此机会想对她凶!
“你知道什么!”萧寻布满寒气的声线提高,看着顾溪越的眼神似乎带着利剑,可以刀刀拉开顾溪越的神经!
“是,我不知道,我就知道王爷对我不满了!”
顾溪越倔着脸儿,小脸上更是被萧寻气的通红!
“本王就是对你不满!”萧寻趾高气扬,眼睛看着顾溪越更是不削一顾的样子!
顾溪越突然失声,居然泛起一阵酸涩之感涌上心头!
“王爷总算说出心里话了!”
说完,顾不得自己的当下多狼狈,捂着脸快速消失在萧寻面前!
顾溪越回到房中居然哽咽起来,眼睛也因刚才的酸涩红肿了不少。
“有病!”
顾溪越咧咧骂道,又是埋在床上哭起来!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顾溪越擦干眼泪!
她何时这么没出息了!
擦干眼泪的顾溪越从床上坐起,也顾不得其它,抱着那盏六角走马灯就往院子外面去!
到萧寻院子的时候,顾溪越更是想都没想,更是没犹豫半刻,跨门而进,全然不顾黑脸坐在桌边的萧寻是何脸色,一把将走马灯扔在萧寻桌子上!
一旁的河洛更是惊大了眼!
仿佛自己做梦了才看见这样不可思议的梦一般!
要知道,天下之大,有哪个女人敢这样对他王爷!更是一副全然不把他王爷放在眼里的样子!
“还给你!”
也不顾花灯差点砸到桌前的萧寻,顾溪越扔下花灯转头又往回走!
她没有半点犹豫,就算是怪罪,她又有何怕?
正在她要跨出院子的时候,腰间传来一道蛮力,径直将她拉了回去。
顾溪越来不及反抗已经被萧寻死死扣在怀里。
“本王借你胆了?”
萧寻冷漠的眸子散发着异于平常的情绪!
顾溪越看着就要发作的萧寻,已经开始后悔刚刚自己如此冲动了!
“越来越放肆!”
萧寻厉声而出,顾溪越心里虽然害怕极了,但还是逼着自己直视那两抹凌厉的目光!
里屋的河洛见状,真是暗自替顾溪越捏了把汗,这下王爷怕是又得气几日!
河洛轻轻叹了口气,看着院子中禁锢的二人,闪身消失在院子里!
见顾溪越直直瞧着自己,目中满是倔强不服气的样子,萧寻更是来气!
她何时才能服软一次?
“那就请王爷责罚!”
顾溪越一字一顿说出口!
“责罚?”萧寻抽笑,“好啊!”
说完,顾溪越唇间一凉,一片柔软瞬间覆盖在自己唇瓣上,顾溪越脑子一凉,拍打着萧寻的胸口,试图推开他,岂知倒是被他扣得越来越紧了!
“嘶!”
男人吃痛的声音响起,顾溪越心里得逞一笑,贝齿间还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味!
萧寻吃痛放开,一抹唇上的血腥味,冷眼看着顾溪越。
居然敢咬他!
顾溪越后退两步,尽量让自己离他远一点儿。
清冷的双眼此刻已经是恶狠狠的盯着萧寻,怒气的小脸儿上气的通红,呼吸急促的缓气!
“此番景象若是让您未婚妻子看见,不知道她的心里是何感想?”
缓过气的顾溪越眼睛里已经是冰冷如霜!
萧寻虽然气急,但听着顾溪越的话,还是莫名的问,“什么未婚妻子?”
“呵!”顾溪越轻笑一声,“王爷还真是贵人多忘事!连自己的未婚妻都能忘!”
“本王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萧寻看着说出一连串莫名其妙话来的顾溪越,虽然在气头上,但也知道她是误会什么了!
不过他也不解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