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光身子的美少女
这是一条繁华的街道，街道两旁绿树成荫。
这天下午三点钟左右，一个光着身子的少女从一条巷子里走出来，手舞足蹈地沿着右侧街沿自北往南走去。
少女十四五岁年纪，鹅蛋脸白净漂亮，身材已经发育成熟。她没有穿衣服，只穿着一条肉色三角裤，连上身的罩子也没有戴。她神情痴迷，毫不知耻地在树荫下走着，嘴巴里呜呜有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她白嫩的肌肤，特别是没戴罩子的挺拔，在树叶间洒下来的光影里，闪着斑剥耀眼的光泽。
路人慢慢发现了这个奇怪的少女，纷纷朝她围过去观看。一些正经的男人不好意思看她的裸体，欲看还羞地偏着头。
美少女却毫无反映，依然目不斜视，迈着修长的两腿，挥着白嫩的手臂，走得很从容。
街上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有人打着忽哨，兴奋地尖叫起来。
美少女走到一棵梧桐树前，突然停下来，仰起头看着上面的树叶。她咧开嘴巴笑了一下，说：“嘻嘻，这是钞票，这都是钞票啊。”
她伸出纤细的双手，朝最下面的一根树枝伸去。但够不到，她往上跳了一下；没有抓住枝梢，她又用力往上跳了一下，终于抓住那根垂下来的枝梢。
她把枝梢拉在左手里，用右手去摘上面的叶子。摘下一叶，她开心得嘻嘻直笑，嘴里窃窃私语：“这是钞票，嘻嘻，这是一百元的钞票。妈妈，我有钱了。妈妈，你不要急，我回来，就弄你去看病......”
她的神色很痴迷，说话得很认真，摘树叶的动作也沉稳有力，不像是有精神病的样子。
“她在干什么？”有人站在她身后看着，惊讶地发着疑问，与身边的围观者面面相觑。
有个好心的中年妇女上前问她：“喂，你这是干什么呀？”
美少女掉头看着她，有些神秘地告诉她：“这都是钞票呀 嘻嘻。”
“你怎么不穿衣服啊？”好心妇女又问。然后把几个凑上来看少女上身的男人赶开：“喂，喂，你们男人这样看她，好意思吗？快走开！”
这几个男人却一副下流相地伸长脖子看着她，不肯走开。
这时，有个骑踏板车的漂亮女人从这里经过，看到一群人在围看什么，也下车靠过来看热闹。她一看，好看的眉着就皱起来，嘴里自说自话说：“这是个吸粉女孩，太可怜了。”
站在前面的好心妇女听到她的话，回头问：“你说她吸什么？”
漂亮女人说：“她肯定被人害了，吸了粉，迷幻了。你不要让她走开，我去叫人。”
漂亮女人说着就骑上踏板车，快速往前开去。她在街道上拐了几个弯，就开进桐柏社区派出所。她在派出所场院上停好踏板车，转身仰头找到“禁毒办公室”，就走进去，对坐在里面的一个年轻人说：“快，中山南路与建设路口，有个女孩光着身子在摘树叶，嘴里说这是钞票。她一定是吸了粉，进入迷幻状态。”
年轻人叫高卫华，是桐柏社区的一名大学生禁毒志愿者，暑期里来这里上班。这时，他正在看一份市委市政府最近下发的关于深入开展禁毒斗争的一个红头文件，他听漂亮女人一说，马上放下文件，从椅子上站起来，对她说：“谢谢你能来告诉我。”
说着就走出办室，拉开停在场院上的一辆警车，迅速开出去。他开到中山南路与建设路口，看到北边十多米处的右侧街边围着一群人。
高卫华马上把车子停在路边，出来快步朝那里走去。走到人群外面，高卫华朝里面一看，不禁吃了一惊，一个身材苗条的美少女，真的在赤身裸体地摘着树叶，脸兴奋地笑着，嘴里不停地说着什么。摘下树叶，他一叶叶整齐地叠在自已的左手心里。有的落在地上，她也不去拣，只有右脚踩住。
高卫华这才想起自已走得急，没有拿一件衣服来，给她披上。这是春季，天气并不是很冷，却也有些凉意。大家都穿着单薄的衣服，很少有穿两件衣服的。他自已也只穿着一件白衬衫，脱下来就赤膊了。
“谁有多余的衣服？”高卫华一边挤进人群一边说：“我是社区禁毒办的，她可能是吸了毒。”
大家看来看去，没有人说有。一些女人想帮她，但自已也只穿一件衬衫，脱下来就不像样了。高卫华只好脱下自已的白衬衫，站在美少女身后，把衬衫递给一个女人说：“麻烦你帮她穿上，我要把她弄到派出所去。”
女人接过他手里的衬衫，看着赤膊的他，脸上露赞佩之色。她上前抓住少女的手臂，说：“快穿上衣服，一个女孩子，怎么可以不穿衣服？他一个男人可以赤膊，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就不行。”
少女挣扎着不肯，嘴巴里还争辩说：“你干什么？我要摘钞票。”
另一个女人上去帮忙，一人抓住她的另一条胳膊，给她穿上，又帮她扣上钮扣。一个女人边扣边说：“她是谁家的丫头？长得多漂亮，却怎么弄成这样？”
给她穿好衣服，高卫华才上前与一个女人一起，要把少女往他的警车边拉。少女挣扎着不肯走，嘴里大声喊叫起来：“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我要摘钞票——”
高卫华不说话，使劲把她拉到警车边。他拉开副驾驶室的车门，让女孩坐进去。他坐到驾驶室里，锁好车门，才对那个女人说：“谢谢你。我把她装到派出所，问清情况后，再把她送到戒毒所去。”
坐进警车，少女安定下来，不再挣扎反抗，大声大叫了。
站在外面的女人，脸露怜悯之色，说：“这人女孩好可怜，嘴里一直说，树叶是钞票，摘了回去，要给妈妈看病。听着，让人想哭。”
她眼睛一红，赶紧转过身去，伸手抹着自已的眼睛。
高卫华被她的爱心感动，眼睛也热热的要来泪。他连忙把车子开出去，朝派出所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