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九章惊吓与吃醋
他现在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个问题。
这两天一直想找楚颜,把自己喜欢他的事说出来。
结果,让人叫了几次,他都没来。
不管怎样,他都得让楚颜知道自己喜欢他。
……
这已经是换了第十二个医生了。
夜天擎和慕子蓉也是心急如焚,却也毫无办法。
“总统,小少爷各方面都正常,不管是验血还是其它方面的检查,都没有什么,我已经尽力了,实在是查不出来,小少爷是因为什么才会变得如此虚弱。”医生战战兢兢的说道。
夜天擎要不是顾忌现在的身份,在听见医生的话早就暴走了,他努力压下怒意,道:“怎么可能会查不出来?现在医学这么发达,怎么可能会一点点原因都查不出来?”
医生的额头的冷汗蹭蹭的往外冒,却也不敢去抹,“什么方法都试过了,就是查不出来。”
楚颜看着病床的夜子晗,这几天他都没能好好吃饭,感觉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也该是她出场了。
立在楚颜的席景言瞥见楚颜望向夜子晗的眼神,他抬起左手揉了揉他亚麻色的短发。
楚颜正准备走过去,头被一只大手揉了揉,除了席景言还能有谁?
自从离开这段时间,他回来,不管有事没事,就喜欢用手揉她的头,像是上瘾了一般。
楚颜抬起头看向席景言时,某人像是猜到她会说什么一样,手已经收回去了。
她准备说的话也来不及说出口,她收回视线,上前迈了一步。
“总统,我在a市认识一位中医,医术很好,对一些疑难杂症很有研究,可以让子晗去那里看看。”
楚颜语气不卑不亢。
床上夜子晗闻言,琉璃般的眸子突然一亮,怪不得这么多天叫他来自己房间里,他都没有来。
他现在明白楚颜说的办法是什么了,不得不佩服楚颜,这办法太tmd绝!
夜天擎回转身看向楚颜,俊逸的脸因为担心儿子的病,和怒意,此时也缓和了一些。
“那就派人去a市,把他接过来。”
面对总统,楚颜神色从容,一句一顿道:“那个老中医有个怪癖,每天只看一个病人,而且,他从来不出诊。”
慕子蓉闻言,上前一步拉住夜天擎的手臂,道:“那就让子晗去a市,万一时间拖久了就更治了,我陪子晗去a市。”
楚颜看向慕子蓉,她要是去的话,恐怕没那么好糊弄。
楚颜正准备开口,夜子昕这时走出来,道:“妈,还是让我陪子晗去,那边我也比较熟悉。”
楚颜瞥了一眼夜子昕,夜子昕去是为了小七,不过,比慕子蓉去要好的多。
夜天擎沉吟了一会,道:“那就让子昕去,有了结果,就立马通知我们。”
夜子昕点头,“知道了,父亲。”
去a市的时间定在明天。
病房里的人都散了,只剩下楚颜,席景言。
等人都走光了,夜子晗才开口:“颜,你真的是太厉害了,我是越来越佩服你了。”
“这几天委屈你了,我现在给你施针,等明天,头晕,四肢无力的症状都会消失,食欲也会慢慢恢复。”
楚颜取出银针在夜子晗身上,相对的穴位各施一针。
席景言立在床头,冷冷的看着白皙纤长的手在夜子晗身上,摸了摸,“下次,不要再用这招。”
动不动就用手,去摸这个那个的身体,那还得了?
楚颜收起银针,侧头看向席景言,“不到万不得已,银针我不会轻易使用的。”
虽然,她已经用了好几次了…………也是不得已的情况下。
听见席景言说话的语气,夜子晗很不爽,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他伸出双臂,将床边的楚颜一把抱住,凑到他耳边,道:“颜,下次我爸再逼婚,你就在用银针扎我,顺便多摸摸,我不介意的。”
楚颜没想夜子晗会突然抱住自己,听他如此激动,她额头瞬间黑线,“用过的办法再用第二次,容易让人怀疑。”
楚颜的话音未落,身体就被一只有力的手给拽了起来,也从夜子晗怀里给拉了开来。
“夜小少爷还是好好养病,颜,不是你该叫的。到时让总统知道,你是装的,那可就不好了。”
席景言丢下这句话,左手抓住楚颜的右手腕,径直走出病房。
某人的力气她是见识过的,只能被动的让席景言拉着手腕走出去,不忘回头对夜子晗说:“刚施过针,不能吃油腻的,也不能运动,好好休息…………”就没什么问题。
席景言皱着眉,不由的加快脚步带着楚颜离开,最后几个字也没能说出来。
要不是楚颜提醒及时,夜子晗差点用吃奶的劲从床上蹦起来,姓席不仅牵楚颜的手,居然威胁他?还不许让他叫颜?
他以为他是谁啊?
…………
席景言拉着楚颜出了住院部,一路上,引来大家的频频侧目,都在好奇手拉手的两个帅哥是什么关系?
席景言无视大家的频频侧目,走到小径时才停下脚步,小径四周种植一排竹子,带着冷意的风吹这竹子,传来一阵沙沙声。
席景言突然转身,让紧跟在后面的楚颜来不及刹车,直接撞进他的怀里,等站稳后她急忙往后退了一步,就听见头顶传来某人磁性的嗓音,带着一丝强势。
“不要和夜子晗走的那么近。”
楚颜一愣,忽然又反应过来,“近吗?朋友之间不都是这样?”
席景言皱起眉,“就算是朋友,那些亲密点的举止也可以避免。”
刚开始楚颜以为席景言的意思是,那个意思,现在好像又不是那个意思。
“你指的亲密举止是???”
席景言几乎是想也没想,就将自己不满的地方说出来,“不许勾肩搭背,还有,管好你的手。”
楚颜愣住,“…………”
楚颜的沉默,让席景言又皱了一下眉,“做不到?”
楚颜回过神,看着面前的席景言,那副不是在开玩笑的样子,好吧,其实,他嘴里就没有开玩笑的词汇。
“不是做不做得到的问题,而是,你不觉得这样的要求,很过分吗?”楚颜指出问题的重点。
席景言很干脆的吐出三个字,“不觉得。”
楚颜黑线,这么过分的要求,他居然还能说的如此理直气壮?
谁给他的理由?
楚颜冷哼,“管这么宽,那是不是我以后谈恋爱了,你也会管?”
这句,她完全是随口一说的。
因为,她没想过谈恋爱这回事。
纯粹是拿话堵他的。
只是让楚颜没想到的是,某人却说了一句:“看和谁谈了。”
楚颜嘴角抽搐,“…………”
他这意思,是想帮她把关?
她突然想起那几位师傅,说过的同一句话。
宝贝徒弟以后要是找男朋友了,一定要我们亲自看过才行,看他能不能配的上我们的宝贝徒弟。
…………
此时病房里。
看着席景言把楚颜拉走,夜子晗心里还是愤愤不平,可偏偏现在身体弱爆了,但是,最值得高兴的是,他不用和那个只见过一次面的女人订婚了。
而这时,左炎急步走进病房里,看见病床上的夜子晗,脸色苍白,眼里是掩饰不住的担心,“我才出去几天,你怎么病成这个样子?”
夜子晗却笑着摆摆手,“左炎,你来了,我还死不了。”
左炎还是不放心,“看你脸色都白成这样,还以为回来能喝你的喜酒呢?”
提到喜酒,夜子晗脸色瞬间黑了,“滚犊子,我没你这样的朋友。”
“那我不提好吧。”见夜子晗不高兴,左炎也不再提订婚的事,而是问道:“听说你要去a市治疗,会不会是有人故意害你?要不然那么巧合,你刚要订婚,就病倒了,还只能去a市治疗?这明显就是有人想盖你的。”
“你什么意思?那么多医生都查不出来病因,怎么可能有人害我?”夜子晗虽然心虚,但是听左炎的语气,分明就是在楚颜,因为去a市,也是楚颜提出来的。
“我觉得,就是那个楚颜,从第一眼看见他,就觉得他接近你就是意图的。子晗,你的身份尊贵,多少人想巴结你,你也是知道的。”
左炎话还未说完,夜子晗眸色瞬间冷下来,直接打断他:“左炎,我劝你把刚才的话收回去,楚颜是什么样的人我比谁都清楚,也还轮不到你来评价,他是真心当我是朋友的。还有上次在酒店里,是你对楚颜说了什么对吧,我希望不要有第二次,不然,我们这朋友也没必要继续做下去。”
越听后面,左炎的脸色就越难看,直到听完夜子晗最后一句,他不敢置信的看着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子晗,我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难道还比不上那个认识不到三个月的人?”
夜子晗面不改色,琉璃般的眸子半点暖意都没有。
“要不是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就你刚才说的那番话,你觉得,现在还能站在我面前继续说话吗?”
楚颜刚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就听见夜子晗和左炎的对话,夜子晗一直都护着自己,她一直都是知道的,没想到的是,他会护到这种程度。
能交到他这样的朋友,是自己的荣幸。
左炎出来时,看见门口的楚颜,眼里的愤怒丝毫不掩饰,“你真是好手段。”
楚颜看向左炎时,眼神犀利,她一句一顿,“交朋友,不需要手段,反而是你,反应太大了,倒不像是朋友之间才有的。”
“我和子晗的感情,你一个外人,当然不会明白。”
左炎丢下这句话,便大步离去。
左炎走后,楚颜本来想进去看看夜子晗,最后还是打消了,最后才决定赶回去,准备收拾好行李,明天一早出发。
一回到总统客房,楚颜第一时间去找小七,告诉他要回a市的事。
“小七,收拾收拾,明天一早,我们回a市。”
小七原本郁郁寡欢的模样,听见回a市的字眼,立马满血复活了,两眼放光,“明天就回a市?那我现在就收拾行礼。”
楚颜喝了一口水解渴,这才缓缓开口:“嗯,急着明天回去,是因为夜子晗的病情,会由他大哥夜子昕送他过去。”
小七刚站起来准备收拾行礼,他早就盼着回去了,听到夜子昕也去,又不坐了下来,完本两眼放光顿时暗了下来。
“夜子昕也去a市?”他不确定的又问了一遍。
楚颜发现小七的反应,有点不对,难道和夜子昕发生矛盾了?
她试探性的问道:“嗯,你和他闹别扭了?”
小七发现自己的反应过头了,要是让楚颜知道他和夜子昕之间的事,他也觉得很丢脸的。
他立马摇头,“没有,就是觉得他挺烦的。”
楚颜又突然想起教自己弹琴的傅师傅说过一句话,那个武长溟真是太烦了,每次都缠着他,还没个轻重。
那句话,是她不小心听到的。
楚颜安慰似的说了一句:“习惯就好了。”
习惯?小七只感觉嘴巴疼的厉害。
…………
晚上睡觉的时候。
楚颜利落的爬上床,掀起被子的一角躺了进去,看了一眼身边侧躺着的人,右手肘撑着自己的头,银灰色的睡衣领口也因为他这个姿势而大开,露出一小半结实的胸膛,漆黑如墨的眸子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似乎是,有和自己聊天的兴致。
“想聊天?”
席景言盯了好一会,“嗯。”了一声。
楚颜也侧过身,左手撑起头,亚麻色的头发也因此变得蓬松起来,她的嘴角扬起一抹浅笑,好奇的问:“想聊什么?”
席景言定定的看着楚颜,一句一顿的问:“你以前是不是养过一只狼,叫什么名字?”
楚颜疑惑的看着席景言,心里想,他突然问这个干嘛?还是,他已经调查过楚颜,知道她没有养过宠物?
一个问题在心里来回转了几道弯。
她又突然想起来,席景言问的是雪团?而非白雪?
她才看似漫不经心的问:“你问这个干嘛?难道也对狼有兴趣?”
席景言突然想起来,楚颜只是对着小白说过,养宠物的事。
他坐起身,后背倚在床头,腾出右手抚上楚颜亚麻色的短发,柔软的发丝,让他忍不住揉了揉,“我只对那只狼的名字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