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醉酒女孩
越是繁华的地方，人们越喜欢夜生活。帝都，乃是全国重心所在，则更是如此。这不，现在虽然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大街上三五成群结伴而行的人随处可见。对于相当一部分人来说，夜生活才刚刚开始。迪厅、KTV、酒吧等娱乐场所，都是夜猫子们喜欢去的地方。
曾经有位小有名气的专家曾经说过，放开二胎之后，很多人没有生育二胎，一方面是因为高昂的彩礼和高不可攀的房价，更大的原因，是因为人们的生活态度。
专家是这样说的，古代家庭之所以孩子多，是因为那时候晚上的娱乐活动比较少，晚饭之后，大多数人都会待在家里陪老婆。那时候没有电视看，没有手机玩，也没有太多可以消磨时间的娱乐，只能熄灯和老婆做一些没羞没臊的事。再加上根本没有杜蕾斯、冈本之类的小玩意，各家庭的孩子便不可控制地一个接着一个诞生了。现代人不同了，经常喝酒嗨歌到深夜，回家之后也是醉的抱头就睡，根本没时间和老婆亲亲我我，生孩子的事也就抛之脑后了。
专家的话有没有一些科学依据姑且不论，不过，较为频繁的夜生活，是不争的事实。现在五一刚过，气温日趋攀升，这个时节，是大多数男人比较喜欢的时节。街上的大姑娘小媳妇们穿着短裤短裙，露着白的让人目眩的大腿，害得不少骚动男人在这个时节长了针眼。
方庄东路上有几家店还亮着灯，这几家店都是一些餐饮店。在这几家餐饮店里，有家名叫“京味苑”的饭馆，夹杂在其中，不算引人注目。
此时此刻，在“京味苑”店内，只有寥寥数人。严格来说，店内只有三个人。这三个人是二女一男，都是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其中一个女的，坐在空旷的大堂中间一张桌子上，桌上放着一份烤鱼，烤鱼盘下面的酒精已经灭了，烤鱼却没动几下。在餐桌上，啤酒放着十二瓶，酒瓶已经空了。
喝酒的这个女孩顶多不超过二十五岁，她瓜子脸柳叶眉，鼻子小巧玲珑，皮肤吹弹可破，是一个标准的美女。
女孩上身穿着一件粉色T恤衫，下身穿着一条蓝色牛仔裤。T恤衫很普通，牛仔裤却是让人不敢直视。牛仔裤上面到处都是窟窿，雪白晶莹的大腿春光乍泄，简直就像旧社会灾荒之年的难民一般，这就是近两年比较流行的“洞洞装”。
女孩虽然漂亮，却是眉头紧皱，脸上写满了有心事，桌上的啤酒瓶，更是证明女孩在借酒浇愁。
吧台上一男一女，都是二十来岁的模样，女人长相清秀，穿着标准的工作服。男生身高一米七七左右，体态不胖不瘦，国字脸，相貌普通，是那种混进人群就难以辨别出来的那种。男生穿着红色的短袖，后背印着“京味苑”三个大字，看来，这也是饭店的工作服。男生低头玩着手机，吧台女人一会儿看看喝酒的女孩，一会儿望望墙上的钟表，脸上一副不耐烦的模样。
“牧野……”吧台的女人小声叫道。
玩手机的男生抬起头，看着女孩，不解地问道：“梅姐，怎么了？”
被称作梅姐的女人瞪着喝酒的女孩，说道：“现在都十一点多了，这妹子还没有走的意思，你再过去催催她吧！”
“好吧！”男生答应一声，站起身向喝酒的女孩走去。
男生名叫张牧野，今年二十五岁，是这家店里的前厅领班。张牧野来这里也不久，农历二月二龙抬头那天来上班的。女人名叫王梅，今年二十八岁，是这家店里前厅经理。王梅在这里算是老员工了，她孩子刚满月就来这里上班，现在她孩子都上幼儿园小班了。
张牧野走到喝酒女孩桌前，女孩低着头按着手机，她一脸愠色，看得出来，心情极度不美丽。
张牧野轻咳一声，叫道：“美女……”
洞洞装美女似乎酒喝多了，反应有些迟钝，不知道是不是没有听到，依旧在低头按手机。
“美女……”张牧野提高了嗓门又叫了一遍。
这一次，洞洞装女生有所反应了，她缓缓抬起头，用迷离的颜眼神望着张牧野，疑惑地说道：“帅哥，有什么事吗？”
洞洞装美女啤酒喝多了，声音有些低沉和嘶哑。
“这个……”张牧野迟疑了一下，说道：“不好意思，美女，我们已经下班了，明天还得早起上班，麻烦你快一点。”
洞洞装女孩听了张牧野的话，扫视了一下店内四周，这才发觉店里只有她一桌了。洞洞装女孩收回目光，看着张牧野，说道：“给我结账吧！”
张牧野闻言，说道：“没事，我们可以再等你一会儿。”
“不用了！”女孩说道：“结账吧！”
张牧野这才转头对着王梅喊道：“梅姐，结账！退两个啤酒！”
“好的！”王梅答应一声，在电脑上点了两下，拿着小票走了过来。
“你好！你一共消费一百八十六元！”王梅说道。
女孩从旁边椅子上拿起自己的包包，拉开拉链，从里面掏出两张一百的递给王梅。
“您稍等一下！”王梅说完，匆匆走向吧台。很快，王梅就返回来了，她手里拿着零钱，对女孩说道：“这是找您的十四块钱，你拿好！”
女孩接过钱也没数，直接就塞回包包里，她拿起身，刚迈了一步，身子晃了一下，有些站立不稳。女孩深吸一口气，缓缓向门口走去，她喝的酒有些多，走路跌跌撞撞的。
看到女孩推门走出店门，王梅摇了摇头，说道：“一个年轻女孩，深更半夜喝这么多酒，太不爱惜自己了！”
“是啊！”张牧野望着女孩的背影，深有同感地附和了一句。
“好了！别管那么多了！咱们赶紧收拾完桌子回去休息吧！”
“好的！”张牧野说完，便和王梅一起收拾起桌子。
王梅走到门口，去拿放在那里的簸箕和扫把。到了门口，王梅不经意地向门外望了一眼，突然，她的脸色大变，焦急地喊道：“牧野，你快过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