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高手过招
辛紫琦冲着檀梣露出一个挑衅的微笑,然后笑着上前握住了木南橘的手腕说道:“还是妹妹通情达理,不像赞普有了新婚忘了旧爱。”
檀梣看着辛紫琦握着木南橘的手腕的动作,心中有个不好的想法。这个动作看似她是想要拉进和木南橘的关系,实际上应该是和自己第一次见到木南橘的想法一样,想要探她的脉象。
就在他准备上前拉开两人的时候,木南橘先他一步察觉到端倪。她反手将自己反客为主,由她握住辛紫琦的手腕。虽然两人像是过了一招,但是彼此的表情却丝毫看不出破绽。
木南橘引着辛紫琦到桌边坐下,然后用眼神示意下人给三人倒了茶。
辛紫琦端起茶杯,轻轻闻了一下茶香,然后轻轻抿了一口。她放下茶盏,说道:“果然妹妹深受赞普宠爱,连这茶都是邬兰难得一见的上品云雾,让姐姐好生羡慕。”
檀梣皱眉道:“辛紫琦,你在说什么鬼话?”
木南橘在桌下拍了拍檀梣的大腿,示意他不要激动。既然人都来了,不试探出来意怎么可以。
木南橘招呼来丫鬟,说道:“去把我这的茶饼都拿来,给姐姐带回去。”然后她转过头对着辛紫琦笑道:“妹妹我也不是很懂茶道,放在我这也是浪费,姐姐就不要客气拿回去吧。”
“哦?妹妹这话就说的折煞姐姐了。妹妹好歹是一朝公主、丞相之女,茶道这种事自然比我这个将军之妹懂得多。若非妹妹有别的什么爱好?”辛紫琦不动声色地试探。
木南橘算是有些明白了,这是在怀疑自己的身份了。
“姐姐说笑了,身份而已不足挂齿。若姐姐真的这么好奇妹妹我平日里的消遣,那我只能厚颜无耻地说妹妹我在诗词上还算略懂一二。”
檀梣端起自己的杯盏,听完木南橘毫无破绽的说法露出了一丝微笑。果真,这个女人就算没了武功也不是个寻常人物。想要在她这里占什么便宜,几乎是不可能。
辛紫琦自然是知道如果继续这个话题,自己也占不到什么便宜,便看向檀梣装作无意地问道:“赞普,您昨日去了哪里?一夜都未在宫里。”
“怎么?现在我的行程还需要像你报备了不成。”他一边说着一边晃了晃茶汤,然后抬眸看着辛紫琦。
辛紫琦浅笑了一下,说道:“赞普也不可太过于偏心,只带妹妹一人出去散心,让臣妾好生郁闷。”
檀梣直话直说道:“郁闷,你郁闷什么?你又不喜欢本王。”
辛紫琦伸出手轻轻握住檀梣放在桌上的手:“赞普这么说可就是误会臣妾了。”
檀梣却像碰了毒物一般立马把手抽了回来,然后他干脆反将一军,说道:“不知道爱妃是怎么知道昨日我未在宫中留宿之事,莫非爱妃在宫外有眼线?”
辛紫琦像是料到檀梣会这么问自己,于是她收回自己的手,说道:“我傍晚在宫中溜达想消消食,碰到了元大人。聊了几句,这事便是元大人告诉我的。”辛紫琦停顿了一下,“不过赞普去哪玩还需要避着自己的贴身护卫?”
木南橘听了辛紫琦的话,愣了愣。这个元大人就应该是元缚吧。这个人知道这么多,看起来跟辛紫琦关系很好的样子,自己不得不防。
檀梣却并不知道这些,只是在心中埋怨了几句元缚多嘴。
他不疾不徐地解释道:“我和暮末出去,自然不想他人打扰。下次你也不必打探我们的事了。”
辛紫琦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然后回道:“妹妹真是好福气。”
木南橘故作娇羞地点点头,算是回应了。
辛紫琦看此日已经无法再试探出什么,便起身告退了。
木南橘看见辛紫琦等人消失在眼前,终于舒了一口气。檀梣看着木南橘紧张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说道:“暮末这是做贼心虚?”
“哼,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说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木南橘嘟着嘴碡去。
檀梣却突然凑了上去,离着木南橘很近距离问道:“那你告诉告诉我,昨日那老头跟你说什么呢,还要我去隔壁房里等你。”
“老头?”木南橘忍俊不禁。这人真是的,当着别人面倒是恭恭敬敬,转身就是另外一幅面孔。
檀梣指着她的脸说道:“对啊,你说说看,我看看你说谎脸不脸红。”
木南橘拨开檀梣的手:“你都知道我不会说了,你还问什么。”
檀梣气不打一处来地质问:“到底谁是你夫君?你怎么帮一个刚认识的老头隐瞒,都不愿意告诉我呢?”
“那人家还是我恩人呢,你怎么不去问他,逼问我干什么?”木南橘干脆也学起他耍无赖来。
檀梣气得拍桌而起:“再问一遍,你说不说?”
木南橘也不甘示弱地站起来,道:“不说!”
电光火石间,檀梣伸出右手勾住木南橘的脖子,然后低头在木南橘的唇上扣上一个深吻,直到木南橘有些呼吸困难,他都没有松开她,甚至还伸出舌头描绘着木南橘的细细唇纹。
南橘瞬间便有了窒息感,忍不住张开嘴,更加让檀梣有机可乘,不过片刻她就彻底瘫软在檀梣的怀里。
他低头看着在自己怀中满脸通红的木南橘,满意地笑笑,说道:“看你下次还敢瞒着我吗,还有下次的话,我就把你蚕食入腹,你信不信。”
木南橘推开檀梣,然后狠狠地用衣袖擦拭自己的嘴唇,一边说道:“臭流氓。”
檀梣拍了一下木南橘的小屁股,说道:“你知道就好,你夫君走了,不要太想我。”
“没个正形,快走吧。”木南橘也不想再搭理他了。
在檀梣走后,木南橘一直托腮想着刚刚的事。腐草神医交代她的事真的应该瞒着檀梣去做吗?
这样她是不是就有机会可以联系上越北淮。
突然想起这个名字,木南橘的心刺痛了一下。不知道离开了自己的越北淮过得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