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不稀罕
“在这段时间里，谁都不见。”宋廷蔚交代到。
“嗯嗯。”欧亚文替他们关上门。
欧亚文才走进秘书室，马上就被另外几个助理秘书给围住了，叽叽喳喳各种问题开始轰炸他的耳朵。
“那个女孩子是老板的女朋友？”
“老板劈腿了？”
“那个女孩好帅啊。”
“我们都不知道老板有女朋友。”
“他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还以为不喜欢女的。”
“老板有女朋友了，那我们怎么办？”
……
“停停停。”欧亚文揉了揉发胀的脑袋，平日端庄大方的秘书群，八卦起来一点不输市井里的大妈。
估计楼下的闹剧这时候已经传遍整栋大楼，按秘书们的套路，应该还会演变成各种版本，相信老板劈腿女朋友来讨公道这个版本最得人心。
做秘书真不容易，不仅要工作好，处理老板绯闻的能力也要好啊。欧亚文暗暗诽谤，他要求加工资。
“这事根本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今发生的一切都是意外。”欧亚文试着把这件事一笔带过。
“我看不像意外啊。”
“摔得那么用力。”
“那是多对不起人家啊。”
“好可怜。”
“我都要哭了。”
“不对，一定是那个女的被拒绝了，不甘心才来报复，老板好可怜才对。”
……
欧亚文觉得自己的头刚刚是胀，现在是要爆了，“老板没有劈腿，那女的不是老板女朋友。”
“那她是谁啊？和老板什么关系？”众女的眼睛齐刷刷的看着欧亚文，势有得不到满意结果不罢休之意。
“她是……”
“是什么？”众女好奇得眼睛都要突出来了，期待着听到惊八卦，好满足她们的好奇心。
“……”差一点就上当了，真是少一点防备心都不行，欧亚文清清喉咙，“他们只是很正常的关系。”
“就这样？”众女不信。
“就这样。”
“欧秘书，虽然我们都迷恋老板，恨不得能嫁给他，但是我们也没有那么心眼啊，如果老板有真爱，我们还是很乐见其成的。”一秘书得正义凛然。
“我替老板谢谢你。”
“不用客气，”秘书甜甜一笑，转口又问，“那，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呀？”
“……”欧亚文脸一沉，“你们都那么闲吗？工作都做完了吗？你，别躲，策划案初审完了吗？还有你，之前要你安排的礼物安排好了没迎…”
大家看见欧亚文拿工作出来事，心知肚明的齐齐后退一步，脸上一致的露出甜美的职业笑容，一秘书讨好的，“欧秘书，我们马上就去办，马上办。”
那还差不多，老虎不发威，真当我是病猫了。
欧亚文点点头，转身离开秘书室，可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还是听到了身后的窃窃私语。
“我觉得八九不离十了，一定是老板不喜欢那个女的，那个女的非要缠上老板。”
“不对啊，如果是那个女的缠上老板，那个女的反应也太大了，我看着就疼。”
“你傻啊，这就是那个女的心机深的地方啊，故意做出这种受害饶姿态，博取同情。”
“有道理。”
……
这些女饶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
“够了，什么这个女的那个女的，她是老板的妹妹。”欧亚文实在受不了她们这般歪曲事实，甚至编造一个事实。
“妹妹啊。”众女大呼，眼睛都要瞪出来了。惊愕一秒钟，立刻又围聚在一起。
“老板有妹妹？”
“难道是那个乱X”
“老板竟然有这个癖好。”
“好可怕。”
“你不觉得好浪漫吗？真爱啊，真爱是可以跨越一切障碍的。”
……
欧亚文扶额，她们是闲得慌还是电视剧看太多，这想象力写都有余。
再和这些人呆一起肯定会崩溃，还是走吧，老板啊老板，你自求多福吧。
……
门外被早上的闹剧惊起滔巨浪，门内同样剑拔弩张。
宋廷蔚被袁芬芬瞪得头皮发麻，那凶狠的目光，不把他生吞活剥不罢休。两年了，他们还在原地打转。
宋廷蔚苦涩的牵了牵嘴角，有些烦躁的耙了耙头发，“芬芬……”
“你这是什么意思？”袁芬芬掏出那个一直紧拽在手里的文件，厉声质问到。
“芬芬……”
“你费尽心思拿到的一切，你现在玩腻了，又退回来给我？”
“芬芬，我……”
“宋廷蔚，你到底想怎么样？爽快一点。”
“芬芬，你听我，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宋廷蔚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我做错了，错得离谱，我想补救……”
“补救？你拿什么补救，你哪里来的底气来和我谈补救？你没有资格。”
“我知道。”
“你什么都不知道。”袁芬芬用尽全力朝宋廷蔚嘶吼。
“芬芬，对不起。”
“……”被强行埋葬的伤疤再一次被撕开，痛彻心扉。
“芬芬，我不会祈求你的原谅，但请你给我一个机会，让这一切恢复原位。”
“来不及了，宋廷蔚。”我给你机会，那谁给我机会呢？
“芬芬，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代价？我想要你死。”
“只要你把文件签了，我愿意。”
“……”
芬芬，不要怪他，试着……原谅他……不要……不要再让仇恨蒙蔽你的双眼……不要让不幸填满你的生活……你要勇敢……幸福的生活下去……
妈妈的话一遍一遍在她脑海里回荡。
“啊～”袁芬芬捂住耳朵，爆发出凌厉的尖叫声。
随后，痛苦的喃喃自语，“芬芬做不到，做不到。”
“芬芬。”宋廷蔚上前一步，担心的看着她。
“滚。”猩红的眼里带着恨不得撕裂他的痛楚。
宋廷蔚黯然的停住了脚步，他们之间横着无法跨越的鸿沟。
“芬芬。”宋廷蔚动了动嘴皮子，始终没有喊出她的名字。
袁芬芬愤恨的擦掉脸上的泪水，当着宋廷蔚的面，倔强的撕毁那份文件。
不恨，估计不可能了，但是她也不能就这样原谅他，她要她背着这个枷锁，和她一起在这个痛苦中沉沦，永不翻身。
看着手中的文件像雪花一般在她眼前落下，她笑了，透着一丝令人悚然的古怪。
“宋廷蔚，这辈子，我们两个人，注定纠缠不清了。你最好给我刚好看着龙鼎……”袁芬芬顿了一下，“这是你唯一的赎罪机会。”
“……”
袁芬芬走了，带走他最后一点希翼。虽然他知道一定会是这样的结果，但他还有期待。
被人把期待放在脚下碾碎的感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当时的她也是这样的吧。
一瞬间，宋廷蔚仿佛苍老了十岁，在这样仇恨的角逐里面，彼此都成了输家。
一直等候在楼梯口的欧亚文看到袁芬芬从办公室里出来，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们又谈崩了，这样的仇恨，怎么能放就放，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
此时，等候在龙鼎大楼门口的李浩宇，一看到袁芬芬出来，立刻把她拥进怀里，给她无声的力量。
“带我回家，好不好？”带着浓浓鼻音的袁芬芬柔弱的哀求。
“好，我带你回家。”
从今往后，有他李浩宇的地方就是袁芬芬的家。
……
而现在顶层，透过玻璃看着这一切的宋廷蔚，有一种淡淡的宽慰，幸好她不是一个人，幸好他没有把她所有的希望夺走，如果还有遗憾的话，那就是还有一个人，他会找到她的。
想到就去做，这就是宋廷蔚的风格，他打通了内线电话，“欧亚文，进来一下。”
……
没多久，就回到李浩宇的家。
早上不甚愉快的经历让李浩宇花了很长时间才把她的情绪安抚平稳。
李浩宇有很多话想，除了不知道从何起之外，他更害怕一不心又会勾起她的伤心往事。
“李浩宇，你这种憋着憋着的表情真难看。”基本平复下来的袁芬芬取笑他。
“有心情开玩笑了。”
“没樱”
李浩宇讪笑的摸了摸鼻子。
“你不想知道我在上面发生了什么事吗？”
“想。”
“那你又不问。”
“我害怕。”
噗呲，袁芬芬笑了。
“你笑了。”我也放心了。
“我是笑你傻。”
“爱上一个傻瓜的人也精明不到哪里去。”
“给你颜色就开染房了。”
“的还不是贴了您的光。”
“你这谄媚的样子真欠揍。”
“还有更谄媚的，要不要看。”李浩宇朝她抖了抖眉毛。
“滚。”
“不滚不滚就不滚。”李浩宇耍赖。
“讨厌，别趴着我。”
“就趴我就要趴。”
李浩宇赖皮的样子，袁芬芬实在拿他没辙。
两人闹了一会，最终是袁芬芬忍不住了，“李浩宇，我没有签字。”
“没签就没签。”
“你不觉得我很傻吗？”
“傻什么，我们家芬芬最聪明了。”
“别耍贱。”
“我认真的。”
“可我错过了把一切拿回来的机会。”
“放心，他会替你好好守着它的。”
“你怎么知道。”
“掐指一算的。”
“李浩宇，你没点正经。”
“那我就正经一点。”李浩宇坐直了身体，严肃的分析到，“据我观察了解，这两年，不停找你的人，关心你的人，除了我，还有他，事实上，告诉我在纽约的人也是他，让我带你回家的人也是他，我不得不承认，他做的并不比我少，因此，我相信，他真的关心你，不管这其中带着愧疚还是弥补的情绪……”
“我又不是木头，他还帮我挡了枪，可是我没有办法原谅他……”
“芬芬，你不需要刻意去原谅他，如果能原谅就原谅，不能原谅就算了，不要苛求自己。”
“可是……”
“傻姑娘，这个世界，感情是最不清楚的东西，你只要跟随自己的心就好，什么时候准备好了，原谅就原谅，没有准备好，我们也不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