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律师
宋娇娇打完电话，走到张牧野跟前，说道：“张牧野，我有事得先走了。临走之前，我还是要对你说声谢谢！”
张牧野笑了笑，说道：“好吧！既然这样，那我就接受你的道谢！不过，我也要叮嘱你一句。你一个女孩子家，以后大晚上不要喝那么多酒了！”
宋娇娇脸色微红，说道：“不会了！”
宋娇娇走后，张牧野伸了一个懒腰，继续在吧台椅子上闭目养神。到了九点钟的时候，王梅匆匆而来。
“梅姐，今天咋这么早就上班了呢？”张牧野惊讶地问道。
张牧野他们店里规定，上班时间是早十点到晚十点，中午还有三个小时休息。一般情况下，店里员工包括张牧野在内，都会在九点四十五左右到店里。而今天王梅刚过九点就来了，难免张牧野会惊讶。
“还不是因为昨晚那个醉酒的妹子！”王梅扫了一眼店内，问道：“她人呢？”
“走了！”张牧野喝了一口茶水，继续说道：“早上醒来之后就走了！”
王梅闻言，松了一口气，说道：“那就好！”
王梅盯着张牧野的脸，说道：“牧野，你脸色不好，看来是昨晚没休息好吧！这样吧，你先回去休息一下，下午五点之前过来就行！”
“梅姐，我没事，不用休息的！”张牧野说道。
“还没事！你那俩黑眼圈，都比上国宝熊猫了！快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呢！”王梅带着命令的语气说道。
张牧野迟疑了一下，说道：“那好吧！我回去休息一下，下午再过来！”
张牧野说完，打着哈欠，拖着有些疲惫的步伐，走出了饭店。
张牧野回到宿舍，看到有的同事已经醒来，或洗漱，或玩手机，他和同事打了一个招呼之后，一头扑在床上，不久就进入了睡眠状态。
张牧野今天虽然没有去上班，可店里同事依旧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各种工作，在将近十一点的时候，店里进来两个男人，这两个人一老一少，老的六十多岁，手里拿着一份报纸，他留着平头，花白的头发配上额头带着刀刻一般竖着的一道立刀纹，有着说不出的威严。年轻的那个男子二十五六岁，他西装革履，皮鞋擦的蹭亮。年轻男子手里夹着一个公文包，俨然一副早九晚五上班族的派头。
王梅看到这两个人，赶紧快步应了上去，走到这两个人跟前，热情地招呼道：“忠叔，你来了！”
年长的男人点了点头，说道：“今天周六，我担心大家忙不过来，就带着世勇过来帮忙。”
年长的男子就是忠叔，他的全名叫做赵国忠，是这家京味苑的老板。年轻男子名叫赵世勇，是赵国忠的亲侄子，他的职业是一名律师，他在三元桥上班，也在那边租的房子住，周末的时候，会来店里帮帮忙。
王梅闻言，说道：“好的！忠叔，现在还没客人，你先坐下休息一下吧！”
忠叔点了点头，他就近找了一把椅子坐下，从上衣口袋里取出老花镜戴上，仔细阅读起手里的报纸来。
赵世勇无所事事，他将公文包放在吧台，东张西望的似乎在找人的模样。
“梅姐，怎么没看到牧野啊？”赵世勇问道。
赵世勇和张牧野是大学同学，张牧野来这里上班，还是赵世勇介绍来的。
“牧野啊！”梅姐说道：“昨晚有个妹子在咱们店里喝多了，差点被两个流氓带走。牧野赶走流氓，就让那个妹子趴在店里桌上睡了一宿。今早我过来，看到牧野的疲惫的模样，知道他一宿没睡好，就让他回去休息，下午上班的时候再过来！”
赵世勇闻言一笑，说道：“这小子见义勇为的脾气，一点都没改！”
“牧野这酗子不错！他一个大学生，竟然能来咱们店里工作，什么脏活累活都抢着干，感觉有些屈才了！”王梅有些惋惜地说道。
“是啊！”赵世勇心生感慨，说道：“牧野来自农村，他家里比较穷，什么苦都吃过。今年他到北京，让我帮他找份工作。我只是开玩笑地说，让他来我叔叔开的这家店里上班。没想到，这小子还真来了，一干就是小半年，一点怨言都没有！”
“世勇，你最好还是给牧野找个正式一点的工作吧！”王梅说道。
赵世勇苦笑一声，说道：“你以为我没给他找吗？可这小子死心眼，他说工作无高低贵贱之分，在哪儿都是历练，不肯离开这里！”
“唉！”
王梅叹了一口气，她在为赵牧野这个大学生来做服务生的工作而惋惜。那神态，就仿佛一个中年妇女看到自己的宝贝女儿，质执意要嫁给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特有的那种不甘和无奈，以及对女儿不争气自甘堕落的愤慨和失落。
王梅一抬头，看到从店外走进来一男一女，他们手里还拉着一个孝。
“来客人了，我去招呼一下！”王梅说道。
“梅姐，你忙！不用管我！”赵世勇微笑着说道。
到了下午四点的时候，张牧野来到了店里，当他看到赵世勇的时候，笑道：“勇子，你又过来蹭吃蹭喝了啊？”
赵世勇瞪了张牧野一眼，不满地说道：“喂喂喂！牧野，你会不会说话啊？我是来店里帮忙的，不是来蹭吃蹭喝的！”
赵世勇和张牧野大学期间关系就很铁，他们有几个死党经常在一起吃吃喝喝，可惜，大学毕业之后，就各奔东西了。
“是是是！我错了还不行！你赵大公子知人善任，又体恤下属，万事亲力亲为，而且奋斗在前线，以身作则，这行了吧！”张牧野开玩笑着说道。
“牧野，你这话我怎么听着不是滋味啊！你是在夸我还是在贬我啊！”赵世勇瞪着眼睛说道。
“当然是在夸你了！”张牧野笑着说道：“以你一个律师睿智的头脑和天马行空的思维，难道听不出我是在夸你吗？”
“美女，你好！我们现在休息，还不到营业时间！”
赵世勇和张牧野正聊得火热的时候，一个女孩的声音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