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摄魂邪灵蛊的出处
‘蚌壳听令,既然你已经承袭了我林儿被毒蛊所噬的灵魄,无形之中也已然成为了我林儿之下的宿主,那么从现在起你~便不再是你,你只要给我牢牢地记住,从这一刻开始你~就是真正的林儿公主,眼下你们便才是那真正二者合一的命数,而你们二灵的主要使命便是诛杀鲲鹏王!诛杀鲲鹏王!诛杀鲲鹏王……’当那恶毒的龙母娘娘在与旁侧的蚌壳精,擦身而过之时,可不料只见霎时间,自龙母的心神之处凝聚而成的幻听之语,不觉间却向那蚌壳再次发出了命令的暗语,一时间,剥夺般无声的暗语,即刻便向着那正在与自己内心作苦苦挣扎博弈的蚌壳精,就那样用心神十分迅速地向她传递了过去。
而就在此刻,当蚌壳精的心内和脑中,开始被那蛊惑的声音一遍一遍的侵蚀之后,当她在深陷其中而越发不可自拔之际,只见慢慢地,就在那蚌壳精的双目之中,便又再一次的被布满了层层如妖魅一般的黑色魂雾,当她自身的知觉逐渐失落,随即攻占她心间的,便却又是那种漫无边际的暗黑之极的邪恶魅态。
‘蚌壳领命,蚌壳势必会将那鲲鹏王诛杀毙命……’当冥冥中那个邪恶的声音自蚌壳精的心中再次响起逐渐地占据之后,只见慢慢被邪灵蛊惑的她,仿佛就像是彻底地失去了所有的灵魂一般,不知不觉间她终又恢复了那副罪恶地傀儡之态。
‘禀告龙母娘娘,小人的蛊毒之术乃是这世间最最罕见的摄魄摄魂之术,此蛊且分为上、下两段,上段为摄魄的蛊种,下段则为摄魂的蛊引,娘娘您别看这蛊小小的体态看起来就像是我们蜈蚣的身形一般,可其实却是不然,当这似有形却无形的蛊种一旦被注入到那强大的仙灵之躯内后,但凡那蛊引不论是与谁的灵魄交融,自此之后,他便再也逃脱不了那蛊种主体的操控了,除非……’
两千年前,就在龙母的寿辰之日,当时因为那南海龙王广邀地仙齐聚于龙王宫里,而不知那阴辣狠毒的万年蜈蚣精是从哪处听去的风声,就在龙王宫内热闹非凡的混肴之际,竟也偷偷的随在一位长仙的身后,然后蒙混过关的进到了那龙宫之中去,而正当他贼头贼脑的想要窃取一些龙宫里的珊瑚翡翠之际,不知究竟哪里来的霉气儿,却和徒步而过的龙母一行人撞到了一起。当那只狡猾的老蜈蚣在被龙母责罚,欲意想要斩杀他之际,为保性命,他不得不把他们蜈蚣族内隐晦至极的一种最厉害的毒术,摄魂邪灵蛊,给全盘的交给了龙母,而一时间自觉那个物什甚是精绝的龙母在左右思量过后,这才肯放了那条万年蜈蚣精回归了地上去。
而自那之后,龙母便就开始一直想要试探试探那蛊虫的绝然之处,因为始终都没有遇到合适的人选让她值得托付真心,故在小鲤鱼这个适当的蛊引终于出现后,当她最终也锁定了自己的目标以后,为保中途不会出现异样殊途,她这才不得不亲身成为了那承载蛊种的替身容器,当然,而那其中的波折与苦难,想必也只有龙母自己方才能从中感会到一二吧,所以到最后还真的是不得不说,万恶的执念,有时候还真的是一种可怕到了极致的督促啊!就那样在不知不觉中,慢慢地鼓动着她走向了万恶的深渊之中,而再也不好回头。
‘只要你鲲鹏不死,我便日日服蛊饮毒,想必你的鱼儿所苟且存留于世的那半分灵魄,定也会早早地被那蚌壳精吞而噬之的,而哪怕我此时的仙灵之力已不复不在,可我的仙身却依旧还独存于世,当你鱼儿的灵魄慢慢地被那蚌壳噬之以后,最后我便就顺其自然地,再将那蚌壳精身上所承载的所有魂灵一同吞并噬之,你们谁又能想到,到最后真正能够牵制于她们的却只有我,我才是那个蛊毒真正的灵引和灵祭,只要我还未形神俱灭,那最后的赢家便只能是我!只能是我!哈哈哈……’
当龙母在与蚌壳擦肩而过之后,当龙母的脚步顺势偏离走出了两步之际,一时间,自她的嘴角边上不觉便又忽然露出了一抹让人琢磨不透,且说不清的阴毒笑意,默然间,当龙母在低下头去似无意的瞧了一眼自己的手腕处后,且她在背手去默默地前行之际,只见就在她的筋脉处,那依旧由赤黑邪灵盘旋着的仙身之根,无故间却突然像是受到了惊蛰似的,瞬间便无比疯狂地四下起伏涌动了起来,冥冥之中,就像是随时都能破体而出的邪恶魑魅一般,似时刻都在准备着蓄势勃发。
“还我族人……”
“还我亲人……”
“还我鲲鱼族一方清净如澈的海中水界……”
当那步履蹒跚的老乌龟丞相,在随着南海龙王一路潜游到了龙王宫之下,且还未到那龙王宫与鲲鱼族的两界交界处之际,只见默然间,不知从何时起,一大片的鲲鱼族人竟都早已逾越过了分界之处,且正怒气忿然的朝着龙王宫之上慢慢地压迫而来,因为没有得到龙王爷强攻的命令,所以眼下那些来自龙王宫里的虾兵蟹将们,一时间也无一人敢私自动辄半分,他们生怕自己的不妥行径会在不觉间给自己招来什么杀身之祸。
“唉~你们看,前方是不是那南海龙王出宫游来啦?”
“我看着那挺大的阵仗~应该就是吧……”
当众鲲鱼族人正作势逐渐地威逼着面前的虾兵蟹将们就范之际,不料就在这时,在湖蓝净澈的上游波澜荡漾处,一众由千百护卫簇拥着的金碧辉煌的龙驾,无故间却慢慢地向着正在僵持不下的两众族人这边,逐渐潜游而至了下来,而此时的众鲲鱼族人见之,一时间却无不疑面丛生,他们真的不知道下一刻到底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于是他们当即便也作势不再轻举妄动,直直观后且再作定夺。
“臣等叩见南海龙王,愿龙王爷您万世长存……”在转身看到这南海龙王亲临此处,众蟹将闻见之后,只见他们立刻便纷纷上前鞠躬行礼,当然,眼下他们虽都是表现的谨慎处事,但是此刻每个人的脸上却都是带着满面的愁容之态。
“尔等还是快快起身,就都先免了这等凡俗礼节吧,你们眼下可否又为此而大动干戈了吗?”不待众蟹将礼毕,只见那眉头紧蹙的南海龙王在无故间,却突然立时打断了他们,然后以十分谨慎之态向他们寻闻道。
“回禀龙王爷,未曾,只是他们鲲鱼族人见我等没有动怒,他们倒是越发的得寸进尺了呢,现下只要龙王爷您一声令下,我等~可就算是为此而拼尽了性命,也会誓死扞卫我族的尊严!……”正当那其中一名粗狂的蟹将站出来想要辩言之际,不料这次,他的话却又被那随行在龙王身后的老龟丞相,给当即打断了。
“这样便好~”就在这时,只见那龟丞相在闻言后,不待召令,却立刻从龙王的身旁站了出来,然后在满面忧思的旁观了一眼那面前之势后,不待与那南海龙王商议,只见他立时便又慢慢悠悠地向着那众鲲鱼族人之处,给浮游而下了过去。
“丞相,您这使不得啊,您还是快快回去吧!”当那老龟丞相在游至挡在鲲鱼族人身前的虾兵之处后,只见其中的一名年长虾兵在看到是龟丞相前来后,却立刻上前对其以作阻拦之态,不过却被俨然一笑的龟丞相给直接拒绝了。
“老龟在此~有礼了!”而当龟丞相在从众虾兵身后穿越而过,然后慢慢悠悠地踱步到了那鲲鱼族众的面前之后,可不料,他却立刻便当着那些鲲鱼族人的面十分恭敬地俯下身去以作恭请之态,一时只见那鲲鱼族众们见之,就在顷刻间,之前那些过激的心绪倒是慢慢平复了几许,而在当他着眼望去,再次又默默地看向了那些鲲鱼族众后,就在面前众人之间,只见一位极为面善的鲲鱼长者,却赫然从那些族人当中缓缓走上了前来。
“原来是龟丞相~许久不见,您可是别来无恙啊!”当那族医自众族人身后听到了那个有些熟悉的声音以后,只见片刻间,他便娓娓走到了人前去,然后立时便面露出了几许的欣然之色,且对着那老龟丞相随和回应道。
“老朽现下虽已然老眼昏花,可听声而判,这眼前之人莫不就是当年的族医大人吧?”老龟在听到旧识的声音之后,只见他立刻便安然了许多,忧愁的面色之上也立时稍稍有了不少的缓和之态。
“丞相灵智,正是在下,可属在下失言,老丞相您不是早都已经不理这水族之中的所有事情了吗~何故今日还想要来此而调和这两族之事?难道丞相您就不怕为自己白白地徒增烦恼吗?”鲲鱼族族医在眼观着面前这老态丛生的老龟之后,一时间,倒不禁对他心生出了些许的怜惜之意。
其实他们二人都已经明明的知道,以眼下之势看来,估计大战已经是万分的不可避免了,可是哪怕如此,就在数万年前,族医与龟丞相所结下的志同道合的友谊,却是让他不得不去顾及的,所以此刻,族医虽不能对那老龟丞相明言相劝,但是言语之间却不觉流露出了些许的好生劝诫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