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葬身火海
“什么?”男人猛然抬起头。
这个女人怎么会知道当初冉雅对他所说的话?
还没等他接着问下去,女人已经被人架了出去。
他拧死了眉头,想了想还是停下了准备追出去的脚步,今天这里的场面已经够乱的了,等到结束这一切之后,他还有的是机会去问她。
洛溪的离场让会场中的气氛逐渐的开始回复正常,再加上安辰自身的气场,没人再敢自讨无趣的进行刚才的话题。
冉雅一脸害羞的表情站在安辰的身旁,从今以后,被称作安太太的人就只能是她了。
正在家宴继续下去的时候,安辰的助手理查德突然神色匆忙的出现在了会场,然后在安辰的耳边低语了几句:“总裁,刚刚洛小姐呆着的地方发生了火灾,现在警方已经封锁了现场......但情况不是很乐观。”
“什么?”安辰失态的吼了出来,眉心突突的跳着,一股不安的感觉袭上了他的心头。
“马上带我去!”男人起身,连客套话也来不及对众人讲,直接就打算离开会场。
“你要去哪里?”
看见安辰起身,冉雅立刻挡在了男人的面前,可谁知男人根本看也没有看她一眼,只敷衍道:“你就留在这里等我,我有点事先去处理一下。”
刚一上车,男人就拼命的踩下了油门,一路上他也记不得自己究竟闯过了几个红灯,只记得他赶到得时候,现场已经被烧成了废墟。
“安先生请节哀,安太太她......尸骨无存。”警方还不知道安辰在家宴上所宣布的一切,走到安辰的身边安慰道。
死了?
那个女人死了?
怎么可能!
他不相信这个女人居然这么轻易的就离开了这个世界,这会不会又是她耍的什么阴谋?
可是当他看见火势的录像的时候,他才开始意识到,那个女人是真的葬身在了火场之中,他的耳边似乎还流荡着女人在离开会场前的最后一句话。
突然之间,他的心里浮现出了一个连他自己都感到惊奇的念头。
难道当初救他的人不是冉雅,而是洛溪?
现在想想,当初他因为患了眼疾,所以看不清楚人,而当初的那个女人也是因为意外而失了声,他唯一辨别出那个人是冉雅的方式,不过只是因为一个发夹!
他沉了脸色,立刻对一旁的理查德下了命令:“给我查清楚当初的事情,如果查不清楚,你就不要回来了!”
“是!”
就在这个时候,得到消息的冉雅也在别人的搀扶之下赶到了现场,,看见坐在椅子上失魂落魄的男人的时候,她忍不邹得牙痒痒。
没想到那个狐狸精连死都死得这么不安分!
不过很快她就调整好了自己得状态,装作一副悲痛得样子走到了安辰得身边:“怎么会这样,洛溪她......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执意要让她离开,她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安辰转过头,一脸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冉雅,没有回话,脸上也没带任何表情。
冉雅被安辰的视线看得心里发毛,强笑着说:“干嘛这么看着我?”
“等我眼睛好了之后,我们一起去看山水。”男人突然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话。
“肯定是你这段时间太过于劳累了,所以眼睛才会不舒适,等会我就陪你去医院看看,至于出去看山水,我什么时候都可以跟你去。”冉雅一脸娇羞的低下了头,不知道安辰为何会突然对她说这样的情话。
“你还在骗我!”男人突然站起了身,用手指着女人的鼻尖,“当初照顾我的人根本就不是你对不对?你冒充她究竟有何居心!”
冉雅的心中“咯噔”了一下,当下以为是洛溪在临走之前将所有事情都告诉了男人,可又想到这些年里她一直都伪装得很好,不仅安辰没有发现自己是顶替了洛溪的身份,就连洛溪也没有发现自己顶替了她的身份。
所以她十分迅速的就稳住了自己的心神,然后故作委屈道:“安辰,我不知道你究竟听了什么风言风语,可是我当初为了你付出了这么多,你居然不相信我。”
接着,她又将当初她在洛溪那里听来的细枝末节对着男人讲了一遍,安辰眼中的火气也因为这样而平息了一些。
“我知道,洛溪死了,你一定是怨我将她从会场里面赶走,你心里一直是有她的,你早就已经爱上了她!”
冉雅的话让安辰的身子为之一顿。
他爱上了洛溪吗?
这么久以来,他对这个女人就只感到恶心和厌恶,但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起,他竟然不知不觉的习惯了这个女人在他的身边。
甚至刚才在得知她死了之后,他的心里更是揪心的疼。
原来这是爱上了她吗?
男人沉默着不说话,好半天才从震惊中反应了过来:“你先回去吧,等我处理完了这里的事情我再去找你。”
女人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恨,虽然她十分不甘心,但也知道在这个时候忤逆安辰对她来说不会有任何的好处,于是体贴道:“我知道了,你不要太劳累了,我会在家里煮好汤等你回来。”
男人没有答话,只是在女人离开之后才重新掏出了手机:“怎么样,查到什么了没有。”
“我刚刚走访了冉小姐和洛小姐的学校,发现在您患了眼疾的那段时间,因为意外而失声的小姐是洛小姐。”
电话从男人的手中落下。
原来这么久,真的是他一直认错了人,不仅如此,他还这样的折磨她,虐待她,甚至连她今天出意外也跟他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如果他当时追出来问了,如果他当时拒绝了冉雅的要求,那洛溪就不会葬身火海了!
全都是怪他!
男人高挺的身影中突然显出一抹萧瑟,他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这一切。
溪儿......
恍惚之间,他似乎又看见那个肃静的女人站在他的面前用那样热切而羞涩的目光注视着他。
可他这么以来都干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