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娘子你别闹?
“我,不……不知道。”
“不知道?嗯……”
“可能,想……”
“嗯~”
“想,想拉!”
男人果然都是这世上最不守信用的东西,明明刚才还在床上答应她,种种不平等条约来着。下了床就装作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韩文孝,你混蛋,你说过不对我做什么的。”
“有吗?”
韩文孝一副,娘子你别无力取闹的表情,“婉娘,一会我还要去私塾,回头给你带零嘴行不!”
“哼!今晚别想上我的床!”
“娘子,你别闹,乖乖听话行不,你要是不想吃零嘴,我给你带漂亮的发簪行不。”
“我又不是孝子。”
“你愿意的话,可以做的孩子啊!”
“那你岂不是凭白的就高了我一辈,我才不要。”苏婉瘪瘪嘴,一脸的不乐意。
“嗯~”
“零嘴,发簪我都要。”苏婉堵着嘴。
“好,我的小闺女。”韩文孝无奈一笑。
“韩文孝你要找死,我成全你!”苏婉气急败环。
“我走了。”
苏婉原本是打算等韩文孝走后在睡一会的,可院子外面吵吵闹闹的她实在睡不着,到底是谁啊!一大早上的,就在外面哭个不停。
苏婉打开房屋朝着院子外面望去,就见韩家的众人都站在门口,而她家的韩文孝则站在了最前面。
此时院门口外,还跪着一个八九岁大的孩子,那孩子衣衫褴褛,眼神呆滞,浑身上下都是鞭打的伤痕。
身旁一个中年妇人,衣裳褴褛手里拿着一根竹棍,一边打一边还不停的骂着那孩子。
“你这个废物,让你看着几只羊都看不住,你怎么就不去死了,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你这个傻子,还不快向你韩叔磕头赔罪,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个孽子,我命苦啊!我这是遭了什么孽啊!”
她一开口,身侧的那个跪着的孩子就不停的颤抖,眼神恐惧。
苏婉走近了点,便听到那个妇人一边哭着一边喊,“韩大哥,你也知道这孩子是个傻的,昨天我让他放羊,那成想到他根本就没看住。才让咱家羊吃了你家的麦苗。”
“这孩子我们昨天已经教训了一顿了,今天我们你送来,要打要罚,随你便就是了,只求您给他留口气在。”
听闻此言在场的众人都皱眉不已,这人怎么能这样,一上来就把自己的孩子打个半死,这到底是来赔罪的?还是来下马威的。
更何况大家都清楚,这事明明就是她家二娃子做的,可她呢?居然把一个什么懂不懂,脑子有些呆傻的大儿子出来顶罪。
这叫什么事?昨天发生的这事的时候,他们还一口咬定不是他们做的,眼看着事情遮不住了,又把老大这个傻儿子给推出来抵罪。
难不成,她真以为,把这事推倒一个傻子头上,被打一顿就没事了!她就可以不用赔偿,被羊吃掉的那些麦苗。
其实还别说,她就是这样想的。昨天听说自己家的羊把别家的麦苗吃掉了,她们自然是不想承认的。
这可是要赔不少粮食的,他们家一共也就三亩田地,这要是把地里麦子都赔了,他们一家三口,吃什么啊?
可是她家的羊吃了别家的麦苗这事,村里很多人都看见了,他们即便是想耍赖都不行,毕竟这里面还有韩秀才家的麦苗。
想来想去,还是得承认。可是他们既不想陪钱,又不想让自己的二宝去受罪,于是便想着把家里的老大给推出去。
反正他是个傻子,做错了什么事情,也是情有可原的,最多不过是打他一顿,反正也要不了他的命。
她们之所以一大早,谁家都不去,直接上韩家,就是因为韩家出了一个韩秀才,在村子里声望高。同时家里有钱,也不会计较那点麦苗的事。
所以他们只需要推个傻子出来,消了韩家的火气,其它两家即便是看着韩家的面上,也不能多过分。
她想的是好,可韩家的人也不都是傻子,一看这情况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看此时韩文孝的脸色可以知道了,完全都是一副吃了苍蝇表情,恶心至极。
苏婉在一旁听韩珠儿说了此事后,只想说见过不要脸的,可没见过这般不要脸的,还有她家那男人,出了事自己就躲着,让媳妇和一个傻儿子出来承担。
“大娘,不知你是否知道,一个人品行的好坏,是能直接影响到科举考试的。你家的二儿子,如今是准备走科举的路子吧?”韩文秀声音温和语气平淡的说道。
那妇人一听,脸色顿时一僵,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韩秀才提这个做什么,我们家二宝聪明,又有出息,自然是要走科举的。”
“是吗?那你可知道参加科举考试,首先就需要村里的里正,以及村里两名德高望重的老人,和至少三名当地秀才的举荐,才可以参加。”
“如今咱们清泉镇上,年秀才去世之后,就只有三位秀才,我便是其中一位,这点大娘可知道。”
韩文孝盯着那妇人,轻轻一笑,而在场的众人都已经纷纷议论起来了,他们家里没有读书人,也不曾参加科举,因此并不清楚,参加科举需要那些条件。
韩文孝此话一出,大家这才从新认识到科举的严格,和韩文孝这位秀才的重要性。
在他们镇子上,如果说韩文孝不想让你参加科举,只要在推荐书上写上‘徳行有异’,那么你就参加不了科举,这辈子就于科举无缘了。
除非清泉镇上在多出一位秀才,并且你能得到那位秀才的举荐。
可是除了那一位秀才的举荐外,你还需要另得到两位秀才的举荐才行。
而清水镇的三位秀才,其中一位柳秀才,如今和韩秀才同在一间私塾坐馆。两人的交情颇好,所以他说品行不好的学子,柳秀才同样是不会给举荐信的。
这也就是说,只要是韩文孝不认可的学子,他便几乎不可能参加科举,也别想当什么官了,做什么美梦了。
那妇人闻言吓的脸色都白了,她一个妇道人家,哪里知晓朝廷制度的那些事啊?