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白溪桦去雪山
尹巍紧紧的搂着梁清歌,他闻着梁清歌身上的奶香味,指腹轻柔的刮蹭着她婴儿般嫩滑的皮肤。
“清歌,要是没有我在身边你也要好好活着。”尹巍低头轻吻梁清歌光洁的额头,眼里深深的不舍。
“走吧!”尹巍把房门关好,身边站着张灏景拉着尹巍离开。
梁清歌早上醒来,伸手摸尹巍经常睡的位置空荡荡,她惊吓的坐起来,警惕的环顾四周的环境,确认不是之前的环境,她才放松的舒了口气。
“小姐,你醒了。”碧羽推门进去,看到梁清歌正坐起来四处张望,她赶紧把洗脸盆放好,过去照应梁清歌。
“嗯!”梁清歌看到熟悉的碧羽,她竖起的防卫姿态才松懈。
“尹巍呢?”梁清歌第一件事就是找她依赖的尹巍。
“姑爷,他……他出趟远门,过几天回来。”碧羽想起尹巍的嘱咐,她磕巴的回答梁清歌。
“出远门?怎么没和我说?”梁清歌听了碧羽的话,心里有点不舒服,什么时候开始尹巍出远门都不告诉她了?
难道是因为自己被白溪桦抓了一个月,他们的感情变了?
梁清歌的脑海里上演了千百种负心汉的戏码……
“他,怕你担心,就没跟你说,江南的生意出事了,他去处理,没准过两天就回来了。”碧羽灵机一动,想到尹家在江南做生意,随便找了借口瞒着梁清歌。
“对了,小姐,现在酒楼生意可好了。”碧羽借机转移话题,她可不敢保证再继续聊下去,自己是不是就露馅了,赶紧转移话题。
“真的吗?”梁清歌没想到这份创业如此成功,她激动的握着碧羽的手。
“真的,很多回头客。”碧羽被梁清歌的喜悦感染,语气都变得喜悦了。
“太好了!”梁清歌心花怒放,酒楼的成功至关重要,她觉得自己拥有了自己的事业。
“我休息两天去酒楼看看,好久没见到大伙了。”梁清歌这个甩手掌柜做得太舒服了,刚开张一个多月就缺席。
“我去就行,你好好养伤,肚子里的宝宝可经不起折腾。”碧羽可不敢任由梁清歌闹腾。
“我没事,这不是好好的嘛!呕……”梁清歌刚说完,就不争气的吐到胆汁都要出来了。
碧羽忙前忙后的帮她处理呕吐物,梁清歌看碧羽劳碌,心里过意不去。
中午顾欢和佘婉来陪梁清歌坐了一会,看她精神不佳,两位母亲不忍打扰她休息,便早早离开。
梁清歌昏昏沉沉的躺着,只觉得全身发冷。
“好冷,好冷!”碧羽坐在床边守着梁清歌,只听到她嘴里喊着冷,碧羽找来两床厚厚的被褥再加上,给梁清歌保暖。
梁清歌嘴唇发白,小脸毫无血色,碧羽想起尹巍的话,她把熬好的汤药热了,端过来喂梁清歌。
梁清歌喝了汤药,起到一点抑制作用,就沉沉的睡过去了。
尹巍已经走了五天了,梁清歌的寒毒发作时间越来越短。
碧羽每日看着梁清歌反复发作,心急的盼望尹巍赶紧回来。
“这可如何是好!”梁清歌再次寒毒发作,尹巍留下的药方作用越来越小,碧羽心急如焚的在屋里来回踱步。
好不容易,梁清歌再次战胜了寒毒,碧羽忧心忡忡的看着熟睡的梁清歌。
该如何是好?
碧羽实在找不到可以求助的人!
“对了,找尹岚。”碧羽着急忙慌的跑去找尹岚。
“尹岚,你有没有姑爷的消息,我家小姐,现在发作时间越来越短,之前的药方没什么用了。”碧羽慌张的抓着尹岚的手,就像做抓住希望一般。
尹岚看到碧羽伸过来的手,下意识想躲开。
待他看到碧羽脸上的惊慌,手僵硬的任由碧羽抓着。
“这,我们也联系不上少爷。”尹岚两天前联系不上尹巍,心里隐隐觉得出事了,有不敢声张,只能静等两天,安府的需要保护,他实在不能擅离职守。
“怎么会联系不上,是不是出事了,现在小姐的毒寒只怕更严重了,肚子里的孩子也是凶多吉少。”碧羽想到一尸两命,她双手发抖的松开尹岚的手,尹岚看着自己被碧羽抓得温热的手,失神。
碧羽脸色煞白,她扶着桌子坐下,想要喝口热茶,颤抖的手无法茶杯抖抓不稳,直接甩在地上。
尹岚听到茶杯摔碎的声音,他回神看到碧羽跟前的碎片,他快速的走到碧羽面前,蹲下握着碧羽的手。
“碧羽,你没事吧,别慌,我相信爷一定会带着雪莲回来。”尹岚看到碧羽这副模样,从不知如何安慰人的他,努力组织着语言。
“尹岚,小姐现在就是靠意志力支撑。”碧羽说着泪水就从眼角滑落,她这些天看着梁清歌受苦,心里压抑着痛苦,无法得到宣泄,此时这些酸楚遍布她的心房,泪水如洪。
“你先回去照顾好她,我这边有消息第一时间告诉你。”尹岚看碧羽豆大的眼泪掉落在地上,他伸出手想帮她擦掉眼泪,又尴尬的放下手。
“有消息你要赶紧告诉我,都要急死了。”碧羽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她抹掉眼泪起身离开尹岚的房间。
尹岚望着自己的手,上面还能感受到碧羽的余温。
“小姐,还冷吗?”碧羽回到梁清歌的卧室,问还在熟睡的梁清歌。
回应碧羽的是浅浅的呼吸声,碧羽找来脸巾给梁清歌擦脸。
“碧羽,清歌怎么样了?”佘婉不知何时站在床边,关切的问碧羽。
“夫人。”碧羽起身行礼。
“小姐她刚睡着。”佘婉这几日时常来屋里走动,碧羽还担心佘婉察觉梁清歌怀孕的事,好在梁清歌一直昏睡,佘婉也没有多待。
“姑妈,清歌嫂子又睡着了?”佘蔓正慢慢的走进梁清歌卧房,一脸关心的神情。
“嗯,睡着了,走吧,我们就不打扰她休息了。”佘婉还没等佘蔓看清床上的梁清歌就起身往外走,佘蔓看佘婉都走了,也不好再继续在梁清歌屋里待在,便跟着佘婉离开。
“梁清歌真是便宜你了,还能回来!”佘蔓离开之前恨意强烈的瞪了一眼梁清歌,心里气愤的想着。
三天前,白溪桦郊外府邸。
“你说什么?”佘蔓惊讶的看着面具人,她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了什么。
“我不喜欢重复第二遍。”面具人冷冷的看着吃惊的佘蔓。
佘蔓一脸不可置信。
梁清歌竟然被救走了!
“你不是说过要帮我除掉梁清歌,你就是这么帮我的吗?”佘蔓质问面具人。
她相信面具人的计划,这才没有出面阻止尹巍与梁清歌的婚礼。
早知道这样,她一哭二闹三上吊也要阻止他们成亲。
“我确实帮了你了,可是人被救走确实也是意外。”面具人并没有受到佘蔓的影响,态度还是不冷不热的傲慢。
“抓来为什么没有立刻杀掉?”佘蔓反问面具人,当初约定是她杀了梁清歌,面具人劫走梁清歌之后,竟然没有立刻处理。
“因为我不想。”面具人慢悠悠的喝茶,显然梁清歌被救,也没有打扰到他的雅兴。
“你……”佘蔓被面具人气得甩袖离去。
“别再打她的注意,她已经活不久了。”面具人的声音传入佘蔓的耳里,她咬牙切齿的回头怒瞪面具人。
“送客!”面具人对身边的侍卫摆摆手。
侍卫将佘蔓套上黑色的头套,带她离开府邸。
佘蔓这两日搬来安府,美其名曰陪伴佘婉,实则来监视梁清歌是不是真的病入膏肓。
她每日都故意陪着佘婉去梁清歌卧房走上一遭,看着奄奄一息的梁清歌,心里暗自窃喜。
“梁清歌现在怎么样了?”白溪桦问身后的侍卫。
“情况很不好!”侍卫把监视到的情况如实禀告。
“你把这个药加到她的药汤里。”白溪桦从衣袖里拿出一个小瓶子递给侍卫。
“属下明白。”侍卫接过药,随即离开。
尹巍,她很好,只是你如此真的值当?
白溪桦右手的手指转动着左手大拇指上的扳指,他抬头凝望着远处连绵的山峦,一片白雪皑皑,却照不明他心里的暗沉。
今年真冷,白溪桦忍不住将冻僵的手伸到衣袖里保暖。
雪山更冷吧!
白溪桦像是与人无声的对话,回应他的只有自己的呼吸声。
你一定要活着回来,要不然我就杀了梁清歌。
白溪桦暗自威胁。
“你准备一下,跟我去雪山。”白溪桦对他身后的亲信李剑说。
“属下这就去准备!”李剑去准备粮草和马匹,白溪桦站在原地从腰间掏出一枚玉佩,白色的玉佩上是一个巍字,他将玉佩握着手心里,让自己温暖的手把冰凉的玉捂暖。
待玉暖了,白溪桦轻笑。
“我能把你捂暖,为何却怎么都暖了他的心?”白溪桦问手里的玉。
“我捂不暖他,融不化他,她却轻而易举的走进他的心,真是可笑,我用十二年都走不进他的心,她用三个月彻底把他征服,现在为了她,他都能不要命了。”白溪桦自言自语。
你的命,是我废了这左手替你换回来的,你都不珍惜吗?
白溪桦脸上满是酸楚,曾经自己誓死保护的人,现在为别人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