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破而后立
这是一片黑暗之中，白念扫视了一下周围，发现除了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这是灵魂之身？”白念本想探查自身，结果发现这具身体并没有内部结构。
“这又是哪？该不会是我的识海吧！”白念发出疑问。
突然，从漆黑中闪现出一点红光，这红光渐渐亮起来，最后红光大盛。
红雾缭绕，一席红裳若隐若现，魔女缓缓探出身子，脸上露出慵懒的倦意，她打了一个哈欠，双眼微眯地看着白念。
“这是哪？”白念问道。
“你的识海之中。”魔女拢了拢秀发，露出雪白的虎牙，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意。
“刚才你去哪了，我叫你怎么不回答？”白念生气地说道，出了仙殿后这妞就百呼不应。
“睡了一觉，刚醒！”说罢，魔女又哈了口气，似乎十分疲倦。
你妹，睡觉？
白念煞是无语，若是刚才魔女出手帮他，他也不至于动用红色灵丹。当然，他也可以自杀退出秘境，但是那样就完全失去了考核的机会。
白念心中有些乱，他似乎有些鲁莽了，考核结束后他又怎能知晓夏皇不会私下对他出手。其实动不动手结局都已注定，大夏绝不会允许仙药这种东西落于旁人手中。
“魔女…我的灵丹完全碎了。”白念唉声一叹，语气颓丧道。
“那又有什么关系？不破何以后立？”魔女爽朗一笑。
“破而后立？”白念不解。
“我教你的这凝丹之法本就要经历一次破碎，之后才能完美铸丹！”魔女嬉笑道。
“破而后立！原来是故意要让我破碎灵丹，怪不得我丹裂之时她一直没有反应。”白念松了一口气。
“当然，你的灵根依然低劣，我这凝丹之法只是让你的灵丹完美了，之后的超凡境你依然困难重重。”
灵根残缺就是这么麻烦！对于修士来说，没有灵根，武道之路便断了。
“那我要怎么做？”白念问道。
“先出识海，外面可还有一个娇滴滴的小美人儿在等你呢？”魔女发出一声邪笑，精光直射的眸子看得白念打了个寒颤。
睁开眼睛，只觉得眼睛肿胀，视线极为模糊，周围一片漆黑，没有任何光线。
内视自身，丹田处只有九颗稍稍裂开的九颗白色灵丹，中间的红色灵丹完全消失不见。
蹭起身子，肌肉如同被撕开一般，巨大的疼痛让白念又倒在地上。
“咦！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柔软”白念头倒在地上，但并没有痛感。
忍住疼痛，伸手向身下探去，柔软滑嫩的触感从指间传来。
“这触感是怎么这么像布料？咦？这是谁的腿？”白念抓了一把，嗯…手感极好。
“你妹！不会是那头死驴吧！这丫一个大男人皮肤居然这么软。嗯…真好摸。”白念心头难耐，手中竟不自觉地多揉捏了几次。
“啊呸！小爷我怎么会对一个男人上下其手！”白念按在那双大腿内部，想要撑起身子。
“咦？不对，怎么……这吕战仙没有那玩意儿！”白念偏了一下头，但头部却明显感觉到一阵椅，挤压着头部十分柔软舒适。
nm！
白念突然想起了魔女最后那句意味深长的话，他伸出手往头部周围抓去，手上的柔韧感直接证实了他心中一个荒诞的想法。
也不顾全身的剧痛，白念立刻起身，他由上而下地俯视着这个被他枕在身下的人，居然是个女人！
“罪过啊！罪过啊！”想起刚才对这女人做过的事，白念感到一丝内疚，但不知为什么，却有一种淡淡的欣喜挥之不去。
这场景怎么这么熟悉，貌似以前也发生过来着。
“阿弥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白念嘴中低念。
这四周没有任何光线，完全是一片漆黑，白念根本不知道这女子是谁。
白念坐下，他摇了摇这女子，嘴中轻声叫道：“姑娘…姑娘！”
但这女子完全没有动静，白念手中探在她鼻间，舒了一口气。
“还有气！怎么睡得跟头猪一样？”
“嗯，挺香的！不过这手感倒是真不赖，肯定是个大美人！”白念嘀咕道。
“啧啧！恶心！”魔女的声音突然想起。
白念打了个寒颤，他忘了魔女还在红玉戒指中。
“吓死我了，你要说话不能提醒一下吗？”白念拍着胸口，这四周都是漆黑一片，有些可怖。
“呲”的一声，白念从储物灵器中找到一盏灯用灵力点燃。四周瞬间被照亮，这里是一个如同山洞的模样，十分狭窄。
白念打量身边的女子，这女子苗条修长，黑发散乱着半遮容颜，身体凹凸有致。一席黑裙有些地方已经破碎，布料被撕开，露出雪白一片。
而且这衣服居然是湿的，紧紧地贴在皮肤上，让某些地方透明可见。配上这女子呈大字形平躺的姿势，魅惑无比，撩人心扉。
白念喷出鼻血，他转过头不敢直视。这女子他见过，正是幻女妖！
“她怎么在这？”白念有些疑惑。
“最后那一击之后，可是这个小美人救了你！不过看她这样子恐怕不好受。”魔女调侃道
“她怎么了？”白念问道。
“灵力透支，精神错乱，应该是用了什么负荷极大的灵魂秘法。”魔女说道。
白念想起幻女妖和夏怀安一战的情形，那时幻女妖双眼幽蓝，在她身周化出一方镜像，圆月高悬，月光所及之处似乎有一条尾巴从虚空中刺出。
“这小美人可不简单啊！”魔女叹道。
“她怎么不简单了？”白念取出一件衣服，盖在幻女妖身上，遮住那些若隐若现的雪白。
“不告诉你！”魔女笑道。
白念满头黑线，魔女总是这样，吊起他的胃口然后让他自己抓狂。
白念探查了一下四周，发现这处山洞十分潮湿，他身上的衣服也是湿的。
从储物灵器中捣鼓了半天，终于找到一些木质的东西，白念用灵力生火，燃起一堆篝火。
这些木质东西自然不是修行用的，似乎是生活用品。毕竟打劫了一群人，白念储物灵器中的东西可谓丰富至极，包囊万用，其中甚至还有一两件…内衣？
白念扶起幻女妖，让她的身体靠在墙上，火光映射下那张精致的容颜美艳无双。
“咳咳！”
喉间咳嗽，眼帘微抬，幻女妖裹了裹围在身上的衣服，侧过身去，似乎还在熟睡。
但是下一刻她就睁开双眼，直盯盯地看向白念。
“额…你醒了？”白念抓了下头，有些尴尬地笑笑：“感觉怎么样？”
“感觉身体…好痛…”幻女妖伸手揉了几下身体，那几下都落在白念醒来时一双爪子捏搓过的地方。
“那啥？”白念低垂着头，砸吧了两下嘴：“你知道我们为什么会这里吗？”
幻女妖撇过头，灵动的眼睛盯着白念，她拿出一件黑色的袍子遮住全身，只露出脑袋。
气氛变得沉默起来，两人都不说话，眼睛看向中间将要烧尽的火堆。
“你听，好像有一股水声！”终于还是白念打破氛围，静下心来仔细聆听，静谧之中有一丝水潺潺流动的声音。
幻女妖微微抬头，竖起两只耳朵，她似乎想起了什么，芳唇微启：“我记得我们好像最后掉进了一条地下河中。”
地下河？仙人遗迹中哪来的地下河？
白念怀疑地问道：“最后是你救了我？”
“嗯…”幻女妖低嗯一声说道：“吕战仙本来想救你，可是他被几块巨石砸到，撤出了这个秘境。”
“这头蠢驴！”白念喃喃说道，见到幻女妖望向自己，他正色说道：“没事，你继续说。”
“后来我背着你准备逃离，但是路都被封死了。没想到那仙殿突然向着地底沉陷下去，然后我发现了一条地下河，就带着你跳进去了。”
幻女妖说完悄悄地打量了一眼白念，白皙的俏脸上竟出现了一抹绯红。
“姑奶奶我可是为了救你，才沦落到这个地方。”
声音甜腻，酥软无比，加上那一双媚意无限的眸子，像是情人之间的撒娇。白念联想到刚才的旖旎，顿时感到小腹火热，心中燥热难安。
封闭山洞，孤男寡女。
白念喉间鼓动连续咽下几口口水，他闭上眼睛，伸拳扣在嘴边郑重地咳嗽了一声。
“水声是从这边传来的，我去看看！”
白念转身，长舒一口气，向水声传来的方向走去。
“好险好险，差点遭道！”
“哟！这么一个大美人，你居然没有扑上去？”魔女戏谑的声音在心头响起。
“呵！要不是怕你偷看，小爷我绝对办了她！”白念愤愤说道。
走出百来步，山洞渐渐变得宽敞，路是向下斜着的。出了洞口，来到一处浅滩，一条杏缓缓流淌而过。抬头是怪石嶙峋，依然在地底。
“这边有一条河，应该就是你说的地下河，周围没有出口走不通。”白念说道。
再次回来，幻女妖已经换了一身衣衫。黑裙褪去，灰衣灰裤看起来倒是显得干练了些。
“那我们走这边吧！”幻女妖径自说道。
两人走了有一刻钟才从另一边的洞口走出，环境变化竟来到一处充满生机的地方。
让两人诧异的是，那座仙人遗迹中的仙殿竟也在此处。除此之外，仙殿不远处竟然还有一座茅屋！
茅屋外有一台石桌，两个老者此刻就静静地坐在石桌旁，桌上摆着一副棋局。
黑白两子落于棋盘上，正在对弈！
看到这两个老者的同时，白念感觉到魔女似乎有些异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