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卖小本本的？
何文斋是何凡继承的店铺，进货交给了家族，而卖货则主要靠老客户。经过一周的经营来看，光回头客就够带给何凡不菲的收益，没有业务压力，小日子自然过得舒服。
而刚开始接触修行的何凡，对修炼抱有极大的热情。
据说晨昏交替之际乃万象更新，灵气最盛之时，对修行大有裨益。虽然何凡尝试了几次没发现寅、卯之时，日出之际修炼，有什么特别的好处，但是有次何凡一觉醒来日上三竿了。在午时修行后，等晚上锻体时才察觉经脉传来火辣辣的痛感。原来没有坏处，就是最大的好处！
从那以后，何凡虽然觉得日出之际修行无甚卵用，但是还是无奈的和赖床告别了了，毕竟晚上锻体也很是重要的。不过等过了淬体期进入炼气期或许就好了，不用辛苦的每天早起了。
睡到自然醒是每个赖床人士最大的梦想。为了梦想而奋斗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现在的何凡将其它的杂事能省则省，修行特别勤勉。
目前何凡的生活规律是这样的，早晨起来修炼半个时辰，回去睡个回笼觉养精蓄锐，毕竟神情恍惚将导致走火入魔的概率大大增加。然后起来沏上一壶茶，就着糕点，捧起一本涉猎修行界的书，看的津津有味。
为了便于看书，何凡将主要经营的文房四宝按品级标好价，随客人选用，从不招呼客人，大大节省了时间。呵呵，我这也算是将超市带入异界了。何凡美滋滋的想道。
并将从前经营的一些小文艺品除了太师椅等咸鱼神器，全部尽快出手，然后换上各种书籍，干起了副营书店的生意，想看什么书就进哪方面的书，保证自己看个够，自己当老板就是这么痛快。
中午去邻居家蹭饭，就是何凡初临异界时的那个中年妇女，王大婶一家。父母健在时关系就挺好，对何凡也是挺照顾的。
王大婶在庖厨一道极为出色，据说为祖传的手艺，可惜有祖训后人不得以庖厨一道为生，否则绝对能成为荷城的一大特色。
而她家不能修行的大儿子，文不成武不就，年轻时浪荡，等大了却无立身之处，索性何凡就将他雇佣看店，为大客户送送货，打扫打扫店铺等杂事。所费不多，但对于王婶一家却是极好的，毕竟是个钱多事少离家近的工作。
何凡在二十岁成年之前，每月都能领取家族的未成年补贴，三千灵币足够何凡的日常开销了，而且作为天赋者，终生可以每月领取五千灵币的供奉。可以说何凡提前进入退休生活都没问题。
对于店铺的收益，何凡是很无所谓的，算了算雇佣一个人的开销也只占每月利润的半成而已。却能省老多事，还能找到一个长期的优质饭票，很划算的。何凡天真的想道，没踏入修行界的人自然不懂得修行所需的资源是多么巨大。
吃过午饭，再睡个午觉。醒来去店铺的太师椅上，眯着眼睛，吃着瓜子水果，喝着茶水果汁，看着书，日子过得别提多充实了。此间乐，不思蜀。
晚上再去蹭个晚饭，回去花上半个时辰锤炼身体，磨练精神力。睡前看会志怪传说，忙碌的一天就过去了。咱也是现充了！
如此闲云野鹤般的过了半个月。这天看到一个披着黑风衣，带着鸭舌帽，并将帽檐压得很低，只能看小半张脸的神秘男子，悄悄的走进了店。压着嗓子对何凡说：
“老板，想不想进些禁书，我这有货，保证长期货源。”
咦，禁书？看着神神秘秘的，是春宫图还是某妇某洁那种的？找了好久都没找到相关视频的何凡，最后都快对异界绝望了，没想到峰回路转。何凡决定带着批判的精神，验证一下黄书对异界少年的毒害程度，为后来的穿越者探探路。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好，如果精彩就长期购买，不精彩可是要退货的哦。”何凡压抑着兴奋说道。
“您就放心吧，绝对是正版渠道，保证从第一版到最新版应有尽有，而且处于推广阶段，五折半卖半送。”神秘人压抑的嗓音，充满了引人堕落的诱惑。
目送神秘人离开，何凡发现自己一点淡定不下来了，我也干起了买卖衅书的生意了。赶紧去打听打听，被抓到会不会判刑啊。
“何律师，今天遇到一个推销禁书的。我贩卖不会出问题吧？”何凡联系了一下父母经常合作的律师，打听了一下自己算不算合法经营。不过传播淫秽书籍，我竟然还想着受到法律保护，我的脑回路也是清奇。
“能有什么问题？花钱购入的商品为什么不能销售？即使对于明令禁止的物品被人举报了，大不了下架处理。真要是想管，追究渠道商乃至生产者的去。
这家的营业执照可是从修行者联盟搞来的，不用在乎那么多有关部门。我堂堂何家，这点面子还能没有？”听着何律师大大咧咧的声音。何凡心中无语，这就是何家的法务工作者？法盲吧，这是！能行得通么？我不会被带到歧路上去吧？
何凡不知道的是，作为实力为尊的修行界，一个高阶修士亲自出面，讲授拳头的道理--道在前，理在后，是很令人信服的。俗话说有理走遍天下，靠的就是讲道理。
作为灵气复苏的后时代，城市由于有大型阵法笼罩，安全性相比野外有了很大的提高，灵气浓度也在平均水准以上。最重要的是作为修士联盟的新规定，凡是人口稠密的地区，禁止高阶修士开战，如若违反，所有成员均有权利有义务诛杀。
作为大多数修士以及大小势力都会加入的联盟，虽然松散，很难达成统一意见，但是做出的寥寥几条规定，都相当具有威慑力。
虽然荷城是二三线城市，但是这家占地数百平的二层小楼，作为繁华商业街的店铺，价值绝对在数十万灵石以上，而且有价无市（1灵石=100灵币）。
而特色经营执照就是修士联盟为自己开的后门，能够通过这种店铺将违法物品合法化。这也就是作为何家祖地的荷城，何凡父母才能得到何家的支持，弄到这种执照。而且平时除了经营自己的商品外，还作为何家非法走私的渠道。
何凡发现店铺老板为何会铤而走险，昧着良心，刺杀刚变成孤儿的前身了了，像这种专为走私，非法商品而开的特色商品经营执照，简直就是挖不完的金山银山。就这块牌子，对一些没门路的黑大佬来说，付出数千万灵石都甘之若饴。
看到这，何凡放心了，走私买卖非法物品都没事，买卖衅书怎么啦。
第二天从后门把神秘人迎接过来，看到他从储物袋取出的一堆包装好的货物。何凡瞠目结舌，难道买卖衅书这么挣钱么？像这种体积在十平米以上的储物袋价值在数万灵币以上，只有接近高阶修士层次的才能做到标配。
看着神秘人淡淡的说道：“下次送货时，收弱款。”这么大的支持力度，这么优惠的渠道。何凡只能佩服，食色不愧为乃人之两大本性，随便沾上一个都能赚的盆满钵满。
何凡随便打开一本书，准备拿回卧室好好瞻仰瞻仰。一看标题整个人都不好了。封面上让人目光仿佛被吸进去的深黑色中有无数璀璨的银白线条，它们结成了两个大字“道理”和几个指头大小的字“神元880年第十二期”，简单中带着深深的玄奥。
翻开目录，何凡看到上面有二十四篇文章，第一篇是《关于第十三次证明灵气是可知的，可解析的失败探讨》，心中一动，直接翻了过去：
作为今修与古修的标志是神元280年，大修士张百忍提出的天道是可解析的，道法是有规律的可知论，要展开对修行功法的深层次探索，不要盲信天降的功法，将其当成玄学，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并提出灵气论，所有的修行都是建立在灵气基础之上的，没有灵气就没有修行界。而许多杰出修士都根据灵气论修改了对功法的认识，开发出了许多具有特色的功法，创造出了许多全新的，强大的法术，是今修体系中的三大巍峨宫殿中练气士体系的主要基础之一。
借助灵气理论，从复杂而凌乱的众多功法中，总结出了灵气的三态变化，对阵法以及呼吸法等基础功法有着显着的指到意义。不再以灵根和天赋作为能否踏入修行界的标准。
但张百忍先生的灵气理论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未能得到证实，那就是能用精神力以及神识察觉到灵气，并展开操纵，探索性质。但在宏观中无法观测到灵气，无论是借用灵气复苏前的大型电子显微镜还是扫描电镜皆不能观测到灵气的存在。
这是为什么呢？我们无法用眼睛看到的灵气，就像从来不存在一样。我能用神识去操纵，可是诡异的无法观察的灵气，它们究竟是什么状态？
......
何凡从知道这世界有灵气的时候，就明白这世界的古怪了，可没想到古怪到这种程度。翻了翻这篇文章中列举的公式，以及《奥法》期刊最后附录份公式符号所代表的含义后。
何凡陷入了迷茫之中，已探索的数十种灵气，在神识中虽然性质截然不同，但是相当的有规律。但是现今真正能操纵并用来修行的也就是古修所利用的数种而已。甚至有些古修能利用特殊功法修行的灵气，今修无论如何都催发不动，更别谈修行了。
真是让人伤脑筋啊。何凡将这篇文章浏览地看到结尾。沉思了一下，将这篇文章翻到第一页，想看看文章的作者是谁：“庄毕凡，求道圣者，大乘期气修。”
何凡再次升起惊讶的情绪：“看排列的位置，求道圣者在修行界的尊贵程度，应该还在大乘期修士之上，而两者可以同时存在，应该是不同的评价体系。嗯，一个是对道的理解及贡献程度，一个是对实力的分级。高层修士们真会玩。”还处于淬体期渣渣的何凡一点都不了解这个世界的巅峰存在。
不过，我裤子都脱了，就给我看这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