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尝尝女人的味道
“太后,皇后娘娘跑出宫去了!”随喜一得到消息就来禀报凤太后,并低声道,“要不要奴才带人去将皇后抓回来?”
凤太后刚觉得可以抓到她一个把柄,立刻又反应过来,皇帝下了旨意给她,她可以做任何事不受拘束。
她又坐回去,若有所思:“不,哀家倒觉得正是一个机会。哀家就是要把她赶出宫,她自己跑了,倒省得哀家费力。”
她招手让随喜靠近,压低了声音吩咐:“随喜,你在宫外找一些人,找到她杀了,切记要做得干净,别让陛下发现端倪。”
“奴才遵旨!”随喜公公应道。
谢君欢缓过来后得知束九跑出了宫,急得不行,没时间去追究昨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立刻命令长邪带人去找。
长邪走出几步,他又喊回来,道:“不要声张,秘密地找。”
皇后出宫的事不能让人知道,否则会给束九带来危险。那些不服他的人若是知道,一定会趁机抓住束九来要挟他,所以这件事只能暗中进行。
嘱咐完长邪,他立刻在宫中封锁了消息,对外称皇后抱恙,不许打扰。
但他并不知道,宫中凤太后和沈绯雨早已经得了消息。
长邪带人封锁城门,只说要缉拿盗贼。
可一天过去了,各个可疑的地方搜查了个遍,依旧没找到束九。
谢君欢开始焦躁,他恨不得自己出宫去找,可是不能,这样他想瞒的就瞒不住了。
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他连夜叫人召束修进宫,将实情告诉他,嘱咐道:“朕怕皇后有危险,所以不敢声张。京城你比较熟,还有她常去的地方,你让太守府的人四处找找,有消息立刻报朕。”
束修听说束九不见了,也是心急如焚,自然用了十二万分的心思去找。
第二日,太守府便贴出告示有盗贼入室行窃,全城通缉,京城各处便都戒严了。
束九不敢回神仙居,不敢去刑部,更不敢找束修,靠着之前从谢君欢那里学来的易容手法在人群里躲躲藏藏。
怕被找到,她专找小街陋巷窝身,七拐八弯的地方不容易让人发现。
她趴在墙角,偷偷往外面看去,一队又一队巡逻的禁军来来回回,那紧张的气氛连一旁的摊贩都感觉到了。
这些人肯定是冲着她来的。束九赶紧缩回头,往里面又靠了靠。
她原本想的是去普华寺找明觉,可是搜查如此严密,她该怎么才能混出京呢?
正思忖着,后头脚步声响起。
她豁然回头,却见是长青。她大惊,想也不想就跑,可她怎么跑得过长青那样的练家子,每一会儿就被他抓住了。
原来她跑出宫时长青一直跟在后面,只是中间有一时找不见人,但凭着他的机敏找人自然比衙门里的衙役强得多。
“皇后娘娘,跟臣回去吧。”长青恭敬道。
束九不愿,奋力挣扎,可她哪挣得过长青?眼看就要被他拽走,束九拔下头上束发的簪子,猛地往自己手臂上刺去。
长青骇然,连忙抬手去夺,束九便趁机脱了身。
但她也知道长青功夫了得,她要从他手里跑掉是不可能的。
所以她没跑,而是拿簪子对准自己的咽喉。
“长青,就当没看到我好不好?我不想回宫。”束九语带恳求。
她一头长发披散,锋利的簪子尖端对着白皙的脖颈,那肌肤在阳光下细腻得几乎透明,仿佛轻轻一蹭就能弄伤。
长青心中着急,忙道:“别伤害自己!你误会陛下了,一切都可以解释清楚的,回去吧,外面不安全。”
“误会,什么误会?”束九冷笑,“燕国公主就要进宫了,这难道是假的吗?”
“这件事陛下也是没办法。”其中事情复杂,长青不知道怎么才能解释清楚,便道,“那是不得已为之,陛下怕你多心才瞒着的。”
“怕我多心,为什么怕我多心,难道不是他自己心虚?”束九自嘲地笑,“我不想再相信他了,他骗了我那么多次!我不会跟你回去的。长青,你就当做没看到我,否则我我,我就……”她手下簪子往脖颈上又移了几分,眼看就要戳下去。
长青大急,喊道:“不要C,我不逼你,你走就是。”
长青收了手,束九手上仍旧握了簪子,一步步后退,到了巷口才转身大步跑出去。
长青默默地跟上,却隐在暗处,没让她发现。
很快入了夜,街上的搜查稍稍松了点。束九做男子打扮走在街上,正觉得腹中饥饿,闻到酒肆里飘来的香味,很想走进去用些饭菜。
可她又不敢,出现在那种人多的地方,万一被发现怎么办?
她抵制住了美食的诱惑,继续往前走,走过一户人家,看到门前石墩上放着一些事物,泛着浓浓的香味,诱人得紧。
束九揉了揉眼睛,这儿明明刚才还没有的,这是怎么回事?
她立刻想到什么,抬头喊:“长青,你出来!”
果然,屋子后头闪出一个人来,正是长青。
她就知道他还跟着。
束九面上看着有些不高兴,长青怕她不愿要自己的东西,又饿肚子,便保证道:“你放心,我没有把你的行踪告诉别人。你吃点东西吧,饿了那么久,身体会受不了的。”
束九摸了摸肚子,闻到那一股浓香,真是有些受不住。她便缓缓走过去,拿起事物吃了起来。
长青见她这般也放了心,重新又隐到了屋后。
束九边吃东西边想着该怎么才能出城,长青似乎真的没有想把她带回宫的样子,不知道可不可以利用他?
她抬眼,看到路旁有一根小棍子,便捡起来藏进了袖子里。
吃完东西,她又叫长青出来。
长青立马出现在她面前。
“长青,你能带我出城吗?”她恳求。
长青立刻摇头,在城中他照顾她还方便些,若是出了城危险就更多,他能照看的范围也更小了。
任束九怎么求,长青都不同意。束九早有预料,面上做出一副难过却还想再接再厉的表情,对他勾勾手道:“长青,你过来。”
长青不明所以,有点犹豫。
“你过来一下嘛。”束九面上表情人畜无害。
长青不忍她失望,缓缓走了过去。
束九看着他微微一笑,踮起脚尖靠过去,似乎想跟他说什么的样子。
长青微有些不自在,又想躲避又想集中精神听她说什么,这一分神注意力便分散了,反应也慢了一拍。
束九趁此之际,抽出袖中棍子往他头上敲去。
他一时没来得及防御,直到感觉到晕眩才反应过来。然而已经于事无补,他只能听见束九说了一句对不起,便倒了下去。
束九将他拖到屋后隐蔽起来,自己则趁着夜色往别处跑去。
所谓一报还一报,有时候就是这么神奇。被一棍子敲蒙了头的时候,束九第一次对报应不爽这个词如此深信不疑。
她才刚打了长青的头,没走出几步她自己就栽在了别人手里,这可真是叫自作自受啊。
打晕她的是个小厮打扮的人,他将束九用麻袋一装,扛上身,退到了屋子后门,在门上敲了三下,门便从内打开,里头一个人出来接应,二人合力将束九搬了进去。
这两个是什么人呢?
原来这座宅邸是外表看去平平常常,似是家常人家,内里却不一般。里头布置得奢侈豪华,富丽堂皇。原来这是京中一群好玩乐的纨绔公子一同出资合买的,用来聚会淫乐。
那些个公子们爱好什么呢?都偏好男风,喜欢狎玩面貌清秀的男童。
方才那两个正是这些公子哥们买来看守宅子的仆人。一个姓朱,一个姓苟,名字也有趣,一个叫朱鹏,一个叫苟友。真是猪朋狗友,名不虚传。两个人成日游手好闲,溜须拍马,为了哄那些二世祖高兴,常常为他们寻些好货色,绑来供他们玩乐,不知骗了多少人,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
今夜正好两人睡不着,在外面溜达一圈回来就撞见了束九。
束九身材在男子里算是娇小的,又是女儿身,自然体态纤美,月光下她易容也看不得十分真实,便只凭着背影和那侧脸轮廓就让朱鹏苟友心痒难耐,直以为这是个大美人。
二人便商量着一个劫人,一个接应把束九绑了进去。
关进房揭了麻布袋一看,真是直叫苦,哪来的美人,明明是个满脸麻子的丑八怪!
“坏了,咱们弄了个这样的货色,明日少爷们来了可怎么办,不得把你我好一顿打?”朱鹏苦着脸道。
苟友仔细端详束九许久,道:“也不至于,你看这人虽然长得丑些,那身段却着实是不错的。男人比不得女人,腰肢总是不够软。这小子我刚才一扛就发现了,那身子骨软得很,说不准少爷们也爱这一口呢。”
朱鹏听了,觉得有道理。二人心里落了一桩事,美滋滋的。将门上了锁,喝了两碗酒欢欢喜喜地去睡了。
束九醒过来后想跑,四面门窗却都是被订死的,锁得那叫一个牢靠。
她无处可逃,喊也没人应。直等到第二天晚上,那群公子哥们来了。
朱鹏苟友把新得手一个好货色一说,吹得那叫天上有地下无,哄得少爷们心痒痒,迫不及待要去看人。
脚步声杂杂,束九早就听到了动静,她先躲到了门后,待门一打开,众人一瞧,空空荡荡。当头一个怪道:“人呢?”
朱鹏苟友跳进去,每个角落都找了一遍,愣是没看见人,双双挠着头道:“莫不是撞了鬼了?明明就关在里头的。”
少爷们有些不高兴了,大骂扫兴。一个更是揪住朱鹏道:“你二人好大狗胆,竟敢戏弄爷几个?”
“不敢不敢哪!”两人忙跪下告饶,“实在是抓了人来的,不知怎么回事不见了,几位爷饶了小的!”
正在此时,束九见众人围着二人,时机成熟便从门后跑了出去。
原本没一个注意她,她有望逃跑。可惜她就是运气不好,那几个公子哥里头有一个闹了肚子,晚了些时候过去,正撞见她跑出去,抓了个正着。
那人把束九提溜进去,大笑道:“你们来看看啊,朱鹏苟友你们两个是哪儿找的丑八怪,怎么能丑成这样?稀奇稀奇。”
众人一听那笑声,一齐赶出来,把束九打量了好一番,俱都哈哈大笑。
束九就像只猴子一样被众人围观。
笑着看着就有个人发现了:“诶,这丑八怪身段似乎还不错啊!”
苟友两眼一放光,立刻道:“是啊是啊,这身段真是极品,几位少爷试试看!”
被那么一怂恿,几个公子哥都来了兴趣,盯着束九看了一会儿渐渐也觉说得不错,便起了心思。
束九挣扎无效,被拎到床榻上,眼见着那群人个个宽衣解带,她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她抱住自己,连忙大叫:“你们别碰我,我得了重病,会传染的。”说着她还很机智地咳嗽了两声。
其中一个长脸的男人笑道:“病,什么病,花柳病吗?什么病你小爷我没见过,小爷我不怕!”
其他人听了他的话,也跟着大笑起来。讽刺当中透着一种淫荡的感觉,更是让束九毛骨悚然。
她想不到别的办法,只能换了个商量的语气:“我家里在京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你们放了我,我家人定会感谢你们,如若不然,你们将没有好果子吃!”
“是嘛?”其中一个看了看同伴,继而嗤笑出声,“爷我最喜欢吃坏果子,我倒要看看能有多坏。你最好不要放过我!”
几人尽情淫笑着,笑够了便向她扑过去。
“荣少,你先上,我们一旁观摩着,哈哈哈!”一个男人如此道,继而是众人的狂笑。
那个叫荣少的便去扯束九衣服,束九惊得往后缩,却被他强制按住。
他手在束九腰上一掐,愣了片刻,讶然:“啊,是个女的!”
其余人也都怔了,纷纷凑过头来,好奇道:“你怎么知道是女的?”
“我曾经可也是阅女无数的,拦腰一抱就知道,男人哪有那么细的腰,那么软的皮肉?”荣少嫌弃地盯着束九,“女人,还长成这副样子,真是倒胃口!”
几人沉默了一会儿,束九几乎要庆幸自己逃过一劫,没想到又听一个带着探究的声音:“女人?小爷我还没试过女人呢,我倒不介意尝尝味道。”
束九身上的那根弦立刻又绷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