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诡异无人区
电网墙事件被公众于世，灾害防控部门第一时间澄清，向世人宣布他们当时在做网墙检测维修，停掉了所有的电力系统，所以才会被轻易攻击破坏。
然而，事实真是如此？
那天，叶小天就质疑了电网墙总控室的警报问题，也向灾害防控部门第一时间告知。
正如叶小天猜想的，电网墙的总控室已经被攻破，在电网墙被袭击之前，警报系统已经瘫痪。
为了将舆论摆脱，灾害防控部门撒了一次弥天大谎。
这个谎，就连叶小天都不知情，他看到电视上的新闻，信以为真了。
灾害防控部门借此规避了舆论攻击，让灾害管理部门成了议论的中心。虽然灾害防控部门与灾害管理部门同属政府管辖，但两方一直不怎么待见。
两方像这样明争暗斗，已经不是一两次了。
灾害管理部门负责人叶正的办公室内，中年男子看着电视里的报告，气的摔碎了自己的手机：“一群可恶的家伙。”
随后，他接到更为伤脑筋的消息——英雄协会总部派英雄介入了。
叶正神色微变，默默的点了一根烟，苦恼的抽了起来：“现在事情的发展，越来越对灾害管理部门不利了。”
他们继续找到所谓的“罪魁祸首”。
A级第十位英雄——碎魂刀常威，A级第十二位英雄——牙刃来福，两名英雄接到了英雄协会总部广发的侦查令——前往X市的调查任务。
除开被毁灭的Z市，X市是S级英雄不愿意前往的地方，同时也是A级英雄不想涉足的位置。所以，对于这一次英雄协会发出的任务，几乎没有A级的英雄响应。
就如同一些A级英雄所说的，“出人头地也不用去那个地方冒险，高高在上的S级不是无所不能吗，为何不去？”
这是大概所有A级英雄的心声，但，也并不是所有的A级英雄都带着这样的思想。
常威和来福就是少数有责任的A级英雄，他们接到命令后，主动联系协会总部，请求前往这里去调查。
“只有胆小鬼才不敢去这里，胆小的人是没有资格称为英雄的！”来福接了任务，说话的底气都足了很多，完全不像平日的作风。
他和常威两人从小就是伙伴，在同一家孤儿院长大。
两人从小就展露出不俗的打架天赋，靠着互相扶持，进入英雄协会。以前他们很不服输，头角峥嵘，过分自信。但上升到A级英雄后，他们就谦逊了很多，甚至可以说是变了一个人。
但不可否认两人的勇气和自信，不然，两人何以能够走到现在的地步？
当然，两人也想通过这一次任务来引起上头的关注，比别人更早出人头地。
“X市不是哪个英雄都愿意来的，所以我们完美的完成了这一次的任务，排名绝对会在上涨，说不定就此进入S级的英雄行列当中，也不无可能啊！”常威自信满满。
此次两人接到的任务内容是协助调查电网墙的事件，然后在调查过程中，可以自行活动，处理周遭发生的怪人事件！
协会一般发布的任务都是直奔主题，诸如“剿灭....地方....怪人”，可这一次，两人接到的任务却是这样的，给人很随意敷衍的感觉。
两人没有想太多，抱着船到桥头自然直的心态，踏上了X市的土地。
……
X市，楚凡的家中。
当房门被敲响的时刻，来回踱步的楚凡化作一道光出现在大门前。他拉开门，笑脸迎接救星——叶小天。
叶小天站在门口，手里拿着黑乎乎的手提袋正要打招呼，就被抢劫犯附身了的楚凡给拽进了屋子里。
眼睛还没眨，叶小天感觉天旋地转，自己就像是穿越时空出现在了小客厅中。他还在吃惊当中，猛然发现自己已经端坐在自桌子前，笔记本被翻开摆在桌子上，且自己手里还端着一杯热腾腾的茶！
当叶小天看到笑嘻嘻的楚凡坐在自己的对面，更加震撼了：“原来如此，这就是师傅的速度吗，真是快的让人感觉不到有变化啊！”
叶小天露出崇拜之色，由衷的称赞！
楚凡哪里还管得着这些赞美之词，小心翼翼的道：“你真的能够帮我搞定一切吗？”
叶小天喝了一口茶，然后按开了笔记本电脑，自信满满的回答：“没问题的，有这台笔记本，我可以随时随地的黑进任何地方的系统，篡改数据那是小儿科。”
黑进？系统？
显然楚凡听不懂叶小天所说的，但感觉很新奇、厉害；他拍了拍叶小天的肩膀，神色凝重的说道：“我的下半辈子生活……成败在此一举了，叶小天！”
叶小天先是一愣，然后恍然大悟道：“师傅，这是您对我的考验吗？”
楚凡被问的措手不及，立刻有模有样的傲然抱胸，露出宗师般的微笑，满意的点头。
瞧见楚凡那副孺子可教的表情，叶小天很兴奋的捏紧拳头，坚定的发誓：“我绝对会帮师傅度过这道难关，如若办不到，天打五雷轰。”
看着叶小天自信的表情，楚凡觉得有些虚幻，这小子真的能成功？
“您怎么了，不舒服？”
楚凡大囧，连忙咳嗽两声，道：“好的，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惩治那群吸血鬼就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一席话说的叶小天很开心，楚凡明白，自己说对话了，这小子的确和自己一样讨厌那群家伙。
……
十分钟后，楚凡有些坐不住，他与叶小天知会了一声，然后出门买菜。
很巧，楚凡遇上了来调查的常威和来福。
两名英雄已经到达了这里，他们并没直接去电网墙，或者与灾害防控部门联系，而是选择先在这座镇子上走一圈，了解一下当地的情况。
常威看到了迎面走来的楚凡，盯着他一直到两人擦身而过——这是一个缩影，两人一路走来，有很多人都和他们擦身而过。
“怎么了，你在看谁？”来福问道。
常威看着楚凡越来越渺小的背影，叹了一口气道：“这里果然落后啊，连我这个A级别的超级英雄都不认识。”
来福甚至都没回头，无奈的摊了摊手道：“这里对于我们常常活动的城市来说，简直就像是原始人住的地方一样，在这种地方居住，怎么能够与世界接轨呢，这里信息落后一点也是情有可原的。”
在这个信息时代，不认识明星很容易被人鄙视，若是在遇上那些明星粉丝，哪怕你说错了一个字儿，让追星粉觉得你在诋毁自己喜爱的明星，就会被喷得体无完肤。而这种地方，可能连所谓的喷子都不存在。
显然，常威、来福并没有意识到镇子上的居民不识英雄的真正原因。
X市的这所镇子，几乎是被英雄们遗弃的城镇。
两人此时接收到了英雄协会分部的消息，距离他们10个街区的地方，发生了一起事故。
“哦，终于来活干了啊！”
X市的这所镇子本就是偏僻的地方，而事发地段是镇子的边缘地带，更少有人居住。
只有贫瘠的人才会选择居住此地，因为房价低，并且水电费全免。常威和来福接下来要去的地方，不仅仅是被英雄遗忘，就连镇上的警察都懒得管。
这里的人命比任何地方都不值钱。
常威和来福第一次来到穷得让人心惊的地方，这里的房屋破旧不堪，危楼一栋挨着一栋，街道积满灰尘，仿佛几个世纪没有人走过。
路边一排排的灯早已坏掉，一到夜晚，街道就被黑暗彻底吞噬，仿佛成了通往地府的冥路。
这一片地区正好是电网墙的结束地段，只有在白天的时候才能感觉到一丝丝的人气。
临近夜晚，常威和来福走在空旷的街道上，心里有些沉重。萧条的街景，还有寥寥无几、平困潦倒坐在路边发抖的人，给了两人很大的冲击和震撼。
他们到今天才真正了解到何为贫穷。
“这里就好比垃圾回收站里的垃圾一样。”常威蹙眉，鼻子动了动，眼神厌恶，很排斥的摇头。
看着那破旧房屋中点点昏暗的灯光，来福蹙眉道：“这种地方，还能住人吗？”
“这种地方还能住人？住鬼还差不多。”常威道。
两人如同在街道上游荡的孤魂野鬼，走了一段路程，却始终没有发现任何怪人。别说怪人，这条街道上连个活人都没看见！
“这里真的有事故发生吗？为什么啥都没有？”常威微微蹙眉，总感觉四周太过阴冷。
就在此时，那些破旧的民房窗户里，昏暗的灯光印照出一颗颗脑袋。就像是事先约定好了，街道两边民房的窗户上同一时间映衬出脑袋！
灯光昏暗偏黄，仿佛随时就会熄灭，同样在窗户上投下黑影的还有人的脖子，只是轮廓很浅，乍一看，那脑袋就像是悬空似的。
阴冷昏暗的夜晚，忽然同时出现这么多人头黑影，普通人早就吓的逃跑了。
身为人类，同时也是英雄的常威和来福，起初看到这么多脑袋同时出现也吓了一跳，但随后两人就平静了下来。
对他们来说这不算什么，那凶神恶煞、长相极其丑陋的怪人都没有吓跑他们，这点事儿就更不可能。
只是，刚才还平静如死水的街道，忽然呈现如此景象着实很怪异。
常威扫视四周，看到距离自己最近的房屋窗户内，那张在昏暗灯光下若隐若现的惨白人脸，神色陡然凛然起来。
来福察觉到常威的异样，顺着常威的目光望去也看见了这张可怕的人脸。
两人都吃惊了，内心隐隐感觉到危险。
这张人脸不是鬼魂，确实是活着的人脸，只是脸色过于苍白，嘴唇干裂，眼窝很深。这个人不老，但却看着很苍老，仿佛刚从棺材里爬出来似的。
当然，让两人震惊的并不是此人的脸，而是这人的眼神。
常威和来福怎么会不认识这种眼神，他们每次看着倒在自己脚下的怪人，就是这种冷漠的眼神。
看待死人的眼神！
忽然，民房内所有的头齐齐转动，朝向常威、来福面对的街道尽头望去，仿佛在迎接某个尊贵的人。
常威和来福神色一凛，同时抓紧了手中的武器，摆出战斗姿势看向街道的尽头。
街道的尽头黑暗无比，仿佛那里有一口深渊，正在吸纳所有的余光；在那黑暗中，一道黑影朦朦胧胧，时有时无。
凭着做英雄多年的直觉，常威和来福看到黑影的一瞬间，同时背脊发凉。
这道黑影太过朦胧，在黑暗中显得更加虚无缥缈，让人感觉很不真实；但两人内心非常的肯定，那里一定站着一个人。
两人越是认真的盯着黑影，黑影越是飘摇虚幻；常威和来福面面相觑，愈发的觉得诡异和震惊。
“这到底是……”
呼！常威刚开口，一阵阴风吹过。
似乎是因为风的作用，街道尽头的黑影随风摇戈，最后消散开来；街道两边的民房内，昏暗的灯火好像受人控制，每隔一秒钟就熄灭一排。
十几秒钟，常威和来福所处的整条街道陷入了没有一丝光明的黑暗当中。
一切回归到最初，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
晚上跑出去买菜的也只有楚凡了，他出门才发现自己没有带钱包，结果只能灰溜溜的回家。
本来，楚凡出来也不是为了买菜，这只不过是自己无聊想要出来而找的借口而已。
楚凡返回途中，一阵冷风扑面而来。
风很微弱，但是让楚凡感觉到阵阵的寒意，他诧异的朝着风吹来的方向望去，而后喃喃自语：“似乎前方，就是王大爷常常说起的无人区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