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方自在的往事
因为自古都说人会七窍流血而死，所以当大家看到何瑞山七窍流血的模样时，已经默认了何瑞山暴毙的事实。
可是孙芷卉，方自在以及秦鸿白是大夫，他们知道，当一个人七窍流血的时候，不一定就是真的死亡，所以，孙芷卉的第一反应还是上前探了一下何瑞山的脉息。
正处于悲伤过度中的何纵横见孙芷卉拿起自己父亲的手腕，便大吼道“走开！不要碰我爸爸！”
方自在见状也拉了一下孙芷卉示意她退后，然后自己蹲下身去，说道“七窍流血不一定就是死亡，所以请让我给何先生把一把脉。”
虽然方自在这么说，但是何纵横依旧不允许别人触碰自己父亲的身体。反而同样激动的何瑞川却像是找到了一线生机一般，说道“纵横，方大夫可是阎王敌，你就让试一试，说不定真的把二哥给救活了。”
被何瑞川这么一说，何纵横犹豫了一下，倒是同意了。方自在这才开始给何瑞山把脉。
把过脉以后，何瑞川着急问道“怎么样，方大夫，我二哥是不是还有救！”
方自在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然后站了起来。这时，何纵横再也忍不住，痛哭起来。
孙芷卉在方自在身边小声问道“方老，怎么样？”
方自在没有说话，而是拿起孙芷卉的手，用手指在上面写了一个“蛊”字。
孙芷卉大惊，方自在的意思很明显，何瑞山的突然暴毙，竟然也是因为中了蛊毒。可是，他明明是幕后黑后，现在又怎么会自己中了蛊毒，莫非真正的凶手，另有其人？
“方老，你确定吗？”毕竟大家都是中医，对于蛊毒也不是十分的了解，孙芷卉还是不太相信。
而方自在却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没有判断错误。孙芷卉也觉得方自在不会乱下定论，这才相信何瑞山是死于蛊毒。
可是，如果何瑞山死于蛊毒，那么真正的幕后黑手，又会是谁？难道是自己推断错误了？孙芷卉心中泛起了疑惑。
不过孙芷卉知道，现在还不能把何瑞山死于蛊毒发作的事情说出来。现在场面已经够乱的了，如果现在把这个消息告诉大家，恐怕何府就会天下大乱了。
但是孙芷卉还是不理解，种种迹象都表明，何瑞山就是下毒的人，可是，现在下毒的人却又中了蛊毒，这完全不可能啊。
“来人！”这时，何瑞海说话了，“把瑞山安排好。”毕竟不能一直把何瑞山的尸体留在这里，何瑞海让下人先将尸体抬走。
而何纵横一直跟着自己父亲的尸体，也一同离开了。
“大哥，我们可是亲兄弟啊！现在，竟然......”急性子的人，一般都重感情，何瑞川说着说着，竟然泣不成声。
“现在先把老爷子安排在别处静养，这个地方，就不要来人了。”何瑞海说道。
何伯点了点头，说道“这样也好，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太老爷的身体，让人把别院收拾出来，让太老爷现在那里静养，一定要加派人手。当然，这里也要派人把守，一定不能让任何人进来。”
吩咐好了一切事宜之后，孙芷卉，方自在，秦鸿白以及何家一干人全部都到了前院的别墅。
在别墅的二楼，有一个小型的会议室，这里便是何家的人商议事情的地方，而现在，何瑞海，何瑞川，何瑞海，何伯，以及孙芷卉，方自在和秦鸿白全部都在这里，分主宾落座。
何瑞川还在悲伤当中，虽然坐在这里，却是低着头，双眼通红，无精打采的样子。而何瑞海虽然也十分的悲伤，但是至少在表面上看不出来。
至于孙芷卉，方自在和秦鸿白，他们三个却是十分的奇怪，按照道理来说，现在是何家的家事，竟然也让他们坐在这里。
“三位不用奇怪，是我请你们来的。”何瑞海先开口说话了。“虽然这是我们的家事，但是事情的起因，是我父亲中毒，然后是你们医治了他，所以，有些事情，我还是要询问你们。”
孙芷卉三人知道，今天的事情太过于神秘莫测，简直令人难以想象，所以，即便是何瑞海这样的人，也搞不清楚，才会出此下策，不然的话，像这种事情，他是绝对不会让何家以外的人参与的。因为，就连何夕和何阡陌都没有资格坐在这里。
“刚才方大夫给瑞山把过脉，但是似乎你又欲言又止，是不是你有什么发现。”何瑞海问道。
其实，虽然刚才场面混乱，但是何瑞海确实心思缜密，更是发现了方自在与孙芷卉之间的小动作。
孙芷卉和方自在也没有想到，自己两个人之间的小动作，竟然在当时的情况下，被何瑞海注意到了。不过既然他现在问了出来，索性也就说出来。
“其实，我原本是不想说的，不过既然你都看到的了，我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何瑞山先生的死因，是因为蛊毒发作！”方自在如实的说道。
“什么！蛊毒！”何瑞海听后十分的惊讶，他也想不到，何瑞山怎么可能是因为蛊毒发作而死的。
而何瑞川听到了何瑞山是因为蛊毒发作而死，便立马站了起来，怒吼道“大哥，你也听到了，二哥是中了蛊毒才死的！如果他真的是害父亲的人，又怎么会自己中了蛊毒！”
在何瑞川的心里，还是不愿意相信何瑞山就是对自己父亲下毒的幕后黑手，他不愿意相信骨肉相残的事情会发生在何家。当然，他也不相信这件事是自己的大哥何瑞海做的，但是，他在怪何瑞海，怪他逼死了何瑞山。
“方老哥，你可以确定二老爷是因为蛊毒发作才突然死亡的吗？”何伯也很难相信，何瑞山是中了蛊毒。
“是的，我确定。”方自在肯定的说道。
“为什么你如此确定？蛊毒的神秘，一般人根本不可能知道。而且你是中医大夫，又怎么能确定？”何瑞海也不太相信。
其实，孙芷卉也一直很好奇，方自在为什么就这么肯定何瑞山是中了蛊毒，然后蛊毒发作才突然暴毙的。因为就像何瑞海说的那样，蛊毒非常神秘，虽然说蛊毒可能涉及到中医，但是中医之内绝不包含蛊毒。所以只是通过把脉的方式就断定何瑞山是蛊毒发作而死，孙芷卉也有点怀疑。
“其实，我也是在机缘巧合下，才知道蛊毒的存在。”方自在像是再回忆很久以前的事情一样。
“那一年，我的医术刚有小成，便自以为天下无敌，称得上是一代名医。可是，年轻气盛的我，又哪里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在一次中医比试上，我胜了但是在湘北一代比较有的一个大夫。”
“谁知道，那个大夫的师父竟是黑观音，一个令人恐怖的大夫，不，她已经不能称之为大夫了。黑观音的医术高明，世间罕见，早在我学医之时，就已经听说过她的名号，只是她行为古怪，性格孤僻，更重要的是，她除了医术高明以外，还精通蛊毒，是一个巫师。”
“当时我根本不相信世界上存在巫师蛊毒，所以对黑观音更是不以为然，竟然要直接挑战她。没想到的是，她竟然答应了我的挑战，但是前提是，她会在我的身上中下一种蛊毒，如果我赢了她，她便会帮我解了蛊毒，如果输了，那么我就会因为蛊毒而死。”
“那么，方大夫，当时你肯定是赢了他！”何瑞川这么说，是因为方自在既然能活到现在，肯定是赢了“黑观音”。
“呵呵。”方自在苦笑了两声，然后说道“没有，我输的很惨，从诊断，到药方，甚至是我引以为傲的针灸，都输的一塌涂地。”
“那后来了？既然你输了，她没有帮你解掉身上的蛊毒，你又是怎么活下来的？”何瑞川接着问道。
“活下来，但是我原本就没有打算活下来，因为我已经没有活下去的理由了，死也许对我来说，是一种解脱。”方自在任然苦笑。
“输了以后，我哪里也没有去，就在湘北一带四处游荡，直到有一天，蛊毒开始发作。我记得那天大雨倾盆，我全身就像被蚂蚁撕咬一般的疼痛，跌跌撞撞中，我到了一个非常原始的村落，然后我就昏迷了过去。”
“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木屋之中，是一位姑娘救了我。后来我才知道，原来那个姑娘也是一位巫师，而我身上的蛊毒，也被她解掉了。因为身体的原因，我就在那里住了一段时间，在那位姑娘那里，也了解了很多有关于蛊毒的事情。不过由于蛊毒是巫师之间的秘传，所以，我并没有学习。”
“这也就是为什么我能够断定何瑞山先生是蛊毒发作而死的原因了。”方自在说道。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究竟会是谁下的蛊毒！”虽然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但是何伯也相信，极乐草的毒一定是何瑞山下的，可是下蛊毒的人，究竟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