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一刀
张山娃怎么也没有想到项小柏会来这么一招,他一把推开了项小柏,急忙捂住胸口,血顺着他的指闪往外流,项小柏撞翻了化妆台前椅子,接着翻身起来,又向张山娃捅了过走。张山娃忍着痛,一脚把项小柏踹倒在地上。
听到打斗声音的小乔第一个冲进了屋子,看着张山娃胸口还没有拨出来的刀,急忙抱住将要倒地的张山娃。张山娃的手上全是血,白色的衬衫也被染红了。接着冲进来的是蝎子:“我杀了你。”蝎子说着,卡着项小柏的脖子,将项小柏整个的顶着墙,推在了空中。
就在这个时候,警车的声音响了,三十多辆警车向别墅开了过来。
“别杀她,她知道我妈在在那里。”张山娃低声说着,微微地闪上了眼睛。
柳鹏分开了蝎子和项小柏,喊道:“走啊,快走。”
小乔抱着张山娃:“山娃,别睡着,我们马上去医院,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柳鹏和关龙几个,迅速踢开了挡着小乔道路的椅子。蝎子夹抓着项小柏,塞到了车的后背箱里。
大嘴已经是汗如雨下,把手上了资料塞到关龙的怀里道,对柳鹏说:“柳哥,你来想办法引开警察,我带老大,去医院。”
小乔把张山娃抱上了出租车,大嘴开车,蝎子死死地按着张山娃的伤口,冲了出去,向医院的方向急速行驶。柳鹏开着车,跟大嘴相反的方向,向警车开来的方向开了去。
柳鹏把奔驰车尾挡在了警车前边,关龙和阿忍随后下了车,三个人举起了手。
“这下死定了,这女人的路子宽的很,我们得在牢里住一阵子了。”阿忍低声说。
“我不担心这个,我现在担心的是老大,刀捅的太深了,如果伤到内脏,连命都没了。”柳鹏气的青筋都露了出来。
“谁有枪,我去杀了这个女人。”关龙恨不得把后背箱里的女人大卸八块。
“别乱来,她知道山娃的母亲在哪里。”柳鹏说,他在山娃的身边时间最长,好几次在梦里只到张山娃喊妈,他知道对于张山娃,知道母亲在那里,比他的命还重要,他阻止关龙。
几个个警察把他们围了起来,给他们戴上了手铐,把他们推上了车。
在他们相反的方向,大嘴目视着前方,他的眼中此时只有路,用了自己的平生所学开着车,开出了二百五十马的速度,他恨不得车子能飞起来。
“醒醒,你流氓,你醒醒。你不会有事的,我们的机会还没找到,你说过,会在一个合适的机会让我变成你的人,你不能说话不算事。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我是小乔,我是你乔姐。魏瑞公都没能解决掉你,她只是个*,是个贱女人对不对……”小乔全然不顾蝎子的存在,说着他跟张山娃的私事,拍着张山娃的脸,满面泪花。
张山娃宁静地闪着眼睛,失血过多而昏迷不醒。“大嘴,车靠边,来不及了,不到医院他就死了,得止血。”这个时候的蝎子异常的冷静,相比小乔和大嘴,他死里逃生的次数最多,知道这个时候不能乱了阵脚。
大嘴把车停在了路边,蝎子急忙把山娃放顺,几把脱掉衣服,把衬衫撕成了布条,对小乔说:“按住他,是死是活,就看他的命了。”
没了主意的小乔,双手按着山娃的胸口。蝎子从腰里抽出几把小刀,对大嘴说展开了一张纸对大嘴说:“帮忙。”接着他拧开了小刀的刀柄,把*倒在了纸上,大嘴效仿蝎子的方法,十几把小刀里的*全倒出来,足足有一大把的时候。蝎子猛地一把拨掉了刀,把*撒在张山娃的胸口,急忙点了火。
张山娃猛抽了几下,睁开了眼睛,他的脸已经完全没了血色,眼睛里却充了血:“那个女人呢,她在那里?”
从小没有见过母亲的张山娃,看到街道上母亲牵头孩子的手,他的心里就会一阵酸涩,一个想母亲想疯了的家伙。二十几年从来没有跟人讲过,自己有多想见母亲一面。这几年他一直在拼打着,拼打着,长大了,也就不那么想了。
项小柏的一句话,让他的思念如潮水般泛上心头。失去了防范意识,挨了一刀。现在他醒了,醒后想的唯一一件事是项小柏说的那句话:我知道你母亲在什么地方。
“他在柳哥的车里?”蝎子答了句。
“柳哥呢?”
“为了救你,他可能已经被抓了,你伤的这么重,我们赶紧去医院,失了太多的血。”大嘴说着发动了车。
“别去医院,危险,去别的地方,暂时不被人打到的地方。”看了项小柏的资料,知道项小柏又多大能耐的张山娃很清楚,去医院,是死路一条。”
“我知道一个地方。”大嘴说着,开车向六盘山的方向开了过去。一个小时之后,他们来到了六盘山山下的一个小村里。
小村坐路在半山上,十来户人家。大嘴轻车熟路地把几个人带到了一个农户家里,蝎子把张山娃安放在一间土屋地土坑上,对是蝎子说:“这里没人来,很安全。”
这时候,一个只有一条腿的女人从一间屋子里柱着拐杖跳了出来问道:“谁啊,大半夜的。”
“妈,是我,我是虎子。”
“虎子。”女人说着进了房间,看了眼几个人,几个巴掌扇在了大嘴的脸上:“快带着你的朋友滚蛋。”
大嘴捂着脸道:“他是好人,是我的朋友。”
“我不管,快走,带走他,要不然我就报警。”女人说着,扶在桌子上,用拐杖敲打大嘴。蝎子一把抓住打打拐杖:“你在叫,在叫我就……。”
“大娘,我们这就走,你别打大嘴,他是你的儿子。”得知母亲活着的张山娃,不愿意看到母子之间闹矛盾,用全身地力气从床上翻了起来,对少了一条腿的女人说。
女人回头看了眼张山娃,喘着粗气道:“没一个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