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一章 养小鬼
“部长，您对这个华晓蓉是什么看法？”刘大旺小心翼翼的问道。他心里忐忑不安。要是部长对华晓蓉不满意，让自己抓人，怎么办？这个华晓蓉多次帮助自己，做人不能忘恩负义。
部长说：“这个华晓蓉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稀缺人才。任凭她流落在外，得不到国家的重用，这是你的严重失职。你必须想办法补救。”
刘大旺一听，原来是要拉拢华晓蓉，这样就好。心里放松下来。
他现在知道了，部长的意思，是想把华晓蓉拉进体制内来。不过，他又是一皱眉，问道：“部长，如果华晓蓉真的是巡查使，我的分局恐怕放不下吧？”
“笨蛋。不是让你拉到你们分局里。是让你牵个线，征求她的意见。最终的去向，我也不方便确定。你明白了吗？”
“如果拉进来，不管这个华晓蓉放到什么位置上，我们都有功劳。如果让别人拉进来，功劳就是别人的。对于你来说，该做的没有做到，就是失职。懂了吗？”
刘大旺带着新任务，回到分局，琢磨着怎样才能把华晓蓉拉进国家安全部门内。
多多和彩蝶回到华晓蓉的家里。大家再次见面，久别重逢，格外高兴。华晓蓉问道：“彩蝶，你们怎么就突然回来了？难道你们休假了吗？”
彩蝶说：“这个圈子里的工作，哪儿有休假的说法。没活的时候，就是休假。有活的时候，就是工作。”
“你们现在没活了？”华晓蓉问道。她听说二女很红，非常红，怎么会下岗失业了呢？
“红了这么长的时间，现在一定是过气儿了。”董萱萱猜测说。
“哪儿有。我们火着呢。演出场场爆满，计划排到明年。”多多一噘嘴，一幅小女孩的娇气。华晓蓉见这个众神杰作没有了以往的老气横秋，真正代入小女孩的心态，不由得一笑。
多多发现了，小脸一红，说：“这都是导演教的动作。”
彩蝶解释说：“圈子里面出事儿了，莫名其妙的死了一个男明星。警察封了排练大厅，正在查案，我们就回来休假了。”
“嗯？怎么会出现莫名其妙的死亡呢？”华晓蓉问道。她心里一动，这事儿恐怕和多多有关。多多表面上是五六岁的女童，骨子里是神山的天神，又经过虚空流浪，经过极乐世界三重天磨练，真实年龄不知道多少万岁了。
彩蝶说：“死掉的这个明星，很恶心，不喜欢美女，反倒喜欢未成年的童男童女。他对多多流露出几次暧昧的言辞。昨天，他就在多多几步远的地方，突然七窍流血，死了。”
华晓蓉用怀疑的眼光看着多多。多多招架不住，只好说：“好了，我承认和我有关。但绝不是我杀的。在这个世界上，我还不想杀这些蝼蚁，怕弄脏手。”
华晓蓉不说话，还是盯着多多。
多多无奈，只好坦白说：“我发现有阴魂从他身上出来，要侵犯我。被我一巴掌打回去了。然后他就死了。就这样。”
“这么说，那个男明星的阴魂附体，鬼上身？”华晓蓉问道。
“也不像。”多多说。“他的精神和说话举止都很正常。不像鬼上身的样子。”
彩蝶说：“我到是听说了一些事情。这个圈子里有些人在养小鬼。不知道这个男明星的阴魂，是不是也是养小鬼了？”
“养小鬼？为什么？难道他们不知道人鬼之间阴阳有别，会折损阳寿的吗？”董萱萱问道。
华晓蓉豁然。“这个我能猜出来。多半是为了钱。”
“折损阳寿，听起来可怕，实际上人们根本感受不到阳寿有多少。比如一个定时**，上面有一个倒计时，警告人家还剩下多长时间。但是阳寿没有这样具体形象化的倒计时。再说了，现在社会能造成死亡的因素太多了，有人为的车祸，空难，有洪水地震等天灾，有致命的疾病，这些都会随时夺取一个人的生命。”
“所以，折损点阳寿没什么，远不如得到现实的钱财重要。”
“这样不就是养鬼赚钱吗？就像双喜公司那样吗？”马鸣开口问道。
“不是那样。那样的方法赚钱不仅违法，也有损阴德。” 华晓蓉摇摇头。
“对。我以前就跟着晓蓉姐经历过这样的事情。”董强插言。
“以前我们参加一个商业谈判，发现对手利用身边的鬼刺探，被我们干掉了。”
“可是这个人只是演员啊。跟谈判不沾边。谈判上的事情有经纪人出面。”马鸣说。
董强说：“演员就没有竞争对手了吗？能够出演一部大片的男一号，一次就能赚几百万。多少人都在盯着。”
“晓蓉姐，怎么才能知道谁养小鬼了？”董萱萱问道。
听到这句话，华晓蓉忽然想起陆远，这个鬼现在还跟着张德章。嗯，借过来用一用。
“我也不知道。但是有人知道。等我叫他来。”
张德章现在是一所大学政法专业的学生。按说，没有经过高考，是进不来的。可是现在大学都有一定的名额对社会开放，免试入学，就是学费高一些。张德章保命的是两年制本科，学费六十万。到时候只要能够通过毕业答辩，一样可以拿到国家认可的正式文凭。
这所学校了的大学生，一个个意气风发，朝气蓬勃，但是张德章不一样。一个是他的年龄已经二十六岁，没有了青春早起和幼稚，更重要的是，他经历了社会各种不平，显得深沉，更有成熟男人的魅力。因此，在大学生当中，鹤立鸡群，得到很多小女生的青睐和秋波。
这天，他正在教室自习，一个漂亮的女生过来主动搭讪，请教法律中的逻辑问题。
“你好，学长，能打扰一下吗？我有个问题请教学长。”女生有点羞涩的说。
张德章阅历丰富，一眼就看穿了幼稚的小女孩把戏，也不说破，点点头：“请教不敢当。共同探讨。”
“请问，民主集中制度中，哪个更重要？”女生随口问了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其实在教科书上都有标准答案。就像问一个人的左手和右手那个重要？左脚和右脚哪个重要？大脑和心脏哪个重要一样。
很明显，女生问这个问题，不过是一个幌子。张德章已经预见到，不管自己怎么回答，女生一定会说：“哇，学长好厉害哦。”
张德章也不讨厌女生跟自己搭讪，只不过自己的学习时间安排很紧，那个女大师还等着自己毕业拿到律师资格证帮忙，是在抽不出时间和女孩子们风花雪月。
他微微一笑，说道：“一般清康熙，二者的重要性不分彼此。特殊情况下就需要具体分析了。”
“比如在战争年代，必须下级服从上级，不能讲民主。在和平年代，必须要体现绝大多数人的意愿，就要讲民主。”
“哇，学长好厉害哦。将的比书上还好。我叫薛云裳。国际法专业二年级三班。不知道学长叫什么名字？”
果然，女生说出这样的话。
张德章说：“我叫张德章。经济法学专业一年级。”
“张哥，能留个电话或者加个微信吗？”女生得寸进尺。
“哦，抱歉。我们单位有规定，不许这样。”张德章拒绝。
“张哥是什么单位的？怎么会有这样不近人情的规定？”女生看见找工作态度温和，于是蹬鼻子上脸，想要摸张德章的底儿。
这时候，张德章的电话响了。张德章立刻收拾起书本，来到外面，留下女生一脸幽怨。
听到大师要借用陆远，张德章满口答应。他和陆远是互助关系，不是从属关系。虽然陆远依托自己，自己也没有权利干涉陆远的自由。
陆远听到上仙要借用自己，也感到非常高兴。他现在不想继续呆在张德章身边。每天在大学校园里，到处都是年轻人的极其旺盛的阳气，这让陆远非常难受，只能藏在张德章身体里。这样的情况，短时间无妨，长时间不行，张德章的身体肯定承受不住。所以，他也正想找机会离开这里。
当天下午，张德章来到华晓蓉家，汇报了一些学习的情况，对拿到毕业证信心十足。然后陆远显形，对华晓蓉诉苦说，大学校园阳气太旺盛，真不是一个鬼能呆的地方。请求上仙另外给自己找个存身之处。如果实在找不到，就送自己去医院，或者养老院。
华晓蓉想了想，陆远的观人气对自己很有用，最近还要用到他，不如就让他跟着自己吧。于是对着陆远张开手掌：“你先去这里面呆着。用到你的时候再出来。”
话音刚落，陆远就化作黑烟，疏忽不见了。大家这时才发现，华晓蓉的手心有一个黑斑，不是黑斑，是黑洞，能够吞噬阴魂的黑洞。
当天晚上，彩蝶、多多和晓蓉一起，来到演艺公司的大厅。因为距离案发时间还不到24小时，这里还是被警察查封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