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9章 心虚面对
左丘琳这脾气也是来的突然,梁邱钟这一时没反应过来,抬手揉两下眼睛,他缓缓侧过身盯着左丘琳背影呆看了一会儿,忽然笑道:“你和你妹妹真像,记得与秋儿成亲的那天,我走错了房间,你妹妹直接泼了我一头的水,真是..”他说,忽然想念起凌倪,可再看眼前左丘琳不高兴,他也便不再继续那个话题,摇椅晃走上前轻手扶住左丘琳肩膀道:“倪儿,你生气了?”
“是生气了。”左丘琳侧脸看眼他扶在自己肩上的手。
“那..你想让我怎样做..”梁邱钟俯下身,将嘴挨近在左丘琳耳边:“才能解气啊?”
闻着呛鼻的酒气,左丘琳不禁侧脸干咳两声道:“让我做太子妃。”
“行,不过得看你能不能争过秋儿。”梁邱钟在她耳边轻声道。
“好。”左丘琳说,推开梁邱钟搁在自己肩头的手,起身移步转身绕过他走到床边,拿起枕头:“太子殿下,你睡吧。”她逆回身。
闻言,梁邱钟眉头一蹙转身看向左丘琳问:“你这是要干什么?”
左丘琳淡淡一笑:“我不喜欢和喝了酒的人睡。”
“今晚可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梁邱钟椅上前道。
左丘琳轻哼一声:“那又如何,就像你说的,我只是一个侧妃,有些规矩不用太在意。”
“你记仇。”梁邱钟爽朗吐出三个字。
“是。”左丘琳说,上步走到他面前仰脸看着他假惺惺一笑:“您早些休息吧,我睡地毯上就行。”说着,她直接抱着枕头坐在了地上。
梁邱钟低头看着左丘琳,蹙了下眉:“你就这样睡了?”
“昂。”左丘琳点头,将枕头放在地上直接躺了下去。
梁邱钟嘴角抽搐看着左丘琳背过去的身子,摇了下头弯身拍了下她的胳膊,“转过来。”
“干什么?”左丘琳问,听话的躺平直视上梁邱钟的脸。
梁邱钟嘴角一勾,弯身直接将她一个用力抱了起来。
左丘琳怎也没想到梁邱钟会有这样一手,可如果现在挣扎定会惹怒他,无奈之下,她只有好好说话。
“太子殿下,我话都说..”
她话说一半,梁邱钟轻轻在她的脸颊上吻了一下道:“有些事情都是母后决定的,所以,我决定不了。”
“我不太懂你的意思?”左丘琳眨眨眼。
梁邱钟对视着她懵懂的眼眸,笑了下:“我的意思是,你在我心里早就是太子妃了。”
左丘琳这几天本就担心梁邱钟会发现什么,现在听他这话,她心虚了。
几十秒后..
“你怎么不说话了?”梁邱钟依旧站在原地盯着左丘琳发愣的神情问。
闻言,左丘琳回过神对着梁邱钟笑了下:“没事,我就是..有些瞌睡了。”
“那睡吧。”梁邱钟说,抱着她走到床边弯身将她轻轻放在床上,起身道:“我不是一个强迫人的人,既然..”
“一起吧。”左丘琳打断。
梁邱钟一惊,淡淡道:“你知道一起的意思吗?”
左丘琳点了下头:“洞房花烛夜的事情,在我来这里之前母后都说了。”
“那..我们就..睡觉吧。”梁邱钟低声说,逆身上步将房间里的蜡烛都吹灭了..
房间外不远处的石头路上,带人闹洞房的夏侯蒲一眼看见婚房的烛光一一熄灭,随即停步失望的向跟在自己身后的人摆了下手道:“算了,来日方长,太子还会娶妻的。”
“只是熄灭了蜡烛,为什么不去啊?”身后一公子问。
“因为不能去。”夏侯蒲随口说,一转身便看见了徐雄:“你怎么也来了。”
徐雄魂不守舍的仰脸望向星空,道:“是山王爷让我跟来的。”
“那山王爷呢?”夏侯蒲问。
徐雄依旧望着星空:“估计又看中了一个小奴婢吧。”
听徐雄这回复,夏侯蒲是没的说了,耸耸肩膀,他又看向一旁失落的众人道:“大家伙,今晚高兴,我请客去..”
他大喘气间,那些个公子哥们脸上都显露出了一抹神奇的期待。
夏侯蒲瞅了圈公子哥们脸上的表情,心中也自是明白,可那种地方,他自是不会去的。
“我请客去看戏。”他笑说,背手逆身原路返回。
那些公子哥们则一个比一个失落的垂下脑袋,又不敢拒绝的转身跟上了夏侯蒲的步伐。
徐雄依然站在原地,仰脸盯着星空,想着白日里的事情,摇摇头嘀咕:“她不会回来了。”说着,他转身离开了。
丑时将近...
竹屋中,凌倪躺在乌苗一旁满头虚汗,怎么也睡不着觉。
自然,凌倪这喘息声乌苗听的也是清晰,睁开眼睛扭脸看向凌倪,她道:“很难受?”
“嗯。”凌倪点头,干咳了几声。
听着凌倪这不清脆的咳嗽声,乌苗急忙起身伸手摸了下凌倪的额头:“你怎么发烧了。”她说,赶忙起身蹭下床铺走到桌前将蜡烛点燃。
房间亮起,凌倪半眯着眼睛盯着房梁,咳嗽了几声扭脸看向乌苗道:“在夏侯的时候,我伤口都那么深了,都没事,这次怎么..”
“那次伤口看着深,其实不深,只是划破了一层皮,可是这次不一样,”乌苗边说边将手巾放进了清水当中:“你两处伤口,看着不深,其实也..就那样吧。”说着,她拧干手巾转身走到床边,将手巾折成方形弯身搁在了凌倪脑门上。
“凉死了。”凌倪无力道。
乌苗拍拍凌倪肩膀:“你也就这样吧,估计..”
话说一半,凌倪忽然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小声道:“有人。”
“怎么有人?”乌苗小声回复。
凌倪不语摇摇头,提醒她别说话。
乌苗明白她的意思,便不再言语。
屋外,几个黑衣人听里面没了声响,便开始讨论起来。
“他们是不是发现我们了。”
“不知道,反正主人说了,今晚必须杀掉左丘倪。”
“我们这样对待一个受伤的人,真的好吗?”
“可这是我们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