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下了个NB的决定
选择躲起来哭泣，还是站出来面对？不管哪一种选择都只有一半的几率让自己的伤口痊愈。
“你为什么不让自己笑着面对？”
靠在医院的窗口，林苗笑着问他。陆云凡皱了皱眉头，“是啊，为什么不笑着面对，我们总是给自己一个两难的选择，可是抛却一切，我们却有更好的选择。”
“如果不是你想到这样的办法，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脱身，这次多亏了你。”
“你可别夸我，把人伤成这样，我可是一直提心吊胆的，要是真的出了人命，怕是现在我已经被关起来了。”陆云凡骚弄着后脑勺的头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
他根本没有想到好的解决办法，面对那样的情形，估计任谁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也不过是误打误撞而已，为了不让自己被这个小队踢出去，他也只好撒个醒来圆过去这一切，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竟然还成了一个无需解释的无缝衔接。或许，最终这一切还要归功于那些不想担责任的村民吧。
“不过话说回来，这次确实太危险了。”
“是啊，如果没有你的药，我可就真的栽了。”双双叹了口气，两人站在小镇医院的二楼阳台，看着这简陋的大院，院里的几辆单车看上去是那么的亲切。
村长赵淑梅额头的血管破裂，不过幸好用药及时并没有大碍，除了刚开始的时候有些神志不清，此刻已经完全清醒了过来。
镇上的派出所已经来人看过了，正是跑到山里为他们调解的崔警官，当他了解了事情在他们离开之后进一步恶化之后也有些自责，不过看到他们一行人终于带着单车都离开了大山，似乎他也放松了许多，对赵淑梅只是宽慰了几句便离开了。
小七四人走进医院的大院，到了这里之后，他们几个便结伴出去吃饭，似乎好久都没有好好吃过饭了，这一餐倒是吃的心满意足，一见到他们两个就竖着大拇指称赞。
“这家菜馆的烤鱼做的真是不错，你们没吃到可真是太可惜了。”
“是不错，刚一上桌就被你和大壮瓜分了！”林秋度无奈的嘲讽。
“人家饿嘛！”壮壮幽怨的反驳。
“那我说加一条你死活不肯，又不是让你付账，小气鬼！”小七不满的怼了回去。
“我这不也是为了大家考虑，这次大出血，我们的远征基金都严重不足了，这才出门几天啊，要是照这速度，我们要比计划的多花两倍都不止！”
“我说林老大，你能不能别斤斤计较了，预算不足我们再凑就是了，难不成钱花完了我们就得饿着肚子上路了？瞧你这抠搜的样我就来气！”小七一扭头不再理他。
陆云凡嘎嘎大乐，他最喜欢的就是林秋度吃瘪了，此刻见他被埋汰的鼻孔朝天，有气无语的样子真是让他心底大爽。
“哈哈，是不是一鸣也抢不过他们，这俩吃货凑一块，估计能吃个山穷水尽了！”
“我是对鱼有些芥蒂！”一鸣冷面淡淡的说道。
“有什么芥蒂？”陆云凡已然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故意追问。
“对那湖里的鱼有阴影！”
“哇~”一鸣的话说完，小七转身便吐了一地，鱼儿吃进肚子容易，吐出来也很容易，壮壮捂着嘴也远远的跑开了。
“唉，糟蹋了一条鱼！”一鸣似乎要笑出来，此刻也不过是在强忍着而已，摇头晃脑的叹着气。
陆云凡哈哈大笑，笑的腰都直不起来了，林苗在他背上狠狠的拍了一巴掌，幽怨的对一鸣道：“没想到你也这么坏！”
“哇，他这才是坏透了，还是闷骚型的，我说怎么鱼端上来他一口都不吃，敢情是因为这个！”小七接过林苗递过的纸巾擦了擦嘴，看到陆云凡笑的停不下来，对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脚，一脚没过瘾，况且还没有让他住嘴，于是接二连三的又踢了上去。
“你还笑？你再笑我就毁了你的好事，把你对苗苗做的事都……”
话没说完，小七已经完全动不了了，陆云凡和林苗以十分不雅的姿势把她给制住了，陆云凡别着她一条腿，一只手制住她的小臂，而另一只手则按在她的嘴上。而林苗则是把她的脑袋都整个搂在了怀里，当然，搂在怀里的还有陆云凡的手。
不管是小七的话还是眼前这一幕，都让人有无限的遐思，而且这遐思的方向还带了一点粉红色。他们都知道，就仅仅这同步的举措，已经是怎么解释也解释不清了，陆云凡自是心中惊喜，这样的误会对他追求林苗来说是绝佳的助力，更何况，此刻他手背上那柔软的触感让他魂啸九天。
可是对于林苗来说，却尴尬又气愤，看着一鸣竟然也张大了嘴巴，林秋度更是脸上冷的像是结了一层冰，无助的懊恼瞬间全部化成了怨气，一个女孩的清誉就这样全都毁在这个男人手里了，而且还是同一只手，顿时拳头化成了雨点。
解放了身体自由的小七愣了一秒，看到林苗居然狂揍起了陆云凡，嘿嘿一笑加入了战团。
病房内，赵淑梅无奈的叹了口气，她这辈子生过很多次病，却从来没有住过院，更别说住进这样的病房了，这里的床软的比她家里的都舒服，但是她此刻心中想的仍然是离开这里。
“病人的伤口已经没有大碍，但是失血过多还需要调理一阵子。”医生说完就离开了，林苗坐在赵淑梅的床边，轻轻拍着她的胳膊，“赵姐，小凡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们只是想……”
“好了，我知道，你们不是……坏人，我早就看出来了，所以我也想和你们好好谈谈，可是你们的情绪一直都太激动了，不过现在总算是可以好好谈谈了。”村长苦涩的笑了笑，让围成一圈的几人都有些尴尬，要是彼此见能够早些知晓对方的心思，恐怕事情就不会发展成现在这样了。
可是一切都不能回头，错误的选择，错误的决定所造成的后果也只能他们自己承担。
“其实，村里很多人都知道，阿力斯神只是一条大鱼，但就是这条大鱼，吃了村里很多人，祖上多次想抓住它，可是一直都没有成功，这条鱼只在深水区，很难抓到它。祭祀的木台在很多年之前也是为了抓住那条鱼设计的。”赵淑梅长长的叹了口气。
“这么说来，祭祀最初是为了除害？”林秋度问道。
“是啊，除害不成，所以这些年也就慢慢的成了只走形式，更可怕的是村里越来越多的人认为这条大鱼是这湖里的神灵，弄的现在山里人守着这么大的湖却不敢取水。”
“既然你都清楚，为什么不跟他们说明白呢？况且生活取水距离深水区还有好几米，那大鱼也没办法祸害村民啊？”
“虽然我清楚，但是酗子，你要知道，一个人就算再有理，再明智，也没办法说服那么多人，更何况吓破胆了，神灵的水，你觉的会有人敢去取吗？”林秋度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又无奈的摇了摇头，心思逻辑向来清晰的他或许有着自己的想法，但是此刻没人去揣摩他的心思。
“本来，我找你们，就是想和你们说明白，走个过场，只要大家伙都觉的可以了，就放你们离开，可是这两位小兄弟太冲动了……”
一鸣和壮壮听到此处，有些不自然起来，原来这一切都是他们自己造成的，其实他们也是看到高台上的四人形色慌张，才做出了这样的决定，只是没想到直接惹火了村民。
“这么说来都是误会了？”陆云凡嗤笑一声，点燃的大火，浸过油的木料，原来都是为了除害准备的，谁也没想过要点火，可是他们却对此认真了。
“浸泡那些木料需要很多的油，这么多年下来，谁家也不肯再多出油来浸泡木头了，所以那些木料已经循环使用了很多年，这样以来，怕是以后连祭祀也可以不必举行了。”赵淑梅有些失落，但是似乎又有些庆幸，那复杂的情感在她那浑浊的眼中纠缠。
“不管怎么说，事情已经过去了，我对我们的莽撞向你道歉，明天我们就要离开了，这点钱算是对你的一点补偿。”林秋度从背包中取出事先准备好的一些钱，递了过去。
赵淑梅面无表情的接过，顺手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早点离开也好，村子对你们来说就是是非之地。”林秋度有些尴尬的把头侧向一边，村长的话正说中了他的想法，就像是被揭开了羞耻心一般，如今天色又黑了下来，他们只能等明天再离开了。
“既然是祸害，那不如我们帮他们除掉再离开，反正也不差也一两天！”
“什么？”
“真的？”
陆云凡出口惊人，就连赵淑梅眼中也放射出了精光，精神抖擞的坐直了身子，就差从病床上跳下来了。
“陆云凡，你胡说八道什么？人家好几代人都没做到的事情，你凭什么这么自信？”林秋度登时急了眼。
“就是啊，那地方我现在想想都觉的恶心，我可是不想再回去了！”小七似乎还在对之前的呕吐心有余悸，捂着嘴躲到了门口，壮壮见状，也捂着嘴向后退了两步。
不管怎么说，这都已经算是表态了，更何况林秋度是队长，即便是一鸣和林苗都支持他，他们又有什么办法来完成这件事呢？赵淑梅很快也看出了站队，神色也随着暗淡了下来。
“你有什么办法？”一鸣突然问道。
“是啊，就连祭祀的木架也都烧了，我们这样毫无准备……”林苗也有些忧心忡忡。
陆云凡冷笑一声，之前是他不小心伤到了村长，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们才离开了山里。但是细说起来，这只是歪打误撞，他们对村民的伤害或许比他们想象的要大的多了，闯下祸事他在短暂的失智之后才渐渐明白，有些事情既然发生了，就一定要彻底解决，有胆闯祸就要有肩能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