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傻子
慕夜泽伏在墙角处,那东西尚未发觉,呼扇着翅膀在驿站的上空盘旋了一会儿,又落在了长清住的院子里,因为昨夜的事情长清她们换了院子住拿东西却还是往长清的院子里飞,慕夜泽清楚因为长清身上有水魂,水属阴,长清又是女子,这东西极喜阴。
长清三人此时躺在床上将外面那东西的动静听得清清楚楚,只听闻那东西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林长芙早就吓傻了,昨天那具女尸她可是瞧见了的,被那东西抓去就会是这个下场。
眼看那东西就要碰到房门,慕夜泽一声令下,黑狼卫遍将那东西团团围住,黑狼卫是慕夜泽培养的卫队,其中各人都是高手,多是东方派那时幸存的人,平时并不显露,只在暗地里随护。
那东西虽然凶恶但是突然被这么多人围住便惊的要飞起来,黑狼卫手持弓箭射击,谁知那箭根本射不透那东西的皮肤,千钧之际一只燃着熊熊烈火的剑正射中那东西的心脏,随即那箭便化作一股轻烟,不留一丝痕迹。射箭的人真是慕夜泽,他手指间火气缭绕幻化成弓箭,射箭之时全身散发着王者之气。
那东西悲鸣了一声便倒地,众人拿来火把一看,都惊的往后退了几步,那东西有一人多高,说是鸟吧又有些不一样。
“主子,这是什么东西,如此骇人呢?”吕宗也是见过些世面的,可是这东西他却闻所未闻。
“鴸”慕夜泽早猜出这东西是什么了,面色镇定的回答。
“鴸?”
“一种鸟,形状像枭,长着白色的脑袋,三只脚,其中一只脚如同人手,人一样的脸,头上长着角,发音像婴儿啼哭,女人为阴,鴸是一种阴鸟,专吃女人。”
吕宗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
屋里林长芙一直将头埋在被子里,吓得不轻,“五妹妹,我们要不要出去看一看。”林长念还是镇定,听闻外面的声音想着出去看一看。
长清听出外面有慕夜泽的声音,“不用了,他在应该没有问题。”
第二天一早众人便起行,继续往南边去。驿站附近的百姓知道来慕夜泽抓住了怪物,心中感激都出来相送。
马车摇椅晃的,长清,林长念,林长芙在马车里睡的东倒西歪的,身体随着马车的晃动一摆一摆的,昨晚折腾了半晚,早上又启程的早,三人困的一上马车就睡着了。
慕夜泽骑着马走在队伍的最后,保护大家的安全,祁浩然骑着马凑近了慕夜泽,之前祁浩然已经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讲清楚了,祁浩然虽然有错却救女心切,最后祁云还是被黑衣人害死,现在最主要的事就是揪出幕后的黑衣人。
两人骑马故意稍微落开队伍一点,好说点要紧的话,“昨夜他来了。”祁浩然口中的他指的是黑衣人。
昨夜祁浩然正在屋里看书,自从祁云去了以后祁浩然睡的都很晚,长夜无眠的滋味不好受,房门啪的一声便开了,屋里的蜡烛顿时熄灭,来人看来轻功和内力都了得。
“祁掌门别来无恙。”黑衣人低沉的声音在祁浩然听来格外的刺耳。
祁浩然马上拔出了剑,指向黑衣人,“我真到处找你呢,还我女儿的命来。”说完便刺向黑衣人,屋里很暗那儿又一声黑衣带着面具,看不出身形也更看不出长得如何。
黑衣人轻易的让开了祁浩然刺来的剑,祁浩然曾是天下第一派云鼎派的掌门,在没有出现东方派之前,是天下武功最高的人,这黑衣人却轻而易举的让开了祁浩然的剑。
祁浩然心里也清楚,黑衣人武功了得,此时杀他不现实,祁浩然想要接机靠近黑衣人,果然从黑衣人身上闻到一股香味,这股子香味奇特的很,朝中上下竟没有一个人身上有这种气味。
那黑衣人躲开祁浩然的剑后,回身扼住了祁浩然的脖子,手上一使劲捏的祁浩然上不来气,乘机那黑衣人将一粒药丸送入了祁浩然嘴里,那药丸入口即化。
“这药的毒性比起你女儿吃的有过之而无不及,上次的事你没办好,这次你若除不去东方炎,下场你知道的。”黑衣人言语冰冷至极。
说完那黑衣人一闪出了房间。
祁浩然将昨晚的情形都说给了慕夜泽,慕夜泽听着神色没有一丝变化。
那黑衣人屡次在暗地里设法害慕夜泽,说明这件事若是挑明,黑衣人定然打不过慕夜泽。
“看来我将命不久矣,我死不足惜,只是没能报杀女之仇。”
“我知道了。”慕夜泽眼漏寒光,好不容易和淼儿过上了好日子,拿命拼出来的这一切就这么轻易的被破坏了。
马车一路行驶到了南平,南平是一个小县城,没有像样的客栈,只得在知府衙门暂作停留,知府是个与林挚年岁差不多的人,名叫魏节,知道是圣上南巡到了他这里,出来迎接的时候连着磕了好几个响头,最可笑的是魏节身材像个球一样圆滚滚的,皇上让他起来的时候他挣扎了半天也没站起来,最后还是由三个衙役搀扶着才站起来。
魏节家就连着衙门,在衙门后面,衙门连着魏府建造的都是器宇轩昂,看不出是个小县城的衙门。
魏节的夫人倒是个知书达理的,将贵客的住处安排的妥妥当当的,长清住的地方就挨着慕夜泽住的地方,林长韵住的地方就挨着慕齐耀住的地方,看来这个魏夫人是下了功夫的,将来人的关系理得清楚。
长清在魏府的花园里逛,虽然魏府的花园比林府的差远了,但却是精心打理过得,不远处跑过来一个小狗,那小狗浑身雪白,穿着个小衣服,那衣服紧紧的绷在小狗身上,小狗的腿都打不了弯,跑起来活像个小板凳在晃动。
长清伸手才要摸,就被一个尖利的女人声给叫停了,“你干什么呢?谁让你摸的,将狗毛摸脏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那女人是魏节的妾室名叫张玉,长得一副吊眼,看着就是尖酸刻薄的样子,长清也不好说什么到底是人家的狗,长清正要走,却被那张玉拉住了,“唉~这姑娘长得可真好看,是京城来的吧,与我儿子做个妾正好。”
这张玉是魏节的心头好,虽然为妾但在魏家却比嫡妻都大一头,还给魏节生了个独子,她却是个没见识的从小在庄子上长大,长得有几分颜色学了一身勾引男人的本事,大字不识一个,没半点的见识。
张玉的话一出吓的长清就要往屋里跑,聪明的人长清都没这么害怕过,可这样的人,她不分什么是好什么是坏,就是和她讲道理也讲不通,才最可怕。唯一的办法就是跑。
谁知道张玉力气却极大,拉着长清不知道要往什么地方去,一边拉长清还一边说:“你这姑娘不必害羞,你这长相也算是配的上我儿了,我知道我儿出色,是知府的独子,不过你就做个妾,不怕的。”
眼看张玉将自己拉出去好一段距离了,长清扭不过她,只好顺着说,“姨娘看,就算是嫁与你儿子做妾也要给我父母说了才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么能不说一声就…..。”
“管你父母是谁知道你要嫁给我儿子也是乐呵的,说什么?走让我儿看看你,若是看的上你就直接留下。”那张玉还是使劲的将长清往她儿子房间里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