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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蠢!

    献帝一愣,怎么会是阿九?

    他这副表情落在范弘眼里却又是另一番意思了。陛下为何如此为难呢,陛下又为何亲自替长笙请假呢,难道真如外界传言那般,陛下好龙阳?

    范弘爱才,也相当惜才,他不忍那前途无量的少年因为帝王私心而就此埋没。忍不住道:“陛下,长笙为人聪颖,想常人所不能想,做常人所不敢做,实乃堪当大用之人。臣多嘴问一句,他家中是有何事,何时能回来呢?”

    这些人精,献帝哪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心中好笑,范弘向来迂腐,要是知道他所推崇的大才之人是个女子,还是他的妃子不知会是什么表情。

    他轻咳一声:“他家中有何事朕怎会知道?爱卿既对他如此夸赞,朕便遣人去催一催吧,但此事你还是不可松懈,他不一定能回来。”

    “谨遵圣令。”范弘叩首。

    束九不想呆在懿云殿,便去了承欢殿。

    因为她的缘故,束修被恩准在宫中养伤,就住在承欢殿侧殿。

    束修一夜未睡,不止是身上伤处隐隐作痛,更因为思绪几番涌动而辗转反侧。

    看到束九来,他恨不得立刻跳起来。

    束九几步上前阻止他:“哥你干嘛,好好躺着。”

    束修握住她的手:“阿九,你跟哥说说,你和陛下究竟怎么回事,你们很早就认识对不对?”

    “你别急,咱们慢慢说。”束九扶他躺下,坐在他身侧。

    “我确实很早就有陛下认识,那时候在我眼里他不是陛下,只是一个家室不错的落第考生,我从没想过他是骗我的,更不敢想象他是皇帝。”束九想笑,又很是嘲讽,“可事情还是发生了。我不想入宫,偏偏就得待在宫里。”

    “是哥哥拖累了你。”束修心疼。

    “不怪你,其实怪我自己,太冲动。”束九道,“那时候见你受伤我也不知为何就忍不住了,却忘了她是皇室公主,而我只是平民。”

    束九神色黯淡。

    她并不想承认,当时那一瞬间她想起谢君欢了。与其说她忘了自己身处的这个时代,忘了等级概念,倒不如说她是在谢君欢身边被骄纵惯了。在他身边,无论她做什么都是可以被原谅的,捅了天大的篓子他都可以替她兜住。

    她一时竟忘了,他已经不在身边。

    束修观她神色便知她心情不好,却还是忍不住问:“你和陛下……你当真怀了龙子?”

    “我,可能是有吧。”束九不打算说出真相,魏太后那态度倒是一定要她生一个龙子出来,既然献帝说有,那便是有吧。这件事弄不好要掉脑袋,束修不知道或许更安全。

    “是陛下强迫于你吗?”束修握着她的手。

    束九不知道该怎么圆谎,只能推脱:“你别问那么多了,总之我很好。”

    “哥,你的腿没事了吧?”她转移话题。

    “没事了,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只是需要养几天。”束修混不介意。

    “什么叫不是大事?”束九听不得他这话,要知道这可是古代,箭伤可是能要人命的,“哥,你以后千万躲着楚秀秀,她太狠了,这一箭要是射偏了,射到你心脏或者别的致命之处可怎么办!”

    “这个不用担心,从今往后公主大概也视我们为仇敌了,她不会主动招惹我的。”束修笑道。

    “这更恐怖,万一她借题发挥故意找你麻烦怎么办。”束九想到,“要不我和陛下说说,把你调出京吧?”

    “不。”束修拒绝,“我要在京城,你在这里,我不放心。虽然我总也没帮到你什么,但我不愿留你一个人在这儿。”

    “我倒是没什么,我反而更担心你,你为我得罪了太后,以后……”

    束九打断他的话:“放心,陛下会护着我的。”

    从承欢殿出来,束九细想了下,束修还是早点离开皇宫的好,万一楚秀秀又来找茬或者旁的什么人暗下黑手,那可是防不胜防。

    她决定先去和献帝说这件事,便往御书房去。

    肩撵在御书房门外停下时,正巧几个官员走出来。

    束九一眼便看见了他们,这些人她都认得,兵部侍郎秦钟、礼部侍郎周康、户部尚书陶宇以及刑部郎中王青河。

    秦钟、周康便是那日不肯帮束修说一句话的众多官员之一。

    束九自然对他们没有好脸色。

    几个人见了她,都跪下行礼:“见过贤妃娘娘。”

    束九本该叫起的,却冷冷道:“你们几个惊了本宫的驾,在这儿跪着吧。”

    她径直往前走,走过几人身边后又道:“王大人先回去吧。”

    王青河一指自己鼻子,有些受宠若惊。

    他回头望去,束九却已经进了御书房,只留下一道背影。

    秦钟吓出一身的汗,很是不解道:“这贤妃娘娘是怎么了,为何如此为难我等?”

    周康摆出一副苦瓜脸:“老秦啊,你也不想想这位娘娘是谁,她便是京城太守束修的妹妹。当日束修被公主一箭射伤,我等都不肯站出来说一句话,她心里没怨恨才怪。唉,真是失策,谁知道她会一跃而成皇妃,还是陛下宠得没边的。”

    秦钟恍然,却又委屈:“可这也不怪咱们啊,那是太后啊,谁敢忤逆?”

    “陛下就敢啊。”王青河笑嘻嘻道。

    “诶你怎么站起来了?”秦钟不服气。

    “娘娘允许的。”王青河哈哈笑,“你们忘了,骑射大赛那日我因病请假,我不在。我走了,几位大人慢跪。”

    “嘿,这个幸灾乐祸的。”秦钟笑骂。

    “唉,两位大人都别说了,我才是最倒霉的。”陶宇指指自己,“那日我明明也不在啊,为什么娘娘要针对我?”

    献帝站在窗口,暗自发笑。

    “陛下这是看到什么好笑的了?”束九走过去。

    “朕方才看见啊,一只温顺的小猫伸出了她的虎爪子,挠了朕的几位大臣。”献帝笑眯眯地看着她,“你可真是记仇啊!”

    “那当然。”束九坦然承认,“我这个人恩怨分明,别人帮了我我会感谢,惹了我我也不会放过。”

    献帝上前握了她的手:“那朕帮了你这么多,你要如何感谢呢?”

    束九抽回手,退一步,就势跪下:“束九感谢陛下多次相助之恩。若有一日陛下用得着我万死……”

    “你这是做什么?”献帝伸手将她拉起,“你何故如此,朕要的又不是这个。”

    束九不说话,她当然知道他要什么,可是他要的东西她给不起啊。

    “罢了。”献帝叹气,“以后若无外人在场切莫再对朕行大礼,也不许喊朕陛下,朕不喜欢你拘谨,你从前如何现在还如何。”

    束九淡淡点头。

    献帝带她坐下,笑道:“其实前日那事也怪不得那些臣子,母后说的话他们焉敢不听?”

    “那陛,你说的话他们就敢不听了吗?”束九抬头看他。

    献帝觉得她这话不对:“你什么意思?”

    “我怎么觉得他们更听太后的话呢,相比之下你这个皇帝似乎没什么存在感?”束九笑得烂漫。

    献帝眼睛眯了眯,捏紧了她的手:“你这是心里怨恨母后,所以到朕这儿挑拨离间呢?”

    “怨恨是肯定的。”束九并不否认,“不过我也是实话实说,你的母后对你是不怎么样啊,她对魏清影都比对你好,文武百官是更听她的话啊,难道是因为太后娘家的势力?”

    束九掰着自己的手指头,漫不经心道:“我就听老人们说过很多故事,太后为了把持朝政架空自己儿子的,你就不担心?”

    献帝经她这么一说,陷入了沉思,随即又失笑:“你啊可真是能说,朕差点被你吓住。母后没有理由这么做,她又不能当皇帝,也只有朕一个儿子,朕也不是少年孩童了,难道还会听人摆布?”

    话是这么说,但他心里不免还是留下了疙瘩。太后是不能当皇帝,但魏家人可以。历朝历代外戚专权都是极可怕的。眼看魏家势大,他不得不防。

    不过这些话不能对束九说,为了不让她继续这个话题,他便转而说了范弘的事。但范弘希望她协助查案这事他没说,好不容易把人留在了身边,他可不想快到手的鸭子又飞了。

    “全都死了?”束九不禁吃惊,“这么一想我也觉得很有问题,这分明死就死有预谋的杀人灭口。”

    “我担心的是你说的那件事,忽然出现的食为天,罂粟,我担心这是燕国的阴谋。”说起这个问题献帝脸色变得冷峻。

    “燕国,她不是大昭的属国吗?”束九对此不解。

    献帝摇头,国家大事她了解的还是不够。

    “谁甘心沦为他国的臣属,当初臣服也只是为了自保的权宜之计。燕国这些年招兵买马,颇为不安分。”

    “燕皇年迈,将要继承皇位的大皇子燕惊月据说又是好勇斗狠的性子,说不准新帝一登基就会打过来。不过光明正大的朕倒是不怕,朕就是怕他们使用阴招,譬如你说的大烟。”

    束九忍不住想笑,没想到她随口一说的大烟让献帝紧张成这样。其实英国那时候能弄出鸦片是因为他们已经进入工业时代,可大昭这边都还是农业时代,估计现在人也没这个技术吧。

    但是这些话该怎么说呢?

    她斟酌道:“那都是书里看的,大烟这种东西也许不存在呢。你不用太过紧张,不过必要的防范还是要的,你可以派人去燕国境内查看,是不是有这种花,如果发现可以提前销毁啊。”

    “这是个好办法!”献帝高兴地把她抱起来,“你可真是朕的智囊加福星!”

    他当即就把还在御书房外跪着的几个大臣喊了进来,吩咐此事。

    束九则在一旁拿着他的笔无聊地涂鸦。

    秦钟忍不住瞄了一眼,又瞄一眼,最后实在控制不住开口:“陛下,是否让娘娘先回去?”毕竟是商量国家大事嘛。

    束九听了,手肘撑着歪头过去,巧笑嫣然:“我要出去吗?”

    略宽的衣袖滑下,露出一截细嫩的藕臂,如细瓷一般的肌肤反射着阳光。她的笑容既像孩童一般纯真,又带着几丝柔婉的妩媚,勾人得紧。

    献帝几乎把持不住,想要冲过去将她袖子撸下。

    他轻咳一声,拉回了几个人的视线,勉强板起脸:“外面天寒,就让她在这儿歇着吧,也不是什么要紧事。”

    秦钟是个老古板,束九方才的行为在他来说简直就是伤风败俗、狐媚惑主,他绝对不能忍受。

    “可是陛下,御书房重地,后宫之人是不能踏足的。”秦钟鼓着腮帮子。

    “这位大人。”束九开口喊她,“你可知道本宫之前是做什么的?”

    此女实在长得太好看了些。秦钟不看她,也不说话。

    “你不知道的话,我来告诉你,之前我可是御书房秉笔女官,朝政大事我听得也不少了,现在我待在这儿不就和之前一样吗?”

    束九宛然一笑,她就是故意的,故意要呛秦钟。若是换了旁人,她走就走,御书房也没什么好待的,但她就是不爽这迂腐的老头。

    秦钟果然被气得不轻,抖着手指:“这这,可后宫不得干政!”

    “我没有干政啊。”束九一派天真,“我在这儿,你们可以出去说啊。自己要说给我听,难道还怪我?”

    “你你……”秦钟吹胡子瞪眼。

    陶宇忙伸手去扯他袖子。

    献帝噗嗤一笑,他自然知道束九是故意的。

    从前倒真没想到这丫头如此大气性,看来以后还是少惹她为妙。

    “好了,你既然身子不适,就坐那儿休息吧。”

    他一句话化解了尴尬,也算是为束九找了个借口,同时也给了秦钟一个台阶下。她可是怀着皇嗣的,既然她不舒服他哪还敢往外赶,要是皇嗣出了问题他可担待不起。

    秦钟哼了声,便只当她不存在,继续讨论。

    “陛下,臣以为罂粟这东西多数人不认得,应该命画师画出,张贴大街小巷,告知百姓,若有发现一律报告官府,官府再出面销毁。”他道。

    “蠢!”束九把笔一搁,讥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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