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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让一步海阔天空

    贺六浑其实心里已经笑得不行了,因为每个士兵都可以换装了。按照花弧的个性,你不要胜利品还不行的,那是一个骄傲的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好的事情。骄傲的人其实是最脆弱的人,因为极刚易碎。

    但是,以后要一块呆一起战斗的人不能太过分啊,现在就需要一个台阶了。这就是展示一个领导人水准的时刻了。

    贺六浑笑笑的走过来说:“花队主。我们两个还没有比呢?”

    花弧这个心里恨啊!      真的是小人啊,还要痛打落水狗。比就比!

    一听到两个首领对抗,全场那是欢声雷动,看热闹谁不愿意啊!司马子如这边的就是发笑,郎君揍他那不是分分钟,现在营里谁敢碰郎君啊!特别是最近,侯莫陈的力量都不行了。花家军这边也是开心,因为毕竟花弧那也是祖传本事,真的是打遍方圆五十里没有对手。

    方圆五十里,的确也是。这就是坐井观天的故事来源,中国古代人的视野一向闭塞,这是小农经济的特点,自给自足,也就夜郎自大了。

    花煌贺六浑两个人拿的都是棍,这样的比试没有压力。

    大大出乎贺六浑意料的是,花家枪的精道之处的确值得称道,真不是吹的。花家枪是真正的战阵之枪,有点类似八方拳,讲究的是快与角度。还有更重要的是配合心法,居然能有三重劲道,一重比一重大。试想一个场景,你挡住一杆枪,但还有三重劲道往里冲,一不注意就是漏开大缺口,可能出笑话。

    贺六浑第一下被搞得很狼狈。因为花弧非常的郁闷,一点不留手,出手就是狠劲。第一棍砸下来,居然就让贺六浑一个踉跄,因为后面的三重劲让他正准备变招的棍子差点脱手。

    一边的兄弟们也看傻了,不会吧。这么彪悍的老大,怎么可能棍子都差点脱手。卢长贵在一旁诡笑,他有他的道理。朝高岳说:“你看看老大,居然让别人。唉,也该让别人赢一把了。”

    众兄弟纷纷点头,是啊!老大平时折腾我们那么厉害,现在也太水了吧。

    贺六浑优酷说不出,一个女人,有必要这么大的劲吗?这一下子还真不适应这种棍法。紧接着花会挑斜跨,逼的贺六浑步步后退。

    贺六浑也开始有点火起来了,有必要这么狠吗。 慢慢的,适应了三重劲,就开始还击了。你来我往,两个人开始展示真本事了,算得上是棋逢对手。

    校场里面喝彩声冲破云霄,难得看见两个高手这么精彩的演出!的确是演出,因为不是生死之战嘛。

    贺六浑没有意料到的非常正常。五胡乱华”的一百多年,是中国历史上最为黑暗、最为悲惨的岁月。匈奴、鲜卑、羯、羌、氐等五个游牧民族纷纷跃马中原,互相攻伐绞杀,黄河流域兵连祸结、生灵涂炭。在100多年的时间里,北中国先后建立了十六七个游牧民族政权,有匈奴的前赵、北凉、夏,羯族的后赵,氐族的前秦、后凉、大成,羌族的后秦,鲜卑的前燕、后燕、南燕、西秦、南凉以及汉族的西凉、北燕、冉魏等。这些政权互相攻伐,混战了100多年。经历血腥的战争和残酷的民族压迫,北方汉人锐减至六七百万。为了生存,世家大族大多建立堡垒,拥众自保。而且到处招募流民,充实力量。还到处寻访高手,提升各自的武力值。

    花家堡就是这样一个地方。花弧就是众多高手培养出来的佼佼者,虽然有点傲,但的确是有点水准的。说打遍方圆五十里,真的是这样。俗话说:“拳怕少壮,棍怕老狼”。就是说经验对使用棍是最重要的,年龄对于棍来说基本不构成什么影响。

    花家堡棍法,在心法上要求“心静、气沉、神凝、力顺。”作战中  有蛇之灵动,龟之沉着呼呼生风,如黑虎巡山,势不可挡,威猛迅捷。此棍以“劈、点、撩、挂、云、扫、拦、架”为基础。突出身棍合一,劲力完整,阴阳互变之风格。

    朴实简明,发劲于若有若无,行功走架看似轻描淡写,触物击人则如洪水突发,排山倒海。

    但是这次,花弧也感觉到了压力。   因为贺六浑的棍法也是以快与狠着称,加上力量不错,所以两个人应该是不分上下。但是男人胜在气力长,所以二十几个回合下来,花弧有点气不顺了。

    这个时候,花弧心里暗暗焦急。对于一个死要面子的人来说,如果自己真的被击败,甚至是棍子被击落,那以后怎么见人啊。越是这样,棍法越开始乱了。

    就在这时,花弧一招风摆荷叶,长棍由左刺向贺六浑右臂。按照棍法,这是虚招,下一步就是拨挡之后,顺势转向绕圈刺向右臂。结果,贺六浑好像明白这招,根本没有封档,反而是持棍守住右方。花弧心中一喜,招势用尽,力量不大,长棍却正中贺六浑左臂。

    哎呀一声,贺六浑一个踉跄,手中长棍撒手。右手赶紧捂住左臂,的确有点疼。这个女人,哪里来这么大的劲啊。

    花家军这时大呼小叫,开心至极。总算胜了一局,而且是最关键的一局,花家堡也不算是丢人了。

    司马子如等人,居然笑眯眯也大声喝彩,尤其是卢长贵声音比谁都大,打得好!!。贺六浑现在有点怀疑自己的人品了。

    贺六浑一拱手:“花队主好棍法,贺某甘拜下风。”然后立马叫卢长贵把明光铠奉上,这是赌注。而且是花队主的脸面,必须要给。给了,花队主就只有一个办法,所有花家军的铠甲都得留下。

    花弧心里有数,这场比试赢得蹊跷。但是,总算有个台阶,赢了一场,而且得到这个明光铠。现在看看贺六浑,感觉顺眼了一些。

    真正的狡猾,不是拿掉对方所有的东西。而是拿掉一大半东西,然后对方还感恩戴德。尤其是现在两个队要共事,要一起厮杀,如果真的是心里有芥蒂,那就麻烦了。很多将领在沙场,不是死在敌人手里,更多的是死在背后不服气的手下。这就是古代为什么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贺六浑现在最想解决的,就是马匹和铠甲。只有具备了这两样东西,才可能成为真正的主力军,才可能与蠕蠕人对战。不然,更多的选择可能是送粮兵了。现在段副将给自己送来一只牛兵,可是马匹怎么办呢?离出征还有一个月,这马匹的事情真的是愁煞人 啊!

    自己这七八十人,只有十来匹马。虽然平常训练是轮流上,每个人都有机会。可是战场上这怎么可能?难道真的就是做送粮兵?虽然来了个土豪,送来盔甲,可是马匹总不能也抢过来。就算抢过来,仍然不够,因为是一家人。

    花弧其实也不傻,现在双方是捆绑的,就算花家堡有钱,多买点盔甲什么的,已经是天大的事情了。可是要买两百多人的装备,马,那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所以,本幢第一次军事会议召开了。其实也就是几个什长三个队主,一个副犝主碰头会。

    会议一开始就僵住了。贺六浑就一个问题,怎么解决装备问题?这些都是自己这么久训练出来有战斗力,且有忠诚度的下属。如果战场没有马匹,要不殿后,要不打起来跑都跑不赢。

    花弧几次张嘴,想想还是闭上了。

    其他兄弟也是如此,基本上也是摇头叹气。真是人穷志短,马瘦毛长啊!

    贺六浑 冷不丁看见侯景的眼珠子在转,这个家伙。人长得丑,眼睛珠子都是黄的,而且一旦有鬼点子,就转的厉害。

    “侯景,你是不是又想到什么了。”贺六浑直接点将。他不喜欢作,对作的人就是直接了当。不过,人真的是有差别的,聪明的有才的人怎么都是可以脱颖而出的。

    平原君向赵王引荐毛遂时曾说:“夫贤士之处世也,譬若锥之处囊中,其末立见。”现在身边的兄弟中,侯景是最聪明的,估计只有司马子如能够比得上。司马子如的缺憾在于,没有侯景的阅历丰富。按照现在的说法,就是信息量不够,视野不够。

    “幢主,当下的情况不外乎就是这么两种。一个是向段副将要,毕竟他是您的恩主。另外一个是自己想办法。”侯景缓缓说道。侯景不像其他兄弟,有时直接叫郎君,喝多了还叫兄弟。他一直中规中矩叫犝主,说明还是非常知道分寸的人。

    “猴子,你说的是废话。”卢长贵和侯景关系不错,直截了当批。“如果能去开口要马,幢主早就去了。”

    “让侯景说完,要不有本事你说。”贺六浑笑着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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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部分内容是引自

    武当玄武棍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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