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章 再次报案
柳琴睡觉的姿势很不雅，酥胸半露，两条大白腿毫无节操的呈八字形张开，隐约露出馒头形状的黑色蕾丝。
不过吓到楚向宇的却不是充满诱惑的睡姿，而是柳琴的状态：身体发抖，眉头紧锁，满脸不正常的潮红，呼吸急促而且无规律。
楚向宇叫了她两声，毫无反应，一摸她额头，滚烫。
很明显，连冷带热，外加剧烈的精神刺激，柳琴这种弱女子根本扛不住，病了。
高烧最少40度，人都烧迷糊了，捏咪咪都毫无反应！但楚向宇不想再耽搁，越拖事儿越大，万一要被警察抓住，那跟主动投案就是两码事了。
琢磨了一下，他决定先送柳琴去医院，然后自己去公安局找谢静的表哥，楚向宇不是那么死板的人，有资源当然得用，找个熟人最起码不至于坑自己。
至于柳琴，等报完案再让警察处理吧。
驱车返回市区，臆想中的特警封路挨个排查的情况并没有出现，楚向宇有些纳闷：昨晚死了那么多人，涉枪涉毒，事儿还不够大？警察怎么这么淡定？
柳琴衣冠不整，她是正准备洗澡时被毒贩闯进去抓住的，连内衣都没穿全，直接送医院不太合适，楚向宇找了家商场，买了些女士衣物，在车上帮她换好。
换衣服的过程很香艳，楚向宇险些喷鼻血，他是如假包换的童子鸡，虽说初中就当了谢静的男朋友，但两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反而没那么好下手，外加他那时候处于叛逆期，经常冷着个脸对谢静不假辞色的，所以两人始终还没突破最后一步。
柳琴比他大了几岁，身材丰满，尤其一对大白兔，还没带bra，楚向宇没给女人买内衣的经验，目测的尺寸买回来果不其然小了，费劲巴力的帮她戴好以后简直是呼之欲出，事业线深邃的直晃眼，弄的楚向宇很有撸一发的欲望。
整理完毕，楚向宇径直驶往工人医院，这是河东市最大的医院，地处市中心，离公安局也近，仅隔两条街。
楚向宇没积蓄，柳琴身上也没钱，好在毒贩的车里有几万块现金，楚向宇也没犹豫，拿出来就花，交了一万块的押金开的特护病房，剩下的钱直接塞进了柳琴的皮包里。一万块治个感冒发烧，高档社区的美国诊所也就这消费水平了。
期间又发生了个小插曲，刚办好住院，打点滴的护士进门看见呼吸急促的柳琴，眉头一皱，对正想离开的楚向宇说：“喂，病人家属，帮她把胸罩解了！病成这样还勒这么紧，怕勒不死是怎么着？愣着什么啊，说你呢，她对象！你什么眼神儿……”
楚向宇没法解释，才服都是他给换的，该看的早全看光了，总不能现在说跟她不熟吧？合着这么一会儿光扒柳琴衣服就扒了三次了，这对于一个血气方刚的童子鸡来说绝对是一种折磨，无奈之下，他只好又弓着腰忍受了一把香艳的考验。
墨迹到将近9点，楚向宇才徒步来到公安局，那辆酷路泽也没开，钥匙都没拔直接扔医院停车场了，贼赃，里面的武器也算是证据，而且现在正是繁忙时段，公安局门口也没地儿停，等警察接柳琴时再一块儿取吧。
市局就是跟派出所不一样，还没进门呢，就被门卫室的大爷拦住了：“干嘛的？公安局，是随便瞎进的么？”
楚向宇说：“大爷，我报案。”
“报案去辖区派出所，这儿可是市局，不管你那鸡毛蒜皮的小事儿！”门卫大爷一身笔挺的老式警服，摆摆手轰小鸡子似的，气派十足。
楚向宇亮出肩膀上的枪伤，说：“大爷，我这可是枪案，看见没？人用枪打的！派出所管不了，得找刑警。”
大爷瞥了一眼，大怒道：“欺负大爷我没见过世面？拿个防疫针的疤瘌忽悠谁呢！”
楚向宇正献宝似的往前凑呢，闻言一看，自己也吓了一跳，睡了半宿，肩膀上的枪眼基本好差不多了，可不就跟小时候打防疫针留的疤一样？
没辙，他只好说：“那我找人行不？”
“找谁？有预约没？打个电话让人下来接你！”
楚向宇找出李西河的手机号，拨通，没人接，拨了三遍，还是不接，他只好跟大爷说：“大爷，我找李西河，刑警二大队的队长，你看，这是他手机号，他是我表哥。”
一会儿报案，一会儿找人的，大爷警惕性很高，问了两句李大队的基本情况，楚向宇哪儿知道啊？答得驴唇不对马嘴，最后被认定是没事找事的，任他磨破了嘴皮子就是不让进！
楚向宇是真没辙了，报个案都这么难？自己可是货真价实的杀人犯！一晚弄死了仨！
不过估计说出来这大爷也不信，楚向宇干脆就没自取其辱。
正纠结着，一个啃着煎饼胡子拉碴的便装汉子闷头从两人身边经过，门卫大爷满脸堆笑，打招呼道：“龚队，来了哈！”
煎饼男点了下头，自顾往里走，楚向宇不干了：“哎，大爷，他怎么进去了？”
“人家是我们单位的，你比的了？”大爷耻高气扬，“我们单位”四个字更是说的掷地有声！
“他是警察？”楚向宇很诧异，这装扮，放街上说是无业盲流肯定有人信，警察？咋看也不搭边啊！
“废话，缉毒警，没穿警服的。”
楚向宇一听：缉毒警，不正好跟自己的事儿对口吗！
他赶忙跳着脚大喊：“警察同志！那位吃煎饼的……龚、龚队！我有事！我要报案！”
煎饼男回头，胡子茬还沾着黄酱，脸色诧异的指了指自己，楚向宇急忙点头，煎饼男走回来阻止门卫大爷往外轰楚向宇，奇道：“你认识我？报案？报啥案？”
“不认识，这大爷告诉我的。”楚向宇指了指门卫，接着说：“就是昨天晚上，花园小区的枪击案，死了一个女的和几个毒贩，我是当事人。”楚向宇生怕煎饼男也不鸟他，赶忙捡重点说，然后满脸期盼的看着对方。
煎饼男上下打量了楚向宇一番，不咸不淡的说：“哦，那案子啊，跟我进来吧。”
门卫大爷满脸不情愿的放行，楚向宇示威似的看了看他，门卫大爷哼哼了两句把头扭向一边。
煎饼男带着楚向宇上二楼，进了一间嗅议室，指了指椅子：“坐吧，你先等会儿，那案子是二队负责的，我去帮你叫人。”说罢转身离开。
楚向宇点头坐下，眼神不时往外瞟，派出所的经历还是让他心有余悸，警惕心十足。
几分钟后，两个穿便装的人进了会议室，一个中年一个青年，楚向宇起身打量对方：这俩还算靠谱，最起码透着一股精明强干的味道，不像刚才那煎饼男，满脸的落魄，一股子市井气。
不过这岁数大的好像有点眼熟啊？在哪儿见过？
没容他多想，中年警察伸手示意他坐下：“酗子，不要紧张，坐。我姓孙，禁毒支队二大队的，你报的那案子是我负责的，有什么事慢慢说。”
年轻警察在一旁拿出笔记本，正襟危坐，开始记录。
楚向宇一五一十把昨晚的经历道出，只不过韩秃子的死他没揽到自己身上，只是说他在开枪的一瞬间不知什么原因自己倒下了。
说罢，中年警察问他：“你是说花园小区那两个毒贩是你打死的？”
“是。”
“你练过枪？”中年警察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这没瞒过楚向宇，对方的情绪波动全在他眼中，这也让他确定，这俩人对昨晚的案子确实知情！
“我是军事爱好者，玩过气狗和*，平时爱打CS。”楚向宇随口瞎掰，反正自己摸没摸过枪他们没地儿查去。
中年警察点点头，没在这问题上纠结：“那个叫柳琴的女孩儿现在在哪儿？”
“在医院，她病的很重，高烧不退。”楚向宇老老实实的回答。
“你说还有物证，是什么东西？”
“毒贩的车，车里有武器，还有一把钥匙。”
“什么钥匙？”
“藏在唇膏里的，就是……我也看不出来是干嘛用的。”楚向宇比划了一下。
“钥匙在哪儿？”中年警察声音微微颤了一下，楚向宇一愣，因为他观察到，自己提到钥匙的时候，中年警察的“魂名”突然剧烈的波动！
这种情况，唯一的可能就是对方的情绪突然十分紧张！这是怎么回事？
楚向宇心中疑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旁边的年轻警察，顿时满脑子狐疑。
年轻警察的魂名也产生了剧烈波动，而且还抬头看了楚向宇一眼，就是这一瞬间的对视，让楚向宇又发现了一个异样！
年轻警察一直在低头认真的做笔录，按理说应该是在记录自己所说的话，由于角度，一般人看不到他笔记本上的内容，但楚向宇不是一般人！
楚向宇的视力只能用变态来形容，如此近的距离，他甚至可以通过年轻警察眼球的反光，看到他手中笔记本的内容，而他笔记本上本应做笔录的那页，却一个字没写，而是画满了毫无意义的涂鸦！
搞什么灰机？楚向宇下意识觉得不对头。
“在车上，和其他证据放在一起，车在医院停车场。”但时间紧促，容不得他多想，根据思维惯性，楚向宇回答的依旧是实话。
但这句话刚说完，他脑子里却突然迸出了一个念头：这俩警察有问题！
这个莫名其妙的想法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中年警察给年轻警察使了个眼色：“行，先带我们去见那个女孩儿吧，哪家医院？”
“工……工人医院。”楚向宇配合的站起身，心里却骤然提紧，自从提到钥匙后，两名警察的状态就发生了变化，这种变化正常人察觉不到，但却瞒不过楚向宇那双魂眼！
这种变化，也许……也可以理解为得到关键证据时的狂喜？但楚向宇本能的觉得不对，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想法，但他就是觉得不对！
下楼时，楚向宇还在犹豫，正琢磨着是不是再找一下李西河，或是再尝试给他打个电话，一转弯，却又遇见了带楚向宇进来的煎饼男，中年警察客气的打招呼：“老龚，回家啊？”
煎饼男点了点头：“嗯，回家，熬了一礼拜，撑不住了，回家洗个澡睡一觉。”
“呵呵，别那么拼了，都奔四的人了，该悠着点了。”中年警察嘘呼道。
煎饼男点点头，瞄了楚向宇一眼，下楼离开。
楚向宇不经意的问了句：“这是谁啊？看着不像警察。”
“呵呵，我们禁毒一大队的队长，龚建北，大名鼎鼎的公安二级英模，就是没上过电视，我们缉毒警都这样，出去不能穿警服，立功不能露脸。”中年警察语气和善，似乎完全没把昨晚刚杀过人的楚向宇当成嫌犯。
几名缉毒警之间的对话让楚向宇略微松了口气：也许就是自己过于紧张了，这里是市公安局，这几个是如假包换的缉毒警，跟毒贩子都是死对头，应该就是自己多疑了。
俩警察带楚向宇上了一辆民用牌照的三菱越野，直奔工人医院，年轻警察开车，中年警察让楚向宇坐了副驾驶，自己坐在后排，路上很堵，开车还没走着快，中年警察有意无意的和楚向宇套着话。
由于坐在前面，楚向宇无法观察中年警察的“魂名”，也就无从判断他说话时的情绪以及话语的真假，所以他尽量慎言，心中琢磨着自己是不是太敏感了？
见楚向宇没兴趣多说，中年警察也没多问，顺手掏出烟点燃。
车窗没开，封闭的车厢内烟味刺的楚向宇眉头一皱，下意识的扫了眼正中间的后视镜，狭窄的后视镜内晃过中年警察叼着烟的半张脸，楚向宇心中一怔，猛然想起了之前觉得中年警察有些眼熟是从哪里来的了！
韩秃子的记忆！
韩秃子破碎的记忆碎片里，就有他与中年警察互相敬烟的画面！
楚向宇瞬间惊出一身冷汗，如芒刺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