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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又遇杨天翔

    剑尖就要刺入她身体之时,那女子忽然睁开眼,手掌一拍,整个人腾空而起,在空中翻了个身,肋下抽出一把长剑,与黑衣人的剑缠在一处。

    黑衣人大惊,往后一仰堪堪避过。此时他已经发现有问题,一击不中不再恋战,转身便走。

    那女子便是星子所扮,提着剑也追了出去。

    男子跑到门外,脚下一点掠上了屋檐。星子见追不及,手中银针飞出,打在他背上。

    黑衣人闷哼一声,从屋顶上翻下来。

    星子上前,剑横在他脖颈,扯掉他的面纱,扣住他下颌:“谁让你来的?”

    黑衣人刚要开口,凌空而来一支利箭,流星一般旋转而来,射进了他后心。

    黑衣人嘴角鲜血溢出,已然气绝。

    束九睡到半夜,梦中一阵喧闹,她瞬时惊醒。

    刑部出事了!

    她穿了衣服出去,星子正站在门口。

    “人死了。”她道。

    “死了就算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束九道。

    星子轻点头,身子一隐人就不见了。

    束九抬头望天,圆圆的月亮,银光倾泻,彷如白雪。

    这件事如今看来更是扑朔迷离了。

    “霜白,替我换衣。”

    换了男装赶去刑部,果然是乱糟糟的一片。

    范弘对着那具尸体唉声叹气。

    束九走过去查看。

    他惊讶:“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在家休息吗?”

    “休息得够久了。”束九看了看那尸体,没有其他的伤,背后一箭致命。

    她转而把箭拔出,仔细看去。

    范弘看了一眼,咦了一声。

    “怎么了?”束九问。

    “这是神武卫用的箭。”

    “能肯定吗?”

    “当然,你看这里。”范弘指着箭尾处一块红色飞鹰标志,“这便是神武卫特定的标记。”

    这件事居然跟宫里有关吗?

    束九捏紧了箭,道:“咱们进宫。”

    “这大晚上的?”范弘直觉不好。

    “事出紧急,没办法了。”束九道。

    范弘不说话了,反正有她在,献帝是绝对不会责怪她。

    尚于大晚上的被吵扰也是一阵不爽,正要破口大骂,但听说来人是束九后立刻着紧起来,推开小太监要给他披的绒裘,忙忙迎了出去。

    “不要这个东西!”

    “娘,大人你怎么这时候来了,这更深露重的万一冻着了可不好。”尚于见束九衣着轻便,忙吩咐身后太监宫女,“快,给大人披衣。”

    “不用了,陛下起了吗?”束九径直过去。

    范弘连忙跟上。

    尚于好似这才看到他,拦了一步:“范大人你也要进去吗?”

    他心下之意思便是你最好不要进去了吧。

    范弘却没能领会他的意思,有些茫然地看着他。

    束九的声音从后传来:“范大人有公务,让他进来。”

    她开了口,尚于才让开。

    献帝其实早就醒了,只不过想要束九来他寝房一叙,便懒怠着,也干脆在寝宫里接见他二人。

    寝房内温暖,他只披了件外袍便坐在龙榻上。

    范弘从未见过皇帝这随意散漫的模样,一时有点吃惊。

    献帝本想去拉束九,看见后头跟着他,收敛了许多。

    范弘跪下:“微臣参见陛下,万岁……”

    他命人搬了椅子,招手道:“二位爱卿不必拘礼,坐吧。”

    束九坦然,范弘受宠若惊地坐下。

    “两位深夜进宫,有何要事?”献帝虽这么问,眼睛却直直盯着束九。

    “为一桩命案。”束九看了范弘一眼,后者递上那支箭。

    “陛下,这东西你可不陌生吧?”束九笑道。

    献帝目光凝住,拿在手上仔细地看:“这是神武卫的羽箭!”

    “跟射杀黄亚的那支一样吗?”束九问。

    “一样。”献帝命尚于取来那支箭,交给她,“你看。”

    两相一对比,果然是一模一样。

    “这支箭从何而来?”献帝问。

    范弘道:“今夜刑部有人劫囚,人就要拿下之时,被人射杀,用的便是这支箭。”

    怕献帝不明白,束九将前因后果又解释了一遍,道:“正是我先前同你所说的诱饵。”

    献帝看着两支一模一样的箭,狐疑地看着她。

    “你是怀疑这两件事是同一人所为?”

    束九道:“至少有关联。”

    献帝陷入沉思:“今夜劫囚人之死是因为何其昌被杀之事,可射杀黄亚与此有什么关系,黄亚一外县之官,难道还与此事有所牵连?”

    “正是这之间的关系让人想不清。”束九皱眉道,“不过接连两起凶杀,都与禁宫神武卫有关,这皇宫陛下可怕要好好排查一番。”

    “这是自然。”献帝点头,“死的那人可能查出身份?”

    “试试看,但不保证。”束九道。

    两起凶杀案都与皇宫关联,且还有可能牵扯到燕国。想到这些,献帝就失去了旖旎的心思,只觉得心头迷雾,重重叠障。

    仿佛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般。

    “今夜天已太晚,两位爱卿先回去休息,此事明日再说吧。”他道。

    束九也不想多留,起身告退。

    第二日是元宵佳节,按例免朝。

    破晓之前却从皇宫发出了数道圣旨,把文武百官又召进了宫。

    有些大臣睡得迷糊,急急忙忙地爬起,连早膳都来不及吃就慌张进宫。

    “唉,陛下这是有什么急事啊,竟如此着急地把我等召进宫。”一个官员小跑着,还不忘拉着旁边人询问。

    另一人也跑起来:“不知道啊,大约是有什么紧急的事。”

    “唉,这大过节的真是……”前一个抱怨着,余下的话却不敢再说了,只能化作一声叹息。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龙椅高坐,百官跪拜。

    献帝却迟迟不叫起,文武百官都觉气氛不妙,低垂着头,不敢出声。

    献帝正襟坐着,手机拿着块玉坠,摩挲了一遍又一遍,只目沉沉地盯着下方,盯了许久,直到众官员的腿都有些发麻,他才开口。

    “众位爱卿一定很奇怪,朕为何在今日这样的日子把大家叫过来。”

    “臣不敢。”众官员异口同声。

    笑话,那可是皇帝,皇帝想干什么不行啊,他们敢有什么意见?

    “不敢?朕看你们敢得很!”献帝啪一声,把一堆奏折摔了下去,“自己看看,这就是你们一年到头办的事!”

    一众人头更低了。

    皇帝是发话让他们看了,可是谁敢动啊?皇帝有气,他们就默默受着吧。

    “吃了这么多年朝廷俸禄,就是这样给朕办事的!”

    “尤其是大理寺!”献帝转向卢文正,怒冲冲,“一年下来你大理寺办了几件事,十件有九件都是出错的,大理寺的人都是吃干饭的吗?”

    “臣知罪。”卢文正也不去看那奏折,奏折里头写了什么他还不知道。

    他大理寺虽说没什么功绩,这一年却也没有皇帝说得那般不堪。

    皇帝如此明显是迁怒,至于为了什么他心知肚明,还不是为着御书房门口那一跪,逼着他的爱臣去死。

    触着了皇帝的逆鳞,皇帝心里不舒服,他能怎么办,只能受着呗。

    他不说话,献帝只是一个劲数落,数落完了罚了他半年的俸禄,他也一声不敢吭。

    数落完了卢文正,接下来就是别人了,一个一个轮下来,每个人都逃不掉。

    大臣们心里苦啊,皇帝那根本是鸡蛋里挑骨头,连奏折上用词太过华美都被拿出来批了一顿。

    这不明显着是为骂而骂啊!

    众人有苦不敢言,只能受着。

    这一受,便是一整天。从早跪到晚,连姿势都没换一下,两条腿都感觉不是自己的了。

    等皇帝终于发话让他们走时,大多都瘫在地上起不来了,更遑论那些前日便跪过的大臣。

    出足了气,献帝这下舒坦了,便开始展现他明君的风度,下令准许各家的下人进这勤政殿来把自家主子领回去。

    大臣们一脸苦涩,那多丢人啊!

    可皇帝的恩典,不仅不能不从,还得叩头谢恩。

    好些人这一次便被整怕了,心里那叫一个后悔啊,发誓以后再也不跟刑部那位侍郎唱反调了。

    皇宫里这一天发生的事,束九是一点都不知道。

    因为她没去跪,范弘也没去。

    她待在太守府,陪着洪氏糊了一天的灯。

    元宵节谁家都糊灯,那么多的灯,也不知道要来干什么。

    她累得腰酸背痛,实在不愿动时,洪氏终于肯放她走。

    连蹦带跳地出去,想在院子里吸口新鲜空气,一个人便撞了上来。

    小姑娘撞疼了,哇哇地哭起来。

    她低头一看,竟是王伯的外孙女。

    “哎呀你别哭,哪里疼啊?告诉姐姐。”她慌忙去哄。

    小姑娘看了她一眼,满是泪水的眼忽然一亮,竟破涕为笑,甜甜道:“姐姐,你好漂亮啊!”

    小家伙又长又翘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透亮的泪水,仿佛小小圆润的水晶点在眸间,包子脸圆圆的,嫩得能掐出水来,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真是可爱极了。

    束九忍不住捏了她的脸一把:“你才可爱呢,姐姐好喜欢你。”

    “真的吗,那姐姐跟我一起玩好不好?”小家伙眨巴着眼睛道。

    “好啊,你想玩什么?”束九揉着她的头。

    “我要摘梅花!”小姑娘雀跃地跳起来,“姐姐帮我摘梅花。”

    这小家伙怎么这样喜欢梅花?

    “好,姐姐帮你摘。”束九牵了她的手,往梅树那边走去。

    “嫣儿,嫣儿!”月洞门外一个女子跑进来,着急地寻着什么。

    小家伙听见声音,回头喊了一声:“姨母!”

    那女子脸上陡然焕发出神采,转头看见她,急急奔了过来,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嫣儿,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他似是极珍爱的,将小姑娘紧紧搂住,生怕她飞了似的。

    “我让这个漂亮姐姐陪我玩呢。”嫣儿脆生生地笑。

    那女子这才抬头看去,见是束九,神色有些慌张,一把将嫣儿拖得远了些,恭谨而拘束。她眼睛细细长长的,这一拘束起来看着更显严肃。

    “见过小姐,嫣儿她还小不识得小姐,还望小姐别见怪。”

    “怎么会?”束九有些像和她亲近,希望她不要那么拘束,可她看起来害怕极了,揽着嫣儿直往后缩。

    虽然动作幅度并不大,但束九看得出来,她整个人都在说着要逃离。

    束九真是奇怪,难道她看起来这么可怕吗?

    她走过去,蹲在嫣儿面前,对她伸出手:“嫣儿还要不要和姐姐玩啊?”

    “要。”嫣儿大声喊着,小手往她手心放去。

    “嫣儿!”那女子握住她的手抢回来,“这是小姐,要尊敬,不能放肆。”

    她又对着束九不断赔罪:“小姐您千万别介意,她只是个孩子。”

    这人怎么就这么怕她呢?

    束九无奈:“我不介意。你可以去问问王伯王婶,在我这里不需要拘束的,既然嫣儿喜欢在这儿玩,你就让她在这里带着吧。”

    “小姐不用。”女子的手把嫣儿扣得更紧,“奴婢知道小姐是最平易近人的,但孝子不懂规矩,怕闹脾气,到时候让小姐难做。我把她带回去好好教教。”

    “嫣儿你要回去做功课了知道吗?”她低头,双眼瞪着嫣儿,满含警告。

    小小的女娃子嘟着嘴,满脸写着不高兴,却不敢忤逆大人的话,只得委屈地点头。

    束九没办法,那女子那般战战兢兢的模样,再要强留下去估计她会哭出来。

    她只能看着她们脚步飞快地走。

    嫣儿在她怀里,回头头来,扁着嘴,眼里含着一泡泪,要掉不掉的,可怜兮兮。

    束九简直要心疼死了,真想冲上去把人拉回来。

    可那毕竟不是自己的孩子,她不能那样做。

    不过嫣儿的这位姨母也太奇怪了些,看起来也不像是胆怯的人,为什么对她这般避如蛇蝎呢?

    霜白走过来,看见她站在院子里发呆,忍不装起来:“姑娘,你干什么又站在外头吹风,快进去,会着凉的。”

    “哪有那么恐怖?”束九想笑,她又不是纸糊的。

    “对了,你知道嫣儿的姨母是谁吗?”她问。

    “谁?”

    “就是王伯的外孙女,那个脸圆圆眼睛大大的小女孩。”

    “哦,你说她呀,我知道!”霜白把手上的暖炉往束九怀里塞,“她是跟着姨母姨父一起过来的,听说要在这边祝一段时间。”

    “为什么是姨母姨父,她爹娘呢?”束九奇怪。

    “听说是出了事,恐怕不能照顾两个小的,便把孩子托付给了没有孩子的亲姐妹。”霜白道。

    “不对啊,你不是说她爹娘在郡王府当差,爹还是王府大管事,他们能发生什么事,严重到连孩子都管不了?”束九好奇。

    “这个吧……我都是听人说的。”霜白扶着她道,“姑娘你先进去吧,外头冷,进去我慢慢跟你说。”

    束九好奇之心强烈,便随了她的愿走了进去。

    霜白给她倒了杯热茶,道:“我也是听那些衙役大哥说的,好像是嫣儿娘跟的主子出了事,她忠心护主也惹上了祸事,听说连她丈夫也都被殃及了,应该严重得很,可具体如何奴婢就不知道了,毕竟道听途说也不知真假。”

    “希望不是真的吧。”束九慨叹,“那样小的孩子若是没了爹娘该多可怜。”

    霜白盯着她的脸笑:“姑娘好像特别喜欢孝子,不如自己也声一个!”

    束九抬头笑看着她:“我跟谁生?”

    霜白脸色一变,她好像说错话了。

    世子爷走了这么久,陛下虽说她是贤妃娘娘,可她却住在宫外,这个时候怎么能跟她提起生孩子的事呢?

    真是姑娘平时太惯着她,让她一时忘了形。

    束九看见她的脸色就知道这傻孩子又多想了,她站起来,拍拍她的头道:“你说得没错,小姐我呢是很喜欢孝子,可我不喜欢生孩子,我只喜欢别人家的孩子,明白吗?”

    “别想那么多了,马上天黑了,不是说今天晚上的花灯好看得很吗,我们收拾一下出去看灯吧。”

    “好懊啊!”霜白一脸雀跃。

    这古代的元宵节那可真是花灯不要钱的,不仅各家各户挂满了灯,街上一溜过去都是,那是名副其实的灯的海洋。

    还有各种各样关于灯的活动,只要赢了就能得到各种各样有趣的奖品。

    无论你是谁,何种身份,在这一天都是一样的,哪怕是街上的乞丐,都没人会用异样眼光相待。

    所以元宵节热闹就热闹在这一点上。

    献帝邀她一起看灯,秋娘也邀了,还有范弘,但束九决定不跟着任何人,她想自己带着霜白好好走一走京城几条街巷,轻松自在地玩一玩。

    所以她穿了男装。

    “小,公子,我们真的不去皇城那边吗,那边的花灯才是最好看的呢。”霜白拉着她袖子道。

    束九轻笑:“你那么想去?”

    “当然啊,奴婢还没见过呢。”

    “以前没有去过?”束九奇怪,按道理凭着谢君欢那身份,那横行霸道的性子,要在皇城底下搭个篷子看灯,别人还敢不让?

    “以前的元宵节,世子爷都不过的。”霜白低声道。

    这样啊,束九想了想,去年和谢君欢待在一块时好像世子府确实没什么过节的气氛。

    也不知道那家伙心里在想什么。

    “没事,你先陪我在外面走一圈,若是实在想去看那些花灯,到时候我们去找范大人,让你看个够!”她先看着霜白。

    “好啊,好啊。”霜白无比快活。

    风锦桥上,左右摆着各式各样的灯笼,有活泼的小兔子,有可爱的小狗,还有精致的小金鱼,悬挂在卖灯人的担子上,随风轻轻飘动着,有趣极了。

    桥下,水上还飘着莲花灯,铺满了整个河面,数也数不清。

    有年轻的小夫妻站在桥上,依靠着栏杆,甜蜜地相互依偎,望着河面。

    “相公,你说那河里的花灯有多少盏啊?”女子娇笑着问。

    “这我哪儿知道啊?”男子看来是个不解风情的。

    “你数数吗。”女子撒娇去推男子。

    “好,那我数。”男子看着娇妻,一口应下,盯着河面仔仔细细地数起来,“一盏,两盏,三盏,四盏……”

    束九听到二人对话,忍不住想笑,这对小夫妻也真是有爱。

    孝子举着灯从她面前跑过:“哦哦,看我的仙女飞喽,飞喽!”

    年轻的女子在湖边放灯,除了莲花灯,还有船灯等等。

    那些姑娘们有说有笑,笑得比满城的灯灿烂。湖两旁中栽着不知名的花树,在这冬日竟也开了满满,风一吹花瓣如雨而下,点点红絮,落在花灯上,水面上,放灯姑娘的笑靥上。

    湖中央,还有人乘船划桨,随着那满湖的灯一起缓缓飘荡。

    束九裹着厚厚的衣裳,站在桥上吹着风,似乎觉得也不那么冷了。

    其实如果没有那许多麻烦,她的生活一直就这么简单平淡,应该也是很好的。

    “快来看,快来看,猜灯谜哦,猜灯谜,一钱银子一次,猜对了送花灯,猜对两题不要钱,猜对三题还倒送钱!”

    摆摊的老板吆喝声随风送过来,吹入她耳中。

    这里的猜灯谜,不知道难不难。

    束九起了兴趣,带着霜白往那边去。

    一个小摊子,摆着许多的花灯,每个灯下吊着一个牌子,牌子上的就是谜面,答出来了这花灯就归你所有。

    “老板,你这灯谜猜对了只有花灯送吗?”束九问。

    老板回过头来,笑吟吟地看着她:“那客官想要什么,这样的日子不就是图一乐吗。”

    “说得也对。”束九笑道,“那我就试一试,若是赢了我不要你的花灯,输了银子归你。”

    她说着便去翻面前的一只花灯,只见上面写着:有面没口,有脚没手,也吃得饭,也喝得酒—打一家中用具。

    束九略想了想,道:“这是桌子,对不对?”

    “客官聪慧。”老板来了兴趣,凑过来道,“客官你说不要灯,我也不收你银子,这样你再往下看,要是其他的都能答出来,我把这摊子上的灯都送给你。”

    束九好笑,她要那么多灯干什么?

    不过玩玩还是可以的,反正也没什么事。

    “那我就试试。”束九往下看去,下一只灯上面写着:四通八达—猜一成语。

    这个是什么呢?

    她凝神想了想,对老板道:“头头是道,可对?”

    “客官真是神了。”老板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束九不好意思地笑,她能说她是蒙的吗?

    不过看着围观众人一脸的赞叹,想想她还是算了。

    “老板,我这可算是答对两题了喽!”

    老板也不急,嘿嘿道:“那算什么,您能答对三题吗,要是能我把今晚赚的钱都给您。”

    “真的啊?”这老板要不要这么豪气!

    “快猜啊,猜啊!”旁边人纷纷起哄。

    好像都对她寄予厚望啊。束九迈出得脚又收了回来,道:“那我就看看!”

    下一盏花灯是个四角圆棱形的灯,上面绘着几笔画,几句诗,比前两盏要精致一些。

    束九翻过下面的牌子,只见上面写道:画时圆,写时方,冬时短,夏时长—出一谜相对。

    束九怔住,这可就有些难为她了,答案倒是不难猜,可这咬文嚼字的东西她不太会啊。

    要怎么对呢?

    老板见她为难,哈哈笑道:“客官答不出来了吧,我这谜今天还没人答出来呢。看来客官你的银子我赚定了!”

    “哎呀,公子快答,快说答案,别让这家伙得意!”

    吃瓜群众们举着手给她打气。

    束九有点想跑,她真的一时想不出来。

    可是就这么跑了好像有点丢脸啊。

    “这有何难?”一个人拨开人群进来,接过她手上的花灯,将她往边上挤。

    一身纯色的湛蓝衣袍,质料华美,穿在高瘦的身上,整个人修长而气质出众。眼睛弯弯似月牙,一双眸子却仿佛带着冬日的冰晶一般,凛然高傲,拒人千里。

    居然是杨天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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