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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全力辅助王爷】

    日落西方,赤红彩霞云海翻腾,似乎烧透了半边天,日月交替间,似乎日不甘愿退去,月已露脸即将登场。一切都由不得自己,这就是自然现象。生活有时候也是如此。

    刘佳怡的父亲刘懋和长兄刘筠来访,说是其母日感风寒,卧床已有多日,思念爱女,欲让佳怡回府两日,已解母亲思念,也好让佳怡尽尽孝心。

    刘佳怡被王爷禁足,与外界隔绝差不多快一个月了,今日娘家来人,无论是知道了些什么,还是真的如他们所说,这样的合理要求王爷是没有理由拒绝的。我的猜测,刘家今日来要人估计是赵桓的安排,那日的事情败露,难免有他的眼线留在王府,佳怡的处境早就传到赵桓耳里。

    说起刘家两位父子,近期官运亨通,升迁的极快,简直让同朝人眼红和嫉妒。刘懋,由原来的五品员外郎,如今连升三级,先是正三品尚书外兵郎中,现已经是正二品太尉司任南秦州刺史。刘筠年纪轻轻,已经是从三品护军勋位,在他这样的年纪还是第一位,另不少官家子弟羡慕不已。恨不得都去巴结赵桓。不过,连我都知道刘家父子在为大王子赵桓卖命,王爷自然应该也知道这些信息。

    官场如同赌桌,押大押小,全凭运气,今日跟对主人,或许官运亨通,名利双收;明日主人倒台,哭天喊地,灭门九族。

    王爷碍于面子,并没有多说佳怡的所作所为,听闻他们只要求佳怡回去两日,王爷就应允了。

    对于昨日在朝堂的事情,刘懋自称有所听闻,假意道如今刘府已同王府为一整体,王府的荣辱与刘家亦是头等大事,自打把女儿嫁给王爷,就已经把王爷当做自己的儿子一般看待,刘懋承诺王爷有什么需要帮助尽管提,只要是能力范围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说的很是掏心掏肺,感动涕零。我能理解为何他能升迁得如此之快的缘由了,极尽讨好的本事不是一般人愿意做的。

    刘佳怡被家人接走。

    今天府里人来人往,晚饭后娴静来找我聊天。原来今日下午柔福帝姬和潘邵阳的谈话被她无意中听见,她从嫁到王府,已经是他们潘家的荣耀了,要是她的哥哥能和柔福帝姬成亲,潘府出一个驸马,那是何等的荣耀。她喜滋滋的来向我确认柔福帝姬是否真心。我告之娴静,柔福帝姬是发自真心,真心喜欢潘邵阳,只可惜她兄长似乎已有心爱的人了。

    娴静思索着,略有记忆说:“不可能,虽说家中父母这两年给我哥哥说了几家门当户对的亲事,但是我哥哥总是推脱,未曾相亲,何来心意的女子。”

    我猜测着问:“或许是你们从小的玩伴呢?”

    潘娴静回忆着说:“要说从小的玩伴,也只有李将军家,可是他的女儿比我哥哥大3岁,早已嫁人,怎么可能。”

    姻缘这种东西,茫茫人海两人能相遇、相知到相爱,是多么难得,为人一世能所得心尖上的人彼此深爱,是何等的珍惜和珍贵。

    我穿越来到这里成为康王妻子,他爱她,她被他感化,他是他,我是那个她,很是知足。

    殷茜穿越到这里成为出生高贵的帝姬,喜欢上了潘邵阳,这是缘,也是因,至于能否有份、有果,就需要看他们的造化了。

    第二日上午,我在熙莲和诗凤的陪同下回一趟娘家。父母兄嫂见我回府,自开心的很。如今爹爹官运畅通,已是正二品的兵部侍郎,现任殿前都指挥使,在朝廷拥有自己庞大的党羽,传递的奏章往往是一呼百应。我告知爹爹王爷想争夺储位的心思,希望爹爹利用自己人脉多多协助康王。另外康王有一支自己的精锐部队,是王爷独立的私有的部队,不属于朝廷编制,因此军费告急,还希望哥哥和姐夫出手帮助。哥哥答应一周内筹集一万银两和一万旦粮食。在户部任左曹侍郎的姐夫称小事一桩,则承诺会想办法编制到军部账册,挂个虚名,实则可以获得朝廷的俸禄,简单点就是报假账。

    有一个强大的家庭背景是多么的重要和光荣。所为重要,是我有需求都能满足,所为光荣,是王爷的使命我漂亮的完成。不管未来争夺的道路会出现什么障碍,在我刑家上下,会倾尽一切。

    回到王府已经日落,王爷则在书房等我。我临走时姐夫让我捎信给康王,我交与王爷,王爷看完喜不自胜:“蓉儿,我太开心了,今日我不仅得到一员大将,还得到了你哥哥和姐夫的在军资上的资助。我要怎么感谢你才好,蓉儿,你就是我的福星。”

    王爷口中的大将,想必今日凌敖凮在军营考核通过了,我好奇地问:“你就那么喜欢那凌敖凮?”

    “蓉儿,你有所不知,凌敖凮居然能三箭齐发,能成品字形射中靶心,射箭简直是高手,我军营就需要这样的人。如今我已经命他为军营副帅,由他操练和带兵我很放心。我好腾出时间进宫与父皇多多接触。”

    我冷静并稳重的对他说:“迚临,你如今且莫要表现的心急,最好表现的无所谓的样子,进宫与父皇谈的话题最好还是诗词歌赋、诗画奇石,千万不要涉及江山社稷、六部军政话题,若是他们提起,你也装作不关心的样子,不能让赵桓觉得你是他的刺,否则对你只有害而无利。如今,你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

    说到此处我戛然而止。

    王爷不可思议的看着我说:“我的蓉儿说话怎么像三十岁的人,说说看,是哪一件事呀?”

    我缓慢说道:“做好一位孝子。”

    我内心偷笑,我本就是三十岁的人,论年龄你都要叫我一声姑姑。论学历你要叫我一声老师。如今我虽有十五岁容貌做掩饰,并不代表我心智回到十五岁。今日的一番话,让王爷惊喜到怀疑我的年龄,只要我不说,他又怎会想得到我是来自一千年以后的职场知识分子。

    我告知王爷从明天起我计划带着晓微进宫,辅助宫中乐坊乐师排练云水梦境,完成父皇的嘱托。王爷应允。

    那一夜,王爷已经熟睡,而我还没有睡意。窗外月光透过窗纸射进屋内,冷冷的一道银光射影进来,如同架起的一道银桥,思绪随着这道银光桥飘到屋外。莫名的想起那一日王爷的眼泪,我重新思考他为何会流泪。难道流泪仅仅是因为他自己卑微的童年吗?还是他害怕自己在争夺的失败而流泪?或者他是对自己没有信心而流泪?莫非是对我没有信心而流泪?想了很多种原因。

    我自嘲自己多心了,一个十八岁的少年,能复杂到哪里去,难道比我三十岁的人还复杂,或许王爷就是觉得我说的“二人同心,其利断金”而流泪也未可知。想着想着,我顶不住困倦,渐渐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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