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宴席风波
洛奇艰难地咽口水,有些口吃地道:“你……是你。”
叶问虽然没有如洛奇那般丢脸到口吃待我地步:可是一时之间都被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个凌璟的心悦之人分明就是那天左相认义女宴会上的那名女子,难怪之后那么多人打听她的消息都打听不到,原来是被凌璟给藏起来了。
而且,今日的这为寒幽蕴姑娘看起来比之前看到时更令人震惊。
她一袭简单地白色衣裙穿在身上,没有一点儿杂色,腰间一条白色的衿带将如细柳般的腰身束起来,矜带上挂了一个镂空的碧色玉佩。
若是常人穿着她这身装扮,看起来一定像是哭丧的,而在她身上,却完全感觉不到这种感觉,甚至觉得这原本就是属于她的颜色,无论她如何穿,自然都是极美的。
此次再见,能够感觉得到,她身上的疏离清贵的气息少了许多,也没有了那种低调内敛到让人可以忽视她的存在的感觉,相反,她站在那里,那里就是人间仙境,身上的气息也相对来说温和了些许,让人一眼难忘。
她站在那里,与当初个人都敢打量她不同的是,此时,甚至连看她的勇气都没有觉得看她一眼都是对神的亵渎,这个人可望而不可即,可敬而不可触,似乎靠近她一分,都感觉自己将来要下十八层地狱。
愣了一会儿,叶问也回过神来,假咳两声,尝试掩饰自己的失礼的尴尬。
弈凌璟看向三人,有些疑惑,道:“你们认识?”
为何他从来没有听他们提起过?
寒幽蕴道:“之前在左相府邸,左相人闻殊作干女儿的宴会上,有幸见过二位公子一次。”
叶问也道:“是啊,我之前还跟你提过,怕是你忘记了。”
洛奇则是道:“就是我跟你说的叶问贼心不死,因为他家里那位知道他在外面与卢一森争强一个女子而争风吃醋,于是让他在书房住了一旬时间,最后还是靠我,才得以再踏进房门,那位女子就是……就是这位寒姑娘。”
洛奇觉得也真是奇怪了,自己经商那么久,脸皮这么厚,为什么刚才却都不好意思提一下与这个寒姑娘有关的事情,真是奇怪。
忽略掉那种尴尬与不适,洛奇心里又有些幸灾乐祸,他倒是要看看,这次这个风流的叶公子该如何与凌璟交代,毕竟之前凌璟那护犊子似的态度,让人不由得考试担心之后叶问的出镜,谁让他答应自己的承诺没有做到呢?
果然,听到这句话之后,弈凌璟的脸立刻就黑了,眼睛死死地瞪着叶问,好似在说,竟然连我的女人都敢窥视,真是该死。
叶问哪里不知道弈凌璟的性子,虽然平时看起来清冷得不行,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可是被他放在心上的,无论是人还是物,那占有欲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
就比如说,之前他捡到一只小狗,那只小狗便一直黏着他,不知道那天他突然发了什么风,居然收养了那只小狗,当然,也只是平常让人送饭给那只小狗吃,那只小狗来噌摸的时候,他不一把将狗丢出去的程度。之后,那只狗在打斗时,不小心被敌人溅得一身血,之后敌人看他一直抱着一只狗,自以为找到了他的弱点,于是一直攻击那只狗。
结果可想而知,弈凌璟直接将那只小狗丢出去,被敌人一剑捅死,尸体也落在那个人的怀中,于是,成功惹怒了弈凌璟的那个人彻底死翘翘了,而且死状惨烈,至今想起来那个场面,叶问与洛奇都还心有余悸,他最后说了一句话,“触我之物者,该死。”
即便叶问自认为自己每一样作任何事,甚至就是起了一点儿惊艳欣赏的心思,在他这里也足以让人承担不起。
叶问连忙道:“凌璟可别听姓洛的胡说,我当时只是看见寒姑娘被卢一森纠缠住,故而打算出手相助,绝对没有任何觊觎之心,你可要相信我,我可是有娘子之人,怎会三心二意?”
叶问就差指天发誓,脸上真诚得让人不由得想要相信他,甚至连转眼瞪始作俑者洛奇的机会都没有,就快速地开始叫怨。
弈凌璟却根本不相信他,这家伙的脾性他早十几年前就摸透了,怎么会相信他的鬼话,于是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感情道:“你可敢说你当时除了相助之心,没有其他任何心思?”
叶问一瞬间噎住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是他这种流连烟花之地多年之人,更是如此,即便这只是表象,但是有些东西,时间长了,自然就成为了习惯,更何况常人看到这位寒幽蕴,相比也不会只有没哟移一点欣赏之心,赞美之情。
实话实说会惹来弈凌璟不快,然而,不实话实说,恐怕之后他们的兄弟之情就会产生破裂,这实在是怎么做都不对,如果还有第三个选择该有多好!
叶问苦逼道:“不敢。”
洛奇在一边看得爽得不行,如果有可能,他都想叫上几个舞姬乐姬,好好乐上一番。
寒幽蕴看这形式着实有些令人担忧,而且这种事情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容之就是占有欲在作怪,还是莫要因为自己影响到他们之间的情谊,于是慢悠悠开口道:“容之让我来总不会是让我看这些的罢?若是如此,我还是先坐下来再看,毕竟看戏肯定要坐着才有意思。”
言毕,又躬身对着叶问的方向,道:“上次还要多谢叶公子解围,让我能够在吃饭时安心不少。”
之后,好似不经意地看了一眼弈凌璟,慢条斯理地坐下,拿了桌子上三个倒放着的杯子,放平,将桌上小巧精致的茶壶中的茶水倒入其中,然而朝着叶问的方向敬了一下,道:“幽蕴以茶代酒,谢叶公子的解围之恩。”
叶问连忙受宠若惊道:“举手之劳,寒姑娘不必放在心上,我想在当时的情况之下,无论受害者是何人,那种情况下我都会如此做,当不得姑娘特意答谢之情。”
随即将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好似在喝什么仙琼玉液。
叶问心里暗自抹了那不存在的冷汗,心里对寒幽蕴的好感度蹭蹭蹭往上涨,当然,只是单纯的感激,其他的,她可不敢再有。
言罢,有些心虚地先看了一眼弈凌璟,看见他的脸色好上不少,才松了口气,于是在其他人看不到的地方狠狠瞪了一眼始作俑者的洛奇,那眼神是,你等着。
洛奇随即不甘示弱地回瞪回去,破位不在意他的威胁。
随后,寒幽蕴又向自己的杯中倒了一杯茶,对着洛奇道:“听说今日乃是洛当家做东,以作相识之宴席,幽蕴在此先行谢过。”
说罢,又将杯中的茶水送入口中,行为举止看起来顺畅得体,落落大方,动作如行云流水,看起来都是一种享受。
弈凌璟无奈,只得暂时坐下来,总不能不买蕴儿面子,若是以后他还追究这件事,便是不将她放在心上,否定了叶问对她的解围之情。
“蕴儿莫要跟他们两个客气,这些都是他们该做的,以后有何事直接与他们说,算是作为今日的赔礼,让蕴儿不高兴。”
说完,弈凌璟似乎也感觉到了这件事自己也有责任,干咳了一声,眼神都不敢直接对上她的眼睛。
寒幽蕴微微一笑,不在意道:“容之何来赔罪之说?他二人何来的罪?他们二人一人对我有解围之恩,一人有请客之谊,我着实不明白容之言下之意。”
弈凌璟被噎了一下,却无话可说,这下可算是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无论怎样都只得自己噎着,只是心里又将同桌的另外两人骂了一句。
若在平时,洛奇与叶问这两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肯定会回以一个挑眉的动作,嘲笑弈凌璟一番,只是这个时候他们二人可不敢再惹这拥有这变态占有欲之人,能够离多远还是有多远。
于是,洛奇连忙说道:“那里,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既然凌璟将你当做自己人,也不用再跟我们客气,以后寒姑娘有任何事情,只要是我洛奇能够做到的,定义不容辞。”
寒幽蕴笑笑,道:“多谢洛当家慷慨,如此,幽蕴恭敬不如从命。”只是她这笑容浅到让人几乎看不出来。
同时也差不多看穿了弈凌璟这两个竹马的脾性,洛奇看起来大大咧咧,实际上脑子里也是九曲十八弯,说话做事都有些率性而为,又有些商人特有的狡诈特性。他没有说她与弈凌璟的关系,只说弈凌璟将她当做自己人,如此,自然是最好的说法。
至于叶问,虽然此次看来,他与洛奇的斗嘴时处于下风,然而实际上说话也是尽往好的说,不知不觉便将事情化解了,不知不觉解释了自己的处境,还坑了洛奇一把,之前他说的那话,既说了他在左相府中的行为不分对象,又说洛奇没有对寒幽蕴施以援手,且明显此次洛奇是为了报复他,能够让洛奇吃亏,更不会多么良善单纯,只会逛青*楼。
看来,容之身边都是些高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