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何知府
“你看这个好不好看?”顾溪越在傍边小贩摊上拿起一个画的颇为精
致的酗子面具,放在自己脸上一阵比划!
“好看!”萧寻也踱步过来,拿起一个小猪面具观察起来,颇为赞赏
的递到顾溪越脸上比了比,“不过还是这个比较适合你!”
“是吗?”顾溪越看他一眼,不信的接过萧寻手中的面具,一看,竟
然是个猪头。
顾溪越脸色突然变黑,将猪头面具塞回萧寻手中,看着萧寻,“还是
你自己留着吧!”
说完,顾溪越气闷闷的走了,在他眼里,自己居然是个猪头?这一点
,让顾溪越心里迸发出无穷无尽的不满!
今天二人倒是没有用易容术,萧寻除了贴了块儿胡子,不过倒是更成熟有气质了些!
顾溪越今日呢则是一身男儿装扮,在萧寻跟前,就像一个小书童一样
。
见顾溪越生气,萧寻倒是有趣的跟上前方那抹愤愤的人影。
顾溪越气的走的有些急,根本没注意前方飞奔而至的马车,正在城道
中央撕开一道属于它自己的路口子。
众人纷纷慌乱四散而逃,朝两旁道路上散开,对着城道中央那匹正横行霸道的马车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起来!
马车头上,一小厮执着马鞭,扬鞭而起,丝毫不顾城道中间有行人,
也不管是否会伤害到他们,赶着马车就这样直直撞过!
而那马车之中,一男子透过帘子,脸上更是扬起一抹抹兴致盎然的笑
意,掠过这群受惊吓的人群,似乎极为开心,极为刺激!那表情更是满意得很!
等顾溪越反应过来,那匹马车就已经快撞到自己面前了,自从一而再
再而三的受伤后,顾溪越现在的武功简直是不堪一击,更别说能躲过
这突如其来的横祸!
就在众人都替顾溪越命悬一线担忧的时候,人群中一道黑影迅速腾起
而过,速度惊人,在马车到达的那一刻,将城道中央命悬一线的人迅
速移开!
顾溪越喘着大气,惊吓稍过,一把推开抱着自己的人。
“谢谢了!”
顾溪越理了理衣服,还是一副气冲冲的样子。
“打趣你两句,你还上劲了!”
萧寻轻佻眉眼。
“谁让我在王爷眼里是猪呢?”顾溪越驳回话去,不想再理会萧寻,整理好衣服。
“如今倒是敢这样和本王说话了,胆子倒是有所见长!”萧寻看着她
,深有一副对她刮目相看的道理!
“不敢~~。”顾溪越瘪了瘪嘴,朝萧寻微微一礼,心中却满是不服。
见她如此,萧寻眉峰一挑,往前走去,顾溪越自得跟上!
“请问,刚才马车上的人是什么人?”
萧寻在人群中随便找个了人,问道。
“他是何大人的儿子,整天无所事事,就知道欺凌百姓。”那人无奈
的说,更是愁着眉摇着头!
“你说的何大人可是这抚城知府?”
萧寻又问道。
这抚城是个小城,能在这里称大人的,想必也只有这抚城的知府了!
那人点头,顾溪越也上前问,“按理说这知府身为朝廷命官,当地父母官,理应爱民如子,为何会这样放任自己的儿子这样当街胡来,欺凌百姓!这样做难道就不怕招人闲话吗?”
看着萧寻和顾溪越的一身打扮,虽然穿的简单,但依旧掩藏不住身上
的气质,那人又问,“二位公子,你们是外乡人吧?”
顾溪越点头。
那人叹了口气,一言难尽的说,“这里天高皇帝远的,这抚城又是个
小城,在东宁国,不足为道,谁会顾及到这儿啊!这里啊,就是那何
知府说了算!”
“看来又是个沈栋!”顾溪越看着一众敢怒不敢言的百姓,难道身份
低微就活该被欺压吗?
容玉的事情,又一次在顾溪越脑子里浮现!
“走吧,回客栈!”
萧寻看了眼顾溪越,想说些什么,但还是没说什么,负手回去!
抚城知府别院的高墙上,三个黑色人影落在院墙之上。
“这别院这么大,装修的这么精致,一个小小八品知府,哪儿来这么
多钱可以买这么好的别院?”
顾溪越靠在院墙上,怀疑的说!
“肯定是个贪官!”一旁的河洛已经帮顾溪越下了定论!
顾溪越赞同的点头,看向也是黑巾蒙面的萧寻,倒是默不作声。
正在三人趴在院墙上大眼瞪小眼的时候,刚才被他们议论的对象出现
了!
看他那样子,圆头圆脸小细眼,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这种人面向就
不行,不知道怎么做的官,顾溪越瞟了一眼萧寻,倒是有些怀疑起东
宁国选人的眼光了,是不是是个人都能做官了?
萧寻倒是没注意顾溪越的目光,看着进院子的何知府,低沉吩咐,“
跟上去!”
三人悄然落到房顶,幸好现在是晚上,也没有月亮,河洛小心翼翼的
揭开一块儿瓦片,倒是没有引起屋子里人的发觉!
“爹,你怎么才回来,我都饿死了!”说这话的不是今日在马车上的那男子是谁?
“瞧你这出息!”何知府伸着手指头,恨铁不成钢的指了指自己的儿
子!
这时候,饭桌旁边一个年过四旬,依旧打扮的风韵犹存的妇人开口了
,“你说你和自己儿子一般见识干嘛!”
何知府一听自己夫人这样说,也就慢慢消了些气,“我是你老子,吃
饭不该等我吗?”
“该该该!”
“你啊!”何知府无奈的说着。
“重儿还小,有什么事情慢慢来,急不得!”何夫人劝说道,给何知
府递过去一碗汤!也让他消消气!
“急不得?”何知府看着何重又是一番教导,“他今年都二十了,除
了一天到晚给我捅娄子还会什么?”
说着,又掉头看着正着大口吃肉的何重,“你自己说说你今日又干什
么了?”
何重嘴里塞着肉,倒是不急不慢的咽下去,“爹,在这抚城你怕什么
,我是你儿子,难道你就不该担待我点儿吗?”何重白了何知府一眼
,又说,“再说,还有相国大人给咱们做靠山,害怕什么?”
“就是啊,重儿说的对,你生什么气呢!”何夫人朝何知府使了一记
眼色。
屋顶上,三人视线一交,倒是没想到除了天高皇帝远的原因,居然还
有沈策给他们撑腰,怪不得这抚城居然没有一点儿风吹草动流出去!
晚上何府一行,倒是给了他们不小的收获,不过,沈策和这抚城知府
何大人到底又有什么秘密勾当呢?”
“王爷,你说这何知府和沈策到底有什么关系?”
“等明日河洛回来就知道了!
听萧寻这么一说,顾溪越倒是才发现河洛不知什么时候又不见了,原
来是去查探去了!
萧寻倒是突然看向顾溪越,问道,“你对这个何知府可有什么了解?
”
顾溪越摇头,她有什么了解的。
“本王还以为你好歹也是个抚城人,应该多少知道点儿!”
顾溪越心中一闪,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怎么又忘记这茬儿了!
这抚城何知府横行这么多年,身为‘抚城人’ 的自己怎么可能一无所
知!起码得知道一点点儿哪怕是家长里短的小事儿吧!
于是顾溪越赶紧圆谎,“我对这个还真不知道,城郊离得远,再说了
,我从小就跟着家人东奔西走的,何时在意过这些事儿啊!”
萧寻点点头,倒是没有不相信的意思。
只是到底如何,萧寻虽然不知道,但心里已经对顾溪越的身份怀疑起
来!
到底有什么事情需要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对自己编谎?
第二日下午时许,河洛才回来。
“王爷,属下彻夜打听,今日一早又跟着那何知府,见他鬼鬼祟祟的
样子,就一直跟着他,您猜怎么着?”
萧寻见河洛又开始卖关子了,一个眼神飞过去,河洛当下把头一缩,
赶快说,“抚城的蔚山后面居然有座金矿!而且有专人看守,守卫森
严,他们一直在秘密开采金矿!”
萧寻抬眼,“看来这何知府和沈策的联系必然就是这座金矿无疑了!
”
“王爷,但凡发现金矿都会上报朝廷,再由朝廷开采统一缴入国库,这沈策不但没有向朝廷报备这座金矿,反而联合这何知府私自开采,这可是大罪!”
萧寻怎么会不知道河洛说的,“他的大罪何止这一条,关键是证据!
”
关于沈策的证据,河洛也是愁眉,“这沈策老奸巨猾,行事密不透风
,我们都暗中查找了这么多年,还真是没找到十足的证据能扳倒他的
!”
“想要彻底的扳倒沈策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况且现在还有太子。”
“如今朝中大部分人都偏向了太子,王爷可有什么打算?”
萧寻轻抿茶水,*的样子朝河洛说,“如今的打算就是先到丰
乐国,然后再回来!”
河洛理解萧寻话中的意思,现在萧景和沈策正联手要将萧寻除掉在这
途中,这又是个大好机会,要想彻底回到东宁,还真是件难事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