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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秦妙诗对峙贺芳芳

    萧略亲自将陆幼翎送回焚香阁,他将陆幼翎安置在床上时,见陆幼翎早已苏醒,眨巴着大眼睛正盯着自己看。

    “师弟,你醒来了!”

    萧略关切的抚摸了陆幼翎的小脑袋,发现他的伤势并不是非常严重,于是拧了一条手帕将他口角边的血迹轻轻擦拭掉。

    “师兄,我真没用,是我连累了你。”

    “你千万不要这样想,今天所有人都感受到你的顽强,你比我们想象中要坚强许多,只是有一事师兄我不甚明白,事后突然才想起。”

    “什么事,师兄你请说。”

    萧略伸出右手撩起陆幼翎额间的头发,不禁打量了一番陆幼翎的脸颊,陆幼翎以为在为他审视伤情,便说道:“师兄,我脸上的伤不打紧的。”

    “我并非在看你脸上的伤,而是觉得师弟你当真是天赋异禀,刚才在擂台之上,贺芳芳所使出的雾隐术虽然层次不高,却也非等闲之辈可以捕捉的到她的踪迹,而师弟未开启潜元心智,却能轻易的看见潜匿的行径,莫非师弟以前修炼过别的秘术不成?”

    “师兄误会了!”陆幼翎解释道:“我自小跟随父母身边不曾远行,他们也未曾教过我什么修缘之术,刚才也是头一次听到师兄说起,才意识到自己还有与众不同之处,曾几何时我一直以为自己特别普通,不是修真的材料。”

    “师弟真是过谦了,常人若要洞悉先机,做到闻四方鱼草之香、辨落叶摘花之声是需要何等的修为!想不到师弟未受戒却已经能做到这点,当真可喜可贺才对,等大典结束后,师兄我便为你打开潜元心智,只是你身为焚香阁司天,便不能染指其他四行修炼秘术,日后你便跟着符于琼好好学习才是。”

    “符于琼?”

    陆幼翎一听到这个名字便觉得汗毛竖起,符于琼对自己的敌意早已根深蒂固,好几次陆幼翎都从他的眼神中都感受到不善,若是今后让他教自己,岂不是送上门让自己为难吗?

    “师兄,我……”

    “怎么,你不愿意?”萧略见陆幼翎欲言即止,似有难言之隐,心中顿时猜出一二。

    “其实你大可不必担心,符于琼为人岁好高骛远,可是火相修行却是颇有心得,若有他来教导你,相信你学起来也会事半功倍,再说了,你现在是司天的位子,而他不过是首席仙师,你可以直接号令与他,而他无论如何也不会为难你的。”

    “好吧,既然师兄让我跟着他学那只能如此,不过师兄你现在能不能再带我出去观看比试,我现在感觉好很多了。”

    陆幼翎伸了伸胳膊,表示自己并无大碍,萧略点头道:“师弟既然这么关心战局,那便与我同去好了,我见两国的公主似乎都与师弟相识,可有此事?”

    “嗯,一个算是故人,另一个么……”陆幼翎想了想,刚才那般出手用力的将自己打下擂台,应该算不上新交才对,可是为何心中一直萦绕着一个头戴面纱美眸传神的样子?心中所念及的人,那便应该称作心上人才对吧……

    “师弟,你怎么了?”

    萧略只是随口一问,想不到居然让陆幼翎魂飞九霄云外去了,当即打断他的思绪,陆幼翎才灵魂归位,一脸潮红。

    当萧略亲自搀扶着陆幼翎重新回到看台上时,秦妙诗与贺芳芳早已在擂台上对峙许久。贺甲一尊本来紧张的盯着场内局势,这时见到陆幼翎上来,仍不忘讥讽道:“想不到焚香阁司天竟然不堪一击,若不是小女心存仁慈,只怕迦礼寺五行巡执便要改作四象护法了。”

    “贺甲国君何必得了便宜还卖乖,君上还是好生盯着擂台,免得你爱女吃下败仗无从找人哭诉。”

    白自赏出言回敬,倒是让秦天苍始料未及,白自赏刚才送来归元丹其实便是有心向秦天苍示好,现在又怒碡甲一尊,想必也是故意做给自己看,好让自己能感受到结盟的诚意。

    场上终于出手,贺甲一尊再无闲情逸致与人进行骂战,他的关注重点全在贺芳芳与秦妙诗的交战上面,要知道这两位都是罗生与日照的后起之秀,他们的交手胜败已经不是简单的私人对决这么简单。

    “秦天苍,你女儿看来元气恢复的挺利索呀!”贺甲一尊眼睛自始自终未离开擂台。

    “她的天份在同龄中不出其右,可惜月虱未上,不然这场胜负早有定夺。”

    “秦天苍,你未免太过自信,听闻你日照在攻取云都时上百只月虱被玄天金光夺去了性命,畜生到底是畜生,怎可把宝都压在这个上面。”

    “所以你便与海上的妖邪勾结,甘愿堕入魔道,你这么做,未免私心太重,置罗生千千万的百姓不顾。”

    “什么是正道,什么又是魔道?多少年的陈词滥调还有必要在这里谈吗?本君期望秦国君还是认清形势、务实一点的好!”未等秦天苍发言,贺甲一尊突然神情激动的大叫一声:“妙哉,便用此招将她打败!”

    原来贺芳芳与秦妙诗已经结束对峙交上了手,贺芳芳在首轮便见识到秦妙诗的厉害之处,自然不敢大意,见她未将月虱带在左右,自认为是大好时机,所以一出手便是杀招,漆黑的玄铁匕首犹如黑夜中一抹寒光,刃及之处,静悄无声,却似黑蛇吐信,险到极处。

    秦妙诗从嗅到袖袍散发的香味,便早已退身躲闪,只是这一招刚一躲去,身后便有寒芒闪烁,秦妙诗轻蹙眉头,使出‘漫天飞花’将缎天绫罗围住自己,只听‘铮铮’四声,贺芳芳的突袭被一一化解。

    “好险!”贺芳芳刚才这一击其实是化作四道重影分别从四个角度攻击秦妙诗,秦妙诗只辨识出前后两处分身,却没有料到左右亦是受到夹击,若非自己祭出的缎天绫罗瞬间在周身包裹,否则刚才那一招自己便已经输了。

    贺芳芳也是心存余悸,看来面前的日照郡主果然不输于自己,何况她还有月虱未召唤出来,若有月虱相助,只怕难以取胜,为今之计只有速战速决,不让她有机会召唤月虱才对。贺芳芳紧盯着秦妙诗腰间系有的璎珞圈,上一局中召唤月虱的正是拜此物所赐。

    黑纱下露出浅浅的笑意,贺芳芳故技重施,口中衔住玄铁匕首,身形并拢,双手结阵,还未发出任何声响,整个人便如同鬼魅般融合在夜色之中。

    看台上的陆幼翎急忙大喊道:“天呐!又钻到地里去了!”

    “咳咳!”萧略发出咳嗽之声提醒陆幼翎不要多言,陆幼翎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

    秦妙诗远在擂台,全神贯注周围环境的变化,根本没有听见陆幼翎的喊叫。她祭出缎天绫罗飞旋在周身,眼神凌厉,聆听周围的动静。

    陆幼翎在远处眼睁睁的看着贺芳芳隐匿在青石板中化作阴影,正一点点的靠近秦妙诗,秦妙诗只在周身御守,却对聊下丝毫没有设防,贺芳芳若是从脚下偷袭,只怕秦妙诗会遭受重创。他自然是不愿意看到秦妙诗受到伤害,可是若是自己大声叫出声,一定会被冠以破坏比试之名,驱逐出场不可。

    就在陆幼翎束手无策之际,腰间的挎包中突然剧烈的抖动起来。陆幼翎生怕被人看见,急忙用手将它捂住。

    “师父,你终于睡醒了!我差点被你害死了!”

    “不要说话,我现在教你传音入密,你且听好口诀:心决明,声声慢,密音入杂繁,曲绕环谷,和声不辍,任由他人倾耳目!”

    陆幼翎一边听一边在心中默念,极道非乏问道:“口诀记下了吗?”陆幼翎回答道:“记下了!”

    “好,那你便传音给那位姑娘,做她的眼睛好了!”

    “师父,做什么眼睛呀?喂?师父…”陆幼翎傻眼了,极道非乏不知葫芦中卖的什么药,撂下话后便再未出声。

    “好吧,那我便帮助秦妙诗取胜好了,不过…”陆幼翎内心又有些犹豫,呢喃道:“不过,你可不能怪我才是!”

    秦妙诗挥斥轻舞,御法加身,绕行擂台一圈都未曾找到贺芳芳的身影,反倒是周围的人都屏佐吸不曾喧哗,更加烘托出一种诡异的气愤。

    秦妙诗根本不用刻意去找,便能从周围人群表现出的安静,确认贺芳芳还在这个台上,只不过自己无从察觉罢了。不过她仍是自信自己这招‘漫天飞花’,虽无法与修为层次高的人相抗衡,但是这招消耗元气极低,配合缎天绫罗也能做到五脏俱全、无往不利。以贺芳芳的实力来看,自己纵然不召唤月虱也能胜得过她!

    “妙诗姐姐,注意你的脚底下!”

    “谁?谁在跟我说话?”秦妙诗听见有人唤她,急忙回头望去,谁知就在她回神之际,所踩的地面突然如同井喷一般,将她一下子抛到半空之中!

    “可恶,原来是故意发声乘机偷袭我,我再也不会上你的当了!”

    秦妙诗身形不稳,重重的摔到擂台边缘,眼看便要掉下去,秦妙诗将缎天绫罗祭出,一头套住了擂台的栏杆,而另一头则被自己死死抓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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