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一个巨大的坑
花弧的确是个女人,而且也真的叫木兰。花弧是爸爸的名字,现在归她了。
历史上的很多传说都是真的,比如三皇五帝。神农氏发明农业,有巢氏发明居室都说是传说。据《史记·五帝本纪》,五帝的谱系是黄帝、颛顼、高辛、尧、舜。考察这个传说谱系的可靠性,最好的依据当然是考古发掘。如近年考古工作者在山西襄汾(即传说中的尧舜都城平阳),发掘出距今四千多年前的古城遗址,对证明尧舜传说非常有利。很早的年代,只有口口相传,很多真实的历史只能掩盖在历史长河。有些保存下来的,肯定就是净化后的精华,那就是文化了。
为反击柔然,花木兰被迫从军,这也是真的。不过更真的是,不是她一个人,是有一支花家军。她家是大族,父亲是族长。就看花弧可以买那么好的装备,再对比贺六浑的贫民窟模样才知道底层是真正的军户什么样。花木兰平时就是个男儿打扮,武功与见识本来就是族中最强的,打遍花家堡无敌手。带来的都是自己人,不然怎么可能她的身份在军队中掩盖的过去,还能掩盖那么多年。
一心想立功,一心想远离花家堡的花弧带着自己的族队来到怀朔,准备大干一场。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很无奈。哪里知道被段副将分配给了一个这样惫懒,居然数日不回军营的贺六浑。简直都是崩溃了,加上明日就要操场阅兵,花弧的脾气爆裂的很,实在忍不住打上门来。
贺六浑哪里知道这些奥秘。自己最近过得太顺,有点深陷温柔乡,然后恋人远离,不就是失恋一样。突然又来一个身世之谜,就把所有潜在的问题都暴露出来。结果,出现了转世以来最黯淡的日子,自己本来需要安静思考一下人生,现在自己是谁都开始质疑了。
其实,贺六浑应该庆幸,没有花木兰的打击,靠自己真的挑不出来漩涡。毕竟这是一个无解的问题,至少目前来说。但是暴露出自己一个问题,就是内心不够强大。孔子曾与弟子谈及这世间的制胜之勇,他说:“知穷之有命,知通之有时,临大难而不惧者,为圣人之勇也。”在孔子看来,一个人的战无不胜取决于他的内心,而内心的强大则源于他在深知天命的奥义后,能养成愿待时运的耐性,并最终去修得心静如水的淡然。
现在,逼走了懦弱,驱开了逃避,现在的贺六浑应该是强大的。
回到军营,贺六浑才知道为什么面对花弧,卢长贵很自卑,司马子如也不吭气。人家一个队,全部是高头大马,而且是全身铁甲。不仅仅每个士兵是铁甲,每匹马都是。我的天啊,这不是传说中的重甲骑兵吗?那就是相当于后世的坦克啊。一百个人与马分四列站在一起,光甲的亮光就已经让边上的人睁不开眼。
怎么回事,这个世界疯狂了。男人都是穷死的,富得流油的都是女人X六浑心里恨恨的想。呸,我就偏当小白脸。
回头再看看自己的队伍,只有十几匹马在前面,还就是五兄弟和侯景的队伍有点样子,但是怎么比怎么单薄。剩下的队伍都是步兵,虽然样子上很彪悍,特别是侯莫陈,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可是,怎么看怎么像就像叫花子与富二代在一起的感觉!
贺六浑看一眼,站在队伍前面的趾高气扬的花弧。知道这下必须要搞定她,不然这个队伍怎么带啊。还要让她心服口服,不然以后战场上,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于是,贺六浑笑眯眯的策马走向花弧。一个让花弧掉进坑的事情就发生了,对付骄傲的人,唯一的办法就是给她挖个坑,然后卖了她。
“花队主,你的队真的是非常强大啊!”贺六浑放低姿态,开始恭维。要把一个摔下去,必须先把她捧起来。
“那是,我们花家堡本来就是虞城最大的家族。我们经常自己练武,围猎,这些都是我们最骄傲的战士。我们在虞城是没有对手的。”花弧一点也不谦虚,一个劲的我们我们。她真的很烦这个色眯眯的家伙,如果贺六浑知道自己迷茫的眼神居然被称之为色眯眯,不知道该这么活下去了。
"明天就要阅兵了,队主你看怎么训练呢?“贺六浑继续请问。
“分开吧,各自训练。”花弧感觉跟这些人站在一起都是耻辱,离开的越远越好。
“要不这样吧,都是队友。还是两个队相互比比更好,提高契合度,也相互提高下,如何?”贺六浑还是很好的态度,继续补充道:“主要是让我们这些兄弟向你学习一下,你们战阵什么肯定是一流啊。”
“好吧,就比比,也让你们这些人知道什么是强兵。”花弧果然是年轻啊,太容易上道了。
"这么久没有训练,明天又要亮相,估计大家的心劲不太足。花队主,你看看要不每次比赛,加点奖品怎么样?这样大家肯定会全力比试,才有看头。你看,我先出一个头彩:比赛奖品就是这护甲。“贺六浑一伸手,孙腾把昭君送的明光铠送上来。亮瞎一片,就连花弧这个富家女也晕头了。女人从来都是感性动物,看见漂亮的一切都挪不开步子。不管是衣服还是男人,只要漂亮就行。
“ 好吧,那就这样,那就比比骑射。”花弧现在忍不住希望比赛开始。
“这个不太公平吧,我们只有十匹马。”贺六浑很好的态度已经赢得花弧的谅解了,对于送礼的人谁都会笑眯眯的,而且也容易掉入陷阱。伸手不打笑脸人,就是这个道理。
“那你说怎么办。”花弧有点急,这个男人怎么拖拖拉拉。
“要不就这样。十匹马的对阵比骑射。其他的七七对阵,比步阵比刀枪。你看如何?“贺六浑越来越温文尔雅。
“奖品很简单,无论每次对阵,谁赢,就把对方身上的甲什么的拔下来做奖品。我们哪次战胜敌人不就是这样的。敌人的一切都是我们的。最后我们两个也切磋一下,谁赢就得这幅明光铠。”贺六浑哈哈大笑。
“幢主,你这不是明显的送礼给我吗?”花弧也开心笑道。她对自己的战士绝对的有信心,只要看看对方的样子就知道,切!守城的士兵,站都站不稳。
接下来,双方士兵都是跃跃欲试。贺六浑这边的无所谓,反正一无所有,输了不就是少件皮甲。花弧这里的,就是为了开心。当然,对方愿意送东西,特别是明光铠过来,何乐不为。就这样,一群羔羊掉入了狼口。
两边开始做准备,用布把枪头,刀都裹上之后。双方都迫不及待了。
第一场比赛 马上就要开始了。
侯景带队,这个家伙真有实力而且狡猾,非常上道,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对方是花弧的族弟,花木槿带队。他们的服装基本都是一样,那是在 战国时期赵武灵王胡服骑射之后,就是改穿短装,束皮带,用带钩,穿皮靴。 而在本朝窄袖紧身、圆领、开衩等这些都是老百姓的常服了。
骑射比赛,从古至今都有,男人最喜爱的项目之一,那种飞出去扎中猎物的感觉,就像那个什么什么的一样,你懂的。就算当代,例如2014年土耳其就举行了Biga传统弓大赛,参赛的以土国人最多,周边不少国家也有人来,包括战火纷飞的乌克兰都来,可见一斑。 这个不是对射,那是不太现实的。对射,就算是包了箭头,也可能重伤。所以比的是靶子!
比较简单,要求是就是在大校场上,一边策马沿边缘平跑,一边往一百步开外的靶射箭。要求跑完一百步,十箭射完。不是以现在的环数取胜,而是只要中靶就算。
骑射难点就在于,骑手不但是在前进中射出的箭,而且前进的同时还伴随着浪的上下起伏,这种时候要射准是非常难的。真正的高手通常人与马在到达浪的最高点的时候,会有一瞬间的悬空,然后再往下落,这一刹那是撒放的良机。
当然战争中,很多时候尤其是面对结阵的步兵的时候,骑兵们射出去的箭只需要有一定的战场覆盖率便可以对敌方造成一定的杀伤,而无须点对点狙击。但是不论如何,在奔跑的马背上射箭,难度要远远高于骑马,也远远高于射箭。
贺六浑挖的一个最大的坑就已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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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真有道理
在“农民满族民俗展览馆”的院子里摆的全是老物件,有车,还有拴马桩。谭永立指着一套拴马桩说:“这是我在一个码头搜集来的,是拴马用的桩子。拴马桩上立的动物全是猴子形象,传说马得瘟疫猴子能够发现,所以马队里都养猴子。后来人们给猴子一个神职,叫弼马温,放在拴马桩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