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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洞房花烛夜

    昨天是司雅嫣进府的日子,身为主母的嘉阳只字未提,不提婚事礼仪,也不提成亲之人魏文初。凌霄居的门终日紧闭着,傍晚时分魏文初便在屋外站着了,得来的就只有景雯无可奈何的摇头。

    嘉阳生性活泼,来了魏国之后尽数收敛,可她温顺的脾性却是一样。今日如此执拗,确实是气急了。魏文初是无计可施的,他只立在外头候着,直到月上中天之时,门扉才将将打开。

    开门之人正是嘉阳,只见她双颊酡红地站在门口,摇摇欲坠的模样。魏文初忙上前把她收入怀中,柔弱无骨的腰肢随之倚在他的手上,婢子们早已识娶地退了出去。

    许是他手上的力道重了,嘉阳拧着眉头不安地动着,柔媚的眼对上他的眼。随后便抬手绘上他的脸庞,含糊不清地说道。“这位小公子生得好好看啊,你这双眼也好看,就像魏文初的眼,清澈无霾。”

    魏文初紧了紧双手,哑声道:“嘉阳,你醉了!我扶你回去歇着。”嘉阳干脆将手挽上他的颈,低笑道:“果真是醉了,那便歇着罢,来人啊...”

    前半刻还依偎在他怀里的人突然就挣脱了,神思迷糊地呼喝着道:“景雯啊,我的马呢?”

    “父皇,嘉阳再也不乱跑了,再也不!”

    嘉阳晃荡来晃荡去地呢喃了这许多的醉话,末了双目无神地落着泪。魏文初只好上前去,才扶住她的手嘉阳便顺势倒了下来。纤纤玉手抚上他的唇又落下,困惑地凝着他道:“你说,这世上有模样一致的人吗?你是怎么与他生得一样?他的唇也总是挂出这般无情的弧度。”

    “嘉阳,在你眼中本王竟是此等无情冷血之人?”魏文初不悦地责问着,嘉阳摇摇头不急不慢地应道:“非也非也,他只对我是这般,他的心他的情,尽数给了旁人。”

    她说罢索性大哭起来,身子一抽一抽地就往魏文初胸口蹭去。见她这般,魏文初心头没由来地慌乱起来,五味杂陈的情绪交叠着让他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嘉阳却收紧了环住他脖子的手,随之印上了他的唇,只一会又移开,看着他吃吃的笑着:“我只尝尝...”

    “浅尝即止,你倒落得爽快,本王可要讨回公道才是。”魏文初不满地说着,话落之际便欺上去誓要讨回公道。

    “唔~”嘉阳扭着身子软软地拍着他的身子,魏文初却加重了唇上的力道,胸腔的火尽都往唇边汹涌而去。

    不多会功夫,嘉阳的手渐渐地软了下来,魏文初这才发现怀中的人竟已沉沉睡去。他仿佛是个趁人之危的卑鄙小人,魏文初自嘲着把怀中的人放回榻上,掖上被角时嘴角露出魇足的笑,连他自己都未能觉察。

    “人人都想得到我,你为什么不呢?不,你也想,你却是为权势利益所驱使,多讽刺啊!哈哈...”嘉阳喃喃低语着,晶莹的泪珠不住地从眼角滑落,濡湿头下的鸳鸯枕。

    酒后吐真言,相识至今,他甚至从未端详过自己明媒正娶的太子妃。在那之前,他的全副心思只有司慕语一人,哪还有半分心思在嘉阳处。如今方知,她这样的倾世容颜,一垂眸一展颜,轻而易举地便能勾人六神摄人心魄。不可否认的是,魏文初也难逃其间。

    许是他还残留着怜香惜玉的良知,见美人垂泪,他的手不自觉地抚了上去,指腹轻柔无比地带过温热的泪。掌心的脸庞寻着热源依附过去,眉头却有千千结。

    魏文初的六神五感早去了九霄云外,只一刻他便倾身吻住她。他此时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要她。

    拣回半缕神思后瞬间又升起了愧疚,对司慕语的愧疚。就在他欲抽身而出之际嘉阳开始回应着他,柔软的唇淬着剧毒,轻而易举就颠覆了他所有的良知。她随之睁开眼,媚眼如丝地看着他:“魏文初?你是吗?”

    魏文初随之吻上她的眼角,坚定地应道:“是本王!”

    得到了回答后嘉阳反而静默不语,双眼恢复清明,眼底的打量意味显而易见。魏文初转头便咬上她的耳廓,“给本王!”

    寥寥数语便叫的嘉阳眼里失了清明,在他的引导诱惑下沉沦。此时窗外两只结伴的翠鸟从树梢飞过,屋内一室好风光。

    ......

    知道了事情原委后嘉阳更不愿见人,愣是在被子里躲着,半响她才拉出一道细缝唤着景雯。

    景雯这才踏着小步姗姗来迟,紧接着便把裹着嘉阳的锦被掀开道:“好公主,太子已经出去了。”

    嘉阳这才将信将移地抬起头来,嫩白的脖子耳朵还有脸都无一例外地染上红晕。看清屋里无人后嘉阳微恼,“景雯你是日渐本事了,方才为何迟迟不来,非要我叫你才入内。”

    景雯不满不乱地将面巾递给她,面露娇羞地低笑道:“奴婢莫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方才那景象奴婢哪里敢进来,平白进来煞了风景太子不定怎么发落奴婢呢!”

    “你便只想着太子发落,莫不是忘了本宫才是你的主子,你就不怕本宫发落了你回权国去。”嘉阳嘴上怪罪着,手上却搅着发丝,俨然娇羞小女儿姿态。

    在权国皇宫提起五公主,首当其冲的便是其绝世美貌,再而便是其不羁小节调皮捣蛋的性子。在宫里羁着,嘉阳是爬墙钻洞,打鸟遛马样样精通,如今来了魏国便悉数收敛了。嘉阳成婚至今多是郁郁寡欢的,旧时的生气全然没有,直至今日景雯才在她身上瞧见了小女人姿态。

    景雯正发着愣神游九霄,嘉阳便惊呼道:“景雯,你快瞧,我脖子何时被蚊子叮了这许多大包?”

    嘉阳恨不得贴在铜镜上,铜铃般的眼珠直打量着颈上的淤痕,景雯一看便清明如镜。这哪是蚊子咬的,此等闺阁之事看破不宜说破,景雯只掩着唇偷笑道:“公主,这样的大包,怕是只有两足‘巨蚊’可制。”

    “去寻一件高领的宫装来。”嘉阳就是再不经人事听出几分,才下了血气的脸瞬间红地能滴出血来。

    而住着二夫人的院儿里却是鸡飞狗跳的,依着规矩天未透亮司雅嫣便起了身,此刻更是面色黑沉乌云压顶,似有风雨倾盆而至之兆。月儿是见识过的,只加倍小心地伺候着。

    “啊!你这贱婢,你怎么回事!”司雅嫣尖叫着,铜镜里映出的脸色已难看至极。

    因着司雅嫣是夜里悄悄抬入太子府的,婢女随从的都不许带着,只带了月儿一人。今日伺候司雅嫣梳头的是新拨来的婢子,月儿忙将那婢子手中的梳子拿过来解释道:“夫人,这姑娘是太子府中的。”

    司雅嫣睨了那婢子一眼道:“还不过来给本夫人穿鞋。”说罢便昂着头将脚抬起来。

    那婢子放眼看着月儿,月儿忙过去将鞋拿过来。正欲蹲下时司雅嫣启唇道:“月儿,你给本夫人梳头。”

    司雅嫣睨着那婢子道:“你给本夫人穿鞋。”

    那婢子只好弯下腰将鞋子给她穿上,末了司雅嫣还将那婢子踢倒在地,骂道:“你这贱婢会不会干活,慢吞吞地,耽误了本夫人的时间。”那婢子只好低着头,不敢看司雅嫣。

    当司雅嫣装扮妥当时天已大亮,只见她身着一袭紫色绣花罗裙,头上插着牡丹花簪。正一扭一扭地往正厅走去,身上全无半点豆蔻年华女子的气息。

    当她扭到正厅时却见座上空无一人,她俨然被戏耍的小丑一般,司雅嫣盛怒呵斥着管事的周管家:“依着规矩我天不亮便起身,这个时候怎么太子和太子妃还没来。”

    周管家躬身答道:“回二夫人,老奴已差人去叫了,就快来了。”

    司雅嫣却不依不饶地嚷嚷着:“你这狗奴才居然诳本夫人早早地来这等着。”她说罢便抬起脚朝周管家踢去,十足骂街泼妇的模样。

    “放肆!”魏文初喝住了司雅嫣,抬至空中的脚这才不情不愿地罢了。

    魏文初与嘉阳并肩而行,手更是紧紧地挽着嘉阳,双眼也未从嘉阳身上离开过。司雅嫣将那一切都尽收入眼底,脸上还是堆着笑,言语更是娇嗔无比地说道:“太子,你让臣妾等得好苦啊!”

    魏文初急忙躲开司雅嫣的手,随后便仔细地引了嘉阳落了座。看着座上的二人,司雅嫣有千万般的不愿,也只得跪下,双手端着茶递到魏文初面前道:“请太子喝茶!”

    而魏文初却迟迟没有接过茶,又是看了嘉阳良久后才将接过,却只放在一边。司雅嫣话到了嘴边拼命咽了下去,神色极其不耐地奉茶直嘉阳面前:“太子妃喝茶!”

    她既已进了门,嘉阳也无心与她纠缠,正欲从她手中接过茶时,司雅嫣却手一抖将茶倾数倒到她的身上。

    “啊!”嘉阳被烫到顿时尖叫出声。

    “你怎么回事!”魏文初厉声呵斥着,随即便捧起嘉阳的手,小心翼翼的样子。

    司雅嫣却故作无辜地道:“太子妃迟迟不接过臣妾奉上的茶,臣妾端久了手抖,臣妾也不是有意的。”

    嘉阳嫩白的手臂顷刻间便是红肿一片,魏文初看着眉宇都染上汹涌的怒气,言辞具厉地呵斥道:“司雅嫣心浮气躁,行为不端,罚抄《心经》百遍,禁足三月!无本王之命不许踏出逸云居一步。”

    话落他便抱起嘉阳走出殿外,半刻也不肯驻足,司雅嫣更是气得只跺脚。周管家此时却说道:“二夫人,请吧!不要让老奴难做。”

    司雅嫣眼里已快要喷出火来了,正欲发火。却见陈瑞抱着剑,直直地盯着她,却也只得气呼呼地扭回她的逸云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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