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温暖的怀抱
医院。
特护病房门外,一个满脸严肃,面无表情的男人,僵直的后背无疑昭示着此时此刻他的怒气是有多么的大。
舒景博紧握着拳头,自己从部队赶回来,刚刚准备回家去找自己的小妻子。
这才是多久没见,他却早已经是十分思念了。
却不想李奇就通知自己说他的小妻子不见了!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不见了呢!
天知道他那个时候的感觉是怎么样的,他从未体会过这样的感觉,也从没有那么害怕过,也根本从来就没有一个人能够如此的占据他的全部身心。
从部队抽调出自己的人手,调度各方的力量,好不容易才找到萧华。
看到萧华的时候,舒景博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明明自己走的时候,还是那么活泼俏皮的一个人,怎么一转眼之间就变成这样脸色苍白,毫无生气,他恨不得当时就把颜心悠“碎尸万段”。
但是他不能!
早年间,舒老爷子突发重疾,幸亏有颜心悠的母亲在,机缘巧合之下,自己的爷爷舒老爷子也就险。这一份恩情,舒景博不敢忘,也不能忘。
这也就是颜心悠明明被舒景博发现了却丝毫没有什么害怕担忧的原因。
她使用变音器,不过是防着萧华而已,不想要这么早就暴露自己的身份,被萧华知道自己的心思。否则,日后她还要有所行动的话,以防萧华会有所防备。
可是面对着舒景博,颜心悠倒是坦诚的很,丝毫没有掩盖自己的想法。
“景博,我是绝对不会同意这个女人在你身边的。我是一定要她去死的,今日你来的巧,否则,只需要再多一会儿,她就会变成一个植物人了!”颜心悠似乎没有丝毫的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究竟有多么得不可理喻。
反而是十分得意忘形,和舒景博绘声绘色的讲诉着。
“你住口!”
舒景博气急败坏的看着眼前的女人,还真的是疯了,他都不敢相信这个女人会是自己曾经的初恋,虽然也谈不上什么,但是自己终究还是把她当作一个小妹妹看待的。
可是现如今,颜心悠便成了这一副模样,实在是叫他心痛不已。
碍于那一份恩情,舒景博自然是不能够对颜心悠做什么的,只是可怜了他的小妻子受了有这么大的伤害。
但是舒景博终究是舒景博,这一份恩情到底来算是他爷爷的,就算应该来还,仔细算过来,那也不是自己应该去纵容颜心悠胡作非为的理由。
“我警告你,萧华现在是我的妻子,想要伤害她,你就要经过我的同意,没有我的允许,谁都别想打他的主意!这一次我姑且不与你计较,但是你也记住了,只此一次,倘若还有下一次,别怪我不顾念家中长辈的情分在!”舒景博郑重地警告着,恶狠狠的模样,倒是叫颜心悠心有余悸。
可是越发地看到自己心中的男人如此关心另外一个女人,还为了那个人来指责和警告自己,她如何能够忍受的了。
“那又如何!你以为她是真的爱你的吗?你知道她之前是和谁在一起的吗?是你的侄子舒林伟。”
舒景博显然一惊,没有想到颜心悠竟然调查的如此通透。
可是颜心悠以为自己的话起了作用,继续歪曲事实地说道,“你又知不知道,我的人抓萧华的时候,他们两个正在约会呢,可是真的恩爱。谁都能够看得出来,他们两个人是有多么的在乎对方,即便是这样,你也觉得无所谓吗?”
舒景博本来是不觉得的怎么样的,他是相信萧华不可能与舒林伟再一起约会的。但是他听到她们见面了,心里到底还是有些不开心的。
如果可以的话,他倒是愿意自己的小妻子可以整日待在家里,不被任何人瞧见她的好,这就是他对于萧华的占有欲。
“爱与不爱,那都是我们夫妻二人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了!颜心悠,我再一次警告你,我和萧华是合法的夫妻,你想要搞破坏,也要看看自己的身份!”
舒景博的言下之意已经很明了了,军婚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存在。
想要破坏的了,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颜心悠被舒景博说的竟然无言以对,她更加不能够接受的是,自己都这么告诉他了,他的妻子心里根本就没有他,但是他竟然还是选择站在她的妻子那边,维护着她。
“可是她不爱你!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最爱你,难道你非要留一个不爱你的心在自己的身边吗?”颜心悠步步紧逼着,就是要破坏掉舒景博和萧华两个人的关系。
而颜心悠这样的话,无疑也是激怒了舒景博的。
舒景博当然是知道他的小妻子现在还没有完全地爱上自己,但是他正在一步一步的努力啊,现在倒好,他还什么都没有来得及做呢,就被人直接告知,你这样做是没用的!
颜心悠的话就好像是告诉他,萧华的心里有着另外一个男人,就算你努力也没有任何的用......
舒景博已经对眼前这个女人失望透顶,也是无语凝噎,直接对着自己身旁的李奇使了个眼色,她不想再看到这个女人,更加不想要这个女人吵到萧华。
颜心悠离开之后,舒景博心里紧绷着的弦才缓缓放松了一些,看来日后,他势必是要做出一些什么事情的他们舒家人的知恩图报可不是叫人可以肆意妄为的理由!
病房之中。
萧华渐渐恢复了意识,迷迷糊糊之中,她似乎看到了一丝的光亮,她就知道了自己是得救了,但是她的意识还尚且没有回复,所以依旧是昏昏沉沉的状态。
只是隐约觉得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是那样的宽厚,舒服,叫自己觉得无比的安心。好像一切都变得不那么的重要了!
此时此刻,舒景博正抱着萧华,喂她吃药,但是小妻子折腾得很,拼命往他的怀里头钻,全然不愿意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