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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范弘与卢文正的过节

    束九一路走回了神仙居,燕夕静静地跟着,一路二人一句话都没说。

    眼看到了,燕夕才开口:“能告诉我上海是哪个地方吗?”

    束九拧眉想了想,道:“很远很远的地方。”

    燕夕轻点头,换了一个问题:“那自来水是什么水?”

    自来水,就是字面意思啊。

    她好笑:“你不是文采过人吗,这都不知道,自来水不就是自己跑到家里来的水喽。”

    话音落,她转身走了进去。

    燕夕愣在原地,嘴角微微上扬。

    自己跑到家里来的水,谁家的水是自己跑到家里来的,不都是挑来的吗?

    穷苦人家自己挑水,富贵人家下人挑水,便是贵为帝王,水也不会自己跑到家里来啊。

    她怎么总是这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呢?

    他嘴角不自觉地勾起来,转身要走,束九忽然喊住他:“既然来了,留下吃碗汤圆吧。”

    他回头,看见束九微微笑着,手上端着碗,碗里冒着腾腾的热气。她身后,是依旧热闹明灯璀璨的神仙居,还有欢声笑语的人们。

    他不受控制地抬脚走过去:“那我便尝尝。”

    束九请他进去,对着众宾客招呼:“元宵佳节,汤圆免费!”

    众人情绪高涨,纷纷举碗站起来:“祝掌柜的生意兴隆,万事顺心!”

    束九把碗递给燕夕,笑着同他们拱手:“哈哈,多谢多谢。”

    二楼高台上的笛萧表演换了曲子,更加欢快悠扬。

    众人忍不住要跟着跳舞的姑娘一起舞动起来。

    正当此时,街上忽然传来喧哗,一个人跑进来,对着满堂食客招呼:“快看,快去看!沈家小姐得了一盆罕见的幽昙,今夜子时开放,摆在府门外请全城的人一起欣赏呢!”

    “昙花一现,那可是极难的美景!”来人无比向往。

    神仙居的食客抬头看了他一眼,哦了一声,又低下头,没了反应。

    “诶,你们怎么回事?”那人不高兴了,如此盛景难道不该积极一点吗?“唉,昙花算什么,这深夜寒凉的,在这炭火温暖的屋内,吃一碗热腾腾的汤圆,才是人生美事。”靠近门前一人举着碗对他道。

    “汤圆,那是什么?”来人新奇。

    “管它是什么?好吃就行。”众人道,“软软的、糯糯的,咬一口,简直甜到了心里。人生如此,夫复何求啊!”

    这么说着,大家都低头吃起来,还互相交流:“你看我这里头是红色的,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吃起来真香。”

    “诶,我这儿是黄色的,像是番薯,比你那个更甜更香。”

    “我不信,除非你让我尝尝!”

    “好啊,你也让我尝尝你的。”

    众人说得热闹,吃得热火,暖暖的空气里都飘着甜甜的香。

    来报信的人被绊住了脚,忍不住走进去,走近一桌人道:“能不能也让我尝尝?”

    “不行。”那桌的客人道。

    “就让我尝尝吗?”那人请求。

    客人见他可怜兮兮,便应道:“好吧。”

    拿筷子夹了一个进他嘴里,那人嘴一动,一嚼,满满的甜,流水一般在口腔里蔓延。

    “太棒了!”他大叫,“我也想吃!”

    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客人碗里仅剩的几颗,圆溜溜白嫩嫩的汤圆。

    客人赶紧护着自己的碗:“想吃啊,就坐下来,让掌柜的赏你一碗。”

    那人果然寻了个位置坐下来,对束九招手:“掌柜的,我也要!”

    “稍等一会儿,厨房还在煮。”束九笑道。

    “这汤圆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燕夕忍不住问。

    “就是一种面食而已,做法简单,只不过以前没人尝试去做罢了。”束九领他上楼。

    神仙居有免费汤圆吃的事,一瞬间如滚滚江水一般,蔓延了整个京城,所有人都对汤圆这个新奇的东西感兴趣,都想探究那是什么。

    越来越多的人慕名而来,最后神仙居里面根本做不下,许多人只能端着碗站在外面吃。

    花灯亮着,夜风吹着,但手里的碗是热的,心也是热的。那一颗颗汤圆,直甜到了人们心中。

    许多还没回家的官员们,也来到了神仙居门口,端一碗汤圆,慢慢地品味。

    因为汤圆的吸引,沈绯雨那边看昙花的人都跑光了,最后只剩下了陶慧、魏清怜几个女子。

    陶慧恨得跺脚:“他是诚心跟咱们做对吗,怎么别的时候不弄,偏偏今日搞出一个什么汤圆来。”

    魏清怜也十分不爽,看着沈绯雨道:“走,咱们也去看看他到底搞什么鬼!”

    沈绯雨拉住她:“何必跟他们一般见识,只知道吃的一群俗人。有人间好景他们不知道欣赏,是他们的损失。我们自看我们的!”

    话罢她便让丫头将昙花抱了进去。

    嘴上说得潇洒,心内却还是止不住失落。

    而神仙居那边,依旧热闹。

    便连陶宇等人也对着汤圆赞不绝口。

    陶宇忍不住对谭子同道:“如此寒风如此夜,如此佳肴如此景,宁做俗人不做神仙!”

    谭子同笑着附和:“正是正是!”

    束九见众人开心,一时兴起,拿起筷子,对着几个空碗敲起来:“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酒,是该拿几坛好酒来!”酒肆的岑老板对着束九道,“掌柜的,酒我出,我这就让人去搬!”

    于是一坛又一坛的酒被搬过来,酒香四溢,光是闻着那酒香,众人都仿佛要罪了。

    一时间许多人诗兴大发,开始吟诗作对,唱歌做赋,好不畅快淋漓。

    这一个元宵爷,最热闹的竟是此刻!

    燕夕觉得,这是他在大昭将近十多年中过得最惬意,最舒服的一个元宵节。

    他缓缓转头,看向束九,她笑得比那一轮明月还要亮丽璀璨。

    她总是这样,能轻易地让人快乐,让我忘记一切,只随着她而动。

    这大概就是谢君欢在乎她的原因吧。

    他抬头望了一眼神仙居三个字,目光微微凝注,而后转身,大步离去。

    谢君欢,现在在做什么呢?

    人都聚集在神仙居,其他街巷几乎不见人影。

    他站在远处的街角望着这边,灯火依旧明亮,元宵的热闹不会褪去,可这热闹却不是属于他的。

    他的热闹在很远很远的地方。

    “柳州那边如何?”他轻声道。

    身后无人,却传来一个清晰的声音。

    “柳州动静很大,大昭怕是要乱。”

    “那就好。”燕夕挑眉一笑,眸中是胸有成竹的自信,“动静越大越好,大昭越乱越好。他们乱了,燕国才有机会。”

    他缓缓地迈动脚,一步一步如那漏液的梆子,踩得无比坚定。

    第二天不用早朝,束九只想肆无忌惮地赖床。

    可惜天不从人愿,她被一阵喧闹吵醒。

    “你在这里干什么?这是东家住的房间!”

    “你刚才在干什么,想偷东西是不是?”

    “还说没有,那你一大早地不做事,站在这儿干什么,快说,你到底是何居心!”

    吵死了!

    束九掀开被子,披了一外衣走出去。

    “吵什么?”束九拉开门出去,怒气冲冲。

    冬子和玉郎齐齐愣住。

    她只披着外衣,里面是纯白的中衣,头发披散着,流泻了一身,睡眼还未清醒,带着几分惺忪之意。

    看见两人眼神,束九才觉得自己这样不妥,关门将自己重新整理了一遍,才又出来。

    冬子和玉郎还保持那种姿势站在外头。

    “大清早的你们干什么呢?”

    冬子掩着嘴笑:“东家,已经不早了。”

    他指了指外头的太阳。

    束九斜斜瞪了他一眼:“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你们两个为什么在我房门前吵?”

    冬子这才想起来,揪住玉郎告状:“东家,就是他,他一大早在你房外鬼鬼祟祟的。”

    束九看向玉郎。

    玉郎垂眸,盯着自己的白缎鞋面。

    束九目光向下,落在他揪紧的手上。

    那双手,早就不再白皙,甚至多了一些伤口,新的叠旧的,大的加小的。

    束九问:“你是有事吗?”

    “没有。”玉郎声音低低,“我没事,我只是路过。”

    “胡说,我盯了你很长时间,你在这里站了足足有一刻钟,你这叫路过!”冬子不忿。

    “好了,你别吵。”束九摆手止住他,看着玉郎,“这大早上的你来我这儿做什么?”

    玉郎不说话。

    冬子在一边碎碎念:“我看你就是想勾引东家,你真是不要脸!”

    玉郎身体一抖。

    束九听着也觉得刺耳:“你胡说什么?”

    “我哪有胡说?”冬子反驳,嫌恶地看着玉郎,“当我们不知道他之前是做什么的,我看他来这里就是不安好心,被我抓了好几次偷偷地看东家你。成天什么事都干不好,洗碗洗不好,居然连灶头烧火都干不了!我真后悔当初招了他。”

    “东家你要小心他,那种地方出来的,对你动的不知是什么歪心思。”

    “别说了!”束九无奈地揉了揉额头,“你先下去吧。”

    冬子不情不愿,却不敢不听她的话,转身下去。

    玉郎仍旧低头站着。

    束九看见,他面前的地面湿了一大块,他的眼泪还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她道:“跟我进来。”

    玉郎进去。

    “坐。”束九给他搬了把椅子。

    玉郎坐下,她才看清他的脸,皮肤不如之前白了,脸颊上晕了两团红,唇周也带了一些胡渣。

    不如初见的时候那样气质出众,变得平凡,如这个街上任何一个为生活奔忙的人一样平凡。

    他已经不再是过去那个如意楼的头牌,那个以色侍人的玉郎。

    她轻轻开口:“玉郎,你看你现在不是很好吗?离开那个地方你一样可以过得好,你可以在这里开始新的人生,为什么要排斥,不去努力呢?”“大人,我没有不努力。”玉郎抬头,惨淡一笑,“我只是从前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从没有做过这些事,所以我学不会。”

    “可以慢慢来。”束九安慰他,“神仙居不差你一个工人,你可以慢慢学,用多长时间都可以,我不会逼你。”

    “可是我学得会吗?”玉郎激动地看着她,“学不会的。”

    他站起来,撸起袖子露出手臂上莹白到闪光的肌肤:“大人,你知道这一身冰肌玉骨是怎么来的吗?这一身让人欲罢不能的,人人称羡的肌肤,你以为我想要吗!这是吃了十几年的药才造成的,那些药让我的身体变得柔韧、滑嫩,让我长不大,让我变得不男不女。”

    “你看起来我才十六七岁对不对,那么年轻有活力,可事实上我已经二十多了!我永远也长不大,永远都会是现在这个鬼样子。”他看着自己的双手,满脸的厌恶,恨不得撕了身上这张皮,“不停不停地吃药,把我变成这样,让多少人追捧,多少人为之疯狂,可是谁知道我受了多少苦,谁知道我每一天有多么恐惧。”

    “因为吃药,我的身体越来越差,甚至有时候全身都痛,一整天都得躺在床上,连抬个手都吃力。”

    他眸中蓄满了泪水,像隔着一层帘子模糊地望着她:“就算我已经离开了那个地方,可我的身体已经变成了这样,不可能会好了,我还能重新开始吗?”

    束九轻叹,知道他被逼无奈,却没想到他经历了这么多事。

    “可以的,试着慢慢来。”她走到他身边,认真地望着他,“只要你愿意,你可以在这里待下去,就算不做任何事都行。但我相信,你是想要改变的对不对,去努力做好一件事,像冬子他们一样,每天周而复始,过得平凡而充实。”

    “可是我想陪在大人您身边!”玉郎猛地站起,与她视线相撞。

    那双眼里的执迷让束九心惊。

    她后退一步:“那不可能的。”

    “为什么不可能?”玉郎上前半步,伸手握住了她的,“昨天我看见夕公子送您回来了,你们明明有说有笑。而且大人至今还未娶妻,您身边经常出现的那位公子,我看得出来,您明明是不排斥他们的。那为何排斥我呢,是因为我不够好吗?”

    束九像被烫了一般,急忙抽回手,双手牢牢地抱住自己。

    他竟然把她当成了同性恋!

    她默默哀叹,没想到会造成这种误会。

    她哪有不排斥献帝,只是因为他是皇帝她没得反抗而已,她要让自己过得好一点,就不能太过惹怒他。要是他愿意放手,她早就跑得远远的了。

    至于燕夕,两人只是朋友。他虽然毒舌,但最多只是斗斗嘴,他又没有把她怎么样,为什么要排斥?

    可玉郎不同,他从一开始就不是抱着和她做朋友的心思而来的。

    束九苦恼不知该怎么解释,想了许久道:“这跟你好不好没关系,我跟燕夕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你的那些客人不同,你明白吗?”

    “那大人为何至今未娶妻?”玉郎问。

    束九囧,她一个女人要怎么娶妻?

    要不要告诉他她是女人呢,要不要告诉呢?

    还是不要了,他也不是个同性恋,在如意楼也是被强迫的,万一说了她是女人,他换了个方式又来怎么办?

    “我不娶妻,只是因为我心爱的人……”故事一时没有编好,束九拖长了音调。

    玉郎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公子!”霜白在外头叩门。

    “霜白!”束九就像找到救星一般,迅速打开门,将人拉了进来,一把就抱进了怀里,做出亲密状,对玉郎一挑眉,“这个,你明白吧?”

    “玉郎明白。”玉郎垂下头。

    她要说什么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明确的拒绝。

    他伤心得转身离开。

    束九怕他想不开,在背后道:“你还是可以待在这儿的,以后可以把神仙居当做你的家!”

    玉郎没有回应。

    他走下楼梯,二楼的歌舞方歇,大堂内食客喧嚣。

    饶是如此,他还是能听见下面冬子和薛山二人的鄙夷之言。

    那声音好像被放大了无数倍,钻进他的耳朵里。

    “看吧,我就说他没安好心。”

    “成天一副狐媚样子,就想着勾引东家。咱们东家是什么人,能看得上他?”

    他打眼一看,四周所有人仿佛都在嘲笑他。

    这样,他还怎么待得下去?

    他加快脚步,飞也似的逃了出去。

    冬子第二天才告诉束九玉郎走了。她轻叹,断了要找的心思,走了也罢,若是再找回来,兴许又给他一些虚妄的幻想,反而不妙。

    献帝没让束九去上班,她也就拖着没去。

    吃过了早饭正准备出去溜达一圈之时,冬子告诉她陈劲来找她。

    陈劲会来,倒真的是出乎她的意料。

    她让霜白煮了茶,在平时自己待的小隔间内接待陈劲。

    “陈将军前来不知有何贵干?”

    陈劲盯着茶,目光并不正视她:“陛下命我前来跟你说说神武卫的情况。”

    “那这么说,陈将军是知道了最近发生的事?”束九问。

    “是,陛下都告诉我了,这两天我都在查,今日便是来告诉你结果的。”陈劲答,“标有雄鹰的箭支只有守卫皇城的那一支神武卫才能使用,也就是我带领的。而其中每个人若有出宫都必须登记在册,包括我,握查了近半个月的登记记录,并无人出入。”

    束九端茶喝了一口,若有所思:“此事你跟陛下说了没有?”

    “还未。”陈劲想起来今天晨起去见献帝,他那古怪的脸色,又说了一句,“陛下似乎身体有恙,直接便遣了我来跟你说。”

    前两天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就身体有恙了?束九觉得大概是就是吹了风感冒了吧,并没有放在心上。

    “其实吧,你这个说法也做不得数。”她道,“若是有人存出宫做坏事,那肯定是存心瞒着的,谁还会傻傻地去登记?”

    “不可能。”陈劲摇头,“禁宫守卫森森,重重关卡,都需要出示出宫令牌。没有令牌,要突破那重重关卡根本不可能,除非此人是武学高手。但神武卫那些兵将们武功都在我之下。连我都做不到的事,他们怎么可能做到?”

    如果是这样的话……束九摸了摸鼻子:“或者并不是一个人,而是好几个,同伙相互掩护?”

    “此种可能或许有。”陈劲沉吟,“如果是这样,那一定是不少人,那么神武卫内必定有多数人背叛,那情况就有些不妙了。”

    束九笑笑:“先不要那么悲观,我也只是猜测而已。也或者这是一次策划已久的阴谋,有人在可以出宫的时候将箭支带了出去,外面的同伙帮忙完成了刺杀?”

    陈劲皱眉:“你越说越复杂了。”

    束九失笑:“我自己也觉得复杂,我这人就是爱瞎想,你不用放在心上。陈将军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谨慎些,保护好皇宫安危便是。至于其他的,就算现在没有头绪也没关系,那些人如果真有阴谋肯定不止这么两次刺杀,肯定还会再次出手的。”

    “此言有理。”陈劲赞赏地点头,她果然敏锐,怪不得陛下放心让她做这个刑部侍郎。

    “既如此我便先告辞了,听你那么一说如今宫中倒像是处处危机似的。”

    束九随着他站起来,有些不好意思:“我说过不用将我的话放在心上,那都只是猜测。”

    陈劲对她一拱手:“不必相送。”

    他转身出去之时,束九忽然问了一句:“陈将军对大理寺卿卢文正有了解吗?”

    陈劲脚步顿下,回转头:“卢大人?这我倒不太熟。我只知道他是陛下初登基那年的状元,当年也是文采风流,惊艳了整个京城的人物。听说他父母双亡,来到京城考试还带着年幼的妹妹,会试三日曾因为担心妹妹无人照料而要求将妹妹一起带进考场,因着这事差点错过失去科考资格。”

    “他跪在贡院门前足足磕了一天头,当时的主考官便是如今的王玄龄老大人,王老大人感念他一份赤诚之心,承诺照顾他妹妹三天,他这才得以考试。这件事在当时传为美谈,都说卢大人是重情重义的好男儿。”

    听了这话,束九忍不住撇嘴,有点不敢相信,陈劲说的这个卢文正当真是她认识的卢文正吗?

    那个家伙从一开始出现在她面前就是一副刻薄的形象,只处处找刑部的麻烦,甚至因为一件案子上驳了他的面子就想要置她于死地,她还以为他冷血的呢,原来也是有感情的。

    按理说这么重情义的人应该对世宽容的啊,他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一副小人嘴脸的?

    束九想不透,又问:“那陈将军可知道他与范弘范大人有什么私人过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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