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曾经的美好

    “肉麻吗？”方源看着盛红努力地笑了一下。竟然真的脸红了。

    “肉麻。好久没说了。说一次让我感受到久违的爱了。想起了《因为爱情》里的一句歌词。有时会突然忘了，我依然爱着你。”

    “唉，这句话真经典啊。肉麻以后我们常说。每天说一次，必须亲口看着多方说。就不肉麻了。”

    热恋中的两个人，在别人眼里就好像精神病人。正常人完全融入不进去他们的思维方式。时哭时笑的。不过看到这样的两个人，没有人会觉得不理解。只剩羡慕。爱情，是一种伟大到奇葩的力量。

    ?? ?吃过饭，盛红挽着方源的胳膊走出了食堂，五月份的天气，仿佛老天爷的恩赐。不冷不热，微风拂来，春暖花开。

    ? ? ?两个人途经图书馆。找了个长登做了下来。周围是鲁迅，老舍，矛盾等文坛巨匠的雕像，在门口矗立着。围绕他们的月季，蔷薇，栀子花。迎风招展地舞动着，妖娆婀娜。散发出来淡淡的香气。沁人心脾。伟人们微微低头，脸上挂着些欣慰的表情注视着一个个进出的学子。仿佛今日之学子看到昔日的他们，一定能想象到如今这能安心读书的日子，是来之不易的。可能安心读书的日子，真能安的心来读书的有几个呢？

    ?? ?方源看着他们，想起了曾经的这个时节。和盛红约在图书馆，像模像样的看会儿余秋雨，贾平凹的书。感悟一下人生。然后走出来，仿佛没看到周围的巨匠颔首微笑，只剩花前月下。香风徐来，春心荡漾。接下来找个角落，相拥热吻起来。

    ? ? ?在这个没有绝对黑暗的地方。路灯微弱的灯光下。弥漫着淡黄色的光，描绘出了一个个影子。有的粗，有的细。细的是真看书的学生。粗的嘛，当然是两个人抱在一起，干些像他们一样的事儿了。每次吻完，方源都抬头看看这些伟人欣慰的表情。恬不知耻地说着，他得到了鲁迅的祝福。

    ? ? ??方源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沉浸在过去美好的回忆里。

    ?  ??“你想什么呢？”盛红轻轻的踢了她一下。

    ? ? “我在想那时的你，怎么会那么羞涩。”

    ?? ??“我就知道你脑子里没好事儿，我现在想起来都脸红，这么多伟人看着，虽然是雕像吧，也有心理阴影啊。你还说祝福。他们要能祝福你还能是文学家嘛？”

    ?? ? ??“荒唐，文学家怎么了？文学家就不食人间烟火了嘛？貌似说万恶淫为首的孔子也有儿子吧。美好的爱情是值得描写的。你看看莫言的书哪本没有描写性的啊，人家诺贝尔奖都得了。还有贾平凹先生的废都，放现在估计都出版不了。你就封建吧，真给新时代的女性丢人。”

    ? ? ? “我去，说你不要脸吧，你怎么上升到这个高度了？新时代的女性是个什么样子啊？解除封建，追寻自我？鄙弃万恶的一夫一妻制？置道德观念而不顾，奔向性的开放自由？”

    ? ? ? ??方源听了再也不想讨论什么新时代的。盛红的观点能甩他八条街，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羞涩的小女生了。看了看盛红的肚子。“我说不过你，听君一席话，白读十年书啊。我都想问一句，这孩子是我的吗？”

    ? ? ? “哈哈，生下来看看像不像你就知道了。像你无可厚非，不像你，就算生个中外混血的，你就当我给你们老方家改善基因了。”

    ? ? ??“盛红。”方源一本正经地叫道。

    ? ? ??“怎么了？”盛红问道。

    ? ? ??“没什么，我想骂街！”

    ? ? ? “你骂啊，你看看你周围这些人，你骂吧。你不怕把他们气的活过来给你带走你就骂。”

    ?? ?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啊。不搭理你了。”

    ? ? ???“别啊，陪我说说话。在这里我有很多话想说。我得给当初的小盛红出口气。那时光让你欺负了。”

    ?? ? ? “我欺负你？谁信啊？从小到现在，我光挨欺负了，从我爸，到你，到方正。我也算为人子，为人夫，为人父了吧。这么多的定位，我一点感受不到他们对我的意义。为人狗似的活了小半辈子了。你看看在家里我爸我妈对我什么态度？弄的我跟倒插门女婿一样。”

    ? ? ? ??“嘿嘿，谁让你是个好男人呢，好男人不计较。在家里什么都计较的人肯定成不了什么事儿，你得知道，作为一个男人，脾气跟能力绝对的成反比，我看好你这潜力股。”

    ? ? ? ??方源想着那些委屈。再次被盛红说的无言以对。

    ? ? ? ?“你还记得你怎么看上我的吗？”盛红笑着问道。

    ?? ? ??“我当然记得，就是因为说不过你。那是一场辩论赛吧，咱俩都是小辩。”

    ?? ? ??“滚，四辩。”

    ? ? ? ?“四辩，那会辩论的课题好像是学校硬件好重要，还是学生素质好重要对吧？”

    ?? ? ? ?“对，难得这你都记得啊。”

    ?? ? ???“你们队当时拿到的是学生素质好才重要。”方源想了想，当时自己拿到的是学校硬件好，学校才会好。

    ?? ? ??“没办法啊，抽签抽的，我也觉得学校硬件好才重要，就像你当时说的种下梧桐，才能引来凤凰。”盛红为当年所昧的良心，深感遗憾，

    ? ? ? “唉，这么多年了，你可说了实话了，当初你可不是这么说的。”方源翻了个白眼。

    ?? ? ?“嘿嘿，那我是怎么说的啊？”

    ? ? ? ??“你说梧桐树见多了，凤凰没见到，招来了菜鸡，反而玷污了梧桐，是凤凰，栖于哪里都有道理。是菜鸡，给你个人参果树，人参果都得卖白菜价儿。切成片炒鸡蛋厨子都不爱用了。我看评委那眼神儿就像法律要不管肯定打死你。考上咱学校的，哪个不是菜鸡。凤凰都在清华北大呢，咱这恨不得够了专科线都要的二本学校。就别跟凤凰攀关系了。”

    ?? ? ?“哈哈，那我也是菜鸡，菜鸡就配不上梧桐？乞丐就不能改善生活？妓女就可以被强奸？没道理吗。”

    ?? ? ??“你这话应该在那次辩论会上说，我看法律管也得有人打死你。当初我就觉得你这个女人不寻常。这么有主意，以后肯定旺夫。我这总受欺负的人娶了你我就翻身了。没想到啊，又多了一个欺负我的。说多了都是泪。”方源故作擦眼泪的样子。

    ? ? ? ??盛红感慨道：?“年轻真好啊，往事历历在目。现在我都快是俩孩子的妈了。十年就这么过去了。老娘从三好学生变成被学生搞大了肚子的社会女青年了。”

    ? ? ? ?“呵呵，你还记得那片果园不？”方源指着操场边上有块地，校长本着为学生加强点营养的好心，造了个果园。有桃有梨有苹果，随便吃，不是谋利的东西也就干的比较随意，密密麻麻的。枝叶不剪，久而久之变成了快活林。

    ? ? ? ??“这可是学校的福利啊，老校长的神来之笔。果子没结多少，避孕套遍地都是。”

    ? ? ? ??“哈哈，我们当初就爱在操场上坐着，看里边的影子。那影子的节奏真是让人浮想联翩啊。”

    ? ? ? ??“你跟谁？这事儿我怎么没干过。”

    ? ? ? ??“错了，你得说你没看过，干还是……”

    ?? ? ? ?“滚，你跟谁？”

    ?? ? ? ?“跟刘承啊，这个不要脸的，跟老三一起，假装情侣混进去，他俩里边搂搂抱抱的，只为了看的清楚些。”

    ?? ? ? ?“你们男生真是什么变态的事儿都干的出来。刘承那会儿跟秦晓阅好上了没？”

    ?? ? ? ?“好上了他也没少去啊，老三光棍一枚，心思从没放在找女朋友上。歪门邪道的。”

    ?? ? ? ?“方源。我敢肯定这事儿有你，不然你也不会这么清楚细节。”

    ? ? ? ? ?“我就偶尔，没怎么去过。”

    ?? ? ? ? ?盛红拍了他一下“老实交代，那会儿跟我好上了没。实话实说，过去的我不追究。咱俩现在就像推心置腹的朋友一样，畅所欲言。”

    ?? ? ? ??方源点了点头说：“有你了我也去过。反正天黑，大家谁也不认识谁，心照不宣的。去看看就看看呗。”

    ? ? ? ???盛红不解地问：“有我了你有什么需求你找我啊。我人多的地方放不开，开个房什么的我也不是那么死板不去啊。”

    ? ? ? ?“这个你就不懂了，不是欲望，是心理，好奇心。”

    ?? ? ??“好奇什么？”

    ? ? ? ?“有句古话是这么说的，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真的有道理，得不到的才是想要的，这都是好奇心在作怪。说白了就是刺激。”

    “好奇好玩吗？”

    “当初觉得好玩儿，现在想想挺傻的。好奇害死猫啊。就像在热闹的大街上走着。突然有人大喊一声，傻逼。你会回头看喊的那个人吗？”

    盛红点了点头说：“会吧。”

    “这就是好奇心，人人都有。只是在回头看那个喊傻逼的人时，你却变成了傻逼。你回头，就是喊你呢。”

    ?? ? ??“滚蛋，方源，原来你这个古井无波的人竟然有着这样一颗闷骚的心。”

    ?? ? ??“我这不是闷骚，是真骚，不过骚不到别人那里，顶多撩撩你。”

    ? ? ? ?“我在你心里算是妻吧？”

    ? ? ? ?“那当然，明媒正娶的，首席老婆。”

    ?? ? ???“方源，你大爷。”盛红骂道，顺手就要拧他，方源脚一用力就从盛红身边弹射了出去。怀了孕的盛红，身体和思想明显的没以前协调了。不然想跑，门都没有。

    ?? ? ? ??“不是说好了不带急眼的吗？怎么还要动手啊？”方源跟盛红保持在一个安全距离，就是贴着以盛红身体为圆心，胳膊为半径的周长上。不跳起来够不着他，跳起来他也不能躲。

    ?? ? ??“我都被你说的不如妓女了我还不急？你过来，坐着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