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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过年的礼物

    如若在平时,阿涛定然早早地打电话来查岗,千叮咛万嘱咐地要求他不许随便出门。

    两天,没有任何音讯,主动给他电话的结果,却是他在别处‘金屋藏娇’。

    可惜,临出差前,阿涛已经将肉球赶回了他自己的家,否则,在这种孤寂而又无助的时刻,他便多了一个可以暂时诉苦的兄弟。

    脑子里混乱一片,浆糊一片。

    无奈,睡吧!

    但愿醒来,今晚不过是一个有些荒唐到极致的梦。

    ……

    翌日。

    阳光明媚。

    冬日的太阳,妖娆的有些过分。

    至大厅,才发觉别墅安静到可以听见庭院外的虫鸣声,一夜之间,君子兰占据了半个院子,橙黄色铺满了整个花园,令人目眩眼花。

    他走到门外长廊处,看见一个瘦高的身影挤在铁门边上,一边嚼口香糖,一边听着音乐,毛线帽子遮住了他的额头,让荷花看不真切他的样子。

    “荷花,我来了。”子朝他挤眉弄眼,终于达到了被人辨认出来的目标。

    “宇恒,”荷花走到铁门边缘,在门处给他开了门,“站在这里多久了,怎么不按门铃。”

    宇恒指指门延上的按钮——不知道是哪个调皮的孩子,在上面贴了一大堆强力胶,古怪地像一张胡乱挤在一处的丑陋老人的脸。

    趁着荷花发呆之际,他迅即钻进他的怀里,顺便在他脸颊上留下一个轻轻的吻。

    “喂,大门口的地方,不怕被人看见?”

    “不怕。”宇恒率先钻进门,盯着满院子的君子兰,情不自禁地赞叹,“哇,好漂亮的花。”他几步跳到花丛中,摘下一朵,硬要插进荷花别起的长发上,被他敏捷地躲了开去。

    他恼羞成怒地推开宇恒伸上来的手,嗔怪道:“别这么俗气,我又不是女人。”

    “谁让你留长发来着。”宇恒不依不饶地追到他身后,刚打闹了一会儿,惊觉后面漫过一阵恐怖的气氛,回转头,只见阿涛带着一个金发碧眼的美女站在车子旁,手里提着一个大大的旅行袋,眼神里透出一股歇斯底里的凶狠。

    “阿涛,这美女是谁?”宇恒很不识趣地跳到他面前,盯着女人上下打量,“法国人,俄罗斯人,还是美国人?”

    不待阿涛回答,荷花已经径直进了客厅,只留给他们一个决然的背影。

    “阿噢,又闹别扭了。”宇恒看好戏似地跟着荷花的背影飘飘然而去,戏谑地朝阿涛吹口哨。

    阿涛没理会扮着丑脸的宇恒,转向旁边的金发美人,一改刚才的面无表情,两人谈笑风生地进了客厅。

    女人的声音有点粗哑,正是昨日接电话的人。

    荷花站在二楼的廊道上,看见这一幕,扭身进了书房。

    如果阿涛不主动向自己道歉,他便再也不会与他讲话,虽然是幼稚的赌气方式,平时却是最有效的要挟手段。

    但这回……阿涛从回来之后便没有理会过他,放任他在书房里生闷气。

    幸好宇恒在身边,才让他不至于太过窘迫。

    “考试考完了?”

    “嗯,快要过年了。”他脸上丝毫没有快要过年的快乐和愉悦,反而挂着一张脸,不满地抱怨,“老爸老妈快回来了,唉,自由的日子没了。”

    “臭子,老是拿这些让人羡慕的要死的事情在我面前炫耀。”荷花躺在沙发上,踢了他一脚,指指对面的电脑,示意两个人一起玩线上游戏。宇恒一呼即应,立刻陪他进入游戏的角色之中。

    “杀,快点,快冲上去。”简直是发泄似的吼叫,在大厅里都能听到他们疯狂的喊叫。

    阿涛正在和ra喝咖啡,状似无奈地向她道歉:“他就是这个德行。”

    ra摇摇头,打量四周的环境,用熟练但却带有外国口音的z文赞叹:“房子不错,你自己设计的?”

    “嗯,大部分是。”

    “长头发的那个,就是你说的恋人。”

    “是。”

    “很漂亮。”

    “对,但千万不要在他面前说,他不知道会得意到什么程度。”

    ……

    大厅里的两个人正聊的酣畅,荷花忽然从楼上冲下来,正眼不瞧地走到厨房里拿水喝。

    阿涛瞥了他风风火火的背影一眼,在心底笑骂,蠢蛋,明明书房里就有水——吃醋也不用吃的那么明显——找理由下来观战,至少也得找个合理一点的。

    “荷花,帮我带个橙子,不要太红的,我怕打过色素,还有,再带点葡萄和芒果。”

    “要求还真多。”荷花从厨房里抛出一句抱怨,拿了一大袋水果,继续漠视客厅里的两个人,迅速冲上二楼。

    无聊的冷战——阿涛喝了一口咖啡,入戏至深,竟然忘了对面还坐了一个人。

    “如果不放心他,就上去看看,我被你利用完了,也该回国了。”

    “ra。”被她这么讽刺,倒觉得自己是个没心没肺的白眼狼,“太瞧我了吧。”

    “我从来没瞧过你,大学的时候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学z文。”ra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里充满了情感,法国人的蓝眸子有一种诱惑人的魔力,可惜在阿涛面前,顿失魅力,他不喜欢女人,即使喜欢了,也会喜欢上像荷花这样的东方人。

    “戒指的事,谢谢你。”

    “就当是我送给你和他的礼物,我能做的只有这些,再说,花大钱的人还是你自己。”

    二楼廊道上,不时出现荷花的身影,一会是去卧房拿衣服,一会又到大厅里拿咖啡,或者跑进肉球平常住的客房扒拉零食——这些东西,明明书房里都有,但他却乐此不疲地奔来跑去,表面漠视,内里却焦躁如火。

     “又输了。”荷花一把将鼠标丢在沙发上,瘫倒在上面,终于开始反思起自己的幼稚行为。

    “你一会出去,一会又回来,当然会输,有什么话就跟阿涛直说呗,闷在心里只会更烦。”宇恒硬挤进他的单人沙发里面,在电脑上开出一部动画片,一边嚼零食一边和旁边的人商讨情感对策。

    脾气闹过了,在他们身后又偷偷观察过了,没看出他们有什么更亲密的关系,他憋着一口气,只是因为阿涛不给他一个明白的解释。

    “阿涛对待这个洋妞的态度和其他女人不一样。”他托着腮帮子思考了一阵,觉得自己像个怨妇一样揣测出轨丈夫的各种诡异的举动,不得不更正自己脑海中不断涌现出的可怕想法。

    算了,太明白地表现自己的独占欲,只会让阿涛距离自己越来越远。

    中午时分,阿涛上来叫他们吃饭,算是暂时宣告冷战的结束,他没必要黄花闺女装矜持,既然阿涛给他下的台阶,他就顺着楼梯下去吧。

    中午的气氛有些怪异,叫ra的女人处于外国人的习惯,只跟他礼貌性地打了几声招呼,就一直用法文和阿涛聊的火热。

    “他们说的什么语言?”大家对于宇恒在家里蹭饭吃当成了一件习以为常的事。

    “法文。”荷花咬牙切齿地吐出两个字,恼恨于自己当年为什么不把法语当成自己的第二外语。

    “真酷。”

    而他,真想哭。

    一句都听不懂,他讨厌这种感觉,非常的。

    即使阿涛和肉球说义乌方言的时候,他都会没来由地感到烦躁。

    他现在才理解l的心情,看见他和阿涛用z文畅所欲言的时候,心里肯定很不好受。

    既然他和法国妞搞暧昧,那么他也找个炮灰气气他。

    但是,在脑海里搜刮了一大堆人,都觉得对阿涛起不了杀伤力。

    他身边的人,阿涛都认识,拿出来装模作样,实在成不了气候。

    而且,他不喜欢用这种方式去引起阿涛的注意。

    一天,在混混噩噩中渡过。

    晚上,肉球听说阿涛提早两天回家,从工厂直接驾车过来,当他看见从外面逛街回来的ra和阿涛,顿时心知肚明,本来还想要训斥荷花几句关于随意旷工的事,立刻被不断扩张的同情心取而代之。

    晚餐,荷花却笑盈盈地出现在餐桌旁,和大家谈笑自如,甚至主动和ra交流搭配时尚服饰的经验。

    “你有经验吗?”阿涛深度质疑他的能力,如果没有他在身边,估摸着他就是一个穿廉价货的痞子。

    “在你的影响下,不是有进步了吗?”他很官腔地拍起阿涛的马屁,转过头,看见肉球对准自己的笑脸,不解地问,“干嘛那样看我?”

    “你不生气吗?”

    “我生什么气?”

    “不吃醋?”

    “吃什么醋?”

    肉球用筷子指指旁边的两个人,不识相地提点:“不觉得他们很登对。”

    大家因肉球的举动停下了所有动静,全部人的视线都对准了荷花,只等他接下来的反应。

    阿涛想:如果荷花生气,他就停止这个无聊的游戏,立刻上去哄他;如果他假装矜持说一些欲盖弥彰的赌气话,他就再玩他一两下。

    只是,后面的这句话着实让他惊讶。

    “我相信阿涛。”

    相信两个字刚出口,阿涛完全愣住了,他不敢置信于自己的耳朵,平时任性娇纵的人竟然能说出如此体贴人的话——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还是01即将来临?

    感动之余,即是对一切的释然。

    他玩的把戏,似乎有些无聊了,或许正如ra所说的,他们两个人的气场,根本就不可能引起荷花的嫉妒。

    本来还想在ra面前炫耀荷花对自己的在意程度,殊不知一切都被‘相信’这两个字全盘击溃。

    白天荷花的焦躁或许只是因为对自己漠不关心的一种抗议,并非是对ra出现的一种嫉妒。

    独占欲这种东西,自己有,但荷花,好像并没有。

    他失策了,失策于他不够了解荷花。

    晚上的时候,荷花和肉球去超市买一些零食,只剩阿涛和ra留在客厅里闲聊,两个人不知不觉谈到了餐桌上发生的一切,阿涛惭愧地说:“本来想利用你耍耍他,没想到是我自己想多了,凭他那点聪明,肯定早就看出来了,说不定生气吃醋也是演给我看的。”

    “你别拿你那口子的事情炫耀。”ra沉默了一阵,“本来跟你在他面前相处觉得很诡异,现在倒是好多了,或许是你放开了的缘故。”

    “嗯。”因为曾经出现过一个志峰,在荷花面前和一个对自己有好感的人相处,他会觉得很不自在,但是,连荷花都能放开,为什么自己就不能坦然地和ra相处。

    他们的谈话中忽然少了一种做作的炫耀,变得分外亲切而自然。

    这是荷花所看透的吧,他就是个聪明到可以故意装傻的人。

    只是,大门外,荷花拎着一个塑料袋,进退维谷。

    现在客厅里两个人的气场比原先更自然了,原来他不在的时候他们的相处并没有带上矫揉造作的忸怩姿态。

    那么白天的一切呢,只能说是装样子给他看的吗?

    他确实看出了阿涛和ra合伙起来耍他的这一点,他也很应景地配合他们的耍弄,那么现在呢,当他不在的时候,为什么会忽然变成这幅情景。

    不管如何,他还是硬着头皮跟肉球插-入到他们中间,说荤段子,讲俏皮话,希翼用自己没心没肺的外表带过所有的尴尬。

    真想,趁这个机会喝几杯。

    唉!

    本来是假的,现在却有真实到可以戳胸口的针筒对准了自己。

    疼!

    却喊不出声。

    凌晨五点,阴雨绵绵。

    冷空气再度袭来,前天还穿着秋装的人们再度裹上了大衣棉袄,这个时间,对于冬天懒床的人而言,太过早了一点。

    几天未见的思念化作狂风暴雨,宣泄在温柔乡里,早上一醒来,却发觉温存的对象消失无踪。

    阿涛披上睡袍,起身进洗手间,发觉里面空无一人,进书房,依然没有人,大厅里更不用说,昏暗的,只能看见闪着暗光的玻璃桌。

    “荷花。”他喊了一声,空荡荡的,只有他鬼魅的声音在不断回旋,然后消失于某个空洞的角落里。

    奇怪,一大早的,玩什么鬼把戏。

    手机在房间里,今天要穿的外衣整齐地叠在床头柜上,他定然是穿着睡衣跑到别墅的某个角落去了。

    拉开二楼长廊的窗帘,猛然在花园里看见一个人,捏着一大把君子兰,头发湿漉漉地搭在脸上,加上昏暗的光线,让人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

    “混蛋,又发什么疯。”所有的心情还来不及涌上心口,人已经往楼下窜,噼里啪啦撞到了一堆桌椅,狼狈地跑到已成落汤鸡的人前。

    阿涛抓住他的手臂,要往里面拖,却被他强硬地甩开了。

    他身上一股浓烈的酒味,神志不清。

    “下雨了,你站在这里干嘛?”阿涛恨不得捡一块石头敲醒他,但视线一碰触到他泪水涟涟的眼睛,心顿时软了,不顾他的反对,硬将他抱进怀里。

    “我告诉自己不要在意你和法国妞的关系,我真的告诉过自己的。”荷花扑在他怀里,脸上湿漉漉的,不知道是泪水还是雨水,“阿涛,你和她之间没什么吧,真的没什么吧,对不对?”

    “嗯,那么在意,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

    “我开始以为你是跟我在开玩笑,但是后面,你们相处的比我想象的要融洽的多,你玩腻我了吗?还是转性喜欢女人了……如果被你抛弃,我不知道自己以后会变成怎么样,一直以来都是我追着你跑,所有人都会觉得我配不上你,你要说分手,我连大气都不敢喘,我一直都很想跟你说,我很怕被你甩,真的很怕……”荷花语无伦次地表达他内里真实的心情,这就是他一直所想的,这就是他一直藏在内心深处的东西,在阿涛面前,他永远是个自卑地抬不起头的丑鸭。

    “这些话,应该早点告诉我。”阿涛趁他意志薄弱之际,将他连哄带骗地拖回了卧室。

    “头疼。”他喃喃了一句,眨巴了几下嘴唇,慢慢地合上了眼睛。

    “现在知道疼了。”阿涛脱下两个人湿漉漉的睡袍,将他塞进被窝里,然后拿起吹风机给他吹干长发。

    待一切完毕,转过头,才发现地上的那一束君子兰。

    他走上前,捡起,上面别了一张湿透了的纸条,写着几个字:“阿涛,我爱你,一生一世。

    生日快乐!

    010年1月1日。”

    这种幼稚而又可爱的举动,‘叫他如何不爱他’。

    ‘误会恍如爱情花园里的杂草,如不及时处理,终会繁茂过花朵。’他很庆幸,两个人总在误会出现的第一时刻开诚布公地坦诚彼此的心情。

    再度醒来,已是上午十点左右。

    肉球忍无可忍地打电话催他们上班,一边咆哮一边数落阿涛只爱美人不爱事业。

    阿涛有错在先,全盘接受了肉球的攻击,手臂一动,惊醒了怀里的人。

    “阿涛,几点了?”

    “十点一刻。”

    “什么?”他蹭地一下坐起身,“昨天旷工,今天迟到,这个月奖金没了。”迅速起身的冲击力让他的头剧疼无比,他瘫软在床上,可怜兮兮地盯着他,再度唠叨,“头疼,好疼,起不来。”

    “既然都迟到了,索性再旷工一天。”阿涛嘱咐他在家好好待着,见他的情绪还是处于低落的状态,就知道那傻蛋已经完全忘了酒醉后耍疯的事情,“我和ra之间没什么。”

    “咦,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你醉酒后不是全说了吗?”

    “我全说了啊。”肯定又做了什么丢人的事,他挠挠头,声说,“今天是你生日,想给你送东西来着,不过昂贵的东西我又买不起,况且买了,你也未必喜欢,所以就到院子里去摘君子兰。”

    “你的礼物,我很喜欢。”阿涛指指花瓶里橘黄色的花朵,把烘干的纸片拿在手中,刚才的感动再度浮上心头,“我也有个礼物,本来是想在大年三十送给你的,既然你这么怀疑我和ra之间的关系,就提前送给你吧。”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绒布盒子,打开后掏出一个戒指,单膝跪地挽起他的手指,“上次送给你的戒指被肉球扔了,这次,特意托ra在法国买了一对绝版情侣戒,这也是我最后一次买奢侈品。”阿涛盯着荷花泪水涟涟的眼睛,火上浇油地添了一句煽情而又动人的话,“荷花,愿意嫁给我吗?”

    “愿意……”他扑到阿涛身上,“一百一千个愿意,一万个愿意……”

    “那你也要遵照誓言,爱我一生一世。”

    “我什么时候说过?”

    阿涛气鼓鼓地板起他的身子,对破坏气氛的催魁祸首吹胡子瞪眼的训斥:“刚写完就忘记了。”而且,即使真的忘记了,他也应该应景地顺着自己的话答应才对。他再度从花朵上拿出皱褶不堪的纸条,指着上面模糊不清的字认真地念,“我爱你,一生一世。”

    “我就知道你这么爱我。”说到底还是希望能从阿涛口中听到这句话,他起身啵了他一下脸颊,“亲爱的,记住哦,你说过要爱我一生一世的,如果打破誓言的话,上刀山下火海,被雷劈,被人踩,死了还要进油锅,下十八层地狱。”

    可恶的家伙,居然被耍了。

    不过,这样也不错,因为这句话本来就是自己想要对他说的。

    (呃,上面单引号内套用的是kuri和云游四季的话,嘿嘿,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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