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表白
三天的假期已经临近尾声，离校的学生都陆陆续续拉着行李箱走在校园里。
夏秋意和江景去了一家新开的鱼粉店，或许是刚开张的缘故，店里人并不多。他俩一进去老板娘就迎了上来：“您好，请问吃点什么？推荐一下我们店里的招牌鱼粉，没吃过的可以尝一尝。”
“你想吃什么口味的？”江景低头问道。
“都行吧！”夏秋意看着墙上贴的宣传单：“要不我吃招牌的吧！你呢？”
他对着老板娘说：“好，两个招牌鱼粉。麻烦快一点，谢谢。”
“好嘞！马上上来！”老板娘吆喝了一声就钻进了后厨。
江景牵着她在空位上坐下，看着她肿的老高的眼睛，心疼地拿手指碰了碰：“听你舍友说你哭了整整一天？傻不傻！看见什么也不来找我问清楚，光顾着一个人生闷气。傻！”
夏秋意听了这话又想哭了，低着头不肯说话。江景良久得不到回应，只能作罢。
俩人坐了没一会两份鱼粉就端上来了，随之上来的还有两个白皮饼，都拿刀平均切成了四份。
江景去消毒柜里抽了两双筷子，两个汤勺。把勺放进乳白色的鱼粉里，筷子整齐地摆到碗上，推到夏秋意面前：“快吃，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等她默默地拿起筷子开始吃起来，才拿过自己的那份，大口大口往嘴里送。
夏秋意其实没什么食欲，可是这鱼粉做的很好吃，细滑爽口的粉，鲜美浓郁的底汤，不知不觉就吃了大半份。
吃完才看见自己的饼还原封不动地摆在桌上，正发愁吃不下了，就听见旁边的人开口问：“吃饱了？”
“嗯。”她点点头，抽了张桌上的纸巾擦擦嘴。
江景夹过那份没动过的饼放到自己碗里，等浸满了汤汁三下五除二都吃完了，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起身过去付账。
俩人从店里出来天已经快黑了，夏天的夜晚似乎永远充满了活力。
放着喇叭叫卖着的小摊密集地簇拥在街的两边，食物翻炒在高温的铁板上发出“滋滋”的声响，摊主再熟练地浇上一勺秘制的酱汁，夹杂香气的白烟顿时从铲子下滚滚冒出。各种食物的香味混合在一起飘满了整条街，馋的人口水直流。
夏秋意和江景穿梭在出来买饭的学生里，同样沾了一身烟火气，俩人没有多作停留，直接穿过巷子里的小门回了学校。
经过一家水果店的时候夏秋意看见店门口摆了个透明的玻璃罩，里面是一块块切好的菠萝，橙黄橙黄的，很是诱人。
她丢下一句“你等我一下”就跑过去买了两块菠萝回来，把稍微大点的那块递给江景：“这个给你，你请我吃鱼粉，我请你吃菠萝。”
江景看着递到眼前的菠萝，不客气地接了过来。
俩人边走边吃，酸酸甜甜的汁水浸满了口腔，呼吸间都是菠萝的果香。
就这样漫无目的地走着，等回过神来才发现竟走到了学校的荷花池。池里的荷花还未完全盛开，放眼望去都是翠绿的荷叶，洋洋洒洒几乎铺满水面。
夏秋意就着路灯的光，站在池边弯着腰看金色的鲤鱼时不时游过荷叶未曾覆盖的水面，正看得出神，就觉得有人凑过自己身边。
惊吓之余差点掉进池里，还好被人一把捞进怀里，腰被紧紧圈着，自己不得不和面前的人不留一丝缝隙地贴在一起。
“鱼有我好看？嗯？”
因为离得太近，江景说话间的热气都洒在自己脸上，她吓得不敢抬头，眼睛胡乱转着，就是不把视线落在他脸上。
江景松开紧箍着的手臂，略微向后退了一步，收起脸上玩味的表情，抬头看了看乌漆抹黑连颗星星都看不见的夜空，一本正经地开口：“夏夏，今晚的月色真美。”
夏秋意还没从他突然地后退中缓过神来，就听到这么一句。自己虽说是个艺术生，可这句经典的告白语句还是知道的。
这……算是正式表白了吗？
“夏夏，你是我第一个认真喜欢的女孩子，我没有谈过恋爱，也没有追过别人，但我会努力学习怎样当夏秋意的男朋友，努力让她开心，让她笑，让她难过的时候有肩膀靠，让她孤独的时候有人陪。你呢？你愿意当江景第一个女朋友吗？”
夏秋意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一样，整个人都是晕乎乎的。自己毫无疑问是喜欢江景的，如果和这么喜欢的人在一起的话，为什么不呢？
她鼓起勇气抬头，却撞进他柔情似水的眼神里，温柔地能溺死人。他本就出色的五官在灯光的渲染下似乎更上一层楼，夏秋意鬼使神差地咽了口口水，然后轻轻阖上眼，踮起脚尖去吻那人的唇。
江景有些意外，紧接着更大的欣喜涌上心头，小心翼翼地低下头迎上那个吻。
起初只是在软软的唇上辗转着，慢慢地不再满足于此，舌头轻轻地舔过下唇，然后向里，轻而易举地找到了里面藏着的舌头，是比嘴唇更软的存在。
还没等吻了几下，夏秋意就喘着气推开得寸进尺的某人，自己踮着脚脖子快要酸死了，实在是坚持不住了。
他觉得今晚的月色一点都不美，远没有眼前的人美，看着那因为刚刚滋润过而泛着诱人光泽的红唇，毫不犹豫地再度吻了上去。
似是怕人再逃跑，右手托着夏秋意的后颈，左臂把人牢牢固定在怀里，舌头勾起另一条小香舌，不知疲倦地反复纠缠。
夏夏，我们前天的吻是巧克力味的，今天，它是菠萝味的。
内心小剧场
江景：我准备了好几句表白的开场白，今晚的月色真美；海底月是天上月；玲珑骰子安红豆；我见青山多妩媚。总有一句会成功的，没想到第一句就成了。
夏秋意：都怪月色太美，我在美色的引诱之下犯了罪。
作者君扣扣鼻子：你俩能不能要点紧，一条小舌头也能玩儿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