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美奈子的护佑

    在炎流岛里，在最外围是军队把守的军事区，过了军事区往里一层是所谓的“物资调拨中心”。物资调拨中心，顾名思义，也就是控制、管理、采购、调拨炎流岛所需物资的地方。所管理的范围很广，包括药品、食材、衣服、器具乃至“木头”。

    武士们口中的“木头”或是“原木”也就是凉太郎这样的人体实验品，是一种比较特殊的物资，所以被单独管理。 因此物资调拨中心被划分为“木头区”和“仓贮区”。“仓贮区”也就是存储调拨一般物资的地方。“木头区”也就是每个新来的人体实验品先集中存放的地方。在这里，要先给每个人体实验品测试体能及生理数据，询问调查了解其各项技能，然后建立相应的档案以备选。待到里层的实验区需要，从这里调拔过去。

    虽然，人体实验品都是比囚犯还低贱的存在。但因为他们都是实验用的实验品，必须保持健康，所以居追境和饮食医疗条件都不错。君不见，很多医学院校学生住宿条件差，伙食又贵又难吃，反倒是被用来做实验的动物们住得冬暖夏凉，冬天有暖气夏天有空调，吃得脑满肠肥。笔者一个在医学院的朋友对此深有怨言。

    木头区是一个类似监狱的格局，四周围墙环绕，围墙上五步一岗，十步一哨，住宅区的男区与女区分开，只有一道小道相连，并设置关卡，彼此不得接触。人体实验品们住在若干座小楼。小楼共三层楼，住宿一层是警备室，人体实验品都住在二层和三层。楼窗户和走廊也用极为坚固的铁线实行了全封闭，铁线不但坚固，在受到强力发生破损后还会自动响警报。

    每层设层长一名，被分隔成若干段，每段间有五个房间，设有一单独的守卫房，开锁机关记录了相关守卫的查克拉流动情况，只有守卫用手按在机关上，机关确认无误才能打开门。当然楼长及狱长的权限更高，也能打开。

    在人体实验品所住的楼房旁边还有几栋单独的一层楼。那是一些如惩戒厅，保健室、以及狱卒居室等的场所，相对戒备较松。

    而关押人体实验品的每个房间都是很标准的四人间，独立卫生间和一个洗漱池。算起来环境也算不错，除了失去自由，衣食住等条件都还算不错。凉太郎被分配到这样一个四人间中，同住的人都是不超过15岁的少年，一个叫三岛健治，一个叫寺沢太智，还有一个居然是之前折辱过凉太郎的油女卓也，现在编号9527。

    油女卓也一开始就非常健谈。不管大家愿不愿意听，清了清嗓子说：“大家也该明白，现在处境很恶劣，虽然我们暂时生活条件还可以，但随时都有可能被抓去做实验品。虽然替国家效力，为石井大人的事业做贡献是我们的荣幸，但是大家应该明白做实验品是有很大风险的。所以在这风险时刻，我们必须要抱成团。只有结成同盟，才能增加活下去的机会。”

    油女卓也其实不知道石井只是负责守备而已，真正的boss是星源大师，所以才说为石井大人的事业。但他的这一番话恰到好处的利用了大家对未来的恐惧，所以大家虽然鄙夷其为人，但也深有同感。

    油女卓也见大家不反对，更加得意了：“所以我建议，我们几个人应当对天立誓结为兄弟，从此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另外两个少年犹豫了一下，同意了。只有凉太郎没说话。其中三岛健治问凉太郎的意见。油女卓也阻止说：“大家莫要与他多接触。他前两天顶撞了石井大人，正是石井大人所不满的人，我们若与他太过接近，只怕石井大人会误会我们与他是一伙的，恐怕会牵连我们。” 寺沢太智虽觉得有违道义，但也觉得油女说的有理。三岛健治却坚持说：“左右都是要成为实验品的，难道石井还能因为我们和他不接近，就放过我们不成？”

    油女叹惜：“可惜我们现在分到了一个寝室，只怕石井大人已然误会了。如今之计，我们不但应该与他保持距离，还应当做出点表率，让石井大人明白我们与他是水火不容的才对。”

    三岛问：“你的意思是什么？”

    油女说：“我们三个一起，把他揍一顿，事情闹得大一点，就算受点斥责也无妨。只要让石井大人明白我们与人不是一路人，说不定一高兴，对我们另眼相看了呢？”

    两个少年犹豫了不决，油女大喝：“事关自家生死，我们还迟疑什么 ？”

    话刚落音，油女的嘴上已受了一拳。凉太郎至从立下决心要活下去之后，已反思了以往性格上的缺点，本不欲另生事端。但此时油女鼓动另外两人针对他，若是不立刻出手，待另外两人下定决心后，只怕三人打一自己就毫无还手之力了。因此，趁着另外两人还在迟疑，凉太郎抢先出手，先让油女停止鼓动，若是自己显得强势一点，说不定另外两人反而会站到自己这一边。

    油女也并非弱者，他乃忍者后裔，祖上也是名门望族，自从家道中落后，族人大半搬迁，忍术失传了许多，且油女族并不以体术善长，所以反而落在下风。每个人在进入炎流岛后额头上印上那个“卍”字印记的护额并非只是用来标记身份的，而是一种秘术做出的忍具。印上这个印记以后，如果运用查克拉强度到达一定程度，脑袋会剌痛无比，所以人人都不敢使用忍术，只能用体术相搏。而每个人手环则有一定的定位功能，能被接收器所搜索到。如果木头想破坏手环，手环也会放大信号给接收器。

    凉太郎知道务必速战速决，否则显不出自己的威风，不能震慑室友。一拳之后，扑上去近身缠住油女四肢，一口咬在油女脸上，咬得极重，油女吃痛，还未反应过来，下体一痛，竟是又被凉太郎袭裆一击，立即失去了反抗之力。

    凉太郎这一下贴身、咬人、袭裆，乃是以前街头当混混时常用的招数，当初救下明绘与武士缠斗时用的就是这招。阴狠下作但偏偏又是熟练无比。

    因为打斗声很快引来了警卫，凉太郎在警卫脚步声响起后，立刻蹲下，双手抱头，一动不动，正是囚犯等待警卫检查的标准姿势。原来以前凉太郎偷鸡被抓，曾在牢中一段时间，所以很熟悉这种姿势。

    警卫前来，却见凉太郎已是很守规矩地蹲下了，反倒是9527见警卫来到，以为来了靠山，反而上前要控告凉太郎，刚一上前就被警卫当头一棍：“蹲下！”9527立刻蹲下，学着抱头：“武士大人，这木头以前得罪过石井大人，我们正帮石井大人教训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呢。”

    警卫又是一棍：“在这里，只有我们才可以决定谁该被教训，你这木头什么时候有资格发号施令了！全部给我进惩戒室去！”

    这时另一警卫上前对该警卫耳语了几句，原来上级有命，要让这凉太郎不必加入实验品中，反而还下了死命令“若是9504犯人死了或是残了，该楼楼长以下全体守卫全部切腹以谢罪！”

    如此严令以前从未有过，教训人的警卫听了一迟疑，再见凉太郎非常顺从，就顺势指着凉太郎说：“9504就不必去了，你们三个全部给我关禁闭！”

    9527等三人不解之极，尤其是另外两人更是冤，只是旁观而已，却被如此严惩，心中不免对9527心生怨恨，心想都是你个惹祸精自找没趣，连累了我们。

    凉太郎心中也有些不解，但没有出声。只是很顺从地按警卫的指示收拾房间住下。

    之后9527等三人被调到另一个空房间，凉太郎这个房间也再也没有安排新人进来，享受了单人单间的待遇。有时其他房间不够用，哪怕是加床成5人间或是6人间，也没把人安排到凉太郎的房中。守卫生怕凉太郎受其他室友的伤害，但又不明白其中缘由，不免议论纷纷，只道此人来头不小，是什么大人物所看中的，所以凉太郎在这里没受什么苦，反而有时做些辅助清扫，送货的杂活，与牢中杂役待遇差不多。

    凉太郎不知道，自己是因为美奈子的要求才得以被另眼相看，回想起那个帅得没朋友的武士对自己说过：“我叫长岛十兵卫，有事报我的名字，这样你在被处死之前可以少受一点罪。”还以为是长岛十兵卫这家伙吩咐下来的，心里不免感激，心想：下次揍你的时候，不打你的脸就是了。

    凉太郎此时的状况，虽暂时无生命之忧，但也没有解救美奈子的可能性。但他决心已下，坚定无比，每天做事认真，对警卫恭敬有礼，心中虽无明确的救人计划，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但却尽力打好人际关系，因为这是他目前所仅能做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