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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1章 移驾金鹤楼

    退朝之后,杨姓武官因自己的建议被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否定,脸上有些挂不住。

    他没精打采,低垂着头走出了朝堂。

    忽然,他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哦,刘大人?”

    杨姓武官看到正是最先否决自己意见的刘大人。

    “年青人,看来你对有些情况还不甚了解。祥泰商行是陛下自家的商行,你让陛下严惩什么人呢?!”

    那杨姓武官唬了一跳,吃惊地问:

    “竟有此事?!卑职无知,卑职失言了!”

    刘大人呵呵笑起来,

    “老朽料定你不知,特意忠告一声。祥泰商行的东家,是惺子的亲舅舅。你明白了吗?!”

    “惺子的亲舅舅?”杨姓武官仔细推算着这重关系。

    刘大人看他拙笨,又提点道:

    “换句话说,那祥泰商行的东家,是苏王妃的亲兄长。苏王妃,你还不知道吗?!”

    “知道,知道,当然知道!她可是陛下的眼睛珠儿啊!”

    杨姓武官吓出一头汗,深悔自己在朝堂上的无知鲁莽。

    “得罪皇上还是轻的,若敢冒犯苏王妃,皇上绝不会饶过。年青人,以后慎重点儿!”

    杨姓武官擦一把额上的冷汗,点头如鸡啄米,对刘大人千恩万谢。

    ……

    精致的菜肴散发着香气,摆满了桌子。

    郦允珩无精打采地摆了摆手。

    简总管会意,欠了欠身退出,依例带走了房内所有的内侍。

    郦允珩座位的旁边,永远放着一套餐具。

    他转脸看了看,拿起钧瓷小碗盛了碗粥,又亲自挑了几种菜,放在小碗前面的碟子里。

    “这是你最喜欢吃的,宛儿,多吃点儿。”

    郦允珩把筷子放在小碗上,仿佛交到了宛儿的手中。

    郦允珩歪头看着,似乎看到宛儿在津津有味地品尝似的。

    “宛儿,朕曾向你承诺过:‘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可是,朕失信了!失信于你,伤了你的心!朕——有错!”

    郦允珩为宛儿倒了杯酒,

    “朕给你倒了这杯酒,今日向你赔罪!你原谅朕,好吗宛儿?”

    郦允珩冲旁边的空位儿看了会儿,不知他看到了宛儿什么样的反应。

    他又开口了:

    “朕以前不以为错。可你兄长南宫聿,面临的困境如泰山崩于前,他却不改初衷。他……确实比朕强。

    宛儿,朕向你保证:以后朕的身边,只会有你一个人。你相信朕,好不好?

    你答应了,宛儿!答应了!多吃点东西。”

    郦允珩向着宛儿劝菜,自己却毫无食欲。

    他胡乱吃了几口,放下了筷子。

    “来人!”

    郦允珩有气无力地对进来的简总管说:

    “移驾金鹤楼。”

    简总管望了望几乎没动的满桌饭菜,劝说道,“陛下还是保重龙体,吃饱肚子再出去吧?”

    “多嘴!”

    “是——”

    简总管无奈,赶紧出去喝令道:“移驾金鹤楼——”

    郦允珩走进了南宫聿在这里的房间。

    房内四壁上仍悬挂着他的书画字画作品,只那幅《文君当垆图》旁边的墙上,还留有二尺多的空隙。

    这个空隙曾经用宛儿的一幅字填满,只不过后来又被郦允珩“盗走”了。

    那幅字上写的是卓文君的“白头吟”:

    “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

    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

    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竹竿何袅袅,鱼尾何簁簁!

    男儿重意气,何用钱刀为!”

    无数的凄苦,从郦允珩的眉宇间流露而出。

    这首诗,是不是就是一种可怕的预言和宿命?!

    前四句,表达的是宛儿对她和郦允珩之间不够纯粹的感情的不满,

    “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则是描述宛儿跟南宫聿之间的爱情愿景及誓言了。

    难道,今天的局面,命运早就有了设定?!

    他郦允珩——偏不认命!

    可他又有什么办法,能挽回宛儿的心呢?

    沙允武茫然无措、抱怨的话语在他耳边响起:

    “不能打,不能骂,不能抢,也不知道她都什么心思,还得哄!我哪里会哄女人?9不如杀了我算了!”

    郦允珩颇有感触地摇了摇头。

    他倒是清楚宛儿的心思,可也依旧束手无策。

    原以为利用天启缺粮的困境,能逼宛儿就范,可他失败了。

    他收买塔尔淦的乌沙,用十万石粮食诱惑南宫聿另娶,试图破坏他与宛儿的感情,可南宫聿竟然拒绝了。

    郦允珩第一次感受到了“穷途末路”的绝望。

    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伸出来,掐住了他的脖子,他透不过气,胸腔漆黑堵塞,尖锐而窒息地痛着。

    金鹤楼的掌柜亲自送来了刚烹好的茶,讨好地说:

    “陛下,这是上等的金骏眉茶,请慢用。”

    “把伶人唤来,朕要听曲。”

    “是——”掌柜殷勤地答应着,“小人这就为陛下去唤最好的伶人。”

    不一会儿,从雅间里传出了伶人悦耳如莺啼,清润如珠玉的美妙歌声:

    “墨云遮日天地暗,

    露重霜冷秋意寒。

    可叹人间生灾难,

    十郡八州疫情传。

    哀鸿遍野民啼怨,

    疫病如洪难阻拦。

    杏林医士愁无策,

    国医圣手望洋叹。

    ……

    陵江绵绵向远方,

    不及宛神恩情长。

    万民康泰喜乐享,

    宛神慈德日月光。”

    伶人奉旨循环不停地演唱。

    郦允珩一遍又一遍地听着,眼底浮起了一层朦胧的雾气。

    乐声明明悠扬动人,可每个音符,都像一支看不见的针刺,投向了郦允珩的心脏。

    从心底里传出尖利锋锐的疼,清晰又刺骨,阴寒又凄凉。

    郦允珩背靠在椅背上,好久好久,一动也不动,跟睡着了一般。

    简总管过去察看,被他挥手制止。

    没人再敢打扰,侍立一旁。

    这一立,就是一整夜。

    东方的天空微微泛白的时候,郦允珩从椅背上坐直身体,挥手让伶人下去,一脸倦色地吐出几个字:

    “去上朝。”

    ……

    宁王南宫聿昏迷好几天了。

    他遇刺当日,宛儿匆匆赶回为他医治。怎奈他伤势过重,剧毒已侵入五脏,病势危急。

    宛儿紧急抢救,极尽所能,总算是化解了他体内的毒素。

    然而南宫聿脏腑受损严重,只能慢慢地疗养修复。

    可是此时,天启灾后重建,百废待兴,诸事繁忙,怎能群龙无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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